把爱卖给快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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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摇三晃晕乎乎的晃出大门，在康庄大道上才走两步，又巧遇了王婕妤。
　　　　上有老下有小，当中还有不得了。王婕妤就是那个不得了，对皇上热情似火，对姐妹，……也，也似火的热情，对下人，……看起来也热热的。王婕妤与冷贵妃在宫娥太监里的口碑截然不同。
　　　　她们以为我要和皇上唱一曲千古绝唱，演绎一段千年绝恋。所以争着要给我这千年不死人洗洗脑，讲讲利弊关系，再说几句掏心窝的姐妹话。……搞不懂她们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我又不会降龙十八掌，皇上这条真龙岂是我能降伏的，就算皇上当众搂着我抛弃了她们，可皇上这样的举动在宫中上演的还少吗？她们被当众抛弃的次数还少吗？……是因为皇上随手摘了我这朵草头花，而忽视了蔷薇幽兰牡丹花？她们应该有理由相信皇上是不会在我这棵树上吊死的。……难道是认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认为被我占了便宜，所以要让我懂得为奴的本分？懂得谦让的美德？……，我有点不理解，我的身份地位不是还没到能够危险到她们的地步么，紧张什么？
　　　　王婕妤一开口就亲热地叫我“妹妹”。
　　　　听到王婕妤那一声“妹妹”，我似乎明白了那么一点她们的心思，她们也矛盾啊，我连续恩幸，本该升位却杳无音信，这种局面她们是该欢喜的。提位后就要纳入嫔妃区，归属主子类了，可皇上执意要把我放在他的身边，这点她们担心，让她们有点慌乱了。其实，我觉得她们紧张的应该是她们猜不透皇上的心思，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王婕妤叫着妹妹，亲热地拉上我的手。天哪！又被堵上了，太不幸了！姐姐太多可不好玩哪，我现在还是个半仆人，没升级到有资格与娘娘们称姐道妹的，别这么早叫我，会惹人猜忌的，以为我们已是一伙了。
　　　　这么多姐姐我哪应付得了！我正哀叹我的人生还有几个春天时，小全子及时解救了我，终于带我去看了一场贺岁片“夜宴”，我随小全子去参加由皇上亲自主持的宴会。
　　　　摆脱妃子们的纠缠后，我也没心情四处显摆了，……显摆给娘娘看？她们还没迫害我，亮黄马褂显得太早；显摆给同等级的人看？我不是成了欺善怕恶的人了么，再说她们现在又没得罪我。才走了半圈，我都没显摆过一丁半点，倒是低声下气地赔了笑脸又折了骨气。
　　　　和小全子还有王婕妤一起赴宴吧，赴那个我现在认为是摆脱了狼缠的宴会，到了以后才知道我不但没解套还被深度套牢了。罢了，舍不得孩子，甩不掉狼，舍不得被“套”，甩不掉缠狼。我当时只能是这样的。
　　　　皇上举办活动也是随性的，说举办就举办，毫无前兆。不过我觉得似乎是为了玩我才特意举办的，这样说是不是太抬高我自己了？我值得皇上为我特意吗？可我就是这样觉得！……因为皇上无聊，因为我好玩，因为我是皇上目前唯一的目标。
　　　　避暑山庄避暑也有月余了，听小全子说皇上要结束旅程回宫了，所以结束前皇上开了个小型“派对”，把那些嫔妃和宫娥全召集起来来向休闲的日子告个别。到了会场我们就各就各位，王婕妤向皇上请完安，撒个娇，然后和姐妹们热络去了。
　　　　我请完安，很自觉地站在皇上的右后侧。
　　　　“大半天不见人，去哪偷懒了？”
　　　　皇上这话问的新鲜，我去哪儿了皇上大人你还不了如指掌？要不然我是怎么得到这自由散漫的大半日的？要不然小全子怎么会及时出现的？要不然小全子怎么会说皇上您正等着我呢？
　　　　哀啊，说皇上明察秋毫，听起来皇上是个公正的人，其实我被皇上完全掌控。……玩我没商量！
　　　　我站在皇上身侧有气无力地说：“回皇上，奴婢去向娘娘们请安了。”
　　　　“哈哈哈，听语气你得到了很好的招待啊，在李昭仪处受教了？”
　　　　“回皇上，受教了。”
　　　　“哼，朕看你是还没受教。……今天，朕让你彻底得意一回，……可好？”
　　　　可好？可好什么？……不好！当然不好！皇上现在这样的眉，这样的眼，这样的神情，哪里会有好。
　　　　……乖乖，皇上这话问的可大有问题。今天召集了这么多妙龄女子，接下来又该怎么捅“女子窝”了，该不会直接投掷炸弹吧？我又进了狼窝，皇上又开始给我下套了。
　　　　我对皇上的眉眼中透露出来的东西，总看得那么准确。
　　　　……皇上啊，我不要得意了，我也不要黄马褂了。
　　　　……哀呜，这种情况下黄马褂还是要的，要的。
　　　　我两手拢胸，把护身符夹紧点，睁大眼等着皇上投炸弹。
　　　　



第32章得意莫过分

　　　　　　　　　　　我惊恐，不知皇上会让我怎样的得意法。
　　　　而皇上投掷的，按伍佰唱的歌曲，是宇宙无敌太空弹，人类希望的太空弹。
　　　　……更是现场女人希望的太空弹。
　　　　在场的女人们未经排练，所做的表情一统，动作一致，可以申请杰尼斯世界纪录了。
　　　　……乖乖，我真的成了大明星、大红人了，皇上的状似随意的一句话，让所有的聚光灯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万众瞩目会让人飘飘然，也同样让人感觉这份荣誉背后的沉甸甸。现在的，我还感觉一种强光的刺眼。
　　　　聚光灯有点刺眼啊！……我知道我今天能被聚焦是皇上故意为之的。我以为我猜错了皇上的意图，我以为皇上是真的好心让我显摆的，以此向她们示意我的重要性，但……
　　　　我不用说了，所有事情有了“但”字，前面再好都被否定了。
　　　　我没看透，正一根筋地得意地飘着呢。
　　　　皇上确实有才，投太空弹投得如此扣人心弦，我能不得意吗？……
　　　　偌大的园林中聚集着二十几位宫娥妃子，都是水灵灵粉嫩嫩花一般的年纪，皇上这片绿叶在红花之中，想当然的成了焦点。现在，焦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说“今晚就由萧答应替朕安排侍寝，……”焦点皇上在花丛中来回搜了一遍：“……在场的都有机会得到朕的恩宠，全交由萧答应决定吧。”
　　　　呼啦一下……，就这样，所有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了，我成了焦点访谈。
　　　　皇上说完，又对我悄悄耳语：“这回，有你得意的。”随后，得意的看着我发出一阵得意的轻笑。
　　　　我也得意，抖动着睫毛，滑溜来滑溜去我的眼珠子。
　　　　……哦？由我负责？人人都知道专司皇上“鸟事”的有专门的机构，那就是敬事房。在现代，女子也只顶半边天，而今天，居然让我一人独顶这天大的事。
　　　　……如此大权由我一人独掌，如此重担由我一人独挑，皇上又如此器重于我，我岂能不得意。
　　　　我傻乎乎地得意地看了一圈女人们。……羡慕我吧！你们今天得不得恩宠、快不快乐由我说了算。
　　　　……在场的都有机会？宫女岂非有了好盼头，主子身边的丫头与主子同台竞技，那更是皇上鸭子生涯的一个瑰丽的壮举。不过，我绝不选无权无势又无钱的宫女，对我没好处，对她们也没好处，人还是要知天命的好。就像陈小春唱的，‘没有那种命呀轮也不轮到我。爱情老是缺货我争什么？时间越来越少了越来越老了只剩下一个梦。’人生只剩下一个梦了，那还争个屁啊！
　　　　所有女人们都一致地瞪眼朝我这边看，期盼我的选择是她们心中所想的。这么多的心齐聚我的方向，我也知道我这边风景独好，但想要彻底观赏的，想要独得皇上这最美的风景的，想要把玩金贵小鸟的，……请买门票进来。
　　　　“哈哈！哈！哈哈！”我在心底发出京剧老生的笑声，这次我要大发了，谁给我的贿赂最多，我就把侍寝机会让给谁。……金银珠宝快来吧，小红你要等着我，帮我好好的数数钱。
　　　　我心露得意之心，脸却不能露得意之色。因为皇上见不得我比他活得滋润，这是我后来总结出来的，可惜已经太晚了，今天我已被皇上盯上了。
　　　　……各位娘娘、各位姐妹，你们快去准备准备，收贿时间定在，定在即使起到侍寝前的一柱香的时间里结束，我保证结果绝对是公平、公正的，价高者得。
　　　　赫赫！发了，发了，终于可以大捞一票了！……你看，机遇总会有降临的一天，只要我们不缺乏耐心。在这皇宫里，我什么都没有，有的就是耐心和时间。做皇宫里的女人本来时间就多，而耐心是被皇上磨出来的。
　　　　过分，这是谁说的？谁说的得意莫过分。我才在心里得意了一小回，又没太过表现出来，皇上怎么知道我正在得意了？还说我忘形了？
　　　　……见鬼！我忘形了吗？我以为我没忘形，却原来已原形毕露了。面目是不是很狰狞啊？
　　　　而现在最得意的要属皇上了，女人们得不得意由我决定，我得不得意，却由着皇上不由我。
　　　　皇上毫不客气地当头浇了我一瓢冰水：“萧答应现在就给朕做个决定吧。”
　　　　……恩？现在？就现在吗？我听不懂似的两眼忽闪忽闪的问皇上：“现在？”
　　　　这么赶时间做什么？离晚上睡觉还差一截呢！离小鸟归巢还差一程呢！不知道夕阳无限好的道理么？在这园中再飞飞吧，再飞飞，可爱的小鸟，没必要这么仓促的。
　　　　可皇上还就是这么仓促的急了。“对！现在，马上。”
　　　　乖乖，至于急成这样吗？是故意不让我发财的吧？
　　　　皇上是什么表情我都不想看了，肯定是那种嘲笑般的得意……
　　　　我看向面前一盏一盏的聚光灯，……时间太仓促了我没法受贿啊，当场向我贿赂是不是太明显了？她们好像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行贿啊。
　　　　刚萌生出受贿的念头就被皇上扼杀在摇篮里了，毒！
　　　　我的发财大计啊！
　　　　再看女人们的表情，不是一统天下的惊讶，而是古怪缤纷丰富多彩：有祈盼的、有无所谓的、有鄙视的、有看笑话的、有装冷静的、有焦急的……
　　　　……不管她们怎样，我总要借机得点好处吧，不能收贿赂，我就，……我就，拍卖！
　　　　无毒不丈夫还有最毒妇人心呢，别怪我！你毒我也毒。皇上啊，我要把皇上大人你的“恩夜”权进行竞拍，也是价高者得，所得款项全部捐献于西院的开发建设。西院是我家，建设靠大家！
　　　　“皇上，恩……时间紧迫，如要随便挑选一个的话，怕……，还不如就，就……”我摸摸黄马褂，摸摸胆的方位，就是不敢说出“竞标”“拍卖”两字。
　　　　我犹豫再三，张嘴了又闭嘴，还是不敢说出要卖皇上的事。女人们看着我也紧张起来，我知道她们紧张的和我紧张的不一样，她们紧张我张口闭口像金鱼吐泡泡似的嘴里会吐出谁的名字。
　　　　……“皇上，臣妾自荐，今夜，让臣妾来侍候皇上吧。”王婕妤热情，当众邀宠，都老夫老妻了也不怕啥。
　　　　有了开头的，就不怕没后来者，都是盛宠在身的妃。你邀我也会邀，一个接一个的邀上了。主子邀上了，宫娥们虽然不敢开口，但眼睛绝对是充满希望的，都是女人也不怕啥了，有“欲”的就“望”着吧。聚光灯都集聚在了皇上的脸上。
　　　　我察觉出苗头了，这肯定是皇上的又一个杰作。
　　　　……只要皇上随便指一个人侍寝，所有的灯就都灭了，所有的纷争也都没了，皇上决定的谁还会有疑议吗。对宫娥来说，本就没抱过希望，这一天还是和平常的一样过，对嫔妃来说，多一次少一次很正常，只要位份还在，等待吧，总有机会的。
　　　　可皇上偏要把事情弄复杂了，偏要做出什么所谓的让我得意的决定来挑起战争。
　　　　乖乖，皇上这么做，是要让女人们相互血拼，还是要让她们集体血拼我呀！这枚太空弹……
　　　　……傻子才看不明白！
　　　　我这时才意识到我是不可能得意起来的，只要我点出一个，就会得罪一片。
　　　　我都被皇上玩傻了，这么明显的棋局看了半天才看明白，我财迷心窍，真的是黑白不会分了。
　　　　皇上会让我轻松得意吗？会让我得意过头吗？玩呗！
　　　　玩吧，皇上举起酒杯说：“来，朕与爱妃们同饮一杯，……你们也不要争了，扫了朕的玩性，今天，朕想知道萧答应会向朕推荐哪位，难道爱妃们不想知道？如果让爱妃们推荐一位，你们会选谁？”
　　　　嫔妃们互相对看了一会，她们也觉得除了自荐外，还真不忍心把谁给举荐出去。又纷纷地把目光集聚到我身上，看好戏似的看着我，那戏虐的眼神和皇上如出一辙，怪不得都说夫妻都是有夫妻相的。
　　　　那眼神的意思是说，看你会选谁，选错了就要你好看！
　　　　她们深受皇上的感染，似乎也感觉是件很好玩的事，也投我一个似笑非笑的得意。
　　　　……大家都瞧热闹吧！都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