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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西街棺材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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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白岩渐渐发现离掌柜的脸色不对头,苍白得可怕。

离掌柜缓缓仰起头,看着白岩,问道:“你为了一个凡人,为了一个凡人盗走无色石,为了一个凡人甘愿受神灭极刑,为了一个凡人默默守候了数百年,这都只是为了一个凡人??为什么?为什么?!”

原来,他爱那个女子竟是这么深,比她所想得更深更深。她总以为,终有一天他会想得通,不再执着于那个完完全全不属于他的女子,可如今才发现,她才是那个需要放开执着的人,放下自己那份执着的想法,放弃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人。

她的眼里起了雾再看不清白岩的模样,也许她从来未曾看清过他吧。隔着一滴泪,他的身形都走了样、他的表情也古怪扭曲。直到暖暖的泪水从眼眶中跌落,长长地在她脸上划出一道水痕,她才看到白岩脸上竟是一副不可置信而又慌张无措的表情。

“从前我只以为你痴,如今才知道你是蠢、是傻、是笨、是疯!千年道行你可以不要、身份地位你可以不管,就算最后赔上了自己的命还是执迷不悟。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离掌柜已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说的话是什么语气什么意思,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说出这些话来。泪还在流,却是一副冷漠决绝的神情。

“不不,那些都过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白岩惶惶张张地解释起来,不过是越描越黑罢了,说的话全无头脑。

离掌柜站起来,整了整裙角,拭去泪痕,打断白岩的话淡淡说道:“作为交换,我告诉你,在红湖山庄你见到的成昙就是云崖,他借了成昙的肉身做了十年人,如今肉身到了极限自然就死了。云崖给了我个承诺,打开五行阵的封印不会拿我做祭品,只要我不主动插手其中,做背叛师门的事情,他和天溪便不会来打扰我的生活。所以,你若要与他们为敌,要自取灭亡,那都随你,我不奉陪了。”话已至此,离掌柜不想再多呆半刻,这便想要离去。

在离掌柜消失不见之前,白岩眼疾手快地掐了个决将整个山洞封了个结界,先把离掌柜拦了下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离掌柜头也不回,冷声问道。

白岩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不想她就此离开而已,他想留住她却不知该怎么挽留,傻傻愣了半刻,才问道:“你可是生气了?”

“哼?生气?为何要生气?我是害怕,怕你拉着我一起去死!”

这样怒气冲冲的口气,还不是生气了吗?

白岩缓缓走到离掌柜身后:“你方才哭了?你经常骂我蠢、骂我傻、骂我疯,却从未为我落过一滴泪。”

看到她落下第一滴眼泪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重重的、一下一下撞着他的心口、一声一声如雷如鼓如阵阵海涛。白岩突然之间明白到,这一次,他若留不住离掌柜,他会后悔死的,后悔再活了一次,后悔这么窝囊失败的活着。

离掌柜勾了勾嘴角,道:“你蠢也好、傻也好、疯也好都不关我的事。天溪云崖要解开五行阵封印,要夺无色石早晚会找上你的,你就当发发善心放过我吧。”

“没有人知道应龙还在世。”

“哈,原来你这番坦白是给我下了个套,如今我知道你还活着的事情,你自然怕我到处乱说,正正好了,要么杀了我,要么困死我,是吧?!”《|WrsHu。CoM》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白岩靠得离掌柜很近,近的离掌柜能感觉到他的吐息就在她耳边,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她该避开他、立即施法破开他的结界离开,可她的腿好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开半步。

“悠遥……”

“不许这么叫我!”

“……我坦白只是因为不想骗你,一点都不想。不想你气我恼我离开我,所以我选择坦白,可为何这一坦白,你反而更气我更恼我更决绝地要离开我?”白岩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慢慢将她环抱在怀中,下巴轻轻低着离掌柜的额角,“悠遥,怎么样才能让你不气不恼不离开?”

白岩的手臂越圈越紧,离掌柜的背脊完完全全与他的胸膛相贴,她半响没有做声,泪又忍不住掉落下来,落在白岩的衣袖上、手背上,微热的水珠让白岩的手不由一颤。

第三十二章 尘封的往事

很久很久以前,离掌柜突然奇想地想做个凡人,想知道何为七情六欲,想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于是她离开了家乡闯入了凡间体会如何做人,可当她终于明白七情六欲、明白爱情、变成一个凡人的时候,她已失去了所有。

对白岩的感情如何,离掌柜心里岂会不清楚,从她开始厌烦白岩守护的那个女子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了。只是她不说,也不表示。她不知道白岩对她心里存着的是什么感觉,但她觉得不重要,她只要他们的小日子照旧过下去就很满意了。她喜欢白岩偶尔的拥抱和亲昵,却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你侬我侬、情意绵绵的场面,那些情深意切、生死相许之类的深爱对她来说是种奢望也是一种负担,她太害怕失去,不如索性不曾拥有。

而到了这一刻,白岩将她圈在怀里,她已经完全无措了。她没有办法推开一个她想拥抱的人,更没有办法告诉自己白岩其实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她不敢去猜白岩的心思,害怕猜错。她有战神的血统却没有爱神的天赋,什么聪明才智到了情关上全不派用场。

“悠遥?”

“我好久好久没这么哭过了,突然收不住了。”离掌柜不禁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怎么就这么控制不住呢,她今天可真是丢人丢到南天门去了,“待你想到个法子把我逗乐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冒险留下。”

不如将当做她没有哭过,白岩也没有发现她对他的心思,他们还是如往常一样吧。只有这样,她便还是她,离掌柜,仅此而已。

离掌柜挣开白岩的怀抱,用衣袖在脸上猛擦了一番。

白岩忽然握住她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微笑道:“我想到了。”

“嗯?”

白岩拉过离掌柜的手,让她将手掌朝上摊平了,离掌柜正疑惑着,白岩忽然念了咒将自己缩小了好多倍,跃到了离掌柜的手心上。

“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吗?且仔仔细细看好了。”

“啊?”

离掌柜的掌心忽然起了一阵白烟,烟散之后,她手心里的小人已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只玄色的龙,生着一对翼的龙,只有应龙才有翼。那条龙用尾巴轻轻扫了扫离掌柜的手心,让她一阵痒痒的,继而扇了扇自己的翅膀腾了起来。

离掌柜愣愣地看着,突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从未想过白岩会是这副模样,那个又老又丑的道士、或者那个长相俊美帅气的公子,怎么会是这么一条小龙?!

“可还满意?”白岩悠悠然恢复了人形,看着离掌柜抿唇忍着笑。

满意,怎会不满意。

对于他们这样千年修行的神兽灵鸟,不须百年即成人形,修为越高、灵力越强就越不会显出原形,除非是迫不得已、被逼到末路,于他们而言现出原形能增他们几倍法力,却也是奇耻大辱。

可白岩不仅现了原形,还是以这样可爱的模样,这般委屈求全地逗她,若离掌柜还不满意,那白岩可真真没辙了。

“你还是方才那样子讨人喜欢,做什么变回来?”离掌柜隐忍笑意说道。

离掌柜心里有些甜,今天这几滴泪换回来白岩这般哄她,也算值得了。再多的要求和期待,她可以全部没有。把自己的感情收收好,只要她的日子还和以前一样就好,这就好了。她这般自欺,慢慢地似乎便能恢复常态,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一团混乱。

白岩见她笑了便心安了,又复拉起离掌柜的手,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前那些事情我都不想再瞒你了,更怕你再误会什么,所以,你愿不愿意静静跟着我,把从前那些过往的记忆全看完?”

离掌柜愣了愣:“你要我再用识魂术?”

“不是你用,是我用,我带你进去看个清楚明白。”

若是离掌柜使用识魂术进入白岩的神识,那她所看到的东西多多少少会有些偏差,比如方才,离掌柜想知道白岩的身份,看到的却不是白岩在何时何地出生,而是一段关于东海龙三公主生辰的记忆。再者,因为离掌柜的元神不属于白岩的神识,故而只要白岩自己不做抵抗,她的存在便如同空气一般透明,亦无法与白岩自己的神识交流。

但若是白岩自己使用识魂术带离掌柜进入,那么离掌柜所见的便是白岩想让她看见的记忆,而且白岩自身一部分元神会一同进入,一直陪着离掌柜。

“帮我多造几个结界吧。”白岩这么说道。

白岩的坚定着实吓了离掌柜一跳,须知自己对自己使用识魂术,还要多带一个人进入自己的神识是件非常耗费神力的事情,而且万一过程中被人打扰,施法者会受到法术反噬而永远迷失在自己的神识之中。

离掌柜微微点了点头,随手掐了几个决,立即建起数道非常强大、复杂的结界。

“准备好了?”

“嗯。”

明月皎皎,华灯灼灼,街道上熙熙嚷嚷的人群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

白岩带着离掌柜进入自己的神识,拨开云雾之后他们看得到就是这么一番情景。

“这是……是什么节日吗?”离掌柜踏在云端居高临下俯视下界。

“嗯,重阳节。”

“这么多人,那你在哪里?”

白岩伸手遥遥一指,是一座临湖的楼阁:“碧凌阁,汴州最有名的楼阁之一,要赏汴梁美景必定要往这碧凌阁上来瞧瞧的。”

离掌柜望入碧凌阁内一眼就找到了白岩神识中的他,正坐在临窗的位置与三两朋友喝着酒,看着湖中岸边的景色。“看来你兴致不错。”

“当时,或许是不错吧。”白岩轻轻一笑带了点苦涩。

离掌柜拉着白岩轻轻一带,两人双双飘入碧凌阁内,隔了数步的距离看着神识中的白岩。离掌柜看了看身边的白岩,再看了看坐在窗边的白岩,说道:“真奇怪了,方才粗略一看觉得你们并不相似,现在仔细看看分明是同一张脸,真是奇怪。”

白岩微笑道:“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自然长得一样。”

不一样,他们不一样,窗边的白岩与人谈笑,时而举杯,那份潇洒畅快十足十富家公子的气派,现在的白岩既是笑着眉间也总带着三两分愁绪,沧桑而深沉。

“他叫什么?”离掌柜看着窗边的白岩问道,“那时候的你叫什么?”

“莫憬。生于徐州彭城权贵之家,是当时徐州刺史的长子。”

“你倒是找了个不错的身份,怎么不投生做个太子皇子的更加荣华富贵。”离掌柜又开始调侃白岩,嘴上丝毫不肯放过他,一如既往。

“太子责任太大、太麻烦,也不能四处游历,反倒不方便。”白岩一本正经地答了离掌柜,让她顿觉无聊。

“你把我带来这里是为了让我看你与人喝酒聊天的?”

白岩摇摇头,带着离掌柜站到窗边指着湖上一艘画舫,道:“当时我就是在这碧凌阁上看着那船上的画舫,第一次听见她的琴声。”

离掌柜静下心来侧耳聆听,便听见了那渐渐飘近的琴音。那琴声确实有余音绕梁的幽美、琴技也算出色,不过这都是按凡人的标准来评判的,若是拿她与离掌柜来比,那便要逊色了,毕竟离掌柜的琴艺可是练了数百年的。

“为了琴声你便倾心于她?连她的面都不曾见到便倾心于她?”离掌柜不信,白岩生来就是灵胎,出世便是仙灵,千百年什么仙乐没听过,怎么会这般容易被一个凡人的琴声所打动?

“或许是月老打瞌睡,牵错了线吧。”白岩笑了笑,“当时只觉得这琴声袅袅,听着竟让人感觉心疼,不由沉醉了。”

“哼。”离掌柜冷哼一声,沉默了半刻,又问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中书令莫松的小女儿莫竹雪。”

“也姓莫?”

“嗯,莫竹雪与我是同宗、堂亲。她爷爷与我爷爷是嫡亲兄弟,不过我家在徐州与她家并不算亲近。”

白岩用“我”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意中又让离掌柜憋了口气。

离掌柜扭过头去,闷闷地问道:“然后呢?”

白岩一甩袖子,黑夜变白昼,离掌柜眼前华亮一闪略有些刺眼,他们两站在一处大宅门前,微微抬头,那大门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莫府”。

“我稍作打听便知道了元宵节在画舫上弹琴的女子正是自己的堂妹,恰好再过一个月就是莫松的五十大寿,我便买了件礼物找上门了。”

“登徒浪子!”离掌柜一甩头轻轻唾弃了他一声。

白岩瞥见离掌柜狠狠的模样不禁抿嘴偷笑起来,她这莫不是吃味了?

白岩先一步跨进了莫府的大门,跨进了自己封存已久的记忆里,离掌柜略迟了两步,看着白岩的背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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