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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明朝第一弄臣-第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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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夫,你这一说,倒还真是……”王鏊捏着胡须回想了一番,发觉事情果然如杨廷和所说,“可这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他在记录。”杨廷和肃容道:“政事,处理意见,甚至少许的反对意见,只要出了诸位同僚的口,事无巨细,他尽数都记录了下来。”

“那有什么用?想要看奏章,直接去通政司或者文渊阁不就好了?”

“那不一样,”杨廷和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凝重了,语气中也带了点苦涩,“各地奏章经通政司到文渊阁,再到司礼监,主要的意见来自于阁臣……”

所谓的票拟,就是奏章给皇帝看之前,要在文渊阁过一手,必须得等到阁臣在上面签署处理意见后,才能生效。

开始的时候,这是皇帝要求的,因为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到了后来,就成了阁臣的权力,皇上有不同意见,却不能改动,只能封驳,要求阁臣另行拟定,然后奏章就在司礼监和文渊阁之间推来推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民主的象征,皇帝不能独断专行了,这还不民主?

可实际上,权力依然是被垄断着的,只不过从皇帝手中,转移到了士人手中罢了,换汤不换药,而且情况还更加严重了。

皇帝好歹把天下当成自家的东西,多少会尽点心力,可阁臣们就不好说了。

十年寒窗,再加上宦海沉浮几十年,这些人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在他们心中,名声,sī利,朋党,这些东西的重要xìng远在天下百姓之上。

所以,这种制度其实称不上有多开明,反倒是催化了政治斗争,使其更加jī烈了,只要参照明末的东林党,就足可见得一斑。

“……而今,在皇上的逼迫下,但凡列于朝班者,都必须发表意见,可以说,皇上一方面借此对诸位同僚加以评估,另一方面,他可能是在学习,当然,学习的可能不光是他,还有另外一批人。”

“会是谁?难不成是司礼监那一干阉竖?”司礼监本来就是皇帝用之代替内阁的,王鏊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个老对头。

“应该不是。”杨廷和摇头不止,“很可能……诸位可知,日前常春藤书院中的那个法学院更了名?”

“……”众皆茫然,他们关注的重点都在那对君臣身上,尤其是兵和财上面,哪里会理会什么书院?何况还是其中一个学院更名这种小事?

杨廷和一字一句的说道:“如今,那个学院已经正式更名为政法学院了!”

“政法!”众人一片哗然。

法学院成立的时候不少人都留意过,对那个编写教材的人还有些好奇,不过时间长了之后,见进入其中就学的多半都是些落第秀才之类的人物,也就没人在意了。

连个功名都考不上的人,要是去学奇yín技巧倒还罢了,可律法何等博大精深,他们又能学出来什么名堂?纵然有名师也白搭啊,何况那个名师藏头lù尾的,也不像是什么光明正大之辈。

可眼下,那学院突然以政法为名,岂不是就是说,其中的学员涉及面更广了?甚至皇上也有可能在其中选拔了人才,组成幕僚团,以为辅佐,发挥着跟内阁相似的作用?

“一群连功名都没有的竖子?安敢如此?”洪钟勃然大怒,入阁是天下士人最为向往,多少俊彦终其一生也难达到的终极理想,居然被一群落第秀才拔了头筹,简直是赤luǒluǒ的亵渎啊!

没错,这些人没有名义,甚至连个面都没lù,可他们辅助天子处理政事,从事的分明就是内阁的工作,是可忍孰不可忍呐!

从前有个司礼监,大伙儿也就捏着鼻子忍了,内官都是残疾人,文化水平也有限,政治手腕更是低劣,终究是没法和内阁正面抗衡。

可现在,皇上却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挖起了内阁的墙角,落第秀才终归也是读书人,考不上功名是由多种原因造成的,这帮人潜在的威胁要大得多。

何况,那个政法学院当中,还有一个深藏不lù的高人,想到这里,洪钟实有些不寒而栗,虽然连声怒斥,可他在心里却是认可了杨廷和的话。

这个可能xìng是最大的,皇上即便天资聪颖,可他大多数的时间都花费在了练兵和运动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独自处理这么多政事,而且,把事情处理的中规中矩也不是皇上的作风。

显然,那个幕僚团正在不断成长,而且还是吸收各家之长的,在实践中成长,看他们的效率,就算说他们会在几年后取代朝廷百官,也算不得危言耸听了。

“皇上……到底哪里来的信心,居然这么沉得住气,难道他们就那么相信那个谢宏?要知道,辽东那边可是天灾!”

正德一边热火朝天的练着兵,一边不紧不慢的培养参政幕僚,唐伯虎收了几十万石粮食,却不急着往外运,皇庄的机构都在急速扩充……

这一切的一切,带给朝臣们的,都是极度不祥的预感,这种从容淡定太反常了,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已经是这样,那么,隐于其下的真相该有多么可怕?

“皇上驾到,众臣入殿……”

三公公的公鸭嗓再次响起,听在众人的耳中,却仿佛是一声宣判。

正文 第524章 惊倒一大片

第524章 惊倒一大片

“孟阳兄,尽管政见不同,可你终究也是内阁的一员,难道你打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朝堂分裂后,士党和皇党就一直保持着泾渭分明的态势,焦芳和李东阳虽然并肩走在了最前面,可两人之间依然保持着一道不太宽,却很明显的距离。

以往两党之间也不会有什么交谈,反正也不过是吵架,朝堂上有的是机会吵,也不争这一时三刻,只是偶尔对视的时候,才能看见那一瞬间迸射出来的火花。

不过,今天却有些不同,李东阳瞥见焦芳的眉头微微抖动,显然是听见了刚才的对话,所以正有所思。事态紧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借着这一问,向对方递出了橄榄枝。

“皇上的决断,咱们做臣子的当然只能尽心辅佐了。”焦芳嘿然一笑,论调和之前一样,是皇党的典型观点,可李东阳却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了另外的东西,那就是苦涩和无奈。

“孟阳兄,你……难道还知道些什么其他的?”李东阳追问了一句。

如今的内廷已经完全脱出了外廷的掌控,虽然士党这边费劲心思的安插了几个眼线,可那些人的地位都太低,千辛万苦送出来的情报中,也只有正德的大致动向而已,涉及到细节问题,那是想也不要想的。

不过皇党那边应该有所不同,就李东阳所知,焦芳近些日子就经常在紫禁城中走动,西苑那边也没少去,若说他知道些什么内情,也在情理之中。

焦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景阳钟声敲响,他抖抖袍袖,率先入殿而去,李东阳也只能收起疑虑,快步追了上去,就在越过焦芳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听到焦芳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不看着又能如何呢?”

这话着实的击中了李东阳的要害,他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一时竟是没法应对。

“西涯,莫要中了奸计,不过是危言耸听而已,莫要忘了,辽东那边……”王鏊就跟在李东阳身后,这时也是低喝一声,他这话既是在提醒李东阳,也未尝不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对手,还是按照从前政争的模式应对,结果在不知不觉中,对方竟然已经布下了如此多的暗着,而且发动在即,要不是有那场天灾……

王鏊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自己这边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手,这多人联合起来,居然在两个少年面前束手束脚,全无章法,到最后只能指望老天来收拾敌人,死后怕是都没面目面对先贤们了。

“那是天灾,他逃不过,避不开的”管他是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王鏊加重语气,将这些日子说了无数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的声音虽低,可焦芳离的不远,终究还是听到了,他身形稍稍一顿,可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对于皇上和唐伯虎等人的从容,他的感触比李东阳等人要深刻多了,一切都在按既定方案进行,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拿那个政法学院来说,正如李东阳等人所料,皇上就是打算用那些落魄书生当做幕僚的,而且连名字都定好了,就叫参政院。

这段时间,他之所以一直往宫里跑,就是因为得了正德的旨意,去西苑教授政务的,他的学生就是书院里的学生,而他教授的内容,就是三公公在早朝上记下来的那些政事,他需要对其进行全方位的解说,并且对学生们拟定的对策予以评判。

由于参加的人数很多,而且文化程度、出身也是参差不齐,所以讨论出来的结果,往往都是不偏不倚的中庸之策,算不得多出彩。

不过,由于这些人跟地方上没有牵扯,所以,他们拟定的策略也没有私心夹杂其中,完完全全就是当做了学院的功课在完成,效率既高,相对也公正。

现在固然还及不上朝堂上的大臣,可只要不断的学习,持续一段时间之后,这政务院到底能取得什么样的成果,只怕李东阳的推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打从心底里讲,身为大学士,焦芳对政务院也很排斥,毕竟这机构发展起来之后,将会替代内阁的功用。

不过他教学生的时候,却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一来有皇帝的旨意,他不敢,也无从抗拒;二来他的儿子焦黄中也在政法学院当中。公私并存,焦芳也只能抛开杂念,为此尽心尽力了。

想到自己那个儿子,焦芳也是苦笑,好歹也是个举人,却混迹在了一群落第秀才之中,实在有些难堪。

可他倒也理解儿子的选择,除了那些家业繁盛或者已经功成名就的,没当官的毕竟是多数,可以这样说,大多数读书人其实都算是落魄的。

而天下间的士人本就是依附皇权而生的,又有几人能抗拒天子门生这名头的诱惑?何况还能以和阁臣差不多的方式参与政要,若是能年轻个三四十岁,焦芳自问也是抗拒不了的。

这不是什么阴谋,而是堂堂正正的阳谋,挖内阁和士人的墙角,还让他们没法出声反对,毕竟明面上处理政要的是皇帝自己,只是有人帮他准备了发言稿而已。

所以焦芳才会有那句叹息,在眼下情势下,外朝的大臣们能做的,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了,不然又能如何呢?

夹杂在那些看似平庸的决策之中的,还有很多没人特别留意的处置,比如严嵩调任户部,然后又奉旨去天津督办漕运。表面看起来,这是皇上关注粮食问题,可焦芳却知道,严嵩实际上是去天津建港口的。

随行人等中,一部分是投靠皇党的低级官吏,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到两个副手,这些副手都是出自政法学院的学生,再有就是唐伯虎配给他的几个幕僚。

而山东的几个卫所的指挥使也都被调换了,虽然继任都是从原地提拔起来的,可既然得了皇帝亲自提拔,这些人又岂能不感恩戴德?

更何况,其中有没有其他门道。也是很难说的,比如威海卫的任命就比较古怪,提拔千户赵忠做指挥使也就罢了,可那个副指挥使扈三娘分明就是个女人啊!这样也行?里面没有古怪才怪呢。

当然,朝堂上没人会留意这样的小事,不过是几个武将的任命罢了,他们哪里有余暇去关注?可就是靠着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伎俩,皇上和谢宏已经完成了布局。

对于谢宏的谋略,焦芳也是感佩不已,可以说是钦佩得五体投地了。实际上,若是没有那场天灾,焦芳甚至可以断言。今年的八月,将是士人们遭受第二次重大打击的时刻,按照他的推测,近期就应该是摊牌和收网的时候了。

因为那场天灾,焦芳这才存了疑虑。甚至有些动摇,可过了近月时间,他也慢慢的稳住了阵脚,皇上这个正主儿都不急呢,自己有什么好急的?

斑葛,皇上现在是把朝臣们当猴儿耍着玩呢,政务少的时候,就变着法儿的挑起皇党和士党的争端,然后自己看热闹。

可焦芳却不在乎,反正大家都是猴,都会被逐渐淘汰出政坛,那何不热热闹闹的收尾呢?好好配合,至少能给焦家争得一分先机,至于脸面什么的,随他去好了。

“皇上驾到……”

“臣等……”

“众位卿家平身吧。”

低沉的朝拜声和正德的春风满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对比也同样存在于双方的外型上,一边是须发皆白,日幕西山的老头们,一边则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对比无所不在,鲜明之极。

“今天,朕有一件好事要告诉各位卿家,嗯,大大的好事”还没等朝臣们都起身呢,正德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没人出声,皇上的好事,就是大伙儿的坏事,因为他的快乐通常都是建立在大家的痛苦之上的。在这么个要命的时刻,皇上有好事,对大家来说,简直就是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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