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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河父海母-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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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户常三每天都会背回一大捆野兔和貔子之类。他已经过特许,不再参加社里的劳动。他家支在院子里的大锅更使全村孩子着迷。孩子们一天到晚等着小个子女人将野味煮熟,然后揭锅盖疯抢。
  几乎所有男人都加入了对生灵大捕杀的队伍,他们对老天爷给人类的这一馈赠感恩戴德,用生灵的生命换取自己暂时的饱腹。
  刚出生的一窝小兔子被寻到,得到者几乎不假思索地将肉乎乎的小躯体捏在手里,在小生命闭眼挣扎中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
  单干户王来顺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伤天害理啊!”他看着荒原上日益见少的生灵长嘘短叹,对所有村人恨之入骨。
  有一天,他在背着荆条筐拾粪时,看到两个年轻人捡到一窝显然是刚破壳的鹌鹑。两个人正在争抢时,他抢先一步喝令两人放下。
  “把小鹌鹑给我!”他两眼透着凶光,不容置疑地命令两个年轻人。两人并不买他的帐,对小气鬼嗤之以鼻,一个已将小鹌鹑往嘴里送了。
  “晚上,你两个到我家去,一人分一个窝头!”王来顺声嘶力竭但肯定地喊道。对干粮的渴望使两个年轻人停了手,但他们不相信王来顺的话。
  “要不给你们,让我就死在今夜。”王来顺下着毒誓。两人互相看看,将在手里挣扎的几只活物交给王来顺。王来顺心疼地唤着几只小鹌鹑,将它们放进自己怀里的衣兜中。晚上,两个年轻人果真拿到了两个窝头。
  归公
  这年的麦收,蛤蟆湾子村人比任何一年都全力以赴。为避免突如奇来的暴风雨对成熟小麦的袭击,社员们提前了收割时间。每一个人都忍受着饥饿拼命地干活。上至年龄最大的祝发财,下至六七岁的娃娃,一起加入了抢收的行列。
  收割过的麦田里,麦茬齐刷刷的,很难见到漏下的麦穗,但女人、孩子们还是睁大了眼睛在寻找,生怕有粮食漏在地里,甚至连震落在土中的麦粒也一颗颗被捡起来——粮食就是命根子——此时,大家比任何时候都认识得更深刻。
  五六月的风雨说来就来,但坏天气一旦来临,不管是吃饭时还是在深夜的沉睡中,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地赶到阔大的场院里或堆麦的地头,有时找不到遮盖之物,便毫不吝惜地将家中的被褥、衣物拿来盖麦子。
  全村人只有一个心思:颗粒归仓,再不能让一颗麦粒被糟踏。
  但麦收后,一大半粮食作为公粮被公社拉走。

()
  公社来拉粮那天,几乎全部的社员都力图阻止这种行为,他们再顾不上大队干部的喊叫,用身体护着来之不易的夏粮,摆出了拼命的架势。带头征收公粮的公社党委书记曲建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每一个人。
  由于饥饿,年轻人的脸颊更显削瘦,镜片后的两只眼睛大的怕人,他从国家暂时困难讲到帝国主义的虎视眈眈,最后讲起解放前的往事。
  这话使每一个贫下中农社员想起到荒原前寸地没有的生活,一时气短,慢慢闪开,眼睁睁看着公社干部将自己不多的小麦装上车,一车车地拉走。
  藏不住的粮食
  单干户王来顺和虎子家这次也在征粮行列。蛤蟆湾子大人孩子秋收时都看到两家丝毫不比社员省力地收麦,但公社干部带人去他们家里征粮时,却连个粮粒也没找到。
  社员们这一次再也忍无可忍了。
  他们从王来顺一家四口与面黄肌瘦的村人形成显明对比的红润脸上,想象到了一家人在饥荒中滋润的生活。虽然白天闯进王家的人揭开锅看到的是与别家同样的树皮草根,但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遮人眼的。男人们也同时想起虎子媳妇用馒头、窝头为诱饵骗取自己身子的事。一个个义愤填膺,决心即使挖地三尺也要帮公社把两家的藏粮翻出来。
  
河父海母20(2)
带人在王来顺家找粮的是常三的二儿子风。风的长相酷似死去的大哥雷,吃兔肉长大,虽仅有十五岁,但嘴唇和脸颊上已生出黑乎乎的绒毛。
  父辈的莫名仇恨已潜移默化到他身上,自十二岁起,他便再没与王家任何人打过招呼。
  面对气势汹汹的众人,王来顺不愠不火,低头抽他的旱烟。王来顺两个闺女围坐在炕上赵氏周围,怯怯地看着凶神恶煞的村人。整个屋里全搜个遍,仍没找出一粒粮食。
  风已招呼人在院子里搜。柴火垛被移开了,鸡舍被推倒了,天井里已被平地掘下半米深,仍然未发现粮食。风开始注意起王家那个大猪圈来。“把圈底的粪都挖上来,看下面藏没藏粮!”
  风的喊叫声使王来顺整个身子一哆嗦,烟袋也掉在了地上。他忽地站进身,从屋里弓腰跑到猪圈旁,由于激愤,他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都给我住手!”他顺手拴起一根木棒,两眼血红,“谁毁我家猪圈,我让他见阎王!”众人一时被他的声势所吓住,将目光一起投向已跳下猪圈的风。
  风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一手撑掀,一手扶着圈沿,飞身跳出猪圈,就在王来顺愣神的一刹,手中的木棒已被风的锨打飞。风扑上去,反剪了王来顺的双手,令人找来一根绳子,将整个身子乱折腾的王来顺绑在一棵树上,任他操娘日祖宗地咒骂。圈内的粪肥被掘出个一米深的洞,露出一张塑料布,下面全是粮食。
  在众人的惊喜中,王来顺的骂声更高了:“强盗!土匪!不得好死的,你们办你们的公社,我单干我的,凭甚就抢俺的粮……”
  在自己骂声里,十年前被土改时的情形也跃然眼前:几乎是同样的情形,自己家几辈子省吃俭用购置的几十亩地一夜间被打上木桩分得一干二净,草垛下藏的数十担粮食被搜寻出来,穿黄军装的干部一斗斗地分给村里撑着口袋的每一个人……那时的情形他没齿难忘。
  当时,他也是被捆绑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那树已有五十年树龄,比现在捆自己的一棵能粗上五六圈。由于自己大骂不止,当时被人用一块烂布塞住了嘴。这时候,种种不仅分粮还要要命的传言使王来顺心惊肉跳,于是他一家乘着夜深人静逃出了村子最后闯入荒原。
  他原本想重建家业的,没想到前后仅十年,同样的情形再次发生,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被社员们一担担挑走,王来顺心如刀绞,在叫骂中,泪水和鼻涕往口里流着……
  正当王来顺藏在猪圈里的粮食快被社员们运完时,村头虎子家传出了女人那野猫般的哭叫声。
  这个单干户的粮食也被石头带领的另一伙年轻人从土坑里找到了。
  石头带人来到虎子家时,女人已将门上了闩,年轻人一脚便将门踹开。女人正钻在被单里,将一只胳膊露在外面,隐隐可见一个肉乎乎的Ru房。对众人的到来,女人似乎早有所料,她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每一个人,眼里全是淫荡。
  她发现,进来的人中,十有###上过自己身子,面对他们,她似乎毫无惧色。冲进屋的年轻人一个个被她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想起被其玩弄的狼狈和尴尬之相,脸顿时红到耳根,想退出房去,却被石头喊住了。
  石头吩咐细心寻找,屋里屋外找个遍。这当口,石头却将目光投向了女人躺着的炕上。他不由分说一把便将女人的被单拉扯掉,众人立即见到了一个一丝不挂的黑红而强壮的身体。年轻人中两个已谙男女之事但没被浪女人诱骗过的,一时邪念上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光溜溜的身子,从双||乳一直到两腿之间,感觉整个身子在颤抖。当石头的铁锨铲到揭起席子的炕时,女人突然变了脸色,用被单将身子裹住,在墙角瑟瑟发抖。
  土坑被铲开,众人发现了女人藏粮的全部秘密。
  坑洞里黄橙橙的粮食已被灶烟熏黑,再往下挖,仍有个藏粮的大洞。在女人的哭叫声里,石头带人一袋袋装着粮食,凡挖出的悉数运走,并不留半个粮粒。
  
河父海母20(3)
盛夏来临时,蛤蟆湾子两个唯独没受饥荒的户全部进入了饥荒。


  PS:饥荒过后,一场浩大的工程将彻底改善人们的生活,但工程的浩大也决定着为之付出的代价!
  
河父海母21(1)
海父河母
  闹饥荒前的那次黄河口探查,邓吉昌揭开了脚下这片数百平方里荒原的全部秘密,进一步证明了邓吉昌“黄河摆尾”的发现。
  当他走到一片只生荆条的沼泽地边时,不仅没见到那几截自己插下去的枯木,连渔村也不见了。
  邓吉昌伤感地想:渔村八成被河水卷走了。他沿着沼泽地边再往前行,一直走到滔滔东流的黄河岸边。此时,他影影绰绰看见了渔村,并看见了几条渔船。
  凭着他的记忆,他确信那是去年见到的渔村无疑,可春天明明在河北岸,秋上怎就到了南岸?
  直到一夜无眠的冥思苦想第二天再看渔村时他才茅塞顿开:今年夏天黄河摆了个大尾,把渔村甩到南岸去了!
  他在心里暗暗估算着黄河这次摆尾的跨度:春上渔村离黄河北岸至少有二十里路,而现在离黄河南岸却有四五里,也就是说,黄河这次把尾巴摆了三十里。
  而真正解开将这片土地的秘密是在回家的途中。
  当他走到离河海有几里路远的一片荒草时,意外地发现了七年前自己埋下的几米长的木桩。这些木桩地表仅余半米,已被深深埋入地下。木桩附近,荒草丛生,几乎与自己初到蛤蟆湾子时那片土地无异。
  “多少年后,这里也会远离海河,成为一片荒原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一下子联想起鲍文化带人挖从那口水井里挖出的海生鲜贝、荆条疙瘩和黄河里泛着的黄沙。
  这一联想使他一下子明白了荒原的全部:这片荒地,是黄河与海生出来的!
  一时,在他眼前出现了一幅波澜壮阔而又真实的活的图画:
  黄河夹带泥沙冲入浅海,浅海地基逐步升高,填海成陆,从此入海的河水再不能从高处入海,便另择低洼海道,甩一下长长的尾巴,原先的河道便成为崭新的陆地。甩尾后的黄河在继续他的填海努力,一当河道高起来,黄河便再甩一次尾,新的河道再次成为新陆……如此反复。
  眼前真实而鲜活的图画使邓吉昌两眼放光,心在突突直跳,原来,自己十年前闯入的是一块世界上最年轻的土地,他是黄河强劲的精血在大海宽阔的母体里孕育而成的!
  正是当他怀着激动的心情返回蛤蟆湾子并准备讲给每一个人听时,从刘氏口里得到了大队食堂里快无粮的消息。
  此后,他的全部心思被饥荒占满,将他的重大发现扔在了脑后。
  在瑟瑟秋风中,十余万民工用他们锋利的铁锨撬动了荒原平坦的躯体。每个人心中充满着气吞日月的豪气。
  蛤蟆湾子未出工的妇幼被这从未见过的豪气所感染,连日来,妇女们包下了给附近民工送水的任务。放学后孩子们唯一的去处便是工程现场,他们好奇地与外乡人对话,伸出稚嫩的小手在民工休息时做着他们的一份努力。
  在很短时间里,蛤蟆湾子大人小孩便与附近施工外地劳力混熟了。
  浪女人与民工们
  兆喜的大儿子小闹子已在上学时取学名邓跃进,虽仅有十岁却已有十二三岁孩子的强壮。
  “和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刘氏对这个孙子疼爱有加,常常指给秋兰看,“看这对眼睛,活脱脱就是兆喜的。”
  小闹子每天都盼望放学的铃声能早一点响,而每听到放学的铃声他总是第一个跑出教室,挥舞着自己的红领巾带伙伴赶到工地。
  他在民工们善意的怂恿下,从一个大个子民工手里抢过小推车,将车襻搭在后肩上,拼死劲儿架起推车,喊拉车人走,但步子尚未迈开,小推车便歪倒在地上。
  “还嫩呢!”大个子民工调侃地将歪倒的小推车放平,又加几锨土,“看好了,”边对小闹子喊,便轻快地驾起小车,襻套也不用,与拉车的民工飞快地跑向终点。
  浩浩荡荡的民工队伍,引起了浪女人虎子媳妇的好奇心。
  这个单干户秋收后的粮食,一半被征去交了公粮,一半留作自己食用。她对食物并无奢求,但对男人的需求几乎到了贪婪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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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父海母21(2)
走在街上,每个见她的女人都朝她吐口唾沫。对此,虎子媳妇毫不在乎。当她看到全村妇女都往工地上送水时,也学着她们的样子,每天都烧两大锅水,大摇大摆走向工地。
  对这个淫荡的女人的种种行径,外地民工一无所知。起初,他们善意地喊她大嫂,但日子一久,她那毫无掩饰的淫邪目光让每个喝过她开水的男人想入非非。
  众人聚在一起休息时开始开她的玩笑,问她男人在不在家。
  “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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