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太子妃-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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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切，因为那以前，我也曾……”
“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你。”慕如辰没有让他再说下去，伸手覆住洛风的唇，那些不好的记忆，她不想再重温一遍，也不想让他自责。他眼底深处的沉痛也同样牵动了她的心绪，一点一滴。
第2卷 第190章
“辰儿，对不起。”洛风微微低头看着慕如辰，轻轻握住她的手，眸带了沉痛，微笑着说，“这段日让你独自承受面对，受了那么多苦，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余下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无论如何都由我来面对，你只需要好好的带着我们的承诺等着我，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就离开，离开皇宫，离开这里，远远地，去我们想去的地方，过着只属于我们的逍遥自在海阔天空的生活……”
轻轻缓缓的保证，胜过了世界上任何最坚贞的誓言。的确比起那些爱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也永不变心的承诺，这般现实的保证要实际得多，可听在慕如辰耳，心却陡然疼痛起来，尖锐难当。
遥遥远远的忆起了曾经。
面对洛珏凌的痛心疾首，他坚定地说，父皇真要担心的话，等与图兰战事一了，儿臣的太之位可弃，带着辰儿一起离开，不再回来。
当洛珏凌欲用整个王朝天下来留住他时，他毫不犹豫地说，留不住。儿臣只希望和自己爱的人无拘无束的生活，温暖的过一辈。
原来，洛风，你的在乎你的爱亦是一直不曾变过，连付出和舍弃也是那般的义无反顾。只因为肩负了天下苍生的责任，你才选择平息风浪后再离开。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份责任啊，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得了的。凭着一种直觉，慕如辰敏感的觉得所有的事情不会这般简单。
“我……”将不久与人世，洛风，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望了洛风许久，知晓他的心意后，慕如辰还是想问他一句值不值得。
“辰儿，没有什么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只要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似是读懂了她的心，不待慕如辰把话说完，洛风已将答案告知了她，揽着慕如辰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她到底在担心什么？眸光也随之收紧。从自己记忆重拾的那一刻起，回想这段日重逢的画面，洛风就觉得慕如辰与之前有了些变化，却又说不出是什么。这一刻，他又突然有些明白了。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慕如辰望着洛风的目光一直都在，静静地问。有多少人垂涎为之争夺不惜付出生命的那个位置，他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她不想要她意气用事，他的思量自是不会欠缺考虑，可她也不妨让他多选择几次。
“知道，意味着你将永远伴在我身边，不再离开。”洛风眼的笑意深了半分，原来她在担心害怕自己后悔吗？
“其实，若要如此，我也可以回到王朝皇宫的。”沉吟片刻后，慕如辰淡淡的说。
纵使那里是如何如何的不堪，可这不过月余的时间，她还是有自信能撑得过去的。而且，洛风那莫名其妙的失忆，很让她疑惑，为何当时他能记得所有人，却独独失了与她在一起的所有记忆，会是与洛珏凌有关吗？现今，洛风极可能是因为看到了司徒无痕用掌力震伤她，这画面与洛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依若姐姐的祭奠仪式上与她在玄冥分陀一战极其相似，刺激了他，才让他重新记起一切过往。
所以，她才推测，这次洛风想要从抽身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2卷 第191章
洛风奇怪的瞧着慕如辰，好气又好笑，然后，沉声，“那里不适合你。”
他不在的日，她受了那么苦，承受了那么多委屈，得知真相后的他，至今仍心有余悸，如若那日冷冽再晚些赶到，后果他不敢想……从来不会也不肯轻易动情，既然爱了，用心了，他洛风就绝不会勉强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
如今，王朝，西域，图兰战事危机既然已经解除，只待自己回趟王朝，将一切交由洛泉，他就会安心带着慕如辰远离这诸多纷争。
“需要给我个解释吗，这是怎么回事？”慕如辰瞬间的安静依偎，虽然让洛风心情愉悦，扫去了连日来的阴霾，可有些事情是不能不计较的，他顺手自旁边的桌上拿过一样东西，替到慕如辰面前，眼眸微眯，语带危险。当然，也不忘好心的替慕如辰打开这张怎么看怎么刺眼的红色帖。
扫了一眼帖上的内容，慕如辰眼总算掀起了些微波澜，这是喜帖，是玄冥少主冷冽和玄楼楼主冷雪成婚的宴请喜帖，再有半月就是大喜之日。
“你说到了那日我是不是该倾了公洛的所有力量去剿灭玄冥，抢…亲…呢。”最后几个字，洛风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恨恨说出的。她还真是不让人省心，莫名其妙的有了玄楼楼主冷雪这重身份不说，还索性真打算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宴请整个江湖前来观礼做证婚人，这该死的帖还早在五天前就送到了他公洛手。
慕如辰错愕，这帖何时发出去的，她从来不知道，难道是冷冽。可她也着实无话可说，无从可解释。这场婚礼没有你情我愿之说，只是为了完成依若姐姐的遗嘱，她心死之后，就用了在冷家原本的名字替依若姐姐生活在了玄冥，其余的根本没有想过，更没有料到此时的景况。
短暂的沉默，随着打开又关上的大门终止。
是冷冽一声不响的走了进来，冰凝的目光缓缓扫过被洛风拥在怀的慕如辰，又深望了眼洛风，最后，目光落在了慕如辰拿在手的喜帖上，眼神黯了一黯，有掩饰不去的失望。
直觉的，慕如辰想要从洛风怀挣脱出来，可洛风又岂会如她所愿，眸闪过复杂的温柔，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抱得更紧了，在确定慕如辰无可挣脱后，才坦然与冷冽对视。
“我是来告诉你，取消这场结盟之礼。”冷冽神情不变，语调生硬，有些冰冷，一如慕如辰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为什么？”怔了一小会儿，完全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慕如辰问出的话连她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抬头看洛风，果然，他的脸色差极了，狠狠地盯着她。
“你见了他。”冷冽依旧是冷冽，不肯多说一个字，言简意赅的给出了解释。
他口的“他”不必多言，慕如辰也自然知道是谁。离开洞天别院时，冷冽对她说过，玄冥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的女主人，还要她答应他不再见洛风。可显然她一出了洞天别院就完全忘记了这些话。
洛风没有说话，从他们的简洁对话里，他也猜了个大概，他还真是从来不知玄冥少主也会有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时候。
第2卷 第192章
“对不起。”慕如辰眸歉意昭然，如今想来，自以为随性洒脱的自己所做的事其实是多么荒谬，当时是当真被洛风伤到气急了吧。从始至终，无论怎样，对冷冽都是不公平的。是她的执着，才让玄冥卷入了这场混乱的朝堂纷争，仔细的打点玄楼，也不过是想作为补偿感恩罢了。
可是，三番两次的救命之恩又当真是可以报答的吗？在慕如辰眼，冷冽一直是大哥，是朋友，冷冽对自己的照顾，慕如辰又何尝不知晓，答应嫁给冷冽却绝不是心动，而是完全因为依若姐姐的临终嘱托，与感情无关。
“你没有欠我什么。”冷冷的语气掺杂了不易觉察的温柔，冷冽不自然的转开望着两人的目光，安慰的话语说得冷硬无比。
又一阵沉默，冷冽似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突然转想过头来，以破风雷霆之速闪至两人身前，出其不意的点了洛风穴道，在慕如辰诧异之时，她已是不能动弹……
冬日的月光透明似水，柔柔地笼罩着世间万物，大雪未融，在暗黑的夜间折射出莹莹光华，冰澈的空气里透着清爽的寒意，难以让人生出厌倦。
京都，城北楚家别院。暗香浮动的梅林，绝然怒放的梅花树下，一位身披白狐大氅容颜清丽的少女倚树而立，神情微敛，眉目间似有驱之不去的愁云， 抬首仰望苍穹间，有泪盈睫，却依旧执着的笑着，须臾之后，少女将掌已被握出温度的紫凤萧轻轻凑近唇边，轻缓柔和饱含情感的箫音缓缓溢出，静静流淌，是一曲《千里明月寄相思》，一向不信神灵的少女此刻却在心祷告，祈求月儿带给她隔世的家人平安幸福……
“不要再吹了，天那么冷，别着凉。”有些喑哑的声音突然传来，修长有力的大手适时出现按住了弹出箫音的芊芊素手，打断了逐渐转为悲凉的箫声。
“瑞挪，你说爸爸妈妈他们，过得好吗？”不用回头慕如辰也知道来人是谁，手不着痕迹的从瑞挪手抽出，缓缓地收起紫凤萧，似自语般的呢喃道。如若不是风俗不同，此时此刻的隔世应是合家欢乐团圆的除夕之夜，那样一大家却独独缺了已到这里的自己，那份人世间最难求的温暖情谊虽然做了取舍又如何能做到真正忘记，不再触景生情，不再忆起？！此刻，很自然的与瑞挪说起那番心事，只因她心明如镜早已坦然。
瑞挪顿觉掌心一片空落，心间失落，却依然笑得温和，“伯父伯母他们既然知晓了你的选择，只要你幸福，他们也一定会过得很好。”她的曲，她的神伤，他知道。毕竟曾经，他参与了她的生活，那他就要比这里的任何一人都了解她。
“幸福？”慕如辰轻笑，好遥远好奢侈的两个字，谈何容易。屈指一算离自己苏醒那日已有十来天，那时，冷冽猝然出手点昏了洛风和她，为的只是救她。
梨隐针本就是极其阴毒的暗器，只随心脉而走，无代价的移出体内几乎不可能，而慕如辰的身体又受了司徒无痕全力一掌遭受重创，体内梨隐针一日不除，她的生命危险就又加重三分，在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前，冷亦群也只能暂时试用此法来保住慕如辰性命，能否成功却是未知数，倘若稍有不慎就可能使双方心脉皆损。 于是那天，洛风和冷冽才合演了那么一出戏，让慕如辰自己做出选择，哪只，到了最后，当洛风出手点昏慕如辰时，冷冽也会同时出手点昏了洛风，而逼迫冷亦群将梨隐针转移到了他体内。等慕如辰得知一切时，冷冽早已离去。他救她已不止一次，而且次次救的都是她的性命，她欠他的，此生也再难还清。
如今，慕如辰矛盾的不只是人，还有心。她很清楚自己爱的人是谁，她也知道感情的债是无法偿还的，可如此，她慕如辰难道就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拿着别人给的生命和自己爱的人过着快乐自在的生活吗？她自我，却不自私，所以，她做不到。
“你一向随性，何不让自己的心做出选择？”瑞挪看着片刻陷入沉思的慕如辰，心艰涩，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那一世，是他为了归来亲自将她推离了自己身边，终得所愿，让玥带她来到了属于他的世界，却也意味着他此生将永远失去她。叹造化弄人，让两个人痛苦，不如让自己一人承担。那么，除了成全，他瑞挪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慕如辰沉默无语，只望着遥远的星际云端，不知在想些什么。瑞挪浅浅的叹了口气，“当日，洛风为了救你也是不惜生命的。”
在毫无戒备的情况下，她受了司徒无痕全力一掌，伤及心肺，能醒来已是奇迹，而她之所以能在短短半个月内恢复身体，状况如常，靠的全是洛风差点失了性命得来的一只千年火蟾，这一段故事发生时，慕如辰仍在昏迷，当时危险也只有在场之人能领略到，只是所有人应允了洛风不将此事泄露半句罢了。现在看来，瑞挪觉得有必要提个一只半句的。
“我知道。”风轻云淡的三个字，无波无澜，庸庸懒懒的背后是笃定的淡然，仿佛洞悉了一切。其实只有慕如辰心里清楚，洛风一旦认真就会不顾一切。
“到了这里，你还是不肯好好地为自己着想一次吗？我认识的欧阳辰率直坦诚，从不受世俗羁绊牵制，不应该是这般扭捏懦弱只知一味的逃避不肯面对现实的。”显然是有些被慕如辰的风轻云淡激起了怒意，瑞挪猛然转身握住慕如辰的双肩，只想要摇醒她，却摇落了她满眶盈睫的泪。
第2卷 第193章
“欧阳辰连同她的心在被她所爱的人放弃之后早就死了，如今活着的只是慕如辰，你又何苦苛求她一成不变如初。如果她活着注定是为了背弃，为了辜负，那么这跨越了千年的存在又有何意义？”淡去了笑意的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只任由泪水肆意，“瑞挪，你可知我是为了什么而来？穿越了时空就真的只是为了寻求一份真爱，守住一份感情吗？”
从来，慕如辰都是冷静理智对世事淡然以对，这种无助，还是瑞挪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这次是当真爱了吧，否则也不会令她如此彷徨难择。瑞挪心底一片荒凉，由着她依靠着自己哭泣，无比艰难的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来聆听她的心声，劝慰着她，“玥既然带了你来，让你成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