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太子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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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辰还未回过神来，洛风又轻声低喃开来：“是愿得一人心么？那么，我答应你，这一生，我只为你。”
慕如辰微怔，是自己的听力出现问题了吗，洛风话语里的真挚绝对不是假的，只是……
“辰儿，这一生，我只为你而驻足。”曾经也有人温和无比的对自己说过，不过，最终，却是依然选择了放手离开，所以，洛风，对不起，这样的承诺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有不再相信的理由。
“可是，洛风，这样的誓言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呢，一点也不新鲜了。”慕如辰展颜一笑，有点没心没肺，却又带了一丝苦涩。如今的她，已不单单是慕如辰，更多的是欧阳辰，她很清楚的知道，帝王之家的承诺也只有在童话里才可信，现今，她再不信了。
“那人便是瑞挪么……”洛风略一沉吟，终是说出了口，“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认错人，他苦苦寻觅了半年的人就是你对吗。”
“可能是吧。”慕如辰绕过洛风，看向浅色的夜幕，她不愿让他看到她眸的沉暗，这样的夜唯美漆黑，很易让人沦陷，这是事实，又不是事实，不是吗？
洛风眸闪过沉痛，看向慕如辰的背影，他的心亦被牵动，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哀伤，那是一种太沉重的抉择，几乎要将她整个湮没于暗夜，静默良久，沉声道：“你和他……”
“曾经，我们有过婚约。”微闭双眼，片刻再睁开时，眉目间已是清澈空灵，回转身来。
“那又如何？”洛风略微一顿，旋即无所谓的笑笑：“反正你都已经嫁给我了，你是我洛风的妃，到了如今，你能够爱的也只能是我，就算不爱也只得认了，你没得选择。”
说完，盯着慕如辰的眼睛，那双亮若星辰的深沉眸里有着只有看向她时才有的担忧和伤痛，说这话时此刻也带了冷酷之色。
慕如辰轻轻一笑，挑眉，对于洛风的这种看似温柔实则霸道无比的言辞不置一词，随意的斟满了两盅茶，随手替了一杯给洛风，“说了这许久，你也渴了吧，好好的晚膳都用成这样，还真是不嫌累。”
洛风沉默的接过茶盏，仰头一饮而尽，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摇头看向慕如辰，这般平静、淡定地她，即使再大的不快，也会觉得心安。
在洛风抬手间，他手掌间的零星闪现着的不正常的红点倒也没有逃过慕如辰的眼睛，慕如辰心间只是温暖，如果没有看错，那应该是被溅起的油渍所烫伤的印记，本想道一声“谢谢”，却又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多余……
第1卷 第095章
秋日的清晨，凉风习习，没来由的让人觉得舒爽，这古代的空气可是要比现代好上几百倍，这一点慕如辰倒也是乐得享受。静静地立于轩窗前，俯瞰着这富丽堂皇的皇宫，这些精工细雕，用材讲究，精致唯美的亭台楼阁，确实是人间的极品，只是这繁华的背后 ，葬送了太多的落寞与凄清，要不，自己也可能会因之驻足观赏……
回到主大厅，却没有如往日般听到那一声慵懒而随意的“早”，慕如辰心竟然有了一丝空空落落的感觉，不禁一怔，这么些日了，想不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然是熟悉了那一声轻轻浅浅地问候，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陈林，问出了声：“陈林，你家主呢？”
“回太妃，主上今日有要事要办，一早就出府了。”作为洛风身边的贴身护卫兼总管，他可是并没有漏看他们的太妃眼角眉间闪过的一刹那的异常，差点闷笑出声。
“哦，你倒是越来越不尽忠职守了。”慕如辰淡淡而言，并不理会陈林强忍住笑意的怪异神情。
“卑职遵照主嘱咐，只要能护太妃周全。甘愿受罚！”陈林对于他们太妃的调侃，倒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对于这位淡然冷静而又爱捉弄人的太妃，跟自己的主有得一拼，他们可是欢喜得紧呢。自小就跟在主身边陪着主在这宫长大，在别人眼主顽劣不堪，冷酷无常，只要进了这皇宫就很少见主真正笑过，自从太妃来了这府，主才算真正开心起来，也不再刻意逃避这皇宫。
“算了，陈林，今日我也有事需要出这皇宫。”而后慕如辰，朝欲跟随保护的陈林摇了摇头，阻止了他的步伐：“也只是随便逛逛而已，不会有事的，你家主回来还得帮忙告知一声，到云裳阁一趟。”
慕如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自由自在的穿梭于世间，虽是平凡之极，却是真的令人羡慕，这般平静的日也是自己一直所追寻的，忙绿却又闲适，轻松而自在……
“如主所料，当年嫁入图兰皇宫的女，并非雪璃公主，而是其身旁的丫鬟，其真实身份暂且不明，但其易容术却是不凡。”一身黑衣的冷酷男悄无声息的立于阴影处，沉声道。
“素影，还有进一步的线索吗？”慕如辰收回投入人群的目光转过身来，看向暗影间的素影，浅浅一笑。她早就猜到，素影和苍魂同为玄冥的暗士，既然慕严能让如此身手了得的人护慕如辰周全，那么能够与图兰皇上成为结义兄弟的慕严的身份就绝对不只是一个王朝的学士那般简单。上次受伤来到王都的伊若姐姐才告知了自己——爹爹的身份，竟是玄冥当年失踪于江湖的门主冷亦群，只是因为爱上了雪域的雪璃公主，才设计策划了二十年前的那一场和亲，他的失踪也只是为了给雪璃一份完整而平凡的爱，弃了所有，却终是不能平静相守。
作为暗士，本就少言，素影只是酷酷的点了点头，转眼人已失了踪影。
“出来吧。”慕如辰轻轻出声，在这并不太大的空间里，她早已觉察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只是考虑到这里是玄冥的天地，既然人家不想现身也就不便勉强，可是现在却妨碍自己的自由了。
“你的伤可是全好了？”低沉冷硬的声音随着身影的闪现穿透空气传来，那冰冷漆黑如夜的眸含了一丝莫名的情绪望向慕如辰。
“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吗？”慕如辰淡笑出声，想不到，这位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玄冥少主也有关心人的时候：“这次的事，倒是难为你破例了。”
“我也想知道真相。”冷冽眸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别扭，声音冷漠依旧：“你需要保护。”
“那你可是得赶在他们行动之前，找出我要的信息喽。”慕如辰无所谓的笑笑，其实，现在的事情要办起来还是很棘手的，“不过，你要是为上次伤我觉得欠我人情才如此做，那么你大可不必帮我的。”
冷冽那双漆黑如墨的眸闪了一闪，只是瞧着慕如辰，不肯再说什么了。
其实，这也正好利于慕如辰想些事情，玄冥，作为独立于江湖朝廷的一个存在，掌控天下的消息的杀手组织，没有他们找不到的消息和杀不死的人，更是各国朝廷、江湖所要拉拢的对象，只是玄冥一直独立特行，认钱不认人还不算，大多时候行事还得看其少主的心情。其少主冷冽，江湖传说其冷酷乖张，武功深不可测，‘玄冥’几乎成为了他的代称，原本的名字倒是变得快被世人遗忘。被他伤的那日，能带着受伤的自己不被发现的出得了皇宫就足可以说明他的不凡。就是这样一个无所顾忌的组织，玄冥却有不成的规则，有关当年两位和亲公主之事便是禁忌，既是如此，那么当年的和亲确实是出了世人所不知的‘差错’，并且与玄冥有着莫大的干系，只是，一切莫要真的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才好……
“慕姑娘，好雅兴呀。”静静地行走于王都喧嚣的街道上，望着这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行人，虽是喜静的她，心也是热爱，面上的笑容更是胜于往日……直到一个浅浅的打招呼的声音传来，才恍然顿住，扬首间，只见淳于鉴逆光而立，手的扇轻摇，身为王朝三公之一的他倒也是算得上俊朗非凡，如果不是他那一脸阴郁的笑意和着他心底的仇恨，以他的出色是可以助洛家稳定这个天下的，朝淳于鉴微微一笑：“还好。”
“既然这么巧，慕姑娘可否赏光喝上一杯。”淳于鉴看了看旁边的雅茗轩，轻问。
第1卷 第096章
“慕姑娘，好雅兴呀。”静静地行走于王都喧嚣的街道上，望着这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行人，虽是喜静的她，心也是热爱，面上的笑容更是胜于往日……直到一个浅浅的打招呼的声音传来，才恍然顿住，扬首间，只见淳于鉴逆光而立，手的扇轻摇，身为王朝三公之一的他倒也是算得上俊朗非凡，如果不是他那一脸阴郁的笑意和着他心底的仇恨，以他的出色是可以助洛家稳定这个天下的，朝淳于鉴微微一笑：“还好。”
“既然这么巧，慕姑娘可否赏光喝上一杯。”淳于鉴看了看旁边的雅茗轩，轻问。
“有何不可。早就听闻雅茗轩盛名，今日一品也不错。”慕如辰答得倒也是爽快，毫不扭捏。
“慕姑娘，这王朝可是还好？”刚刚坐定，等待侍者上茶时，淳于鉴一派柔和的笑问，“比起图兰倒是如何？”
“公羽应该比我更清楚答案。”既然今日能这般巧的遇见自己，那么，“我知道你也很忙，所以就长话短说吧。”
“能让洛家兄弟和西域王同时倾心之人，果是不简单，也是值得我来这一趟。”淳于鉴略微一怔，想不到她说得倒是明透，不过，他确实是欣赏她的坦率，“我虽是不知你如何能够躲得过玄冥。我想姑姑已是把郁家之事告知于你，既是如此，你好好地做你的太妃就是，何必来趟这一趟浑水。”
“如此看来，我倒是真要谢谢你替我解开对洛风的误会，原来这一切的背后是你的计谋。”慕如辰缓缓道，微笑依旧，顿了顿，有些怜悯的看向被仇恨占据了整个身心的淳于鉴：“停止吧。”
淳于鉴失笑，为着她眼的怜悯，有些不敢相信，看向自己的那一双清亮的眸全是怜悯之色，有了怒意，这么久一来，还是第一人有人对自己露出这等眼神。
慕如辰则是若无其事的轻抿一口手的碧螺春，这茶虽是不稀奇，爽口清香，却又是另有一番不同于常日的味道，满意的笑笑，“果然是好茶！”
淳于鉴挑眉压下心间的怒火，故作疑惑的瞧着慕如辰，她一袭淡色衣裳，一支紫色的玉簪随意的别在发间，再无其他饰物，始终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清秀的容颜，谈不算绝美，却硬是让人觉得美得出奇，整个人看起来干净而又清爽，一如这浅浅的秋意，淡的自然，那双澄澈的眸一望到底，如初生的婴儿般，她，到底又看清了多少？知道了多少呢……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其实，有时候，仇恨也只是用来掩饰自己的筹码而已，何必如此固执呢？”慕如辰无波无澜地注视着淳于鉴幽暗深邃含恨的眼眸，“你当知道，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无论真相是否如你所知，复了仇，你心的恨就能就此消除吗……”
“如果不复仇，我就没有恨了？！那我又如何对得起郁家一百八十几条人命。”淳于鉴压抑的低吼出声，“你这种养尊处优、目光短浅的学士府小姐又如何能理解！”
“斗到最后，两败俱伤，真相揭晓若不如你所料，那么是你给洛家一个交代呢，还是洛家对你郁家说一声对不起呢？还是洛家孙宿世与你为敌，为着你们这些个那时的长辈留下的所谓的承担？无疑，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你所想要的吧，因为那种恨意的孤单你最清楚了。为何还要勉强自己担负起所有的责任，你如此，蓝妃更是比你痛心。”慕如辰并不理会淳于鉴的怒吼，只是接着把话说完。
“有些东西，一旦拿起，就再也放不下。”令慕如辰意外的是，淳于鉴这回的声音里却带了凄凉。
“你说我不理解那种灭门丧失亲人的痛苦，那么慕家被灭时我又该去恨谁呢，可是我的恨连去处也没有。不是我冷血不想知道，也不是我不在意，更不是我想要逃避什么，只是有些真相一旦得知你便是再难舍弃，图添烦恼，那样的恨没有价值，只有替逝去的亲人好好的活着，连同他们的一份一起。”慕如辰静静地看向精神有些恍惚的淳于鉴，淡淡地道，“如今，至少你还有一个关心你的亲人，而我却是只能选择只身来到王朝，所以，其实你要比我幸运。”
“你说得倒是比唱的好听！可惜，你错了，你以为你的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吗？告诉你，我想做的事情就无人能阻止！”淳于鉴也惊讶于她的淡然，在这样下去，难保自己的意志不会被动摇，刚刚压下的怒火又起，言辞间又有了说不出的脆弱，“我的姑姑，是我的亲人吗？她怕是早已为了自己所谓的荣华富贵的生活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回到王都，姑姑的心思只在洛家兄妹上，恐怕倒是早已忘了我这个失了势的亲侄……”
“那只是蓝妃保护你的一种方式，因着你的身份。”慕如辰突然间发现，其实，十岁失了亲人的淳于鉴虽然强势却也不过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