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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中华帝国1908-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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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吃呀!”妇人着急地说。
“吃了。”
“你的腿肿得快出水了,看样子不只是累的,还缺盐,你没有要点盐吗?”
“要了,我喝了一碗盐水。”
妻子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块干硬的窝头递给丈夫道:“快吃下吧。”
丈夫接过来道:“你跟我这几年,实在是受苦了。”
“怎么说这样的话,没有你,我们娘儿两个早饿死了。”
赵顺实际上是妇人丈夫的叔叔,是狗剩的叔老爷。这里的地本来就低洼瘠薄,无雨受旱,雨大受涝。这些年河间府连年大水再加上官府的各种税、赋、费、捐一年比一年多,许多人便饿死了。处在低湿地方的村庄的人几乎死光了,于是活着的人为了能再活下去,就组成了新的家庭,辈分至亲不避,那些平素的伦理早就顾不上了。像赵顺这样叔父和侄媳组成新家,河间的人认为这天经地义,没有一个人认为不该这样。
赵顺五十出头,头发已经全白了。妇人虽只三十多岁,但已是满脸皱纹,看上去和赵顺的年龄差不多,显不出比丈夫小二十多岁的样子。
妇人依偎在丈夫的怀里睡着了,鼻息吹在丈夫的胸膊上。这种鼻息鼓励着丈夫坚定地走向不可知的未来,鼓励着丈夫顽强地活下去。这支逃荒的队伍,犹如独轮车下被辗压踩踏的野草,都在挣扎着顽强地活着。他们不断的分开走散,但又有人不断地加进来,各自奔向他们自认为能活命的地方。
赵顺的独轮车落在了队伍的后面,渐渐地被拉下好远。没有人停下来问他们一句,因为他们每一家都自身难保。每天都有掉队的,甚至是倒下了永远也站不起来;其他的人却继续前行,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爹,娘,我实在走不动了。”狗剩坐在地上像是被霜打的秋草。
“我不坐了,这样车子轻一点。”妇人抱着孩子下来,孩子吮吸着她的奶头,一刻也不愿放下。
“你怎么能走得动呢?”赵顺说。
“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妇人道。
于是这一家又起身前行。可是还没走半里路,妇人已支撑不住了。她的脚虽不算太小,可少年的时刻也是缠过的,如今又抱着孩子,肚子空空地,哪里能走得动。她跌坐在地上,乳头从孩子嘴里扯下来,孩子哇哇大哭。
太阳就要没入地平线,四野空荡荡的,茫无一人。凉风吹过来,赵顺不由打了个寒颤。他走过去,从老婆手里接过女儿,看了看,转过身,跨过小沟,往田野里走去,孩子在这黄昏中越哭越厉害。
“爹——,你干什么?”狗剩不知从哪来的劲,跑过来追上爹,“爹,不能,我要妹妹,我抱着她走,我抱着她走。”
赵顺难道想扔下孩子!五十多岁的人了,有了这么个女儿,这是他的心头肉,他怎能割舍得下。但是,即使能抱着他走,又怎能养活这个孩子?
“孩子他爹,你不能啊——”妇人也撕心裂肺地叫着。
赵顺狠下心,将女儿扔掉,眼眶里的泪水,却也忍不住扑簌扑簌往下掉。
一家人终于熬到了京城。他们想投奔在这里当太监的一个本家,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他的住处,但是这位本家拒不肯见他们,给了一些铜钱,捎话说,他已接济了不少乡亲;不是他不认乡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是无能为力。赵顺揣着那几文钱,推着车,流浪在北京街头。此时已是冬天,一家人连棉衣也没有,瑟索在冷风中,都觉得自己也会像许多其他人一样倒在街边,再也起不来。

第一卷 叛乱的国度 第五章 苦难人生(三)
(更新时间:2005…5…8 22:22:00  本章字数:2833)

福妞于归的吉期定在十一月二十一,自初十以后,王府井大街东厂胡同的荣府,送礼的就不绝于门了。
头一天发嫁妆,用了一千多名的的挑夫。伴送嫁妆的全副仪仗之中,最煊赫的是四对“高脚牌”,八匹“顶马”。
高脚牌是俗称,宫称叫做“衔名牌”,朱漆金字,第一对是:“太子太保”、“文华殿大学士管理户部事务”;第二对:“军机大臣”、“世袭骑都尉兼云骑尉”;第三对:“赏穿黄马褂”、“赏戴双眼花翎”;第四对:“赏穿带嗉貂褂”、“赐紫禁城内及西苑门内乘坐二人肩舆”。八匹“顶马”,一色枣骝,不足为奇,难得一见的是,八匹顶马上骑的是八个红顶花翎的武官。这是当荣禄总领武卫军时,袁世凯献媚的花样,由他的武卫右军中,派出两名二品参将到军中大营去当差,于是其他各军,如法办理,荣禄便有了八名红顶子的材官。这是从年羹尧以来,所未有之事,而年羹尧当时还不敢在京城“摆谱”,又逊荣禄一筹了!
当大街小巷轰传着“去看荣中堂小姐的嫁妆”时,福妞正由她的嫡母带着,在宫里给慈禧太后请安。
福妞自然是盛妆,但也不怎么按规矩,穿一件白狐出锋的红缎旗袍,衬着碧绿的玉镯,俗气得有趣。脸上本来有红有白,只为害臊的缘故,不染胭脂之处,亦复色如明霞。慈禧太后这天特别高兴,一见面不等她行礼便即笑道:“好俊的新娘子!”
“老佛爷别说了!”荣寿公主陪着笑说:“本就羞得抬不起头,再拿她取笑,更让她受不了。”
“你看,福妞,”荣禄夫人接口说道:“大格格都卫护你!”
福妞是受了教来的,当时便向荣寿公主请安道谢,而慈禧太后却收敛了笑容,要说正经话了:“福妞,打明天起,大格格可就是你的大姑子了!在婆婆家,可不比在娘家,由得你任性。你那婆婆可怜巴巴的,而且有病,想来也不会说什么。可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大姑子在这里!旗人家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倘或你大姑子要说你,连我也不能拦她。”
“是!”福妞很机警,“奴才不能不懂规矩。”
“懂规矩就好。在家做姑娘,跟在婆家做儿媳妇,是两回事。再说,你是福晋的身分,好些礼数,也该学学。”
“是!有大格格教导,奴才不怕学不周全。”
在慈禧太后面前,不容有私人的酬酢,所以荣寿公主虽有好些慰励中含着规劝的话要说,此时也只能淡淡地客气几句。
“我还得给你一点东西,”慈禧太后看着福妞说:“可实在想不出你还缺什么?索性你自己挑吧!”
福妞急忙跪下来说:“老佛爷赏得够多的了。”
“明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再进宫来,就是我侄儿媳妇了,照规矩得给见面礼儿。你今天自己挑好了,等过了明天进宫,我再给你,不就省事了吗?”
这一说,福妞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只好直挺挺跪着候命。
“大格格,你把我那个盒子拿来!”
名为“盒子”,其实是个箱子,得两名宫女抬来。这只四角包金面上压出暗花的小皮箱,是专为盛贮首饰而特制的,里面黄绫衬底,分做四格,第一格是珍珠;第二格是五色宝石;第三格是各种美玉;第四格是杂件。
荣寿公主照慈禧太后的指示,命宫女端张长方紫檀矮几来,将四个格子都取出来,顺次排好,一眼望去,目迷五色,只觉得样样都好,却说不出那一样最好。
“你自挑吧!”慈禧太后说:“挑六样好了。”
“只怕奴才一样都挑不出来。”福妞笑道:“怪不得说是‘如入宝山,空手而回’,敢情到那时候就不知道挑那样好了!”
“我教你一个法子吧!”慈禧太后说:“你先在杂件那一格里挑。”
福妞何尝不会挑,只是那么说着凑老太后的趣而已。此刻听她教的这个法子,正中下怀。因为杂件之中,贵贱悬殊,珊瑚玛瑙不算珍贵,但外国来的金刚钻,自从西风东渐以来,声价日上,为多珍之冠。福妞早就在晶光四射、耀眼生花的一堆金刚钻首饰中,看中了一只戒指。
这粒金刚钻大小约如银杏,等她拿到手里,只听有人咳了一下,抬眼看时,站在慈禧太后身后的荣寿公主,她那“两把儿头”上的丝穗子,无风自动,顿时会意,不宜夺爱。
“奴才可还没有那么大福气,使这么大的金刚钻。”说着,放下钻戒,另取一只钻镯把玩。
“那只镯子不错!”慈禧太后说:“你戴上我看看!”
“是!”将钻镯套在右腕上,连左腕一起平伸在慈禧太后面前。
“好!”她得意地说:“正配你那只翠镯。大格格,你看,翠镯戴一对就俗气了,倒不如这么搭配,反显得别致!你说是不是?”
“老佛爷的眼光,谁也比不上。果然好看!”荣寿公主说:“干脆就别取下来了!”
“对了!”慈禧太后向福妞说:“你就戴着吧!”
福妞喜不可言。因为这只钻镯戴在腕上,明天做新娘子的时候,会夺尽贵妇名媛的光彩,何况打听起来,说是慈禧太后御赐,这个风头就出得更足了。等着下拜谢过了恩,慈禧太后说道:“你还是挑六样好了!”吉数为六,留着做见面礼,那只钻镯算是额外赏赐,福妞更觉志得意满。不过,她很机灵,并没忘了忌讳。
慈禧太后生平恨事第一次进宫,不由大清门而入,因此忌讳妾媵所用的绿色。但此刻福妞将成为醇王的嫡室,如果不选绿色,反会触动慈禧太后的心事。因此,她首先选了一个玻璃翠戒指,表示对红绿并无成见。
果然,这一下子做得很对,因为荣寿公主已有嘉许的眼色。福妞心想,今天的一切都很顺利,难得的机会,不可错过,除了东珠不敢用以外,将慈禧太后顶儿尖儿的几件首饰都挑走了。
其时已到宫门下钥之时,荣禄夫妇带着福妞叩辞出宫,由东华门一转入王府井大街,便觉轿马纷纷,热闹异于常时,及至一进东厂胡同,更是冠盖相接。落日犹在,明灯已悬,由敞开了的大门望进去,灯火璀璨,锣鼓喧阗,为男客预备的,四大徽班的名伶罗致殆尽的堂会,正当热闹的时候。
但赵顺和他的老婆却冻饿而死了,从家里面出发时的四个人,最后只剩下了狗剩一个九岁大的小男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也会在不久之后冻死、饿死。可幸运的是,他遇上了生命当中的救星。
在大栅栏那儿有一家药铺,名叫吉仁堂,掌柜的姓乐,名仁,绰号赛孟尝,端的是急公好义,早上起来开张的时候,发现有个小男孩倒在路边,连忙唤来伙计,将这小男孩抬回屋中,一搭脉,知道是冻、饿昏迷,一口子姜汤灌下去,小男孩终于醒了过来。
“大叔,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小男孩扑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问道。
“这里是吉仁堂,我是掌柜,姓乐。”
“原来是乐大叔,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我给你磕头了。”说完,男孩就趴下来,给乐仁“嘭嘭嘭”一连磕了仨响头。
乐仁连忙将男孩扶起来,问道:“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你怎么一个人来京城了呢?”
男孩哭着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了乐仁,原来他就是走投无路的狗剩。乐仁听了狗剩的哭诉,心下也是凄然,可怜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就将他收留下来,做了药铺里一个学徒,又嫌狗剩的名字不好听。知道他姓赵,便将他改名为赵海。

第一卷 叛乱的国度 第六章 阴谋与爱情(一)
(更新时间:2005…5…9 9:51:00  本章字数:3604)

北京历古为名城大郡,历史悠久。它最早见于文献的名称叫做蓟。公元前十一世纪时,蓟国是统治中国北方的西周王朝的一个分封国。春秋(公元前770年-前476年)中期,位于蓟国西南面的另一个封国燕,吞没了蓟,并迁都于蓟城。从这时起,直到公元前226年燕国被强大的秦国所灭,蓟城一直是燕的都城。据考古学家考证,当年的蓟城就在现北京城区的西南部。
公元938年,蓟城成为辽的陪都。辽是崛起于中国东北方的少数民族契丹人建立的。因为蓟位于它所辖的疆域的南部,所以改称南京,又叫燕京。一个多世纪以后,另一个少数民族女真人建立的金朝将辽灭亡,并于1153年迁都燕京,改名中都。1214年,金朝因受到新兴的蒙古族军队的进攻,被迫迁都汴京(今河南开封),第二年蒙古铁骑入占中都。1267年,蒙古族首领忽必烈下令在中都城的东北郊筑建新城。四年后这位首领即在兴建中的都城内登上皇帝的宝座,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的元朝。1258年新城全部建成,这便是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在游记中称之为“世界莫能与比”的元大都。从此,北京取代了长安、洛阳、汴梁等古都的地位,成为中国的政治中心,并延续到明、清两代。
北京的城区格局基本形成于明代,城分为紫禁城、皇城、内城和外城。紫禁城有四门,南为午门;北为神武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
皇城有七门:北安门:皇城北面城墙的正中,清代改称地安门。大明门:皇城的第一道城门,清代改为大清门;承天门:皇城的正门,清代改为天安门;东安门:位于皇城东墙的中部偏南,与紫禁城的东华门相对;西安门:位于皇城西墙偏北;长安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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