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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清穿之清音韵律-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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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完全傻了,面如死灰,看来,什么不知道,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胤礽观她面色,便知道了答案,他苦笑一下,抬头,看向停雪后灰色的天空:“没事,音音,反正我被人算计惯了,习惯了,不多你一个。走吧,希望你以后能快乐。”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关上了门。

容音忘了自己是怎样提醒自己转身向前挪步的。直到最后,胤礽都没有说出责怪自己的半句话,把自己放在与常人一般的位子,大概也是为了怕自己太过自责。

直到容音突然觉得眼前有人影挡住了她的路,她才是回过神来,抬头,是愈见憔悴的太子妃。

她见到容音抬头,冷笑一声:“难怪那么笃定,原来早就计划好了。”

“是啊,我早就说过,我不可能取你而代之,是太子妃你自己想太多了。”容音暗中咬咬下唇,故作冷静地说道。

“原来,原来果然有些事,是注定了的。”太子妃却突然收了那冷冽的气势,如看破红尘般叹息道。

突如其来的变化,弄的容音不知该如何配合,她也不知她这声叹息有没有内情或缘由,只能漠然立在一边。

“我该受的罪,果然只能我承受。”太子妃口中念着,掉头缓缓走了。

弄得容音更是莫名其妙,她有些担心起了太子妃的精神状况,这宫里,到底要逼疯多少人?可是,刚刚见过太子后郁闷的心情倒是被岔开了。

出门后,容音本来准备面对胤禛的,结果,却只是空旷的甬道,没有人影。她叹息一声,再次回首,终于还是走了。

这辈子,她会欠下多少债,下辈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让她还。

当容音在喜娘的搀扶下踏上嫁车时,她仍是在想这个问题。脑海中不断地浮现一些画面,她和他的初遇,和他的相识,和他开的玩笑。他怀抱里的感觉,他温柔的注视,他眸中深藏的伤痕。

他故作的冷静,他因为自己变得孩子气,他坚定地说会娶自己,他要自己嫁给他。

他许给自己了很好的生活,他难得的安定,难得的纯净,难得的放松。

可最终,她负了他,负了他们。

她感觉到马车的启动,掀开盖头,与车帘,往外微微探视,这次离京,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突然笑了,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想过要回家了,回现代,回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此生,如果能有机会回去,她会以怎样的心情回想起在这边过的这么多年。

用18岁的面孔,装一颗已经沧桑的心,她该有多痛苦。

或许,那时,便是她受到惩罚的时刻。

突然,她背脊发凉,只因,她再次在一个角落,看到了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

那里面隐藏的伤痕,这么多年来,只多不减。

第五十三章 宁夜

“音姐姐,马上就要到了,听说世子他们已经出来迎接了。”此次负责送嫁的十五在车门外说道。

容音轻轻“嗯”了一声,她在今晨就重新穿上了嫁装,其实不知为何,迈向那条路,她始终不觉得自己是去成亲,而觉得自己是在逃,逃脱那个让她几乎是伤痕密布,压抑的无法喘息的城池。

“音姐姐,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是真的要嫁人了,还是嫁到草原上来。”十五似是犹豫了半晌才悠悠说道,“我和十六他们一直都认为你就算不嫁给四哥,皇阿玛也会让你嫁给太子哥。”

容音除了默然还能说什么呢?半晌,她才道:“现在,我只想好好在草原上生活罢了,至于其它……”

“音姐姐,你是真心爱四哥的吧?我们都看的出来……可惜四哥也是当局者迷,我要是他,是怎么也不会放弃你的。”十五似是不放弃般,一定要追问个什么结果出来。

却逼得容音有些心闷,脸上除了苦笑再无其它表情,她无法回答十五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些事情,还是任他们猜想罢了,至于自己,正如刚刚所说,只求一个安定,草原,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十五再呆了半晌后,或许觉得自己也确实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便策马前行了。

容音听的马蹄声远去,缓缓松了口气,打开了车边的帘子,其实自己不算亏,恋爱了,嫁人了,还享受了类似和亲般的待遇,可惜,这容貌,却不及昭君的万一。

容音孩子气地笑了,她想,她是认识邢律的,要是不认识,会不会自己这时就不是哀叹过去,而是恐惧未来了。

她缓缓沉下面孔,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逃避的一个问题,她要以怎样的面貌来面对邢律,她和他,该怎样相处?继续以朋友的身份?不大可能。毕竟是真的嫁了,而且,邢律还曾经对她告白过,可是,要真的以夫妻身份相处的话,她想到就还是会有恐慌。

她轻轻抚了抚胸口,像是在确定那颗心还在跳动,半晌,她自嘲般地喃喃自语:“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有心死的缘故吧。”

邢律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今日天还未完全亮时,便带队来到这里,准备迎接容音。他一直也在思考,今后要怎样对待她。以前一心要她到自己身边,可梦想终于成真,终于能娶她的时候,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从未试过心跳如此迅速,从前几天起就从未平静过,他在商场在演艺界都奋斗了这么些日子,大的小的都见过,在古代,更是谋算心计,诸般尝试,从未断绝,自诩是个冷静异常的人,可这么几天来,他都无法平静。

他会想,容音现在是怎样的想法。

他会想,自己给容音安排的,会不会是容音真正想要的。

他会想,容音会怎样面对自己。

他还会想,自己该怎样对待容音。他其实很想拥有她,完完全全,可惜,现在看来,至少那颗心,他要得到,不知时日。

终于,送嫁的队伍远远而至,邢律策马前行,却最终按捺住自己的心神,控制住马速,让他显示不出半点心焦,只让人见到他一如既往的优雅姿态,风流态度。

行到马车前时,他翻身下马,跪下,听十五宣旨,接旨,然后走上前,犹豫一下后,将帘子掀开,准备看他的新娘。

马车停下的时候,容音便知道自己的自欺欺人该结束了,接下来,她需要适应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生活,蒙古,草原,低低的天空,还要试着用另外的角度来看邢律。

而当帘子被掀开的一刹,她与邢律四目想对,她想,她看到了邢律那双本来深沉妖媚的凤眼中难以克制的喜悦与兴奋。她会辜负他么?她不敢说,但是,她想,从今日起,她会好好对他。因为,这等于在好好对自己。不过,这背后更深沉的意思,不是邢律会对她不好,而是她,她如果不好好对邢律,她怕是良心难安。

虽然她从不再提邢律为她所付出的,心里却全都铭记在心。她现在唯一可作的,无非也就是好好地陪伴他,至于哪种陪伴,能做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吧。

邢律看着她平淡的表情,不知何故,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他微微一笑,一如平日里的魅艳多情,他,是不是也不该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自己有多么在乎。只是……今天,他或许要吓一吓她了。

他伸出手来,一如绅士邀舞般邀请她下车。容音微微一滞,便将手放入了他手中,起身,预备跳下马车,却突然低呼一声,感觉到自己身体腾空,再看,发现自己已被邢律打横抱起。

容音深深看入邢律那深不见底的眼中,却再也找不到如同刚刚那刹那般那样明显的情绪了。邢律,他这样抱着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她半点也看不出来。可是她仍然记得配合地将手搭在了邢律的脖子上。

在众人的目光中,邢律将容音抱至马前,唇角微弯,声音极轻:“上马。”

容音拉住马鞍,由邢律将自己送上了马,坐好后,邢律便翻身而上,双臂紧紧环住她,邪邪一笑,在她耳边轻语:“坐好了!”

容音点头,动作尚未结束,邢律一鞭甩下,马吃痛,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疾驰而去。

容音被风吹的眼睛都睁不开,春末,为何风里似还带着刺骨的寒,她略微往后缩了缩,邢律便敏感地觉察到了,手拥的更紧了些。马速,似乎也减缓了下来。

到最后,邢律几乎是任由马自由地走着,草原,黄昏,日落,天空的颜色,逐渐由橙色变为紫红,然后蓝紫,最后终于是一片黑暗。

“有被吓到么?”邢律在容音耳边低语,磁性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容音很想点头,在他带自己飞奔走的一刹那,她有尖叫出声的冲动,可现在说出来,未必惹人笑了,于是她假装没有听到他的问题,瘪了瘪嘴,道:“邢律,我饿了。”

邢律唇中溢出几声低笑,倒使容音脸莫名地红了起来:“你笑什么?”

“没什么。”邢律一面继续笑着笑说没什么,一边停下马来,下马后,拉住容音的手,一拉,容音便稳稳地落到了他面前,抬头,看向邢律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夜风,月色,似是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完美了一些。容音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邢律缓缓勾了唇,却若无其事地将手放开了,转而在马驮着的袋子中找寻一些东西。接着就忙活开了。

容音摸了摸有些烫的脸,在草地上坐了下来,邢律却含笑瞥了她一眼:“怎么?想偷懒?去找一些枯枝,不然的话,今晚可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东西。”

容音在他的注视下,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皮薄的像个未见过市面的大家闺秀,她忙不迭地从地上撑了起来,瞪着眼睛,接着微薄的月光,在地上找枯枝。

待到她终于抱回了一堆,连裙子都被枝条刮破的时候,回头却见到一团温馨的火光,隐隐约约的,还传来了烤肉的香气。心中似是被什么打动了,她眼中浮上了朦胧的雾气,唇边也带了点笑意,是觉得,这样平静无忧的日子,才是生活么?

容音气喘吁吁地抱着柴走了回来,将柴往地上一堆,就又想往地上摊,不过,这次,她要先问清楚了:“嗯,我这次可以坐着等吃了吧?”

邢律笑着看了她一眼,再点了点头。

容音大方坐下了,一路而来的担忧和伤感,仿佛都融入这美丽的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其实我很爱草原,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喜是忧,来了这里,心就像是牢牢放下了一般,稳稳的,感觉,连呼吸都不会乱。”容音抱着膝,仰望那一轮明月,再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悠闲地接受月光的洗礼。

“我很早就爱上这里了,从我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后,”邢律翻着木棍上穿着的兔子,平淡却真实地道,“这里,适合我们这种长久活在纠结的日子里的俗人,正如你所说,这里,似乎连争斗都会被净化,显得纯粹了许多,我来了,真的就不想离开了。”

“我想,我来了,也应该会如此,”容音睁开眼,对他甜甜一笑,“所以,更要谢谢你,邢律,带我来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享受这样纯粹的生活。”

邢律但笑不语。

容音起身,走到了火边,搓了搓手:“没想到你准备的这么齐。”

邢律轻笑,“你难道没有想过,明天我们回去,那些人会怎么说我们。”

容音想了想,脸再次燥热起来,是啊,明日那些人会怎么说自己呢?不过,她哪有这般容易认输的:“我想你还是该担心下别人会怎么说你,他们,最多以同情的目光来看我,想我遇到了一个色急的别出心裁,要野合的丈夫。”

邢律歪头一笑,再缓缓摇了摇头:“我发现容音你有时候真的大胆,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转而他故作邪恶与孟浪地看着容音,压低了声音,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言,“难道,你就那么有把握,我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咳……”容音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目光溜了溜,“呀,兔子该好了吧!”

邢律再次笑了,或许,他是真的满足了,这样的生活,与她一起,相伴到老。他暂时,真的不敢要求太多了,因为他怕,求的太多,反而就一样都没有了。

“音音,我带了马奶酒的,你要喝么?”邢律从旁边,变法似的拿出了一个瓶子和两个杯子,却再次借着火光看到容音的脸红了,的确,他是故意的,提醒容音,某夜发生的一些事,他唇角上扬,“音音,你的脸被火给烤红了么?要不要坐远一点?”

容音当然听出了他的戏谑,是,她回想起了,那一个同样宁静的夜,那几杯醇厚的马奶酒,以及那一个淡淡的吻。

“没事,坐得近才暖和,而且新婚夜,脸红些,也好弥补我今天执意不上胭脂。”容音嘴硬道。

邢律眼睛倏地睁开了些,却明显是故作的惊讶:“呀,音音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了。”

容音剜了他一眼,决意不再说话了,反正说不过眼前这人。

邢律看样子,也知道够了,不再逗她,用小刀,将兔腿割下,递到了容音面前:“只能用手了,将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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