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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贱者长存-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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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行云只见一道紫金色的身影在苍茫天地间追风逐雪。棉絮般大的皑皑雪团似被粘附于剑身周围,随着剑气时缓时疾地飘坠飞旋,最终在还剑入鞘的瞬间归于自然。

长流收势完毕,忽然回头道:“叶行云,你说说朕的不足之处。”

叶行云一个箭步上前下跪道:“臣不敢。”

“但说无妨。”

“是。臣斗胆,陛下是否心怀戾气?”

长流露出一副感兴趣的神情,笑问道:“何以见得?”

“御剑讲究天人合一、融于自然,陛下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长流突然打断道:“没错!朕偏偏要逆天改命!”说罢再不理会,径自往东暖阁的方向去了。

大殿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长流穿着单薄,乍然一暖反倒打了个寒颤。

旺财见了忙端上一碗参汤,道:“陛下先喝着暖暖身。”

长流饮了一口参茶,便搁在御案上。

“陛下,您方才出去,顾小将军的奏折刚好送到。”

旺财见长流面上果然一亮,忙将奏疏递上。

奏疏写得十分简明扼要。顾非只说已经顺利接应到了凌照的人,在嘉陵关一带开辟了马场,用以培育从玳国买来的新品种。其余的则一字未提。

长流将牛皮信封口对准掌心,霎时落了一样东西出来。一枚鲜亮圆润的红豆在她雪白的掌心滴溜溜地一滚,叫人见之心喜。

站在长流身后的叶行云注意到女皇在合上嘉陵关来的奏折时侧脸隐有笑意。却未看见她将手指轻轻合拢,将那一颗红豆安然攥于掌心。

顾非的奏折言辞谦恭,半点旖旎都无,不想却有此玄机。长流又是一笑,随手将手中的红豆放入挂在腰间的蜀锦平安荷包里。

李婉见长流坐下开始批阅奏折,上前轻声道:“陛下用些糕点吧。奴婢知道陛下不喜食红枣,只是这枣泥糕入了白梅香气,格外清甜可口,陛下可要尝尝?”

“也罢。朕就试试。”

长流尝了一口,果然清香不腻,遂道:“朕吃着不像是御膳房能做出来的东西。是你做的吧?”

“是。”

“你可有什么话说?”李家三番四次打发人来宫里,长流自然有所耳闻。

李婉忽然跪下道:“奴婢得蒙陛下垂青,能侍奉御前已是天大的造化。奴婢家人犯了事,奴婢万万不敢求情。皇上要如何做都是为了社稷江山,断没有奴婢可置喙的地方。奴婢是想向皇上求一个恩典。”

“你说。”李婉倒是颇为得用,难得又知道轻重。长流听她如此说便将手中剩下的半块枣泥糕也吃了下去。

“陛下可否下令李家的外命妇不得入宫。”李婉虽打定主意明哲保身,却也因李家派人轮番游说,想让她在陛下跟前为李嗣同陈情而不胜其扰。

“她们来得勤倒也不全是冲着你。朕看她们去太妃处更勤快。”一顿,长流笑道:“朕开春就要及笄了,她们这是在替朕打算。”

李婉亦是一笑,恍然大悟道:“原是奴婢驽钝。怪不得如今各宫太妃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想来都在打陛下的主意。”这次世家大族眼看着就要伤筋动骨,如何能放过这样的捷径。

“诸事烦心,朕只当瞧个热闹。”这后宫里,太上皇的妃嫔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作者有话要说:去北京办事,累到了,感冒反复。发烧加上咳嗽,病猫更得很慢,抱歉。

“v后面剧情好失望啊,小白、生硬……白白浪费了精彩的开头。莫非,换人写了??”一个打在v章前,评论v章的负。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是有人故意想扭曲我的审美观,叫我写歪?

Anyway,文马上要进入高|潮,开打……猫又不是为了分写文的,这个文该怎么写还是怎么写。一个好作者接受读者意见是一回事,有没有自己的主见是另外一回事。

再次为更新太慢道歉。

☆、最新更新

旺财望着雪地里静静伫立的单薄身影;心中不由焦虑万分。陛下自方才看了一封奏报之后便站在丹墀上一动不动,足足立了小半个时辰。虽说如今快要开春,雪下得并不算大,可到底老这么在外头冻着也不是个事啊。

“皇上;您那天夜里找韩大人下棋的事如今都传开了。那话可说得不好听呢。”陛下诶;不是奴婢要嘴碎;您心思挪开些;奴婢也就不必跟着担惊受怕。

“哦;朕的这些臣工是嫉妒了。这样吧;传朕的旨意;凡是三品以上官员;今日都在值房留宿一夜;以示皇恩。”

“是,奴婢这就去传旨。陛下,您是不是该进殿去了……”旺财越说越小声,仿佛一肚子委屈无处诉。

“慢着,去把江淮叫来。”

江淮进殿的时候,看见女皇陛下神色平静地在批阅奏折。

“平身吧。坐。”长流搁下朱笔,轻声道:“青州按察使和布政使都在府衙被害。”

江淮神情大为惊讶,道:“聂湛抢先动手了?”原本陛下已经下了明旨,对这二人明刑重典,只是没想到旨意还没送到青州已经出了这样的事。

长流递过奏报,道:“存瓒对着烛火,再看看这份奏报。”

江淮将信笺凑近烛台一照,讶异地道:“陛下,这上面的手印……”

“没错。朕身边确实有奸细。”

“陛下怀疑叶侍卫?”不然怎会故意将他支开。

“是他。不过朕方才一直在想,叶行云种种所为倒像是生怕朕不怀疑他似的。”

江淮凝神静思片刻,点头道:“陛下所言甚是。叶侍卫参加武举时所报籍贯是青州。后来宫中行刺,他又刚好及时护驾。”

“还有这次,朕故意给他机会,让他接近奏报。他也确实看过了。”

“叶行云是聂湛的人?”

长流轻声道:“朕最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如果是聂湛派来的,以叶行云的武功,他大可以直接行刺朕。一旦得手,聂湛即刻就可以起兵。”

“如此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顿,江淮道:“陛下是否疑心这些都是邺在从中捣鬼,致使陛下与小王爷之间相互猜忌,最终不得不战?”

“朕是这么想。但是这其中错综复杂,朕也举棋不定。”如今局势纷乱,长流总觉得前方大雾弥漫,怎么都无法看个通透。

“不如把叶行云抓起来严加拷问。”

长流摇摇头,轻声道:“即便如此,他说的话能信吗?”像叶行云这样的人,多半是死士,从他嘴里撬出来的未必就是实情。

长流凝视着案几上的奏报出神,片刻后决断道:“不如这样……”

君臣二人又密谈片刻,江淮才告退出去。

是夜。

叶行云递上令牌,道:“御前侍卫叶行云特来求见陛下。”

旺财早已在通向冬暖阁的锦翠门处恭候多时,见到叶行云忙上前凑近低声道:“叶侍卫,陛下让奴婢等着您呢。陛下现在湖心岛,让您即刻前往。”

“有劳旺公公了。”叶行云望向不远处的冬暖阁,果见夜色中烛火远不及往日陛下在时明亮辉煌。

旺财径直将叶行云带到湖边一处泊船的地方,道:“奴婢还要到御膳房给陛下取宵夜,叶侍卫快去向陛下复命吧。”

“前几日路过此处,湖面还未破冰,想不到今日都融了。”

旺财笑道:“可不是吗。陛下也是瞧着湖面开了才去岛上散心的。要奴婢说,这岛上可冷着呢,陛下要是冻着了可怎么好。要不,叶侍卫您一会儿给劝劝?”

叶行云谢过后跳上小舟,一路摇桨向远处灯火通明的所在而去。湖面上顿时响起浮冰被搅动碰撞而起的脆响声。

船行到一半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忽然;“砰”地一声,船便行不动了。一瞬间叶行云凌空而起,拧腰侧身,堪堪躲过从远处抛过来的漫天渔网。冰凉夜色中隐约可见几个人影向他包抄而来。

叶行云心念一转已然明了,破冰恐怕是人为的,而未破的冰层上有人埋伏。他迅速回望一眼岸边,果见岸上火把越聚越多。他从怀中掏出一把星芒,灌足内力撒了出去,片刻之后果然陆续听见撒豆子一般的响声,探得前方确实未破冰,证实了他的猜测。他便当机立断一个纵身欲向湖心岛方向而去,谁知身形刚刚拔起,便觉体内真气如江河枯竭一般后续乏力,还未跃至高处,便坠落下来。

几人看准时机,趁叶行云双足尚未触地,形成合围之势,剑锋齐齐向他刺去。叶行云在半空一个旋身,左肩故意空门大开,右掌却借着侧转之力顺势斜劈而出,使出无影擒拿手,将离双眼不足三寸的六把锋锐剑刃硬生生一齐捏在指尖,一拉一推之间,竟用催生出的一丝劲力将那六人齐齐带倒。他右手在左肩上飞快地点穴止血,同时强提一口真气掠出阵外,就地一滚,扑通一声落入冰凉刺骨的水中。

长流一直在冬暖阁等消息。她之前对江淮说:“既然抓不得,那就干脆放了他。”话是这样说,但这一招“欲擒故纵”到底能不能逼出幕后的联络人,长流根本没有把握。以叶行云的武功,只有将他重伤才能让他降低反追踪能力,且故意放走他的过程中不能让他起丝毫的疑心。

又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旺财通报道:“陛下,江副统领来了。”

“宣。”

长流一见江淮,便起身道:“如何?”

“启禀陛下,叶行云肩部和腋下都受到重创后负伤跳入湖中。微臣当时便猜测他可能从宫中秘密水道逃脱,果不其然。现在微臣安排的人也已经跟上。”

“水道?”长流沉吟片刻后,道:“做得好!叶行云一定不能跟丢。一有消息随时来报。”多亏了梁念起最新研发的新一代软筋散,涂在船桨上就能侵入皮肤。不过效力当然比口服的要大打折扣。

“是。”

待江淮告退,旺财这才进来禀报:“陛下,您下旨让三品以上官员留宿宫中。奴婢方才按照陛下的旨意给各位大人送去了宵夜。” 这些人留宿宫中,陛下也不赐宴,不少人晚膳都没个着落,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们可有抱怨?”

“各位大人当着奴婢的面自然不敢说什么。不过听说不少大人家中的夫人都派了家仆在宫外迎侯,只等明儿个一早将自家老爷迎回去呢。”

“哼。朕既说了留宿,自不必隔着大晚上就派人来迎。她们这是给朕脸色看。朕不是暴君,自然不会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廷杖臣子。不过,朕就不信治不了他们。朕要同谁亲近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一顿,长流道:“替朕更衣。朕要去议事堂。”

议事堂内,楼凤棠坐在案几边整理公文。不算明亮的烛火将他整个人笼在昏黄淡晕之中,显得身影格外清削。

长流听见室内传来书册翻动的沙沙声,间或响起几声低咳,摆手示意底下的人不必通报,又回头示意旺财守在门口,便径自走了进去。

楼凤棠见眼前烛火摇曳闪动,光影里照出一个纤巧的人影来,心中微讶,忙起身行礼。

长流也不叫起,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楼凤棠身上,轻声道:“朕身量不及楼相,方才一路行来只怕已经将你这件弄脏了。朕已命人把朕从前猎的白狐皮从库房里找出来,交给针工局做件新的给你。”白狐皮配他再合适不过。

“臣多谢陛下。”

“朕方才听你咳嗽,可是值房太冷?朕要敲打那些人,反倒带累了你。你起来吧。”

“多谢陛下。臣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的。朕看你的咳症已非一日两日。此处烧炭终究免不了有些烟气,不如今晚随朕去冬暖阁。”

楼凤棠待要推辞,便听女皇道:“就这么定了。”他只得转开话题道:“未知陛下深夜驾临,有何要事吩咐?”

“太皇太后大寿在即,朕想尽孝却深感无力。你也知道西凉形势一触即发,西北战事一起,多少银子都不够花。”

“陛下想让臣去劝说太后?”

长流点点头,索性坦诚道:“朕作为小辈,不好开这个口。太皇太后素来待楼卿十分亲厚,又将楼娘娘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由你们说这个话,太皇太后才不至于堵心。”论起来,太皇太后于长流是有大恩的,便是上次迫婚的事,长流也并未放在心上。孝顺她老人家本是应该的,只是如今有心无力,需处处以大局为重。

“臣当勉力一试。”灯光将长流身上的金色龙身映照得栩栩如生,衬得她一张素白小脸越发稚嫩。只有那双幽深灵动的眼睛始终流光溢彩,濯濯如寒星耀空。回想自第一次见她起,直至今日,有多少事,他最终都被这双眼睛说服,顺了她的意。

长流见楼凤棠答应了,不禁龙心大悦,当即道:“楼卿随朕回冬暖阁去。朕叫梁念起替你把脉。”

往回走的路上,旺财借着宫灯的红光,望着前头君臣二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不禁心中暗自嘀咕:楼相啊楼相,您今儿晚上可步了韩公子的后尘了。陛下上次不过是深夜与韩公子对弈了一回,末了还被刺客给搅和了。您倒好,直接跟着陛下回了寝宫。陛下这次为替韩公子出头,将那些大人们拘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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