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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贱者长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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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她让着随波?还是另有深意?

长流懒得思量,便丢开了手。此刻在宫里养伤的那个才是真正叫她糟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炸霸王要用诅咒法,还是算鸟。这种事你情我愿,大家懂的。嘻嘻。

《汉书 张敞传》:京兆尹张敞常为妇画眉,长安中传张京兆画眉妩。有司以奏敞,上问之,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上爱其能,弗备责也。后来,“张敞画眉”被传为千古美谈,张敞也落得个“画眉太守”的雅号。

“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春风。”金?元好问《同儿辈赋未开海棠二首》

第七章修改之后把皇帝老爹如何上位的一段换成了长公主血泪史,然后这段移植到了本章。这样承接更为合理。

☆、柳府

长流下马车的时候,柳府一干人等皆在门口跪迎。她赶忙上前扶起头发花白却体态尚算康健的柳青纶,笑道:“本宫特来拜望。外祖父不必多礼。”心知柳家事先并不知道她要来,只怕阖府的人跪的都是随波。她这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回。

随波也立刻上前笑道:“皇姐,我们搀外祖父、外祖母进去吧。外头风大。”

柳青纶还是第一次见到长流,看她衣着、车马并不显得如何华丽,却都讲究在细处,又见她身量虽小,举手投足却气度不凡,不免多打量了几眼。

长流见他老辣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的严厉,反笑道:“外公,您瞧我长得跟母后像不像?”

柳青纶努力回想了一下,那个已经去世的庶女在他脑海中实在面目模糊,却仍旧干笑一声,道:“公主自然同先皇后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

长流欢喜道:“长流想去看看母后的闺房。”

“那是自然,公主稍事歇息,待老臣安排妥当。”

一路行至客厅奉茶。

长流见二老坐定,遂上前跪下,恭恭敬敬叩了一个头。她此番如此做作,一是不想落人口实说她认楼家人为亲,却鄙弃了自己的亲外祖家;二是想看一看上辈子无缘得见的母后入宫前的居所。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素芝自然笑眯眯地受了她一礼。

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王素芝便带着长流跟随波一起到内院拜见柳思岚。

二人磕了头双双起身。柳思岚漫不经心地对长流道:“你退下吧。”

长流倒退几步,转身走了出去。

柳思岚将随波拉到身边,心疼道:“这是怎么了,才出去大半天,怎么回来眼眶就红了。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母后替你出气。”

这不提还好,一提随波的眼眶更红了,带着细弱的哭腔道:“母后,父皇赐给儿臣的西凉马被人踢死了。”

“谁这么大胆!?”

“是轩哥哥的大哥。”

“我的儿,别伤心了,让你父皇再替你找一匹就是了。乖,外头玩儿去吧。”

待侍女领了随波出去,王素芝才道:“听说顾家这个庶子从嘉陵关回来是带着军功的。”

柳思岚冷笑一声:“难怪这么飞扬跋扈。连御赐之物都敢打杀。”

“顾家跟咱们家以前的情形倒是一样的。庶出比嫡出大个几岁,难免家宅不宁。”

柳思岚细眉一挑,道:“想必孟夫人为这个庶子也操了不少心。不如本宫借此向她卖个好。”

想到顾轩,王素芝即刻换了话题道:“没想到她倒乖巧,今天不请自来,叫人一丝错儿都挑不出。”

“早知道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还不如当初就把她放到本宫眼皮子底下。现在反让楼家钻了空子,叫外人看笑话。”

“是啊。哪有不亲近亲外祖家,却去攀附别人家的道理。”

“谁让楼家有太后撑腰,就是皇上碍着一个‘孝’字,也得有所顾忌。”

“等娘娘有了小皇子自然就好了。现在你虽然正位中宫,楼书倚那个贱人只怕也未必服气。”

“本宫不是不想,只是如今我年岁也大了,皇上便是来我宫里多半也只为了看随波,极少留宿。”

“总之娘娘要抓紧了。千万不能让宫里别的什么人抢先生下皇子。”

柳思岚叹了一口气,不再接口。

柳思萦的院子比柳思岚从前住的小了不少,却极幽静。柳思萦入宫的时候,长流的亲外祖母已经去了,为皇家脸面考虑,名义上柳思萦是记在王素芝名下的嫡出。

院子里原先的下人早就打杀的打杀、发卖的发卖,现只有几个老仆妇负责看门洒扫。

虽然门窗大敞,屋子里仍能闻到一股阴霉气味,混着临时洒扫留下的水汽,叫人心头生出一种异样的潮湿来。

柳思萦的闺房陈设极普通,只有中间摆的一张双面绣大屏风颇为抢眼。虽然丝面因年岁长了有些发黄,上面的人物却颜色依旧,栩栩如生。一个青衫落拓的背影手执玉箫,隔着迢迢不绝的如带江水,遥遥望着对岸青山逶迤,隐于天际。右侧则用墨色丝线绣了两句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长流盯着这幅《玉人吹箫图》仔细看了半响,暗道:只怕那个背影便是顾涛了。看题诗的日期应该就是他随凉王出征的前夕。而那人手中的竹节玉箫,就连上面佩的黄绦和红穗都跟母后在宫中经常吹的那管一模一样。

“和风,去问问院子里的下人,可有从前服侍过我母后的。”

“是。公主。”

不消片刻,和风便带了一个粗使婆子进来。

那妇人跪下后并不敢抬头看长流,只一味盯着眼前的地面。

“你可认得我母后?”

“奴婢从前是这院子里花木上的人,见过小姐几次。”

和风欲出言提醒她称呼皇后,却被长流摆手阻止。

“你可知道为何这间屋子空荡荡的,母后入宫前用的摆设器物都去哪儿了?”

“奴婢……奴婢不知。”言罢那仆妇抬头飞快地看了长流一眼。

长流使了一个眼色给和风。和风会意,摸出几颗银裸子塞到那仆妇手中。

那仆妇果然双眼放光,开口道:“谢公主。谢公主。奴婢只知道早些年宫里头传来皇后娘娘有孕的消息,夫人便命人整理了些娘娘还在闺阁的时候用的东西送到宫里去。”

长流忽然想起来,柳思萦对她说过,那管玉箫是怀着她的时候家里让送来的。长流当时只觉得母后吹箫甚为清越通透,便缠着要学,对玉箫的来历并未在意。

此刻她心下不由冷笑:早就猜到皇帝老爹知道母后跟顾涛的旧事是柳家人自己拆的台,却不知王素芝耍得如此好手段,故意在母后有孕的时候将这管玉箫送进去,好提醒她不忘前人旧事。柳家敢如此行事,无非是因为柳青纶把持朝政,谅皇帝老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柳家。皇上知晓了母后跟顾涛有旧最多厌弃了她,并不会祸及整个柳家,柳思岚进宫照样获得圣宠,取母后而代之。如此说来,母后入宫时是下过决心斩断情丝的,不然她不会把玉箫留在家中。只怕我不姓“君”这样的诛心之言也是柳家人自己传出来的。老爹这个皇帝当得还真窝囊。柳家敢隐瞒母后与人有私在先,又敢主动揭发在后。而顾涛这个先帝爷亲封的大将军直到现在还当得好好的。

既然这两家皇帝一个都惹不起,长流便理所当然当了替死鬼,被庆帝厌弃多年。

长流不禁暗下决心:日后定当竭尽所能报答柳家这份厚礼。

作者有话要说:招财不是洛轻恒。洛童鞋晚点出场。其实招财的身份一直是有提示的,很好猜的。

杜牧《寄扬州韩绰判官》诗:“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月下飞雪

“传皇上口谕:宣大公主即刻前往清风阁。”高胜居高临下瞥了长流一眼,轻慢道:“公主,您请吧。”

长流站起来,向和风使了个眼色。和风即刻上前递给高胜一个蜀锦荷包。

长流道:“因恐父皇等急了,今儿个就不请公公吃茶了。不知父皇宣召本宫何事?”

高胜捏了捏手中轻软,才阴阳怪气地道:“皇上刚从皇后娘娘那儿回来,龙颜震怒。其他的,老奴也不清楚。”再看一眼一边从容问话,一边让宫人替她整理衣饰的长流,高胜不禁暗忖:这位公主倒是比她的亲娘要开窍得多。那位要是不那么清高自守,也不至于失宠这么多年。就算护驾送了命,皇上也未必念着她的好。

趁着和风蹲下替她整理衣冠,长流轻声郑重道:“一个都不许跟来,也不许搬救兵。”

和风略作迟疑后点了点头。

几人送至殿外,直到看见长流跟高胜的背影消失在宫廊的转角处,绛雪才开口道:“公主不许我们跟,是怕我们一同受罚。只是为何不准我们再去向太后求情?”

和风摇摇头,轻声道:“公主怎么吩咐,我们就怎么做吧。”

到了清风阁,长流叩了头,迟迟听不到庆帝叫起,便知果然大事不妙。

“朕听闻你惊了随波的马,害得她又跌下马背,是不是?!”

长流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柳思岚告状定然不会将整个过程说清楚,故意说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引到长流身上,好让她为了洗脱自己将顾非咬出来。不论是非曲直,顾非损毁御赐之物是事实,皇上只要一句话便可以降罪于他。如此一来,非但柳思岚可以卖孟颜秋一个人情,也可以让顾涛对长流心生不满。何况,据长流所知,皇帝老爹正愁抓不到把柄向顾家发难。此次顾非进京既是带着军功而来,皇帝势必要封赏。只是皇上对顾家已然如此忌惮,怎会允许顾家继续坐大。那匹马死了已经是既成的事实,就是此刻庆帝不知,早晚也会传到他耳朵里,瞒也瞒不住。如今支持顾轩跟长流婚约的人只有顾涛,长流怎么也得将这桩婚事保住,一直拖到玳国求娶和亲公主。

“儿臣当时只是坐在远处观战,还请父皇明鉴。”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说清楚!”

“皇妹学骑马时日尚短,难免骑术不精,加上拼抢之时犯规,这才惊了马。顾非为了救儿臣于马蹄之下,危急之时别无他法才将马踢死,使儿臣捡回一条命。父皇不分青红皂白就问罪于儿臣,难道在父皇眼中,儿臣的性命竟抵不过一匹马么?何况顾轩飞身去救,已令得皇妹安然无恙。皇妹是父皇的女儿,儿臣难道便不是么?父皇若执意怪罪,儿臣甘愿受罚。此事儿臣愿一力承担,只求父皇不要责怪他人。”

“这么说你是一丁点儿错处都没有。好,朕这就成全你,去外头跪着,跪满四个时辰才许起来。”庆帝见长流跪在地上,看似低眉顺眼,说话却掷地有声,质问连连,越发气得胡子乱颤,只觉一股气被她堵在心口。

长流朗声道:“谢父皇应允儿臣不再怪责他人。”便也不再辩解,起身跨出门槛,在殿外的丹墀上跪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要说是跪,就是她的大好头颅,皇帝若是想要,也没奈何。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向来大抵如是。她方才言辞激烈,就是拼着激怒庆帝领一顿责罚,只要顾家领情便好。

少顷,天空竟飘起雪粒,锋利如细碎刀锋一般,凛凛然扑面而来,直刮得她脸上生疼,却又很快融成了一片冰冷濡湿,如同盖了一块在冰水中浸润过的丝帛,叫她透不过气来。

落雪纷纷而下。这一跪就跪到了夜深人静。

头顶飞檐上青铜铸就的铃铛在呼啸的风中清泠作响,除此之外别无他声。

前世她因随波被罚跪,没想到今生竟还是逃不过,难道天命不可违?不,她不信。

不知跪了多久,长流只觉头脑一片昏沉。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清润好听的声音:“殿下,时辰够了。奴婢接殿下回宫。”

长流一抬头便见到一个容颜似月色般清透寒凉的少年提着一盏宫灯站在自己面前。再细看,他剑眉之上凝了一层素淡霜华,衣袍下摆处有几道深深的折痕,遂弯了弯唇:“我不是命你们不要跟来。你一直在我身后跪着?”不过短短一句话,她却说得断断续续,连牙齿都在咯咯打颤。

“是。主子跪在这里,做奴婢的岂可置身事外。”他亦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好几个时辰,说话却与平常一般无二。

招财见长流脸孔与雪色并无二致,嘴唇冻得干裂发紫,瘦弱双肩不住轻颤,忙将她搀扶起来。长流双腿早已跪得麻痹,半起之时,竟毫无支撑之力。招财一把托住她下滑的娇小身躯,轻声道:“臣逾越了。”说罢便用手掌抵住她的一双膝盖。长流只觉一股暖流从膝盖骨下一处穴位涌入,如同温泉水一般轻柔回护,遂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多谢。”又看了他一眼,忽道:“你蹲下。”

招财虽不解,却仍依言蹲下,与她齐高。见长流清冷目光如月华一般照过来,他只觉这位公主虽受了这样重的责罚,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长流忽将一双冰冷的小手伸进他的袖管中,握住他的手腕。

招财不防她会这样做,一时只觉手腕上扣了一团轻软冰雪。脉门被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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