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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重生之大科学家-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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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几天我经常去琉璃厂,大致行情知道一些。”王国维仔细合上书页,才解释道,“宋本书,在康熙时,不过一两银子一册;到乾嘉年间,已经至少二两银子一本了;经过同治发逆、回乱,涨到十两银子;而今又经过拳匪,便是二十两一册,也有价无市了!”

“是啊,每次动乱都少一批。据说,翰林院的《永乐大典》在庚子国变时已经全部烧没了!嗨,好东西越来越少啦!”张元济一声长叹。

孙元起心中一动,却没有再说。只道:“所以我们图书馆争取在满足学生使用的基础上,进一步网罗各种文献资料,达到既收且藏的目的。对了,大家继续看,看看究竟有多少种好东西?我负责把你们看好的东西分类摆放。”

三个人在图书馆忙乎半天,连中饭都是随便吃几口,后来一同去西北的卢弼也过来帮忙,直到黄昏时分,才大致分出来。其中,宋、元刻本有70多种,敦煌遗书30卷、各种钞本、稿本200多种,书法、绘画册页70种,碑帖拓片300种,各类方志400多种,至于各种明清刻本诗文集、丛书就更多了。

“这些都是无价瑰宝啊!便是明清刻本,很多都是难得一见的!”张元济坐在凳子上,一边捶腰一边说道。忙碌这么长时间,对于张元济确实是个考验。

王国维、卢弼都点点头。孙元起突然道:“我想,等新图书馆建好了,把普通日常用书放到里面,面对社会免费开放,只要遵守相应的规则,即可入馆阅读。根据不同系所的学科需要,建立相应图书室。至于佟文楼,则专门存放那些珍稀善本,只允许社会上的著名学者和校内的师生使用。”

“理应如此!”三人一齐点头。

王国维又道:“只是这规则,要好好的琢磨琢磨,不能最后污损破坏了图书。”

回了家,老远见到薇拉牵着念祖,在门前与几个人在闲聊。念祖眼尖,逮眼看见父亲,便脆声叫道:“Daddy,你赶快、赶快把家里的怪物弄走!”

隔得远了,小孩子说的话没太听清。薇拉迎上来,还学着清代妇人的礼节福了一福,只是说话就露馅了:“Daring,欢迎回来。”

“呵呵,我回来了。”孙元起笑呵呵地与薇拉见过礼,抱起念祖,问道:“刚才你说什么?”

“Dadyy,家里突然来了好多好多的箱子,一到晚上,就会变成怪物,好可怕的!”念祖一边说一边比划,逗得孙元起哈哈大笑。

这时,才看清门口原来是老赵、老郑两家,还有程子寅几个人。孙元起当下明白,大家都不是外人,寒暄之后,便问道:“子寅,东西运回来了?路上安全么?没出什么事情吧?”

程子寅见孙元起问,也含含糊糊地回答道:“东西弄回来了……”

人多不便细问,老赵、老郑家的见孙元起风尘仆仆,说了几句,先后回去。只有程子寅几个人留下来,让进屋里,才细细询问细节。见了满屋子都是箱子,惊讶之下,才知道里面装的都是敦煌遗书;又听闻事情尽然如此顺利,大为高兴,很是夸奖了几句,将他们交付剩余银两中的几百两零头都给了回去,作为奖励,让大家回去自行分了。

待访客走尽,孙元起打开其中一只箱子,取出最上面的一个卷轴,就着电灯,慢慢展开,只见厚实橙黄的纸上,画着乌丝阑,用小楷工整地抄写着一卷佛经。虽然历经千年,字迹如新,仿佛还有墨香溢出。即便孙元起不懂书法鉴赏,也能感觉其精妙无比。展到卷尾,上面写着:大乘密严经。

薇拉抱着小念祖站在一旁,看孙元起深情专注地打量着发黄的旧纸卷,不禁有些好奇地问:“扬克,你看的那是什么?”

孙元起这才抬起头,答道:“这是一千五百年前,某位信奉佛教的中国人精心抄写的佛经。而这些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那个时期的文献资料。”

“一千五百年前?”薇拉连忙凑过脸来,看了几眼,大为惊异:“真奇怪!一千五百年前的汉字居然与今日毫无二致!”

薇拉来华数年,为了融入中国日常生活,不仅学会粗略的对话,还识得不少汉字。所以当她在一千五百年前的经卷上发现居然还有自己认识的汉字,不免惊讶异常。

“很吃惊么?”孙元起有些得意,“要知道,自从两千年前汉字发展到楷书阶段以来,它们几乎发生没有任何变化!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与两千年前的祖先用文字来交流,不会存在任何障碍!”

“这真是太令人吃惊了!就拿英语来讲,别说公元450年到1150年间的古英语,就是公元1150年到1500年间所使用的中古英语,距今不过五百多年,美国很多的大学生都已经无法看明白。你们居然能轻松读懂两千年前的文字!”薇拉对于中国文化的神奇,终于有了更深入的体会。

孙元起道:“根据可靠的文字记载,我们中华民族,尤其是汉民族,从五千年前就在远东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一直到今天,虽然有外敌入侵,虽然有万千灾难,但文化从没有出现过断层。而与我们同时代的古埃及人、古巴比伦人早已灰飞烟灭,成为历史的遗迹!为此,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就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

不过想到十多年后的五四运动,导致中国文化开始出现嬗变;再加上建国后的繁简字改革、文化“大革命”,新世纪的国人已经很少能认识繁体字,读文言文恍若天书,张口闭口都是往外蹦英语单词,孙元起又难免有些失落:那时候,我们的文化算是出现断层了么?

“五千年前?”薇拉更加震撼,“我的天哪!五百年前,哥伦布才刚刚发现美洲大陆。不说五千年前,就说你手中那卷经书出现的时候,美洲大陆还是印第安人的天下,宽广无垠的草原上到处都是成群游荡的美洲野牛。

“至于欧洲,在一千五百年前还处于中世纪的黑暗时期。封建割据带来频繁的战争,造成科技和生产力发展停滞,人民生活在毫无希望的痛苦中。那时候留存下来的原始文献极少,我猜测,整个欧洲加起来,也没有眼前这些多!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教会统治非常严厉,控制了西欧的文化教育,严厉禁止科学思想的传播,并设立宗教裁判所惩罚异端,学校教育也都是为了服务于神学。甚至在教皇格里高利一世时期,古罗马图书馆也被付之一炬。而且,即便是《圣经》,也只能抄写在羊皮纸上,而你们已经学会了造纸用纸!不过,你是如何发现它们的呢?”

对于发现过程,孙元起不是很清楚,也不想多说,只是简略地介绍道:“这些东西原本藏在我国西边一个偏僻的山洞中,最近刚被人发现。”

“为什么藏在山洞里?”薇拉更好奇这个问题,“是因为这些资料很宝贵?还是因为战争?或者说,有人迫害那些佛教徒,所以他们把经书藏了起来?”

孙元起刚想说不知道,眼前忽然晃过六七年前老佟看见厕纸满脸抽抽的表情、以及佟文楼里那染血的图书,语音中带着浓浓的感情:“那是因为我们先辈爱惜字纸,即便是写完的纸张、用破的书籍,也不会随便丢弃,要么把它们送到庙里恭敬地焚化,要么把它们珍藏起来。这些文献资料,就属于后者!”

“你们中国人真是珍爱文化啊!”薇拉感喟道。

“不是‘你们中国人’,是‘我们中国人’!”孙元起笑着纠正道。

看小念祖伸过手,想触摸那卷《大乘密严经》,孙元起连忙小心地把它卷了起来,仔细放进箱子锁了起来,然后接着说道:“等儿子长大了,自然有他看的时候!祖先的文化传到了我们这一代,我们就要把它更好的传承下去,这才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我们中华文化,不就是这样一代代传下来的么?”

一〇五、新蒲新柳三年大

见敦煌遗书已经全部到手,孙元起心中大石头顿时落地,这一晚,饭也香甜;这一夜,梦也香甜。

第二日晨起,便让老赵找些人手,把屋里的箱子运到佟文楼中。只碍着这些文物是以钦差大臣名义取来的,不说学生们难以觏面了,便是普通老师也是不知道的。

当然,图书馆里多了这些宝贝,如何瞒得住王国维这个当家人?等他打开箱子,看到里面一卷卷尽是南北朝隋唐时期的经卷,眼睛都直了,盯着纸面再也挪不开,心跳似乎都有骤止的倾向。以后的数年时间里,只要不外出,每天他都躲在佟文楼里,整理研究这一历史瑰宝。这也造就了他后来“国学大师”的莫大美名。

作为国学小白,孙元起感觉把敦煌遗书送进图书馆的那一刻,自己的重任就已经完成,剩下工作自然有王国维、罗振玉这些学者来做。而且他外出两三个月,手头事情积累了一大堆,而最先要处理的,就是经世大学第一届学生的毕业事宜。

在四年前,经世大学招收了第一批三十余名大学生,当时只有数学、物理、化学、电子四个系。一转眼,四年时间过去,这些学生也到了毕业的时候。

按照计划,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应该在六月底、七月初举行,不过那时候孙元起还带着一票人在大西北晃悠,张元济、罗振玉等校领导都是科举出身,对于理工恍若隔山,自然无法主持答辩。由其他理工教室,比如爱因斯坦、米列娃、德里克等人主持,似乎又不够正式、不够隆重,学生们也不着急,只说等孙校长回来。

现在孙元起既然回来了,自然事情就不能再拖延。

作为自封的经世大学学位委员会主席,孙元起认真参加每一位学生的论文答辩。经世大学的论文答辩,可不像后世高教大跃进时候那种走走过场,而是每个学生都有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要把自己的观点讲透彻,还需要解答老师和同学的问询。

好在学生们都准备得非常扎实充分,写出的论文多多少少有一点创见,而那些毕业设计也充分发挥了国人的聪明才智,比如李国秉的电子雨刷,就可以用在将来的汽车上。

在答辩的间隙,孙元起主动向这些学子询问他们毕业后的打算。除了少数几个像潘咸那样铁定心肠,准备留校攻读研究生的,更多人是一种迷茫。是的,迷茫!

这个年代能来经世大学读这四个专业的学生,几乎对科学都有一种近乎偏执的爱好。在学校里面,他们学习知识、讨论学术,意气风发,无忧无虑。等他们开始步入社会的时候,才发现现实只有结婚生子、养家糊口、做官经商等刻板的生活,丝毫寻不到做学术的环境。

在社会上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所以他们迷茫!

突然发现自己四年所学毫无用处,所以他们迷茫!

治学的抱负在冷酷的现实面前退让,所以他们迷茫!

在这个年代,社会上需要官吏、幕僚、商人,也需要农民、苦力、新兵,就是不需要一个懂太多科学、专心钻研学术的人,所以他们迷茫!

考虑良久,孙元起向他们提出三个方案,希望这群学生能在其中做出自己的选择:

第一,如果有志于出国深造,学校负责向外国名校推荐,并全额资助学习生活费,要求只有一个:学成回国之后,要在经世大学工作一定年限。

第二,如果想深造又不想出国,经世大学研究院欢迎大家来就读,也会有相应的补助。

第三,如果想工作,目前经世大学大、中、小学都缺乏教师,可以留校任教,保证薪水从厚;如果不想留在京城,学校也可以负责联系其他各地的学校。

经过几天的慎重考虑,一半左右的学生选择了工作、任教,还有近半数的选择在经世大学研究院继续读书,只有少数几个人选择出国,比如周宗武就想去加大伯克利分校随着马丁教授继续研究放射性衰变。

上午三场、下午三场、晚上两场,在一个星期内终于完成学生的论文答辩。随后就是毕业典礼。

1905年8月7日,农历七夕,经世大学第一届学生毕业典礼在成蹊馆的讲堂举行。孙元起、张元济、罗振玉、爱因斯坦等老师穿着导师服坐在台上,台下除了穿着学位服的毕业生,还有其他在校的大、中、小学生。

或许会有人问:在清朝末年,世界上有导师服、学位服之类的东西么?答案是肯定的。

事实上,在13世纪初叶,法国巴黎大学便首创了学位制度。当时学位就分博士、硕士和学士三个等级,为了能在学位授予典礼上体现出标志不同学识的各级学位,服装设计师应巴黎大学校长的请求,设计出统一规范的学位服。到了18世纪,学位服中又增添了导师服,供学位授予单位的校长、学位导师出席论文答辩会、学位授予仪式和各种庆典时穿用。

现在大家身上穿的这些导师服、学位服,都是依照孙元起从美国带回来的样本,由校工里面的巧手仿做的。学位袍在袖口处绣有长城图案,袍的前襟纽扣采用中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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