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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抗日之血肉长城-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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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文颂远的反唇相击,就显得火药味十足了:“戴师长,你说个话,我就不爱听了,凭什么日本人能在中国土地上杀人放火,想干啥,就干啥。老子胜了,用那些狗日的死肉来建个我喜欢看的东西就不成。非得象你们那样客客气气的给鬼子造坟。老子就不知道了,这是他妈的日本人的王法,还是中国人的王法。”

“文师长,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中华自古以来就是礼仪之邦。你部先前在处置去失抵抗能力的日军时的手法,已经很过激了。八五八书房而这次的事比那个还要离谱。你想过没有,那些外国记者在看来到这个“京观”后,会怎么想!”戴将军说的这些,不但没有把文颂远说服,倒把在这个问题上早跟文颂远穿上了一条裤子的黄琪给惹了出来。“炳功兄,没你说得那么悬乎吧!以大丘来埋葬敌军尸首这种事,在国际上不乏先例。只要咱们自已人不说,那些洋人那能懂得什么叫“京观”?再说依着这些倭寇在中国的所做所为,不让他们暴尸荒野,咱们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让人给山下奉文建的那座坟,我去看过了,宽敞的很不说,还有棺材,你这么做是不是也有点太过头了。”站在一旁的郑师长也按捺不住,加入了战团:“黄师长,照你的说法。那我泱泱大国与率兽食人的倭奴。岂不是成了一丘之貉。”

他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得面红耳赤,那边厢程家骥心里却是好一段百转千回。

听了有一会儿了,这事地来龙去脉。他也算是明白了个八九分。这档子事地根子还是在当初冲上高地时,北上集群的各部,在对那些束手就擒的鬼子采取地不同措施上。程家骥对从新一百师抽到突击部队里的官兵们,当时是怎么干的,不用去想都心知肚明。说白了,也无非就是将日军以佐级划线,以上的留活口。以下的就以顽抗为名。就地解决罢了。至于,与新一百师“系出同门”的新七十二师。在程家骥想来下手也不会比前者轻到那里去。

而向以“文明之师”自诩的来自五军地两个师地官兵的手段。相形之下。就要显得温和一些,落入他们手中地鬼子被痛殴一顿后。还是基本上能享受到被俘地“荣幸”地。

在一杀一俘间,这矛盾的根子也就埋下了,文颂远出于“个人爱好”建地那个“京观”,其实也只是一个导火索。

这正是让程家骥大感棘手的地方,这次的争执,实际是分别信奉传统的“仁恕”思想和的“以牙还牙”对等报复的“平等”观念的军队的思想冲突,是属于不同意思形态的碰撞,绝不是给那个几颗糖果就能摆得平的。

更要命的还是,后一种理论的“精神教父”不是别人,正是程家骥自已,且看目下这四个师长掐成一团、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局面,下面的这个肯定得罪人的板,说不得还得由得程家骥这个快要卸任的总指挥来拍。

果然,麻烦很快就自已找上门来了。

“总指挥,你来定吧!”最先意识到吵下去于事无补的郑师长“不负众望”的把“皮球”直接踢到了程家骥的脚下。

在沉吟少时后,程家骥方才说道:“各位。那些孔孟传下来仁恕宽容,是不是真理,姑且不论。我问大家一句话,在这场战争中,谁是弱者?”程家骥说到这顿住话头,注意了一下在场诸人的反应。除了文颂远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外,其它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程家骥接着道:“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国土遭到日本人的铁蹄践踏、整个民族的生存受到威胁的我们的祖国是弱者!既是力不如人的弱者,又想要反抗,我们有何资格去挑选反击强者的手段,又有什么理由为了虚无的面子和那些已成了累赘的往日荣光,去减少我们当前那本就比对手要少得多的获胜概率。我个人认为,此时此刻的炎黄子孙最应该做的就是张扬起我们的气势、残忍,去震撼、征服兽性十足的日本人。祖宗们不是有句老话叫遇文王谈礼义,逢桀纣动干戈!吗!当然,如果一板一眼的照着《中庸》、《右传》、《礼记》或是西方人提出的那些他们自己都会无法遵循的《文明准则》为人做事,就能在场战争中大获全胜,就能换得以汉民族为主体的中华民族永远屹立不倒的话!我想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愿意去专心致志的照着书本条文过日子的!”

程家骥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就是,要想讲究仁义、讲道德,不但要看对象是谁,还得先拥有自保以上的实力,连自顾都不暇,却又硬要撑着偌大的一个架子,那不是择善固执,那是打肿脸充胖子!

程家骥的话对在场众人,尤其是戴、郑二位师长产生了强烈的心理震撼。要知道,中国是全世界把天朝上国当了几千年国家,在文化底蕴上的优势感根深蒂固,那怕是在晚清时挨打赔款时,国人都在心中自认“高人一等”。象程家骥所执的这种公然宣称被中国拿来当近两千年的国儒家理念和新引起的西式文明思想在此际皆全然无用,只有赤赤裸的无所不其极的报复侵略者,才能求得民族的延续的论调,戴、郑实是闻所未闻。应当说,戴、郑两位对程家骥的所说的这一席话的第一反应还是反感,这才好理解,毕竟那些旧有的、传统东西早已深入到他们的血液当中去了,不是一下子就能扭得过来的。

可昔日站在世界文明之颠的母国已是朝不保夕的铁一般的事实,却让他们不得不在深刻反醒、细索程家骥说得有没有道理。许是生存与仁恕,这个题目太大,根本一时半刻能想得明白的,这两位抗日名将愈想愈是思维混乱。至于,长期被程家骥潜移默化的文颂远和黄琪,则早用崇拜的眼神把他们的诚度表达到再是明了不过了。

这时,原本心怀惴惴的程家骥倒是长舒了一口气。没人知道,在公开表明自己惊世骇俗的观点前,他经过怎么激烈的心理斗争,其实在开口的前刹那,程家骥都已打算又对这个时空的大环境妥协一回了的,可一张嘴他却鬼使神差得把心中报想来了竹筒倒豆子。还好,看郑、戴两人那深度石化的面部表情,就能知道,他们正在原有信念和新的疑问当中摇来摆去。

“既然,大家各有各的想法,那就先各行其事吧!”程家骥这个很有些和稀泥之嫌的决定,其精神实质,却是在彻头彻尾的支持、袒护了疾恶如仇的文颂远和黄琪。

在已对自身的立场不大确定的前提下,恪于在他们心中长官两字所固有的权威,心中感到惶然无计的戴、郑两位师长接受了程家骥的裁决。

在很是忙碌了一阵后,北上集群于当日月上柳捎时,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南宁城开去。当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离开昆仑山时,一座“体形”巨大、风格古朴、做工精细的“京观”已威风八面的屹立界首高地上。与之遥遥相对的是插有墓碑的一大片排列纵横犹如军阵的坟丘。

北上集群在南宁仅休整不到两天,即奉命除留新七十二师暂时协防南宁外,以主力三个师南下驰援已十分吃紧的灵山。

同月二十日,得到极大的加强后总兵力已近十万的日军第二十一军攻占灵山,按行营的命令,原集结于灵山、横山两县境内的近二十万部队分成两股转进,大部经横山、邕宁退至南宁,被赋予支撑玉林、梧州防务的使命的新二十军自灵山退入玉林五属境内。

七月底,遍寻战机不得的日军二十一军在留在部分部队巩固合浦、灵山、浦北三县的新占领区后,其主力回撤到北部湾沿线地区。

至此,桂南大地暂时又恢复了平静。

大大们,下章飞跨一步。

第五十一章   风起青萍(一)

在这个山河破碎、国破家亡的年头,与大环境相较力量渺小到可以完全的忽略的个人,通常对他们自己的生死荣辱;是没有多少选择权可言的,只能抱着听天由命的想法任由汹涌澎湃的世事洪流抛上抛下。事实上,靠运气和机遇发了“国难财”,从而使自己的生命精彩纷呈、波澜壮阔的“英雄”,永远只是极少数人,在乱世中绝大多数人的命运都会要比太平年景时悲惨、艰辛上许多。

尽管从来没有去主动期待和渴望,尽管被对家人那刻骨铭心的思念折磨得时常夜不能寐。但程家驺还是不得不承认,能有今天的自己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程家驺是台南屏东人,父亲是一个商人,经常往来于台湾与“原乡”(日本殖民时期台湾人民对大陆的通称。)之间。每次程父从“原乡”行商回来,整个家族的老老少少都会围拢到他家中一边听“原乡歌”(京剧)、品尝来自“原乡老家”的特产,一边谈论着“原乡”的种种。上了年纪的族中老者更是常常是谈着谈着就老泪纵横、不胜唏嘘。在这样氛围下长大的程家驺,对与“原乡”有关一切,都充满了希冀和向往,又仗着胡乱练过几手咏春拳,爱打些不平。这样一来,年少气盛的程家驺自然而然的就成周围一片年纪相仿的少年们中的“头头”和警察所里的那些日本“顺民”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有碍于他父亲有点家产,而程家在当地又是人丁兴旺的大族,一时找不到借口下手。

去年春天,日本人因在大陆上接二连三的打败仗,为了补充兵员。在台湾全岛实行大征兵。警察所那个早在几年前就主动改了日本姓的所长,趁着这个机会就把本不在受征范围内地程家驺也加到了“国兵”名单里。

被日本兵用刺刀押着离开家乡时,被注明为“特别危险分子”地程家驺所享受的“待遇”可不低。为了怕程家族人闹事劫人,整整一个分队的荷枪实弹地日军专门为他一个人“保驾护航”。到了台湾第三混成旅团,程家驺也跑过几次,可都被抓了回来。最后一次是,是在跳回家后,从家里被日本兵逮往的。就在那次,他只有十二岁的三弟还因为帮助他逃跑。而被日本人用枪打断了腿。自那以后。深怕家人受到连累的他的心也就灰了,除了打死也不肯改名字以外。平时也跟着大众一起训练。

那时。程家驺唯一的希望也只不过是父母弟妹能过得平安就是了。至于对自己的人生他已经不抱半分希望了。

可就在这时,程家驺地命运列车。却突然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地急转弯。

直到今天,程家驺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在马场镇附近被俘后,那个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地姓严地长官和他之间地那番对话里的每一个字。

从被送到马场镇起,程家驺就开始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严长官所说的“姓得好、祖籍也对头”,所给他带来的好处。在受到那些日本人口中的“叛徒”的礼遇优待的同时,他的心中也因不能肯定自己与那位严长官口中的军座,是不是能扯得上边而忐忑的很。他这倒不是想要攀附权贵,只是人在无助时,谁也不愿意放弃那根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罢了。他甚至做好了最坏了打算,要是万一这些“原乡人”,到头来,还是要枪毙他,那就请求严长官把他的骨灰寄放在南安老家,将来两岸间又能象战前那样通行无阻了,说不定还有魂归家人身边那一天。可不管怎样,程家驺都没有动过逃跑的念头,一来身上有伤,二来就是侥幸跑成了,最好的结局的也不过是又被日本人逼着当炮灰,与其如此,他倒是宁愿死在同根同源的“原乡人”手里,那样的话,起码他不又拿枪去对着自己的同胞。

程家驺的担心很快就被证明纯属多余。事实上,程家驺那心怀故土的父亲,不仅早在一次借行商之机秘密回南安参加祭祖大典时,把他们哥几个大名给列在南安程氏的族谱上,且还在早年间曾在生意对程家骥的父亲有过援手之恩。

于是乎,程家驺的好运便顺理成章的延续下来。

在见过程家骥的一家人后,这位军座不出五服的堂弟,便留在了新二十军里。其实,程家骥对于此时中国军队中盛行一时“裙带成风、亲族得用”的恶习是深恶痛绝的。自打他在军中崭露头角以来,已是多次拒南安老家那些想要以“投军报国”为名到军中来求财求官的亲族子弟于门外了。就为了这个,程家骥可把他那从未谋过面的父母气得够呛,要不是最得两老欢心的紫玉极力从中斡旋,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了。可这回,曾经欠了人家老子大人情的老爷子来真格的了,连程家骥要是不把程家驺在军中安排好,就登报和他脱离父子关系的话都说了出口。见老爷子动了真怒,程家骥的那几位不想跟家翁家婆把关系搞得太僵的夫人,也纷纷劝说程家骥这次无论如何要孝顺一回。在空前的家庭压力下,也考虑看上去品行还算端正的程家驺应该不难管教,程家骥这才松了口,答应让程家驺留在了军部教导队里学习,其它的事情以后视其表现再说。

程家骥想得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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