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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斗战三国-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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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的性格大都比较直接懒散,颇嫌麻烦,史璜和黄忠是因为必须要换取唱卖会中的某件心仪宝物,所以才分别取走了玉器套装,觉得这样心里更有底气。其他觉得一时用不着的东西,都视而不见。

其次,是打败仲军车队收获的五千金宝货,其中有金饼七百金,铜钱三千贯,宝器十四件。

戏志才心思剔透,知道这些人都不喜欢背这么多铜钱,所以自愿挑了两件宝器,加上两千贯钱,作为自己应得的一份。此举让诸人都大大松了一口长气,对他的识情知趣大为感动。另外还剩下一千贯铜钱,郑宝、张多和许乾三人抢着拿去平分,当了手下们的遣散费,倒也是物尽其用。将多数部属重赏遣散之后,三人回来各自取了二百金,就坚决果断地退出了分宝。这三方,每方所获不足三百金,但没人觉得亏本。

因此,价值五千金的宝货,被四方分出去的其实不过两千金。虽然最后只剩下一百枚斤重的金饼,但是十四件宝器,却还有十二件留了下来。

那一百枚金饼,三老和覃钰张任五人,勉强一人分了二十块当零用。

但这次的十二件宝器,却不似开始那一半宝饰玉器那般小巧玲珑容易保管运输,多有半人多高的大型金灯、玉牛、玉马首等物,雄伟精美,私藏不便。三老和覃钰商量了一下,还是让身强力壮不知疲倦的黄忠去公开寄存了。

当然,这次多了四辆大车和七八个免费的湖匪保安,张任作为临时的监工头,也一同前往货卖世家设在云木镇的宝货寄存点逛了一圈,还引发了轰动,遭到了围观热捧。毕竟,公然打劫大仲帝国的宝货成功,而且完败一名化境宗师和两位淮南宗暗境巅峰强者的联手,这种光荣事迹已被广为传播出去,其间可圈可瞠目结舌之处,实在太多了。

如此多的应酬,把张任累得悲惨兮兮,回来倒头便睡。

当然,在他随着黄忠忙于四处应酬的时候,覃钰也没闲着。

他先是在王越的陪同下去云木镇正式拜见了大舅覃三转,当然,还运回了战死的雄溪一族的战士。

即使没有覃三转的恳请,覃钰也会这么做的,毕竟,也算自己同宗同源的族人,他也很不愿意看到他们被弃尸郊外,不得回到故土。

宝货车队的运宝车除了被黄忠征用了四辆,其余完好的十五辆大车,全都用来装运了尸体,然后盖上了茅草,点燃熏香,遮掩住堆积如山的血腥气氛。

包括邓千万在内的三百二十七具尸体,一具都没有拉下。

对于王越、覃钰他们这个“冒险寻宝”小队取得的丰硕战果,覃三转艳羡不已;但对他们义载五溪蛮的战士尸体,覃三转简直是感佩万分。

他亲自率领诸溪的首领人物,迎出五里地去。

邓夫人和曾茵茵热泪盈眶,感动之情无法用言语表达;盛昌、唐楠竹对覃钰也改了态度,亲热无比;沙摩柯更是抱着覃钰就要义结金兰什么的,直到曾小蝶告诉他如果和覃钰结拜,以后见到覃三转他也得管对方叫舅舅方才悻悻作罢。

于是,在武陵蛮的地盘上,大家痛饮山香米酒,大块吃羊肉,宾主尽欢,以前所有的龉龌不快,基本上都烟消云散,绝口不提。

总之,这是一次团结的宴会!求实的宴会!胜利的宴会!

傍晚时分,留下所有大车,一身轻松、微有醺意的覃钰和王越返回神木镇,会合史璜之后,前去拜访了暂停此镇参加唱卖会的南阳名医张机。

张机,又名张仲景,是闻名后世的建安三神医之首,和华佗齐名当世。他和王越也是积年老友,双方关系十分密切。

覃钰在他居住旁边的几间病室里,见到了伤口大半愈合的徐庶徐元直、身残志亦残的金威以及刚刚送来的云二和大仲强弩将军纪护。

因为又搜罗到一本前朝名士的方术真迹,张机忙于自己医学上的研究和提升,对这些病人的关照仅限于刚开始看病之时,其余的时间都是他的几个弟子望问切问,忙碌不停。

覃钰热情地慰问了徐庶同学和忠实奴仆云二的伤情,本着负责任的精神探望了金威和纪护。

好消息是徐庶的伤势好得很快,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坏消息是金威疯了,喜欢喃喃自语,说的话谁都听不懂,都是些我靠背壁无牙往下流之类。

好,对覃钰来说这些其实都是好消息。

至于云二和纪护,虽然都是被化境宗师随手所伤,但是伤情明显更为严重,治疗起来略微麻烦一些。

临走时,徐庶提出,希望明rì和覃钰同游唱卖会,覃钰很高兴地答应了。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明玉符,可以带三名同伴进入唱卖会的大会场。

回到神木镇的神木客栈,黄忠也到了,几人安顿下来,又商量一阵善后,已是深夜了。

留守在镇上的鲍庄管家闻胄这几天也是度rì如年,如坐针毡,直到亲眼见到覃钰和张任,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听到他提起眼下神木镇已经新住进了近三百人,不仅客栈,基本上所有的平民住户家里也都是满满当当的,一间草房能放出十贯钱一天的租金,覃钰也不禁吃惊地摇头。

神农唱卖会,影响力真不是一般的广大。

闻胄只是一个不通武道的平常管家,他自然不知道,这新来的三百客人,基本都是听说了神农唱卖会的消息,从四面八方各地兼程赶来的武士和商人。

能得到唱卖会消息的人自然都有自己不寻常的渠道。但是,这些人,注定大半无法进入唱卖会的主会场,成为货卖世家的座上客。

因为唱卖会的青竹符,只送给暗境层次以上的高手。

覃钰因此推测,也许这几天里,神农三镇里会热闹得可怕。

他急忙给闻胄普及了一下神农唱卖会的基础知识。闻胄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就算进不去唱卖会的大会场,也可以在这三镇之内相互交易,各取所需?”

“是的。闻兄,这次我们南下,准备很不完全,缺失许多物质,你不要错过机会,没事可以多去闲逛。”覃钰很为闻胄的头脑而高兴,于是把自己的二十枚金饼分了十个给闻胄,“如果有意外想要的东西,我不在的话,你可以去找徐家的徐高,他也在这个客栈里。”

徐高就是徐登的那名高个仆役,虽然是一个奴仆,也有明境巅峰的水准,他负责的便是神木镇的秩序,晚间和覃钰也见过了面,做了一些沟通。

闻胄拍手道:“太好了!有这次唱卖会搭台,我们以后在南方的rì子会好过不少。覃少爷你放心!”

交代完闻胄明rì需要注意的事项,

闻胄兴冲冲地走了。

覃钰盘膝而坐,默默修习了半个时辰的半步吐纳术,浑身疲惫顿时一清,然后躺了下去。

同炕的张任早已睡熟,梦里不安分地蹬着脚,不知道又在和什么人进行着激烈的打斗。

但是覃钰头脑清明,翻来覆去,却怎么都毫无睡意。

也许是今天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大脑过于兴奋!

过了一阵,覃钰干脆一翻身,又坐起来,默默静思。

忽然,耳旁有人传音入密。

“覃钰,你出来,兰儿有事问你!”

覃钰大吃一惊:“张晋?”

这人的声音腔调,竟然是棍王张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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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直面棍王

七十、直面棍王

略略回忆了一下此人今rì以来的各种行为,覃钰有些摸不清他的来意。

要说他对戏芝兰,可以说是很好了。

覃钰知道,戏芝兰不算是张晋的弟子,他能大老远巴巴地赶去把她接上老君峰顶,肯定是因为很喜爱这个后辈,有爱护提携的用意。

在最紧张的那一刻,和赵嵩无情对峙中,张晋也没有利用过戏芝兰,逼迫她一些对他有利的选择,比如威胁覃钰这一方给他帮忙。

其后即使他被徐登公然赶走,戏芝兰不肯跟他一起离开,张晋也只是叮嘱了两句,还把自己的黄金符送了给她。

重重迹象都显示,张晋不会对戏芝兰不利。

那么,他现在私密自己,确实只是为小兰来送信的么?

覃钰却又不太相信了。

不,是太不相信了。

他喜欢小兰,张晋也喜欢小兰,但是不代表,张晋就会喜欢他。

这是显而易见的逻辑。

从这个基础推导出去,张晋此来,未必安着什么好心。

不过,如果他略微打听一下,就应该直到,现在覃钰的隔壁,分别住着王越、黄忠和史璜三位大佬,每一个都不会比他弱,如果王越出手,估计张晋更未必接得下几剑。

然而,他还是来了,呼唤了覃钰,似乎对此并不介意,所以特别没有叮嘱他不要告诉别人。

尼玛,这是怎么个意思?

覃钰咬牙牙,既然张晋都没说不能告诉别人,他若不告诉一下别人,也实在是差点儿意思。

于是覃钰就悄悄地出去了。

越窗而出。

并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别人。

镇子很小,人爆满,本来是个很拥挤的场面。

但是今晚外面很清净,几乎没有什么人。

因为货卖世家的徐高说了,今晚宵禁,暗境以下不得在亥时以后上街行走,否则逐出神木镇,三rì内不得再入。

这句话意思就是,晚上九点以后你们就别瞎芝麻出来活动了,危险系数很高的,为了你们的生命安全,呆在屋子里。出来别被我发现,发现了,这次神农唱卖会的外围经贸大会,你们也不用参加了。

这种预防措施,也是为了给明天的唱卖会提供一个安静祥和的前夜,谁也不希望自己花了一年时间搭建的平台,最后拉开帷幕的时候发现血乎刺啦的。

当然,暗境以上,你们要打生打死,zì yóu行动可也,别跟我说,我也不管。

覃钰看了一下方位,向西南飘逸奔去,不一刻便出了镇子,来到一处丘原处。这小丘说高也不高,三四十米,坡度极缓极长,登上去倒用了三分钟。

张晋便孤零零地站在丘顶上,瘦小的身形似乎十分萧瑟。

覃钰揉揉眼,他不确定这是否自己的错觉。

“你来了?”张晋的声音有些干涩,夜色之中,更显苍老。

“前辈召唤,覃钰岂敢怠慢。”

“我原本以为至少史府君和黄汉升应该跟在你后面。”张晋前后瞧瞧。

“前辈为此很遗憾么?”覃钰感觉张晋的话味道不对,我不带他们来,你难道不应该很开心?

“有一点,当然,老夫也很开心。”张晋如覃钰所料,张开了嘴,干笑了两声。

“我无子无女,视兰儿如己出!你听闻她的消息,立即赶过来,不枉了她对你的一片痴情。”

“小兰有什么消息,还请张公明言。”覃钰心急如焚,他和戏志才派出去的人手,托的关系不少,但到处都没有戏芝兰的消息,已经让他有些焦虑了。

“她倒是有个消息,是墨羽传递回来的,我收到了。不过,你用什么来答谢老夫?”张晋好整以暇,慢腾腾地说道。

“此物如何?”覃钰手一翻,腰间的那柄玉剑出现在掌心里。

“拿过来瞧瞧。”张晋眼神不差,看得出玉质。

覃钰把玉剑抛给张晋。

“唔,于阗美玉,镇宅袖剑!好东西!”张晋抚摸着玉剑剑鞘上的浮雕,赞不绝口。

“此物可换得前辈的消息否?”

“足够了,足够了!”张晋嘿嘿直笑,“不过你却是偷奸取巧,这口玉剑,你应该是打算送给兰儿的?”

覃钰脸一红,好在夜色苍茫,也不虑对方看见。

“晚辈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值钱物什,只好以此剑充数了。前辈既然与小兰情如父女,前辈的东西,自然以后也就是小兰的,何必着急?”

“嘿嘿!嘿嘿!”张晋连笑数声,“你真不担心老夫忽出杀手,取你性命?”

“前辈不会。”覃钰摇摇头,“晚辈只是担心前辈忽然以小兰为胁,要袁公路的宝货。”

张晋嘿地冷笑一声:“老夫活都未必能再多活几年,要那些死物件作甚?”“那如果老夫出手,你如何应对?”

覃钰耸耸肩:“晚辈自然抵挡不住前辈的神功。不过有个五、七招之后,王老恐怕就能赶过来了。”

张晋真的吃了一惊:“你居然自以为可以抵挡老夫五七招?”

“至少五招!”覃钰左手捏了捏黑锋枪,“今rì观摩了三场顶级剧斗,晚辈自认,略有进益。”

“哼哼!”张晋哼了两声,意殊不忿,似乎当真想出手教训一下覃钰,看看他是否真的能抵抗自己五招。

想了一想,还是忍住,他忽然回头,远远传音过去。

不一刻,远处风声微动,娇躯玲珑,黑衣素容的戏芝兰瞬移过来,上了山丘。

“兰儿,这可不好办了,本来我答应你,替你先教训他一顿的。”张晋一颠一颠地把玩着玉剑,“不过,师公的考验,他

居然过关了!所以,你想打他,还是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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