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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左手婚姻,右手爱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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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不敢与他对视。

他接着问:“如果我今天不来南京,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C城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

“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能猜不着吗?”他冷笑道。

“那你想怎么办?”我索性装无辜。

“我这个人就是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他很无赖地说,“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不!”我回答得很干脆。

他一副很夸张地被打败了的表情:“那好,我和你一起老死南京算了。”

“蒋老板,你三岁两岁哪?”我冷笑道。

“没什么大不了,我在南京照样打江山,你如果喜欢这里,我就和你一起待在这里。”他四处张望,“不错,美景多,美食多,美女也多。”

我早听说蒋杰是一个做事出格的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出格。我有点生气:“蒋杰,我现在没心思跟你玩。”

“谁跟你玩。”他一脸愠怒地看着我,“这么长时间,你难道一直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吗?”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想如果Michael有他一半这样的热情与包容,我们何至于分手西东呢?我早听说女人是一种很容易被感动的动物,所以我才会在玄武湖边对着一个为了爱我这样冲动出格的男人潮湿了眼睛。

蒋杰,我已经为另外一个人付出我全部的感情了,我真的很难突然去转变爱的方向,那样对你也是不公平的,我在心里说,因为你富有,所以你可以坐飞机尾随追求一个女人,但是当你有一天得到了,你的新鲜感不在了,你和Michael一样伤害我了,我又该逃往哪里?这个时代,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伤心的人依旧伤心,唯有心痛的感觉是所有被爱伤害的人曾经都拥有过的。我们都不是三岁儿童,都知道生活的真实含义是什么,都曾为现实而妥协过,爱情在相爱伊始都是无限浪漫的,而它越往纵深发展便越世俗。当它世俗到我们自己都忍受不了的时候我们便再没有了退路,最终以分手收场。我与Michael曾经为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而一天都欣喜不已,在拥抱热吻的时候也曾经忘乎所以,但是分开之后,分开之后,在彼此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是因为人有回忆,而回忆是世界上最苍白最无用的事情了。蒋杰,如果不是因为我处在舔噬伤口的时期,如果不是因为先有了Michael,也许我会在玄武湖边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坐飞机尾随追踪一个他喜爱的女子,这原本是一件多么浪漫多么小资的事,而在我看来,这些不过是世俗的前奏而已。有一些故事,在未开始的时候,结局已经写好,而我们却仍然要明知故犯地走下去。这便是我们的无奈与悲哀了。

蒋杰把我掳回了C城,我不想面对却日日夜夜思念的C城,苏苏开车到机场来接我们,看到我和蒋杰推着行李走出来,伸出大拇指,笑道:“多好的一对。像度蜜月归来的新婚夫妻。”

我尴尬地笑了,短短的时间内,来接机的人依然是苏苏,和我走出机场的人却换了蒋杰,世事变化是多么无常啊。

第十章 小Q

C城的春天还是迟迟没有来,风依然很大,我感觉南京之行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回到C城,我的心情立刻恢复到原来的阴暗,几乎在走出机场的那一刹那,我又想买一张飞机票逃走。

苏苏把我送回家,一路上穷尽了心思要逗我开心,而我的心却连同C城的气温一起降落,我满心满肺的思念与悲凉,苏苏是否能明白呢?

到了我的小窝之后,苏苏替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我迫切需要安静与睡觉,于是对她说:“苏苏,你别忙乎了,我自己管我自己吧,等我睡够了去找你。”

苏苏摸摸我的脸,叹了口气道:“你哪里是需要睡觉,你需要一个安静的时间好好地思念那个人。好吧,醒了给我打电话。”

苏苏说中了我的心思,也许我确实是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狠狠地去思念那个人,而我知道也许我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了。

我躺在床上,把被子蒙过头,泪水再一次恣情地流过我的双颊。蒋杰的短信适时地来了:“你虽然回来到了C城,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回到过去,答应我,你的泪水,不许再为他而落下。”

这一刻,百感交集,我把手机捧在胸口,狠狠地哭了个够。

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梦见我和Michael走在南京的小巷子里,突然他没入一条巷子,不见了,我到处飞奔着找他,无果,只听见鸡鸣寺的钟声咚咚地敲,醒来了,不是钟声,好似有人在敲门,估计是苏苏给我来送晚餐了。

恹恹地爬起来,披头散发如女鬼地走到客厅去开门,天已经黑了,摸索着打开灯,打开门,整个人就呆在那里,站在门口的那人,手捧黄玫瑰的那人,穿着浅灰色西服的那人,郁郁地看着我的那人,不是我爱恨缠绵的Michael吗?我的心跳一瞬间急剧加快,呼吸急促,我还披散着头发,没有洗脸,穿着睡衣,赤着双足,我怎么能这样见他呢?我本应春光满面的,打扮精致高贵的,骄傲地昂着头见到他的呀。

“嘿。”他轻声说,脸上的微笑十分不自然,“我来道歉。”

我强自冷静,迫使自己用一种非常冷淡的口吻说:“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他摇摇头,说:“看在我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等人开门的分儿上,你能让我进屋暖和一会儿吗?”

我把他让进屋,说:“我刚回来,没有开水,没有咖啡,没有茶叶,没法待客,你有什么话快说,说玩了赶紧走。”

他弯腰把花放在茶几上,这是他第一次来我的住所,而且是在这样一种尴尬的情况下,于是他显得十分拘束。我也很手足无措,靠在墙上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他。

他站在我对面,看着我的眼睛,眸子里满是忧伤:“我找不到你了,我去了苏苏那里找你,被她骂出来了,你的手机关机,所以我到这里来找你,摁门铃没有人答应,我天天晚上下班来这里等你,一看到有人开门就溜进来,敲门没有人答应,我以为我真的失去你了。”

“确实如此……”我补充道,“你确实已经失去我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对不起,Yan,对不起。”他打断我,“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我那些傻话伤害你了,真该死,我当时被你气疯了,你告诉我你等不及马上就要走,我觉得你非常讨厌我,甚至不愿意再与我多待一分钟,让我感觉到我的骄傲被伤害了,该死,我为什么要签那个字?我真是一个浑蛋。”他扶着额头,一个劲地诅咒自己,他抬起头看着我,缓缓地说,“你离开以后,我没法控制自己想你,但是那点可怜的骄傲却让我一次又一次迟疑,最后我被自己打败了,没有你我无法继续,就是无法继续。”

我的眼泪如泉般涌出,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要相互伤害?

他说:“Just because of love。 Yan,I love you so much。”

他走近我,张开双臂,仿佛世界末日到临一般紧紧地将我拥在怀里,而我则如同一只飞蛾,明知爱是一场烈火,仍然要奋不顾身地投奔。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我心里一惊,我最担心的事情就在门外,门外站着笑容僵住的蒋杰,手中还提着一个装满食物的保温桶。

世界沉默了五秒,蒋杰把保温桶放在门口,故作轻松地说:“苏苏叫我来送晚餐给你。”我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穿着睡衣,而身边站着Michael,唯恐他误会,语无伦次地辩解道:“我们……我们……”

“很显然,你们和好了。”他笑了笑,“你不再需要我了,我走了,拜拜。”他迅速转身离去。

Michael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他为什么来这里?我感觉到不对劲,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头脑前所未有地乱得要命。

开始四处找工作,我前面提到的那个做IT的同事Kevin对我的辞职满腹狐疑,在QQ上问了我好几次,每次都被我轻描淡写地应付过去。

不过找工作的日子是相当苦闷的,我甚至自嘲是自己为自己设置了一个障碍,本来我可以和以前一样做一个简单而快乐的PA,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要把活干好了,安安稳稳地挣工资,生活平淡如水却十分安详。而现在……C城的外企不多,工资也不乐观,一时间也比较难以适应没有工作的日子,我相信大家都跟我有过同样的经历,感觉所有人才招聘网上的信息对自己都没有多大的用处,高不成低不就的事情也时有发生,这样的日子让人很浮躁。而我也决意不会再回到以前的公司。

大学毕业,所有的同学都南下,只有我一人只身北上,看来要做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必定是要吃一些苦头的。我不禁开始在网上胡乱投简历,倒是收到好几个从别的城市来的面试要求,但每次都作罢,Michael在这里,我若是离开,便只能与他分隔两地,爱情经不起分离这个道理谁都懂。

偶然在前程无忧上南京版看到一则比较适合我的招聘信息,便信手投了简历,我对南京有着格外的好感。没想到过了两天,竟然给我打电话了,双方通话坦诚布公,他们急于找人,我身在外地,人事经理自然知晓唯有硬件设施达成共识才有意义做进一步动作,所以坦白地告诉了我薪资和待遇,不仅提供住宿与住房补贴,薪水也是我梦寐以求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总部设在南京,在C城设了一个分公司,处于初建阶段,所招聘的职位是给他们的mercial Director做项目秘书,是一个荷兰人,他并不经常驻扎在C城,只是偶尔会过来,但他需要一个当地的助理协助他做一些翻译与业务上的工作,这个职位会经常需要出差,大部分是在南京与C城之间。我听了介绍,十分动心,便立刻说我可以去南京面试。人事经理便很快帮我安排了面试时间。

第二天我便飞抵南京,见到了我后来的老板,面试十分顺利,过了三天,我便接到了南京来的offer,叫我一个星期之后去报到,然后先在南京的总公司培训一个月时间。当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Michael时,他惊讶地看着我,并没有我所期盼的惊喜表情:“你是说你要离开C城?为什么你不事先告诉我呢?”

我说我又不是驻扎在南京,只是偶尔会过去一下。我在C城有房子,还有爱,我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他仍然不放心,又问我新老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荷兰人,个子很高很瘦。他“哦”了一下,便对这个话题不再起劲。总之看起来Michael是不太高兴我去南京的。不过,我总不能为了谈恋爱忘记了饭碗,所以我也没有太在意,兴高采烈地赶紧买了去南京的机票。

临行前三天,苏苏给我设宴告别,请我吃日本料理,我也兴冲冲地去了,新工作让我感到心情愉快,未知的挑战让我心怀忐忑与兴奋。去了才发现九头鸟和蒋杰都在,我立刻十分不自然,想起蒋杰,我,与Michael三个人那尴尬的一幕,觉得十分难堪。不过蒋杰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里,眯着一双鱼鹰眼笑嘻嘻地看着我,我特别烦他这样看我,总感觉仿佛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被他发现了。

苏苏和九头鸟现在像牛皮糖似的粘在一块,哪天见不到都觉得难受,我预言他俩可能真是对上眼了,搞不好哪天就会领证结婚。苏苏对此不置可否,她说我好不容易才从婚姻的牢笼里解脱,如果我再自投罗网跳进去那可真是太愚蠢了,没结婚的人都为结婚狂,结了婚的人才知道结婚有多乏味,两个人在一起感觉好就行了,为啥非得要结婚呢?不过我向来不敢在感情与婚姻的观点上与苏苏苟同。不过我看到她与九头鸟不是夫妻胜似夫妻的做派也不得不佩服她的洒脱了。

蒋杰当晚表现得格外平常,连酒也喝得少,九头鸟拿起香烟自己点了一支,又扔给他一支,他放在桌上没抽,九头鸟嘲笑道:“你小子还动真格的了?真戒烟啦?”

蒋杰笑道:“真戒了。”

九头鸟冲我眨眨眼道:“楚颜,还是你厉害。”

我做贼心虚地反驳道:“又关我什么事,什么都扯上我?”

蒋杰笑道:“看看,人家现在已经急着和我划清界限了。”

我低下头,不好意思狡辩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心中对蒋杰有愧。

苏苏意味深长地说:“别这么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呀。”

蒋杰嘴角一咧笑道:“革命岂止尚未成功,都快举小白旗啦。”

我故意嚷道:“你俩别尽整些天龙盖地虎宝塔镇河腰的暗号了,你不腻歪死了。”

蒋杰把杯子举起来对我说:“你去南京我太高兴了,最好常驻那里,这样去看你也不用担心碰上第三者了。”他卡吧着眼睛说。我说我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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