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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漠胡女-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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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

我一反驳,一下子又陷入了僵局,仁弘温和的笑容消散我的怒气,他商量着对我说道,“娘子,方才龙夫人既已经为众位煮茶,那你就给以茶提首诗如何?”

知道仁弘是担心我,同时也是在提醒我不可有失礼仪。

我敛去面上的怒火,平静地道,“如此妾身便听夫君的。”

“乌纱掷去不为官,囊橐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渔竿。”我也懒得细想,只将第一时间出现在脑海里的《竹石》搬了出来。

“夫人竟是不愿出仕的吗?”杨绛方眼里的赞赏一闪而逝,继而疑惑地问道。

“内子大约是随本侯漂泊累了。”仁弘见我微微愣神,小心地将我揽入怀中,“待到天下大定,本侯便斜内子泛舟湖上,退隐山田。”

杨绛方说对了,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不是一个喜欢斗争的人,可是自从一来到这个时代我便身不由已地投入一场又一场的斗争当中。一次次的猜忌推断反击皆非我所愿。

若是有一天能够与相爱之人远离朝堂泛舟湖上,那会是多么惬意的事?而这一切不是龙厉能给我的。所以,我自私地选择权寺,带着兵器闯荡江湖,快意人生,踏进悦来客栈,高喊一声,“小二一壶酒,两斤牛肉!”

周旋于商界,周旋于政界,我早就倦了。

龙厉深深地望着我,不发一言。

日薄西山,这场尴尬的飨宴终于结束。看着言笑晏晏的官宦钗裙,悲哀之情充溢心间。

其实我并不想将自己的所有实力暴露在龙厉面前,因为越是这样便越难以全身而退。

买官的意图很明确,在晋隆,盐与铁始终是政府实施专卖的。

若是掌握了这二者必然掌握了晋隆的经济命脉。

中国封建社会政府为打击富商大贾,增加财政收入而实行的对盐和铁的垄断经营政策。起始于春秋时期齐国管仲提出的“官山海”政策,即对盐和铁一起实行专卖。秦商鞅变法,控制山泽之利,也实行盐铁专卖。当时的山海之产主要是盐、铁,官府垄断经营,寓税于价,使人民避免不了征税,又感觉不到征税。其收入是历代政府的重要财源。

龙浩是不可能完全对这二者放手的,但是眼下贩卖私盐的商贾却不在少数。

晋隆设有盐司,专门控制盐的买卖。若是我直奔这个官职而去反而会令人生疑,如今做个高高在上的侯爷,贩卖私盐这样的事只要给他一点好处,想必没有哪个官员不忌惮我三分。更可况这个盐司靠职权之便也捞了不少油水。

打通杨崇猛不过是稳中求稳之策,却忘记了,当初若是没有将女儿将给龙浩,他是龙厉党的重要代表,如今龙厉回来,他自然愿意助他拉龙浩下马。

这样一来还少了杨崇猛的犹豫不决,毕竟君臣之礼横在他的脑海里,若是与我合作倾付晋隆国土,而助西商那是通敌卖国。他虽不愿杨静在宫中受尽委屈,不愿一直受到龙浩的排挤,但是要他狠下心来通敌卖国的话还是有待商榷。不然,杨静也不会冒失地出现在我面前。

如今龙厉的出现无疑将杨崇猛的决心死死地定在了他身上。只是,杨崇猛一口一个公子,是对他,目前的身份毫不知晓,还是讳莫如深?

回到定国候府,仁弘送我至卧房便退开了,这件事该同鬼医商量吗?

我从床榻上坐起来,刚想翻身下床,却见桌边俨然坐着一个人,“有什么疑问大可直接问我。”闲散而慵懒地半眯着眼睛,龙厉气定神闲地把玩着桌上的杯盏。一圈又一圈地转动起来的声音在静谧的卧房内格外清晰,“我倒是不知道,范夫人竟没有与定国候同房。”

我攒紧手心,“龙厉,我只答应助你夺得天下,你无权过问我的私事。”

“是嘛,我可曾说过需要你的帮助?”龙厉目光灼灼地定在我脸上。

我微微一愣,终是咬牙切齿地道,“好,算我自作自受!你的事我不会再管!我真该一早便跟权寺泛舟湖上快意江湖去!”

龙厉脸色一变,“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当日你不声不响弃我而去,如今反倒是有理了!”龙厉大手将纱帐一把掀开。

“我不走难道等着你赶我走吗?如今阿宝黛回来了,而你不需要我这个替身!”我愤愤不平。

“是你告诉我阿宝黛死了的,范慧琴,我跟你说过,我龙厉喜欢的是你范慧琴,不是什么阿宝黛,而你从来就不是替身!”龙厉不顾我的挣扎紧紧将我禁锢在怀里。

“你让开!你放开我!”我心里溢满委屈,却在听到龙厉的话后惊慌失措。

“不要逃避了,琴琴。你喜欢我的,你心里是有我的。”龙厉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你胡说!我没有!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拼命地摇头。

“终于承认了。你不爱权寺,而你却拿他做挡箭牌,难道喜欢你的人都要这样被你所伤吗?”龙厉惨淡地一笑。

第二百一十二章  谋划

我终是一顿,“我生性如此,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可是我就是爱上这样的你了。”龙厉的声音坚定地砸在我的心上,带来我一丝悸动。

“若是你不爱我,你不会为我远走千里,争夺天下。”龙厉的声音虽然不响,但是却字字句句传入我的耳中,“你若不爱我,你今日不会在看到我与阿宝黛一起之时,如此失态。琴琴,你吃醋了!”

“我没有。”我矢口否认。

“琴琴,不要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龙厉闷闷地道,“你没吃醋,可我吃了,我见不得你与他有夫妻之名,我见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我见不得你唤他夫君。”

我傻傻地听着龙厉近乎孩子气的话。

“本来我并不打算来晋隆的,但是一听到你居然成了定国候夫人,我便失去了所有了理智,只想将你抓回来锁在身边。”龙厉依旧定定地道。

我的心里洋起一丝甜蜜,笑容就这样悄悄爬上脸庞。脑海里马上闪过他对着阿宝黛柔情蜜意的样子,理智一下子全数回归,我大力地将他推开,“甜言蜜语还是留着对其他女人说吧!”

龙厉先是一愣,而后又强行将我圈在怀中,“我与那个女人致死后逢场作戏罢了,除了你,我此生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

没有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而我也不例外,我可不可以纵容自己去相信他这一回?

我很茫然。

龙厉离开之后不知对杨崇猛说了什么,他对我的态度越发恭敬起来。有了他的支持,我的计划实施地格外顺利。

短短几个月,京城里已经是盐比金贵。

煮盐的黑烟飘散在空中遮天蔽日,盐商都期望在这个食盐短缺的时候能够待价而沽,同时他们不会明白,为何全京城乃至全晋隆的粗盐会这样凭空消失。

“侯爷,盐司李大人求见。”门口的随从恭声道。

也是时候该来了。

“有请。”仁弘身着家常的灰黑色袍子,脸上依旧洋溢着温和的笑靥。

李普贤行色匆匆,“侯爷,这已经是官盐第三次被劫走了!现在四处人心惶惶,若是再这样下去,上头瞒不住了啊!”

其实这个李普贤虽不是清官,但是做事却是滴水不漏,否则也不会几十年稳稳地做着盐司这肥差。怪只怪他为人贪杯,春芳阁一夜春宵,自是把什么都给抖了出来,于是乎我们便牢牢握住了他贪赃的账簿。

上头有杨崇猛施压,下面还有我们威胁,李普贤只得将官盐的运送时间与地点悉数告知,为我们劫盐提供了便利。

“李大人,杨相爷自会替你兜着,你不必过于担忧。”仁弘举止优雅。

李普贤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侯爷,您若是要以贩卖私盐谋财,大可不必如此,一再劫取官盐意欲何为啊?这一批盐可是要运往边境的,是将士们的活命盐,若是没有如期送达,就是相爷也没办法只手遮天的。”

“哦?”我眼睛一眯。

仁弘了然,“既是将士们的活命盐,大人放心,本侯会按时将官盐送至边境。”

李普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着仁弘,他怎么也没想到仁弘会如此轻易便答应他。

“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就是要让龙浩失尽民心!”我知道仁弘对我的做法仍是不解。

仁弘赞同地点头,于是我们将这最后一批官盐掺满泥沙大张旗鼓地送往边境。

千料万料却没料到边境马烨竟是个热血张飞,送进京的奏折被杨崇猛压下,他竟只身单骑进京。

声泪俱下的控诉,让龙浩不禁勃然大怒,他二话不说将杨崇猛打入了死牢。

杨绛方显然沉不住气了,“事情关系国家大计,皇上这回不会轻易放出义父了。此番相询,势必要借侯爷之力将义父救出来。”

“救自然是要救的。”我沉吟,龙厉早在一个月前便离开京城,因为我的坚持,他才没有反对我的参与,但是却坚决不让我与仁弘以夫妻相称。另外,他暗地里与杨崇猛联系,却不让我知晓。确切地说,他根本不愿我帮他做事。

“西商可有密信?”我问。

杨绛方将怀里的书信递给我,“前日,宫里来人,父亲大人便知此去势必凶险,便将书信交给在下。”

我没有二话将书信接过,抬起头来,“货在何处?”

“城外。”

当世最大的炼铁场在离京城不远的淞原,千斤重的生铁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往淞原呢?

我暗暗思忖。

仁弘接过我手中的书信,淡淡一笑,“这些天京城百姓就是孩童也认为皇上为了征战军需,禁止对百姓发放官盐,而将大量官盐送至边境。”

杨绛方皱了皱眉,“可如今马烨的出现,父亲的入狱,全京城记恨的对象便是父亲大人,大家都会认为父亲大人以权谋私,私藏了运往边境的粗盐,不顾各地的困顿,打着奇货可居的想法。”

“但是,杨相爷可以将主使者推到皇上那里去。因为不满皇上将官盐全数远送至边境的做法,所以只好抗旨,打算私扣官盐,发放给各地百姓。”仁弘继续道。

“可是,这个时候再说恐怕不会有人信,相反,大家会顺理成章地拿到父亲大人扣留粗盐的罪证。”杨绛方道。

“阿大,马上去通知小三,运送粗盐至周边几个地区,以朝堂的名义发放。”我当机立断,“让丞相大人支撑几天,坚持不认罪。”

杨绛方点了点头。

“只是这跟运生铁有关吗?”我不由蹙眉。

“小范可知淞原附近有一间香火鼎盛的庙宇。”仁弘眼睛闪过算计的光芒,“那里的铜身菩萨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我们送去一尊金佛,为全国百姓祈福,无可厚非吧。”

“马上让人去将生铁刷上金漆。”我眼前一亮,难题既解,我顿时心情大好,“仁弘啊,你小子行骗倒是行到菩萨身上了!”

仁弘脸上还是那样温和的笑容,少了以前的憨厚却总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第二百一十三章  被捕

秋日的京城最后一片落叶不知凋零在哪个不知名的枝头,染尽浊气,就连本该窗明几净的苍穹也蒙上了灰败的尘埃。这是年迈王者的苟延残踹,还是仅仅是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

“怎么不去淞原看看?”银色面具下深邃的双瞳让人辨不清情绪。

鬼医身形不变,只淡淡地叹道,“朱颜将改。”长长地叹了口气,鬼医定定地转向我,“佳人不再。”

我慌乱地偏过头,妄想忘记他的身份,甩掉所有的愧疚与歉意,“这天下向来是能者居之。”

“能者居之?”鬼医淡淡地重复着我的话,忽的抬起头来,“红颜谁属?”

我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得热切,摇了摇头,“往往站在权利顶端的人都是寂寞的。”

“龙厉会吗?”鬼医直直地道,“他日你会离他而去吗?”

我会吗?什么时候开始,我竟会滋生出不舍的情绪,骄傲如我,难道要同三宫六院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吗?有不幸者,三十六年。我没有这样的年岁可以蹉跎,我也无法忍受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酸楚。

我抬起头,“他为帝之日,便是我离去之时。”

鬼医脸上的笑容直达眼底,春水般荡漾着的黑眸紧紧锁住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却无法回应他这份深沉的感情。

“阿宝黛,即使我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你也不愿和我一起吗?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现在成全你,还是不行吗?”

我苦涩地牵动唇角,“龙昱……”

“我该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不拆穿,这便是你的选择了。”龙昱缓缓地揭下面上银色的面具,久违了的俊颜就这样展现在我面前,毫无防备。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的身份?是因为他对朝廷局势地了若指掌,对龙浩心思的琢磨?或许是更早之前,他的一言一行,他探究的目光?又或者是朱晖儒临死前的一句,“是先帝派你来治罪于我。”

我无从说起。

而他,从跟着我来京城便是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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