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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大漠胡女-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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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生跟着奴婢。”前面的宫女平静地道。

我顿时清明起来,敢情这就是传说中的阵法!

我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着那宫女的脚步,双眼定定地盯着她脚上素白的绣鞋,向前五十一步,向左十七步,再往前走四步,再向左八十七步,最后向右一步。

终于见到了主殿,气势恢宏的双凤绕过长廊,环住飞檐,高昂着头颅,其势头仿佛随时可能飞向天际,翻云覆雨,让观者内心忍不住一阵激动。

“太后娘娘,人已经带到了。”宫女恭敬地道。

隔着一扇质地优良宫门,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身后四个宫女两两对齐提着来人曳地数米的凤袍。

好大的架子!既然她有意要给我施加压力,我自然地跪下,“民女参见太后。”

方卿漓微微冷哼,“你就是范慧琴?”

“回太后娘娘,民女正是范慧琴。”我依旧谄媚地低着头。

“起吧。”方卿漓兴意阑珊。

“谢太后。”我很狗腿地哈着腰。

“你当真是范慧琴?”方卿漓凌厉的目光扫向我。

“回太后,民女确实是范慧琴。”我继续弓着腰。

进了大殿之后,方卿漓出声,“桃吟,带范姑娘去梧桐院休息。”

叫桃吟的宫女不卑不亢地称诺之后,我也没有二话,恭恭敬敬地对着方卿漓说了声,“民女告退。”便随着桃吟退了出来。

对比方才气势恢宏的大殿,梧桐院显得格外寒酸,院落里几棵梧桐树光秃秃的枝干透着死寂般的缄默,让人无端端感到绝望和无奈。

小小的卧房倒是五脏俱全,桌椅瓢盆一应俱全,我坐到大大的书案之后,将那大殿之前的桃林走法画了下来,塞进怀中。

闲着无事可做,我又故意信步涂鸦,不知道方才的逢场作戏方卿漓信了几分。若是我太精明,那只会让她更加戒备于我,而我若是显得太愚笨,她还是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于我。所以,我不能太笨,当然也不能太聪明。我要做的是,能让她看透意图的聪明。

这样,她才会对我放下戒心。易芳透露了很重要的信息给我,那就是她是个自诩聪明的女人!

渐渐有些累了,我漫不经心地躺倒在床上,没有后顾之忧地闭上眼倒是让我睡了个好觉。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天已尽黑。

我伸了伸懒腰,走到书案边点起蜡烛,横在那几张画上的毛笔依旧横着,但是压在毛笔之下的一根发丝却已然没了踪迹。

不知道这几幅画方卿漓是否满意,我的目光落在了几张宣纸之上。

“姑娘,太后娘娘有请。”烛火燃地正亮堂,门外桃吟恭敬地声音响起。

我了然地擒起一抹笑靥,站起身,打开门,“桃吟姑娘前面带路。”

这次去的不是大殿,而是方卿漓的寝殿,此时方卿漓已经换下了方才的一身行头,一身墨绿色的长裙称得皮肤如雪,高腰的设计显得她身形越加修长,一头黑发懒散地垂在脑后,额间坠一块月牙状的黑玉。妩媚却不失俏皮。

若不是面部松弛的皮肤和眼角难以遮掩的细纹,她如此打扮与二八少女无异。

看来她是懂了我的意思。

“参见太后。”我依旧哈着腰跪在了地上。

“范姑娘颇和哀家眼缘,以后无人时姐妹相称即可,无需行此大礼。”方卿漓亲切地道。

我面上是七分惶恐三分错愕,“民女惶恐。”我诚惶诚恐地匍匐在地。

“哀家知道你是太子的女人,而你也应该知道哀家的身份。”方卿漓淡淡出声,“你心里那点想法哀家一清二楚,你凭借的无非是年轻。”

我只管低着头,不发一言。

我画的几张图,其实就是几张漫画。

表达的也很简单,就是一对相爱之人终成眷属,起初你侬我侬,但是该女子年岁大了,哪里还能传宗接代,男子终于厌倦了女子,三天两头地纳妾,日日纵情酒色,自然而然地妾侍有了身孕,十月怀胎,母凭子贵,架空了该女子的权利。

最后一幅一个女子双手叉腰,指着地上形容枯槁的老妪做家务颐指气使的样子颇为有趣。

其实要告诉方卿漓的很简单,龙厉终归是要纳妾的,若是其他人获得宠爱,势必会影响到她的位置,俗话说得好,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她最好的出路便是我,若是我得到龙厉的宠爱自然影响不到她的位置,理由很简单,我是个没有背景的女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  造假

“你也不必卑躬屈膝的在哀家面前做戏,你说,若是晋隆皇帝知道自己器重的二品御台其实是个女子,他会拿你怎么办?”方卿漓轻抚手上的护甲。

我跪直身子,“你要怎么样?”语气里是隐忍的怒火。

“你的意思哀家也明白。与其放任那些狐狸精去勾引恒儿,还不如就找个知根知底的在身边。”方卿漓顿了顿道,“哀家会帮你除去不必要的障碍,只要你替哀家生下一个皇子。”

“什么意思?”我故作疑惑,心里却暗暗鄙视,替你生下皇子之后呢?我岂不是没了利用价值?居然连我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都容不得,要是没有一个孩子做后盾,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在后宫岂不是寸步难行?

“很简单,就是将皇子过继给哀家。哀家能保他日后登上皇位。”方卿漓承诺道,“再说了,你还年轻,只要恒儿宠着你,孩子还不是要几个有几个。”

把孩子给你之后,我还有机会再生吗?

我故意一副为难的样子。

方卿漓就没那么好耐性了,“若是你执意不肯答应,那哀家只好将晋隆叛将遣送回国了。”

我妥协道,“好吧。”

“姐姐果然没有看错,妹妹确实是个识大体之人。”方卿漓愉悦地道,“现在天色已晚,妹妹也累了。”说着,扬声道,“来人,送范姑娘去隔间休息。”

果然是方卿漓的风格,一方面她采纳了我的意见,但是另一方面,她不是个随意任人摆布的人,所以她在我原来的基础上提出了要求,并且软硬兼施,我只能被动接受。

打量着这个新环境,富丽堂皇的房间极尽奢华,连墙壁上都喷了金漆。

静静地躺在金碧辉煌的凤床之上,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母后,吴陌槐那厮临阵倒戈了!”隔壁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儿臣现在必须进密室见皇兄,传位诏书今日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手!”

“守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吴陌槐不是你的左臂右膀吗?怎么会说倒戈就倒戈呢?你可千万要调查清楚,别冤枉了他。”方卿漓语重心长地道。

“母后,亏你还一直为他讲话,可是他却不止一次在儿臣面前诋毁母后!”显然出声的是易守,传说中的瑞王,“若不是母后耳目众多,儿臣也不会知道他的亲妹妹东宫妖妇早就收下了易恒找来的神草,我早前就问过他,他还闭口不谈此事,现在倒好,他居然将城外的兵马撤走,简直是公然反叛!幸好发现得早,否则儿臣只怕会败在他手里。”

“当真是人心叵测。”方卿漓半晌才开口,“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马上去密室。”

言毕,只听得几声,大型器物移动之声,声响过后,周遭归于宁静。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匆匆起身,摸到隔壁。在门前巴望了半晌,只见室内空无一人。

我闪身入室,已经无暇顾忌里面的装潢如何,大器物……

嘴里念念有词,我首先奔去的便是书架。

电视剧里通常都是这么演的,书架上某件东西一定就是机关!

这样想着,我的目光蓦地锁定一只普通的瓷碗。它做工粗糙地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颤巍巍地伸出手,缓缓地使了使,果然,它随着我的手,慢慢向左转动起来!

我激动地难以自已,没事,不会被发现的,就是被发现方卿漓也不会杀了我。

我这样安慰自己。

大书架没有移开,却见左侧一个暗格弹了出来。

我转过眼去,却被暗格里的东西吸引住了眼球!

传位诏书!!!

果然!绑架我根本就只是障眼法,她的底牌是传位诏书!若是龙厉在继位大典上不履行诺言立她为后,她便可以当众指出传位诏书是假的!至于假在何处,恐怕只有造假的方卿漓自己知晓吧!

我匆匆将它拿出来,放入怀中,关上暗格,诏书藏得如此隐秘,方卿漓应该不会这么凑巧马上要拿出来看,就易守的决心,势必要好好折磨老皇帝,而老皇帝早就通过方卿漓联系到了龙厉,他自然会守口如瓶,那么,我应该有时间!

我返回卧房,将床铺整理出一个人形,远远地看去确实像有个人躺在上面。自己匆匆从怀里拿出宣纸,反过来看,人踩在正对着大殿的地方,低着头,不管前方是否有桃树,只管自己,默数着,“向左一步,向右八十七步,向前四步,向右十七步,向前八十七步,最后向右一步!”

抬起头,果然已经到达宫门口,我匆匆跑出去,到底要如何才能将诏书送出去?!

我急得团团转,忽然,一个人自身后掩住我的口鼻,我拼命抵抗,要知道此刻我有要事在身!

“是我。”易芳颇为无奈地出声。

我一听是他,顿时不再挣扎。

随着他到达一处僻静的假山,“把这个送去给太子。”我郑重地将怀里的诏书掏出来。

易芳一扫明黄色的封面上传位诏书四个字,不由勾起唇角,“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定定地点头,“在这个皇宫,我只能信你。”更何况,我深知你不喜方卿漓,对这一整件事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巴不得看她出丑。

“随我来。”易芳不再Up嗦,揽起我上串下跳,不一会儿,便到了一间屋子。

他放开我,径自走到桌边,端端正正地将传位诏书上的内容临摹出来。

“你要造假?”我一愣。

“方卿漓甚是多疑,她不时定要看看的。指不定还会换着地方放。”易芳说着,开始翻箱倒柜。

我坐在一边,帮不上忙。

“你怎么正好在凤栖宫外的?”我发问。

“吴陌槐开始撤军的消息还是我传给易守的,否则以他那点能耐哪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易芳一边翻着一边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夜会出来?”我倒是没有想到易芳有惟恐天下不乱的怪癖。

“今夜是你最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你接下来就别指望出来了。”易芳还是埋着头。

“你倒是看得起我。”我随意调侃道。

“得了,我是看得起自己看人的眼光。”

第一百九十六章  序幕

“找到了!”易芳兴奋地叫道。

我不由探过身子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引得易芳如此?

“玉玺?”我瞪大了眼睛。

“这可是我仿的最成功的一个。”易芳脸上不无得色,“就是老皇帝自己出来辨认也分不清真假。”

盖上玉玺之后,易芳仿造的传位诏书简直跟真的没有差别。我将其收入怀中,“事不宜迟,赶紧送我回去。”

“急什么?”易芳不为所动,见我仍是一脸焦急,不由解释道,“墨迹未干。”

我恍然大悟,“你怎么想到去仿造玉玺呢?”我淡定地坐下发问。

“小时候,我最想得到的就是玉玺。”易芳淡淡地道,“我娘亲从小就跟我说,玉玺是无所不能的宝贝。我想真的玉玺得不到,弄个假的指不定也能作用。结果当然一点用也没有,娘亲就跟我说,是因为不够像,所以没有用。”

“你小时候就那么希望无所不能啊!”我微微一笑。

易芳一愣,随即接口,“我小时候可单纯着,我只是希望父皇能承认我这个儿子,能陪我用膳,陪我过生辰……这样我便满足了……”

我不禁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走吧!”易芳也不多话,径自送我到了凤栖宫门前。

“记得将诏书送去给太子。”我不放心地嘱咐。

“要不要我替你带什么话给他呀?”易芳促狭地看着我。

“一切安好。”我说完这四个字,便潜进桃园。

在方卿漓的寝殿外张望片刻,没有任何异响,我潜进内室,直直地走到大书架之前,熟门熟路地打开暗格,将怀里假的传位诏书稳妥地放进去。

正想抽身,却听得大书架向两侧移动的声响,“老不死真是嘴硬,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依儿臣之见,母后,明日我们就将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出来,母后您就替儿子扯个谎,传个假口谕……”

此刻想要再躲就来不及了,我只得硬着头皮,“参见太后娘娘、瑞王爷。”

“你是何人?”易守看上去已经四十开外,五官与方卿漓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此刻他的眼里杀机迸现。

“无妨,她是哀家的心腹。”方卿漓适时出声,“你不用守着了。”

易守狐疑地盯了我半晌,这才放下戒备转过脸去,“你先退下吧。”

我如获大赦,“奴婢告退。”

回到偏殿,终于如释重负地躺在床上,此次进宫真是不虚此行啊!压在心头的重石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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