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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国士无双-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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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写方子,白大褂的领口敞着,可以看到修长的颈子和优雅的锁骨,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传来,杨树根简直都要陶醉了。

此刻他只恨自己病的太轻,不能多耽搁一会,不过陈北的出现帮了他的大忙。

原来陈北陪着玛丽去市立医院做了一台切除阑尾的小手术,此时一起回来,正遇到杨树根。

“杨树根你也来看病啊。”陈北很热情。

杨树根道:“是啊,一不留神就伤风感冒了。”

陈北道:“嫣儿,你还记得杨树根么,小时候他在咱们家干活,对了杨树根,你有空的话一起出来玩,我们正愁没人陪呢。”

杨树根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装的有些为难:“最近工作挺忙的,不过既然老朋友你开口,我就是请假也一定奉陪。”

陈北一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隔了一日,杨树根果然出来找陈北他们,萧市长派了两个医生替她们诊病,几个年轻人一同在江上泛舟游玩,小南看到杨老师来了,欣喜万分,陈嫣有些奇怪:“小南你怎么认识杨树根?”

小南就说杨老师是我们省高级中学的老师,带我们游行示威的就是他,忽然意识到说走了嘴,赶紧捂住嘴巴。

杨树根洒脱的笑了:“没错,我以前在省城教书,因为被特务追杀所以躲到北泰来,说来还要感谢陈北救命之恩。”

陈北道:“杨树根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共产党?”

杨树根早有准备,坦然道:“我不是共产党。”

小南也配合道:“对,杨老师不是共产党。”

杨树根拍拍小南的肩膀,会意的笑了,他知道少年是在保护自己,不过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他接着说:“虽然我不是共产党,但我渴望加入共产党,因为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

陈北微笑起来,这回答一点不出乎他的意料。

三个女大学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很惊讶,伊丽莎白更是兴奋:“太好了,我一直想采访反政府分子,终于找到一个了。”

杨树根用英语说道:“斯坦利小姐,请允许我指出你的不正确之处,我不是反政府分子,因为现在这个所谓的政府并不是民选的,实际上它是一个非法的独裁政权,任何中国人都有权力,有义务推翻它。”

伊丽莎白拿出笔记本:“可以详细说说么?”

杨树根道:“很抱歉,我的英语水平不高,只能进行日常的会话。”

陈嫣道:“没关系,我来帮你翻译。”

于是杨树根开始侃侃而谈,从美国独立宣言和华盛顿精神讲起,他说我最敬佩的政治家是华盛顿,因为他不但缔造了美利坚合众国,还开创了总统只能连任两届的制度,消除了独裁的可能性。

“在我们中国,每个当权者都想干一辈子,袁世凯不但自己要当皇帝,还要立太子,让他们的子子孙孙都当皇帝,奴役我们中国人民,幸亏我们把他推翻了,不过现在这位蒋委员长,和皇帝也没什么区别,中国的体制就是家族政治,军阀和财阀掌握着我们民族的命运,蒋宋孔陈四大家族,你们知道吧。”

陈嫣点头:“不但知道,还打过交道呢,玛丽被他们绑架,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大家都深有感触,四大家族真是只手遮天,法律对他们形同摆设,这样的国家还谈什么民主,谈什么宪政。

杨树根接着说:“国民党没有经过全民选举,用武力夺取北洋政权,本身就不是合法的,按照孙文先生的建国大纲,军政、训政之后应该施行宪政,可是蒋介石做到了么,他独掌大权,不容其他党派染指,即使政府改组,行政院委员中有青年党,民主社会党和无党派人士,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橡皮图章罢了。”

陈北道:“那你说共产党就能实现真正的民主了么?”

杨树根道:“这个问题我不好直接回答你,毕竟共产党还没有取得政权,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黄炎培先生与毛泽东主席的‘窑洞对’,黄炎培说‘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问毛主席能否找出一条新路,跳出周期律的支配。”

大家聚精会神的听着,眼睛都不眨。

江风瑟瑟,吹起杨树根雪白的衬衣,他眯起眼睛望着浩瀚的江水,慢慢说道:“毛主席回答黄炎培说,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好!”陈北鼓起掌来,小南也立刻响应,船上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第六十九章 落花有意

杨树根终于如愿以偿,以睿智和风趣接近了陈家兄妹,本来不修边幅的他变得更加注意形象了,拿出积蓄买了几件同样款式的白衬衣,又去厂区理发店剪了个时髦头,把两边鬓角剃干净,人显得精神百倍。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暑假就要结束,陈嫣就要返回省城,杨树根觉得不能再耽误了,必须在此之前表白。

这天夜校放学后,杨树根坐在台灯下,铺开稿纸拿起自来水笔,凝神沉思了一会,下笔有神,洋洋洒洒,一封饱含真挚情感的情书出炉了,写完之后读了一遍,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这封情书,以一个穷人家孤儿的视角表达了对纯真爱情的向往与追求,文采出众,妙笔生花,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打动。

杨树根仔细将信纸折起来放在衬衣口袋里,回宿舍睡觉去了,当夜自然是辗转反侧,想了许多,对方是接受还是拒绝?或许被我的真情打动吧,但她的家庭不会接纳我,毕竟身份悬殊太大,我相信陈嫣不是个重视门第的俗人,她应该会冲破家庭的牢笼……

想着想着,杨树根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刷牙洗脸,穿着背心来到办公室,可是衬衣不见了,到处找也不见,他急眼了,口袋里装着情书呢,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忽然马春花哼着拉魂腔进来了,手里捧着个陶盆,里面一堆衣服,其中就有自己的衬衣。

“你把我的衬衣洗了!”杨树根气急败坏。

马春花还不知道闯下大祸:“咋了,你的玉白褂子领口脏了,俺就帮你洗了,别客气,咱是一家人呢。”

杨树根从盆里捞起自己的衬衣,早被马春花拧成了麻花,口袋里残存着一堆纸浆,那是自己一晚上的心血啊。

“谁和你是一家人!谁让你乱动我东西的!你滚!”杨树根这回真发脾气了。

马春花脾气更大,开始还忍了两句,随后把陶盆往地上一摔:“谁稀罕和你当一家人,俺这就走!”转身就走,留下杨树根一个人生闷气。

马春花怒火万丈,本来自己是一名战士,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干仗,要多爽快就多爽快,为了组织需要干了地下工作,当小媳妇不说,还要受气,她实在忍无可忍了,就算违反纪律也在所不惜,这地儿呆不下去,必须马上走。

胡乱收拾了行李,马春花急火火往外走,出了厂门一拐弯,一辆汽车正从侧面过来,她心浮气躁没注意到汽车的鸣笛声,被车撞个正着,当场就飞了出去。

汽车戛然停下,陈嫣从副驾驶座位下来,急匆匆上前检查马春花的伤势,是陈北开的车,他也傻了眼,怎么这人走路不长眼啊,直往车头上撞。

陈嫣扶了一下,马春花太重,扶不动,招呼道:“快过来,送医院。”

陈北急忙上前将马春花抱起,他身材魁梧,抱着村姑往汽车方向走,此时皮糙肉厚的马春花竟然苏醒过来,发现自己依偎在陌生男人的怀里,登时暴跳:“你是谁,快把我放下来。”

说着就从陈北怀里挣扎着下来,红着脸走了。

陈北目瞪口呆,陈嫣刚从车里拿出医药箱,看见这一幕也傻眼了。

路人道:“那是机械厂杨老师家的,娘们壮实着呢,没事。”

陈北道:“哪个杨老师?”

路人道:“夜校的杨老师,斯斯文文整天穿白衬衣的那个。”

陈北和陈嫣对视一眼,这个村姑竟然是杨树根的媳妇,怎么从没听他提过。

过了一会儿,杨树根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马春花也是一番好意,再说人家是革命同志,战友身份,怎么能任意发脾气呢,他后悔莫及,赶忙追了出去,到食堂一问,工友说不知道啊,刚才还看见呢,于是又去别处找,最后终于在女工宿舍打听到了情况,一个女工说马大妹子收拾行李气鼓鼓的走了。

在他离开的时候,汽车驶到夜校门口,陈北陈嫣兄妹下车去办公室找杨树根,没见到人,只好拿起桌上现成的信纸写了个留言条,看看有信封,又用信封装起来。

杨树根追出厂门,车水马龙,哪里去找,只好叹口气慢慢的走回来,到办公室一看,桌上摆着一封信,上写杨树根亲启,落款是陈嫣。

他的心脏砰砰的跳了起来,自己的情书毁于一旦,陈嫣的情书来到桌上,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想想也能理解,像陈嫣的富家小姐,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才入不了她的眼,也就是自己这样的寒门学子才值得她爱。

他的手有些颤抖,打开信封,抽出信纸,深吸一口气看去,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大意是杨树根我们回省城了,有机会再见,仅此而已。

这个,严格来说不能算是情书吧。

……

陈嫣尚未毕业,要回美国进行论文答辩才能拿到学位,所以她还要和两位同学一起返回美国,与此同时,魏德迈将军也结束了为期两个月的对华访问,离去之前发表演讲,痛斥国府官员的贪污腐败与军事经济政策的无效拖沓,说中国之复兴需要一位新的领导者,和彻底广泛的施行政治经济改革,武力是不能消灭共产主义的云云。

蒋介石对魏德迈的访华本来充满希望,以为可以拿到巨额的美元援助和大量美式武器装备,从而迅速打败共产党军队,哪知道事与愿违,美国人不但要撂挑子,还要赶自己下台。

委员长迅速作出回应,在国民党中央执委会上讲话,说不再寄希望于美国援助,要设法改善对苏联关系。也有人说,是杜鲁门小姐的遭遇使美国总统改变了对华政策,不过蒋夫人批驳说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是断不会为了琐事改变策略,这个纯属诬陷,谁再敢编排扬子公司和孔家的段子,一概依法严惩。

上海虹桥机场,陈家人都来为陈嫣送行,姚依蕾哭的泪人似的,说女儿你一定早些回国啊,陈嫣说妈咪我毕业就回来,在北泰开个诊所,专门为穷人治病,姚依蕾破涕为笑说闺女你真善良,不愧是妈咪的好女儿。

夏小青冷眼旁观自家儿子和伊丽莎白卿卿我我,难舍难分,玛丽小姐则面无表情,不大自然。

“你儿子随你,花的很。”夏小青拿胳膊肘捣一下陈子锟。

陈子锟狡辩道:“什么话,小北这个花心是跟他舅舅学的。”

夏小青冷笑道:“伊丽莎白这女孩不错,娶来做儿媳妇,你就能名正言顺的和她娘来往了,岂不美哉。”

陈子锟道:“小青你别编排我的段子,我和凯瑟琳之间是清白的。”

夏小青冷哼一声,不屑于揭穿他的谎言。

陈嫣和玛丽、伊丽莎白乘坐美军的运输机离开了上海,飞往日本东京,在那里转机经阿留申群岛赴美,此去关山万里,起码一两年不能见面。

飞机抵达日本,有一天半的换乘时间,陈嫣等人在东京游览一番,据说战争中东京遭到B29机群的地毯式轰炸,整座城市都化作焦土,时隔两年并未完全恢复,但也有许多新房子拔地而起,日本民族的坚韧与勤劳可见一斑。

美国在日本有大量驻军,街头时常可以见到美国大兵,身旁总是跟着一个千娇百媚的日本女孩,想来她们的父兄一定是在战场上死去了,不然怎么会容忍自家的女人沦为敌兵的玩物。

就在陈嫣他们浏览东京风光的时候,桥本隆义正一瘸一拐的走在街头,路边有人兜售美国营养餐,买的人很多,前宪兵少佐桥本现在只是一名苦力,兜里只有两个零钱,看到价格低廉,也上前买了一碗,狼吞虎咽的吃着,碗里有午餐肉和年糕,香的很,可是吃着吃着觉得不对劲,慢慢从嘴里拽出一个塑胶套子来,顿时大怒:“八嘎!锅里怎么有这个东西!”

原来这些食物都是从美军的泔水桶里捞出来的,胡乱加工一下就卖给日本百姓当美味大餐,吃客中有不少是前军人,自尊心都很强,顿时将饭摊掀了,将老板和帮工暴打一顿,警察迅速赶到,将闹事者都抓了起来。

桥本坐进了囚车,手抓着栏杆望着外面同胞冷漠的面孔,他忽然想到当年在中国的那些日子,自己是占领军可以耀武扬威,如今终于尝到了亡国奴的滋味。

……

北泰,杨树根接到了陈嫣从上海寄来的信,信上说我就要回美国继续学业了,等以后还会回来的,咱们再在一起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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