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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捡来的官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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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暗沉沉的,偶尔风吹窗帘起,有一两丝火把的光亮照进来,康三元按着肚子放松的半靠在车厢壁上,从肿肿的眼睛缝里,见宋崖从腰上解着什么,俄而眼前又一黑,便有一颗香甜的东西送到了她唇边,康三元沙哑着嗓子问:“什么?”宋崖道:“你先吃一颗缓缓劲儿,是香丸——来,再喝口水——”说着,一只物件便又递到了她的唇边,她接过来晃了晃,便喝了一口,又递给宋崖道:“我不渴,倒是饿了——”

宋崖道:“你先忍忍,此时也没地方可寻吃的——”说着便又有两颗香甜的丸子送到了她唇边,康三元欲伸手接,便听宋崖道:“你手脏,就着我的手吃了罢——”

康三元含了,便将头扭到另一侧,示意不再要了……

宋崖又轻笑了一声道:“你奔波了一天,想也累了,我便委屈些,你且靠在我身上睡会儿吧,路还长得很——”

康三元累是真累了,她咽下香丸,又抽了一下,然后便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宋崖将她揽到了自己的膝头上,一边替她裹了裹大氅,一边道:“这样暖和些,你且睡吧——”

康三元挣了挣,宋崖反而调整了一下坐姿,揽的更舒适了一些,又道:“在此又无人看见,你还挣扎什么——”

康三元闻言一想:也是,反正无人看见。既然宋崖自己乐意受罪,自己何不就先躺躺,正累的很——这样一想,她便再不挣扎了,反而向里靠了靠,寻了个最舒适的姿势,放松的睡了。不一时她便真的睡着了……

夜已近三更天。

宋崖在半明半暗的车内端坐,揽着康三元,见她睡了,又伸手摸索着摸了摸她的手——摸到了许多小口子,康三元在睡梦中呻吟了一下,宋崖连忙轻轻的抽出手,他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阴寒起来。

车行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终于渐近城区,有些晚睡的人家还亮着灯火,宋崖从车窗内向外望了一下,夜幕沉沉,周围骑马的侍卫、捕快大都面带疲劳之色,他又看了一眼走在队伍前头的那个夏捕头的背影,末了便放下了帘子,又靠在车厢上盘算起了别事。

康三元睡了绵长的一觉,等她被人摇醒,便听到外面有熟悉的说话声,她浑身散架一般抬起身子,便听宋崖道:“到家了,起来吧——”俄而车帘掀起,宋崖先起身下了车,康三元抬起沉重的身体刚要出来,便听见银姐的声音惊喜的道:“三元,三元——”

康三元睁着肿的睁不开的眼睛,缓慢的出车门,见到银姐,又从眼缝里看到孙大哥吴小山等都在,具紧张热切的望着她,她心里高兴,眼眶又要热起来。

宋崖正在车旁与孙大哥等说着什么,一边回身见她行动迟缓,便伸手扶了她一把,将她扶下车来——

银姐伸手抓住了她,细细审视,又看她的手,惊讶的道:“三元,你这是被什么人绑走了,这手怎生弄成这样?!”

小孙福噔噔噔跑过来,也要看元姨的手,一边踮着脚对着康三元的手呵气道:“元姨,疼吗?我给你吹一吹——”康三元正热泪盈眶,闻言不由得破涕为笑。

吴小山也走过来,道:“师父——”又审视康三元的后脑勺,眼中现出心疼的神色道:“我这就去找王大夫——”说着翻身便欲出院子,康三元沙哑着嗓子想喊住他,却发不出大声音来,只得勉强伸手拉着他,哑声道:“不要去了,这样晚了——”

又安慰性的对着众人一笑,见张大人站在院子里,正与宋崖低声交谈着什么,环顾一周,夏风却不在。

宋崖和张大人交谈了几句,张大人便带着院子里的几个人退出去了,这里孙大哥等人想送,宋崖却回身对众人一摆手,又走到康三元近前道:“吃了饭就快些歇着吧,你头上的伤我已经给你敷了药——”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一个小玉瓶,道:“此物外敷,每日三次,疗外伤最佳——”递给银姐,又对众人道:“我有事,大概一两日后才得回来,以后若有事,只去衙门找张大人便可——”

说着,对孙大哥拱拱手,又对众人点点头,便回身快步走了,俄而门外车马辘辘,不一时,轰轰隆隆的去的远了——

这里,银姐等人才围随着康三元回房,宅子里只有客厅是点着灯烛的,烛台上是满满的珠泪。到了房里,银姐摸着康三元双手冰凉,便先去烧上水煮热茶。

这里大家不免询问康三元是怎么回事,康三元便将今日一天的经历细细的讲了一遍,因为嗓子沙哑,她讲的尽量简练,众人听的糊涂,难免又要细细询问,康三元自己也有诸多不解,所以也不能一一解答众人的疑惑,只是说:“那伙人不像是为了钱,倒像是要杀我灭口似的,我想来想去,并没有结下这样的仇家——”

银姐等人听了也各自纳闷,又听康三元说里面主事的还是一个女子,便各自细想自康大家具铺开业以来,可曾的罪过什么达官贵人或者其他的铺子主人之类的。

康三元一天饱受惊吓和颠簸,又没有吃饭,此刻不由得神昏力竭,吴小山在一边一直皱着眉头思量,孙大哥坐在一边,低着头不语,此时忽然说:“还有没有现成的饭菜,三元妹妹到这时候怕是还没吃东西——”

一语提醒了银姐,她一拍脑袋道:“哎呀,你瞧我,只顾着问你,就忘了这个了——”说着连忙起身去收拾吃的。

康三元沙哑着嗓子,还不忘叮嘱一句:“简单点就成——”

孙大哥道:“你做些带汤水的,嗓子都肿了别的怕是也吃不下——”

银姐答应着去了,康三元便起身想先洗洗脸,吴小山见状忙出去端了水盆进来,孙大哥便到了院子里,去将晚上要用的水打好。

小孙福已经倒在一边睡着了……

康三元宅子里的众人今晚都熬了夜,第二天便都起的迟,孙大哥和吴小山依然是一早起来的,也没有惊动别人,便悄悄的收拾了货物去铺子里了。

银姐稍后起来,要伺候小孙福吃早饭去学堂。

康三元躺在床上坐了一夜的噩梦,不是被人追赶,就是被野物追赶,睡醒了觉得浑身到处都痛,身上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自己在床上碾转反侧了一会儿,虚弱的想:不会是发烧了吧……

银姐见将近中午了,康三元还不起床,便来叩门——还要敷药吃饭呢,叩了半天听到康三元在里面伤风鼻塞的应声,继而见康三元通红着脸儿来开门,一试额头,果然很烫,银姐忙叫她躺下,自己则急忙收拾一下,便去南大街请王大夫。

康三元躺在床上坐了一夜的噩梦,不是被人追赶,就是被野物追赶,睡醒了觉得浑身到处都痛,身上又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自己在床上碾转反侧了一会儿,虚弱的想:不会是发烧了吧……

银姐见将近中午了,康三元还不起床,便来叩门——还要敷药吃饭呢,叩了半天听到康三元在里面伤风鼻塞的应声,继而见康三元通红着脸儿来开门,一试额头,果然很烫,银姐忙叫她躺下,自己则急忙收拾一下,便去南大街请王大夫。

王大夫正在出诊,银姐只好又找到病人家里,耐到他看完了,便请他来家。

王大夫见了康三元又是发烧又是头上带伤的,只沉吟了一下,倒没有多问,开了张方子给银姐,叫她早晚煎了给康三元服用。

王大夫看完病回家,路上有人问他一天一去康三元家看的是什么病?

王大夫说话不大剪断,他边摇摇摆摆的走,边随口回道:“有喜事也有坏事”

那人便问他:“大夫,喜事是何事,这坏事又是什么?”

王大夫咕咕囔囔的道:“喜事自然是要添丁,坏事么,康家小娘子今日发了好大的烧——”

到了第二天上,左邻右舍各条街上忽然又有了新的新闻:“听说康家大掌柜有喜啦……”

这条新闻是在地下蠢蠢欲动的流传的,只瞒的康三元宅子铺子里的众人不知道……

康三元吃了王大夫开的汤药,又敷了宋崖送她的外伤药,病和伤渐渐的好了,到了第三天上,便基本复原如初,康三元这一受惊吓又一病,不由得懒了起来,索性将铺子里的瓷器的价格,按照那天宋崖所说的,挑了几套得意的,将价钱翻了一番。

有订货的也都往后推了,不过自涨价后,又兼不逢节日之类的,订货的一下减少了一大半……

康三元索性坐在家里,认真的养起了病。

自那天回来之后,她一直在家,也没有见到夏风,她病刚一好,便托银姐上街买些东西,她得答谢一下夏风的救命之情。

顺便见他一面。

因为她自己没有将宋崖当外人待,虽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便生了疏远的念头,但见到那个熟悉的人,有些举动还是不留神便会带出以前不避人的痕迹,那天回来,自己举止失措,又坐了宋崖的车,现在她缓过来了,头脑清醒了,便觉得那天的诸多行为颇为不当。

她心里忐忑的觉得夏风似是有意的避着自己……

无论如何,礼还是不能缺的,所以,康三元决定要去夏风家一趟。

银姐去街上,康三元在家久等不回,她便出来到院子里散一散,看到后花园又添了许多绿意,便盘算着,等过几天弄些花木来栽一栽,她找了根竹竿,一截一截的丈量着花园子的地界,准备在假山前划出一块空地,种些瓜果菜蔬,又想起上次和宋崖一起去的那所小茅屋里的温泉池子好,她寻思着在自家的后院也挖一个,夏天可以乘凉,而正好,门前就是泯水河,活水自家门前过,十分方便引一股……

大壮小壮等四只爱犬见她在后院子里这里量量,那里挖挖,也都来添乱,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吓得觅食的花母鸡们惊叫连连,都被赶到假山洞子里去了……

看戏。同船

康三元手软脚软的进了房,坐下灌了口凉茶,看看屋外明晃晃的日头,快到中午了,银姐怎么还不回来。

她在屋内踱了两圈,心里好像有猫在抓痒痒,无可释怀,便找了本专讲鬼怪的《青窗夜话》,半躺在客厅一侧的矮榻上研读。读了半晌,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娇俏的女子的面目,她不由得又坐起来,去拿了一柄铜镜,回来坐在廊下自照。

今日看自己这张脸,越看越看出许多毛病来,康三元泄气的将镜子扣在小板凳上,眉头紧皱,望着墙头出神。

正在这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大壮小壮追风麝月四只狗争先恐后的扑到大门口——至于狗的名字,大壮小壮,听其名而知其形,这两只狗狗是以健壮出彩的;至于追风麝月两只,因有了大壮小壮,康三元觉得剩下的两只应该取个雅一点的名字,因见每次喂食,追风都是第一个跑来,速度之快,超然众人,于是得名“追风”。另一只“麝月”的由来,是由于此狗体态细长,风流娇俏,康三元冷眼旁观,常见它被众狗压在身下搂抱,便取了这个香气袭人的名字——不过,这是只公狗……

在大壮小壮追风麝月的围随下,便见银姐拎着大包小包艰难的走了进来,康三元迎上去接过东西,一边关上大门,银姐腾出了一只手,擦了擦汗,道:“街上好热闹,人多的了不得,我挤了半日才得买全——”

康三元闻言道:“怎么买这么些?人多你要当心挤着啊。”

银姐道:“你这几天没出去不知道,街上来了好大的戏团子,唱的好戏文,我在人后面听了半日这才回来了——”

一边说,两人进屋放下东西。

康三元见里面什么都有,除了预定酬谢夏风的布料糖果之类的,更多的是些新鲜菜蔬,鸡鸭鱼肉等,还有一大包糖浸的话梅,康三元便拈了一颗放进嘴里,甜里透着酸,她摇头咂舌的笑道:“天呐,这话梅不熟么,酸死了——”

银姐也拈了一颗放进嘴里,却吃的津津有味,道:“我好容易找着的,以后你就知道了,带了怀的人就爱吃酸”一边又吃了一颗道:“这还是咱铺子隔壁老王家的,他说上怀的人都爱吃这个,我也没说破,只说买回去给小孙福吃——唉,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万一出点啥事,别叫人又背地里说闲话,说我抱空窝——”

说着便动手收拾桌上的东西,又将布料拿给康三元看,康三元见颜色都是娇嫩鲜艳的,正适合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春天穿,便笑赞银姐好眼光。银姐笑道:“你再看看那块可合意?”康三元便抽出底下的一块,是一块雨过天空色的细棉布,因质量上乘,摸起来柔软舒适,便又笑着点头。一时又想到刚刚在亭子上所见,康三元不禁面带忧色,踌躇着道:“银姐,要不还是你替我送去吧,我,我又有点发烧——”

说着扶住额头,银姐见状便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疑惑的道:“不热啊,大约是你今日起早了的缘故”沉吟一下又道:“也好,我一会儿就送去,回来我做饭预备晚上的席——”

康三元便问:“晚上有客人?”

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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