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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佛堂春色-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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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疏华疾步走进了食为楼。

宋箬溪看也不看那位姑娘,走了店内,掌柜的见她来,迎了上来,笑道:“请姑娘先去厢房稍等片刻。”

听这话,宋箬溪知道上官墨询还没来,回头见那位姑娘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去,笑着对邺疏华道:“师兄,请随我来。”

邺疏华就跟着宋箬溪上了三楼,进到房里,双手合十行礼道:“多谢师弟出手相助。”

宋箬溪取下帷帽,笑道:“师兄,今日若是我不帮你,你要怎么脱身?”

“小僧会与她说道理。”邺疏华道。

“她要是不听,你怎么办?”宋箬溪继续问道。

邺疏华笑,“小僧就念佛经,感化她。”

宋箬溪抚额轻叹,道:“师兄,刚才那位姑娘,你救了她,让她对你有仰慕之情,要以身相许,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感化的,她只会不停地纠缠你。”

“师弟,小僧一心向佛,不敢旁骛,红尘之情,与小僧无缘。”邺疏华正颜道。

宋箬溪笑着摇头,道:“师兄,你不是真正的出家人,你没剃度,你还在红尘中,这些事是无法了断的。”

邺疏华微微蹙眉,抿唇不语,眸底涌起很复杂的神色,宋箬溪的话触动了他的心弦,觉明大师不肯帮他剃度的原因,就是说他尚有俗缘未了,无法得成正果。

“师兄,你的随从呢?”

“小僧不喜他们跟随。”

“若是有他们跟着你,那位姑娘就没有机会纠缠你了。”

邺疏华一怔,笑道:“师弟所言有理,以后,小僧会带随从同行。”

“师兄,就算带了随从,你也要学会变通,遇到什么样的人就要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一味的温和应对,只会令自己陷入困境。刚才你无法口出厉言,就断袖离去。以行动令她死心,不再纠缠不休。”宋箬溪好意指教邺疏华,要知以他的容貌以及家世,还有他这个温和的性格,今天的事,以后一定会经常发生。

邺疏华点头道:“小僧知道了,多谢师弟。”

掌柜的将热茶和点心送到了门口,香绣端了进去。宋箬溪提壶给邺疏华倒了杯茶,道:“师兄喝杯茶,一会,我让掌柜的引你从后门出去。”

“多谢师弟。”邺疏华笑着道谢,端起茶杯,优雅的喝茶。

“那本经书,师弟译出多少字了?”邺疏华问道。

宋箬溪这些天,那本经书翻都没翻,可是不好意思实话实说,只能撒谎,“我只译出来几个字,师兄译出多少字了?”

“小僧也只译出两句话,‘如是我闻,一时世尊与五百大比僧伽,由王舍城往那烂陀村,同行于大道。一游行者须卑亦与其弟子梵施童子,由王舍城往那烂陀村,同行于大道。’也不知是否正确,请师弟雅正。”邺疏华从衣袖拿出一张纸来,双手递给宋箬溪。

宋箬溪欲拒难拒,只得接过那张纸,垂眸看了一遍,道:“我译出来的那几个字,与师兄的一样,师兄译的必是正确无误。”

听到宋箬溪的肯定,邺疏华喜上眉梢,经书译出有望,功德无量。

喝完杯中的茶,宋箬溪让香绣领邺疏华出去找掌柜的,让他从后面离开,担心那位姑娘不死心,带着一家人在前门等候。

邺疏华离开没多久,上官墨询就来了,看到桌上摆放两个杯子,杯上已经没有茶水,杯沿处没有女子饮茶后会留下的痕迹,眸色忽沉,一撩锦袍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对面的宋箬溪,问道:“你来多久了?”

“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宋箬溪没有注意到上官墨询眸色变化,另取一个茶杯,提壶为他斟了杯茶。

上官墨询端起茶杯,浅啜一口。

“蚕娘,去门口守着。”宋箬溪道。

蚕娘和青荷退到门外。

“怎么样?”宋箬溪迫不及待地问道。

上官墨询垂下眼睛注视着手里的茶。

“她没有被选上?”宋箬溪怯怯地问道。

“綮颜就快回京了。”上官墨询答非所问。

宋箬溪愣了一下,“哦。”

上官墨询抬眸看着宋箬溪,“你父母是否知道綮颜的存在?”

“我娘知道。”

上官墨询莫名地感到气闷,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目光看着窗外。

宋箬溪茫然不解,也把目光投向窗外,天空湛蓝,无限深邃,只有几片羽毛似的去翳一动不动地点缀在那里,远处有鸟儿飞过,眨眨眼睛,问道:“墨询,你在看什么?”

VIP章节 第一百章

上官墨询淡然一笑,道:“看天。”

宋箬溪瞪着上官墨询,她急着知道情况,这男人却左右而言他,看天,天有什么好看的?恼怒地问道:“昨日选秀到底是什么情况?”

上官墨询的目光回到宋箬溪的脸上,见她面带薄怒,眸底幽光一闪而过,道:“六十五名秀女,留下了二十六名,她在其中。”

宋箬溪轻舒了口气的同时,对好色的皇上十分的鄙夷,一下选二十六年轻貌美的姑娘入宫,他就不怕肾亏?

“她能否进宫,还要看三月初三上巳节。”上官墨询说话大喘气。

“啊?还要再选一次?”

“是。”

宋箬溪蹙眉,“她有胜算吗?”

“上位者的心思,无法揣测。”上官墨询没有告诉宋箬溪,庹缣的胜算很大,她的装扮,得到了太后一句心思到巧!她的容貌,令以色伺人的贵妃放心。孝顺的皇上,纵是对庹缣无意,为了太后,为了嫔妃安定,也不会介意后宫多一个人。象这种心思缜密又狡诈的女子,何须旁人为她操心?

“那辛苦你继续帮我打听吧。”

“请我吃饭。”上官墨询放下手中几乎要被他捏碎的茶杯。

宋箬溪轻笑出声,突然觉得上官墨询有些孩子气,点头道:“好,你想吃什么随你点。”

上官墨询点了六道菜,一壶酒,自饮自酌,菜一口没吃,却连灌三杯酒。

“上官少爷,您别光喝酒,您吃点菜。”蚕娘夹了些菜放在上官墨询的碗里。

上官墨询一拨垂在肩上的长发,斜靠在椅子上,提起酒壶,对着壶嘴,直接喝了起来。

宋箬溪皱眉,走过去将酒壶抢了下来,关心地问道:“墨询,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上官墨询神色平静,“我只是想喝酒而已。”

“你不是在借酒浇愁吧?”宋箬溪看着他,试探地问道。

上官墨询朗声一笑,“丫头,我有何愁可浇?”

宋箬溪认真地盯着他看着,幽深的双眸流转着笑意,蕴含着几分风流,没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把酒壶放回桌上,“没愁可浇最好,酒饮急了,易伤身。你吃点菜垫垫再喝,这酒又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急。”

“丫头,你未老先衰,好生啰嗦。”上官墨询嗤笑道。

“好心当成驴肝肺!”宋箬溪撇撇嘴,“不管你,喝死拉倒。”

上官墨询不想被宋箬溪看出端倪来,帮她盛了碗蛋羹,递了过去,“这蛋羹换了做法,你尝尝味,可喜欢?”

宋箬溪接过碗,盛了一匙放进嘴里,嫩滑的蛋羹迅速流过咽喉,落入胃中,口中留有鲜甜的味道,笑眯着双眸,“奶香十足,嫩滑爽口,好吃。”

上官墨询的目光又转向窗外,不敢看近在咫尺的如花笑靥,怕被蚕娘察觉到他对宋箬溪异样的情愫。

一壶酒喝完,上官墨询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宋箬溪嘴里的菜还没咽下去,上官墨询就已出门,下了楼,往后门走去,迅速的离开,仿佛有人在后面追赶。

等宋箬溪结账离开时,上官墨询站在屏风后面,眼神紧紧地追随着她的身影,脸沉如水,眸底神色纠结,有懊恼,有悔恨,不该在寺中停留时,去看她与婢女嬉笑玩闹;不该去听她吹笛、弹箜篌,不该带她去看腊梅,不该送花给她,不该与她饮酒,更不该在知道她与綮颜有了约定后,还如此的放任,以至于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宋箬溪不知上官墨询复杂的心思,她离开食为楼后,就去画坊买画,圆她在纪芸面前撒的谎。集宝斋离食为楼没有多远,宋箬溪就没有上车,带着蚕娘三人边走边看,顺便买些小玩意,还进布庄买了匹布。

集宝斋不止卖字画,还卖玩器古董和玉器,因还在饭点,店内的客人不多,仅一个男子在看多架子上的古董,小二满脸谄笑地陪在身边。

宋箬溪扫了他一眼,就没有过多关注,自去打量墙上挂着的字画,掌柜正要过来招呼生意,不妨又进来几个人。那掌柜脸色微变,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陪笑道:“李少爷,您来了!”

宋箬溪侧目看了一眼,是个二十来岁的锦衣男子,穿着大红绣团花锦袍,手摇一把折扇,模样还不错,只是脸上带着酒色过度的晦暗,两只眼睛贼溜溜地转来转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用管爷。”那李少爷说着就直奔宋箬溪而去。

“你要干什么?”青荷拦在宋箬溪前面。

那李少爷嘿嘿笑了两声,啪收了折扇,伸过去挑青荷的下巴,嘴上不干不净地道:“小模样长得不错,爷要讨你回去暖床。”

青荷伸手抓住折扇,用力一推,将那李少爷推的向后退了三步,厉声道:“滚!”

“吖呵,小妞还是扎手货,爷喜欢。”那李少爷色胆包大。

青荷沉声道:“你要再敢出言无状,就休怪我出手伤人。”

“李五少,光天化日之下无视法纪,调戏女子,该当何罪?”站在一旁看古董的男子突然出声道。

宋箬溪回头一看,那男子瞧有些面熟,只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左冬年,你他妈的,爷的闲事你也敢管,你不要命了?”李五少厉声道。

“李五少,当今圣上贤明,就算你妹妹是当今宠妃,你贵为皇亲,但你目无法纪,当街调戏民女,罪加一等,若是惊动了官府,你定也讨不到好去,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为妙。”左冬年冷笑道。

“爷不是调戏民女,爷看中了这个丫头,要买下来。”李五少歪着脑袋,一脸无赖样。

宋箬溪小声道:“蚕娘,你吓吓他。”。

“这位爷好眼光,只是我家这位丫头千金不卖,你若要买她,除非。”蚕娘边说边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用力一捏,那银子变了形,把银子丢到李五少面前,“除非把这锭银子恢复原状。”

李五少虽仗着李梦兰成了贵妃,在京城横行霸道,不可一世,但是他并不是那种愚笨之人,看到那锭变了形的银子,知道遇到高手,晦暗的脸色有些发白,嘴硬道:“爷还有事,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说着领着两个小厮灰溜溜的走了。

“多谢左大人出言解围。”宋箬溪欠身道。

“宋姑娘客气,在下惭愧,并没帮上忙。”左冬年见宋箬溪没带护卫,怕她吃亏,却不想她身边一个普通的婆子也是高手,他出言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左大人不畏强权,仗义执言,令无耻之徒胆寒,否则,我等女流之辈,焉能吓得走他?”宋箬溪客气地道。

左冬年笑,问道:“宋姑娘可是来此买画的?”

“这几幅画都不错,我不知道选哪幅好?大人可有什么好意见?”宋箬溪知他不愿占这份功劳,就顺着他的意思,换了话题。

左冬年细细看了看,道:“依在下愚见,这幅《湖天春色图》,构图新奇,笔墨运用灵活,意境深邃,实乃佳作也。”

“店家,这幅《湖天春色图》,我要了。”宋箬溪扬声道。

见宋箬溪当真采纳了他的意见,左冬年脸上的笑意更深,这位宋姑娘没有那些名门闺秀高高在上的倨傲之气,不但扭捏,落落大方,还十分的善解人意,难怪姜衍会说她是妙人一个。

买好画,宋箬溪谢过左冬年,带着蚕娘三人出店门,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在二门处,宋箬溪遇到了刚回来的宋箬滢,“三姐姐。”

宋箬滢见香绣和青荷手上都拿着的东西,道:“七妹妹手上的闲钱可真多,又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宋箬溪心情不错,懒得与她计较,笑道:“三姐姐,妹妹逛街辛苦了,想回院子休息,失陪了。”

说罢,也不等宋箬滢反应,就疾步离开。

宋箬滢气得咬牙,狠狠地跺了跺脚,同样是庶子嫡女,凭什么她手上就那么宽余?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宋箬溪高高兴兴地带着一堆小玩意进了竹隐院的正院,一件一件摆给纪芸看,“娘,这布送给娘,给娘添件新衣裳。”

“还是女儿知道疼娘。”纪芸搂过她,笑得合不拢嘴,“比那两个整天不着家的臭小子好多了。”。

“七姑娘孝顺,走到哪都惦记着太太您。”荣荞把茶水放到宋箬溪手边,笑着奉承道。

“银翘手巧,把这布拿去给她,让她给我做件衣裳,过几日出门赴宴穿。”纪芸伸手把宋箬溪垂在额间的碎发抚到耳后,“出去了一天,可玩得高兴?”

“高兴。”宋箬溪笑,“香绣,把我今天买的画展开给娘看看。”

纪芸做女儿时,琴棋书画也是学过的,看过画后,含笑颔首道:“虽非名家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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