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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佛堂春色-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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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一长溜的马车陆续离开,宋家人齐齐的松了口气,客走主安乐,只有三位姑太太和大姑奶奶几家人了,清静不少。

“娘,明天可以让我上街了吧?”宋箬溪期盼地看着纪芸。

纪芸斜她一眼,笑骂道:“野丫头,天天就想着上街玩。”

“娘!”宋箬溪抱着纪芸的手臂,又用撒娇摇摇功。

“出府记得要小心,不许去那些人杂的地方,要早些回来。”

“知道!”宋箬溪笑弯了双眸。

时近正午,纪芸留宋箬溪陪她一起用午饭,母女俩倚在榻上,正说着话,文氏打发人来问纪芸要一个花样子,纪芸到暖阁里帮她找。

宋箬溪出门透气,看到两个小丫鬟捧着几个石榴从那头走了过来,扬声问道:“石榴哪里来的?”

“回姑娘的话,后院里的石榴树结了果,奴婢就摘了几个。”两个小丫鬟忙把石榴捧到宋箬溪面前。

“我不要你们的,我自己去摘。”宋箬溪说着就往后院去。

福茶打发银翘和两个小丫鬟去厨房拿食盒,她和香绣、青荷跟着宋箬溪去了后院。

几个小丫鬟躲在旁边吃石榴,院子里没人管了。

纪芸找到了花样子,把发走文氏派来的婢女,发现宋箬溪不在房里,笑叹道:“这丫头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奴婢去找姑娘回来。”荣荞笑着出门去找宋箬溪。

纪芸半倚在榻上看杂记,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抬眸看到是宋绥,讶然,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老爷,今天怎么这早就回来了?”

“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宋绥走过去坐下道。

纪芸坐直身体,看着他,“什么事?”

“箬滢是定了亲的人,可现在这个情况,她已不能嫁进朱家了。昨天父亲和大哥去了一趟朱家商量,朱家不愿退婚。大哥今天找了我,希望让箬溪嫁过去。”

“你说什么?”纪芸没想到宋绥跟她说的是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不敢相信地提高音量问道。

“大哥希望箬溪嫁到朱家去。”宋绥重复了一句。

纪芸冷笑道:“大哥要和朱家联姻,这是他家的事,宋箬滢不能嫁,还有宋箬满和宋箬滟,他的女儿随他意,他想嫁谁就嫁谁,我家的箬溪还轮不到他来作主。”

“朱家指名要箬溪,说若是不让箬溪嫁过去,就要告宋家拿失贞女骗婚。”宋绥一开始也是不愿意的,他和宋老太爷一样心思,只是宋绎曾救过他,再者,朱家上告,御史再参一本,宋家名声要是败坏了,对他也是一种损害。

“朱家要告,告的也是大哥,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大房做了丑事,要三房来承担后果,天下那有这样的道理?”朱家趁火打劫谋取利益,宋绎为求自保牺牲侄女,令纪芸怒不可遏,她的宝贝女儿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太太,虽然这是箬滢定下亲事,现在箬溪代嫁,是有些不光彩,但朱千里的人品家世年龄与箬溪也相当,也算是门好亲事。”宋绥拿宋绎劝他的话劝纪芸。

“老爷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纪芸对宋绥失望至极,懒得再跟他啰嗦。

“我才是这一家之主,这件事,我同意了。”宋绥对纪家还存着一些顾忌,才没有一口答应宋绎,说要跟纪芸商量,纪芸摆出没商量的态度,他也来了脾气,不管不顾。

“一家之主?”纪芸斜睨着他,“老太爷可还在。”

“老太爷也是这个意思。”宋绥被宋绎误导了,以为宋老太爷也赞成这么做的,却不知宋老太爷已去朱家,打算说服朱家娶宋箬满为妻,纳宋箬池为妾,这样朱家也算跟三房联上了姻。

纪芸眸光微凛,抿紧双唇,她原本就没指望宋太爷,她要阻止这件事,能依靠的是她的父兄,这次她就来个彻底了断,省得宋家人自以为是,得意忘形。

宋绥见纪芸不再出声,以为她服了软,脸上露出一丝得色,端起茶杯喝茶,以前忌惮着纪家,处处让着她,纵得她忘了形,现如今他也是四品京官,皇上面前的红人了,拿出气势来,给她点厉害,这不就乖乖听话了。

宋箬溪站在门外听完了两人的对话,一言不发,转身疾步向院外走去。

“姑娘,等等奴婢。”香绣和青荷连忙跟了上去。

纪芸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没看到宋箬溪,问道:“姑娘呢?”

“姑娘出去了。”荣荞道。

“姑娘可是听到了什么?”纪芸问道。

荣荞低头道:“老爷和太太说的话,姑娘全部都听到了。”

纪芸急了,向院门跑去,跑得太急,在门口和提食盒回来的银翘撞上了,虽然荣荞扶住了她,没有摔倒,但食盒撞翻了,汤洒了出来,弄湿了她裙子和鞋。

“太太,姑娘定是回院子了,您别急,换了裙子和鞋再去看姑娘。”荣荞劝道。

纪芸看了看沾着几片玫瑰花瓣儿、滴着汤水,已邋遢的不成样子的裙子,皱了皱眉,只得先回房换身干净的。

宋箬溪出了正院,并没有回房,径直向着大院门走去。

香绣见情况不对,伸手拉住她,“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

“你以为我要去哪?”宋箬溪冷笑,她是不会去找宋老太爷和宋绎的,那两人和宋绥一样,都是渣到不能再渣的男人,想到的都是自身利益、家族荣誉,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姑娘,你别担心,这事成不了,太太不会答应,那边的老太爷老太太舅老爷也不会答应。”青荷道。

宋箬溪没有因这话感到轻松,按照闽国的礼法,她的亲事,能作主的是宋家这边的人,纪家只是她外祖父家,能参与意见,但没有决定权,除非宋家人死光了,那么才能由纪家的人来管,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

“姑娘,天阴沉沉的,就快要下雨了,回房吧!”香绣劝道。

青荷也劝道:“姑娘,已经正午了,先回去吃饭吧!”

“我要出去走走。”宋箬溪心里憋着一股气,那里吃得下饭,径直出了竹隐院的大门,往松鹤院方向走去,那边有条捷径,就能到马棚。

香绣和青荷知道宋箬溪的脾气,对视了一眼,青荷转身往回跑,去找纪芸,香绣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主仆两人从松鹤院左侧的绕了过去,就快到走到侧门时,看到潘世玮趴在墙头上,宋箬溪嫌恶地把目光扭开,

“七妹妹!”潘世玮也看到了宋箬溪,攀着围墙边的树,溜了下来,跑到宋箬溪面前,“七妹妹,我总算见着你了,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七妹妹你放心,我的心中只有你,我是不会娶三表妹为妻的,我要……”

“啪”潘世玮昨夜被宋绎扇了两耳光,脸上还有点红肿,本就猥琐的容貌更加的面目可憎,他无耻的话让一肚子闷气的宋箬溪火冒三丈,要不是这个混蛋,她何至要为朱家逼婚的事烦恼,挥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滚开!”

“七妹妹,你发火的样子也好美!”潘世玮色迷心窍,不觉得痛,还一脸陶醉。

“香绣,卸了他的下巴,打晕他。”宋箬溪冷冷地道。

香绣依言行事,“咔嚓”两声,卸下了潘世玮的下巴,不等他叫唤,一掌劈在他脑后,将他打晕过去。

宋箬溪还不解恨,上前狠踹了他几脚,那几脚还全招呼在他两腿之间的某处。

“姑娘!”香绣被宋箬溪的凶狠行径给吓住了,结结巴巴地喊道。

宋箬溪长吐一口气,整了整衣襟,出门往马棚走去,至于潘世玮会不会受伤?以后能不能人道,她才不管。

到了马棚,吩咐马倌把马鞍安好,宋箬溪翻身上了马。正午时分,后巷没什么行人,出了门,催马慢跑。

“姑娘,你等等奴婢。”香绣慢了一步,等她骑马出门,看到宋箬溪已走了老远。

阴沉地天空落起了小雨,大街上的人纷纷到路旁避雨。本来怕踩伤路人,宋箬溪已放慢了速度,这下用不着了,雨滴打在脸上,凉凉的,只觉得心情畅快无比,“雪蹄,跑快些!”

雪蹄是良驹,普通马追不上它,香绣只能眼看着宋箬溪骑着马越跑越远,心急如焚。

暗处,魃施展轻功一路追赶。

宋箬溪骑着马,从食为楼前飞奔而过。

上官墨询这时正好就在食为楼,端着茶杯,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雨,突然见对面屋顶上有道身影飞掠而过,凝眸细看,是魃!骇然一惊,只有丫头出在事,才能让魃顾不得隐藏身影,这样追赶。

上官墨询没再多想,将手中的杯子一抛,从窗口飞身掠去,他的轻功比魃好,很快追上了她,“魃,出什么事了?”

“公子,姑娘在前面。”魃轻功再好,也要换气,起起落落间,拉开了与宋箬溪之间的距离。

上官墨询往前一看,宋箬溪骑着马迎着风雨向前跑,眉尖微蹙,提了口真气,追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谎言伤了谁的心

宋箬溪不知道上官墨询追了上来,一马一人跑出了城门,沿着官通一路向前,来到这个时空六年,她遵守佛门清规戒律,遵守俗世妇戒闺律,都几乎忘记她的灵魂是属于另一种时空,曾经活得那样的恣意飞扬,活力无限,在那里可以自由的呼吸,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最重要的是女人可以独身一人享受生活,不需要依附男人。

压抑得太久,今天终于歇斯底里般的任性放纵,什么名节,什么闺誉,通通抛罢脑后,不惧风雨,只想逃走,逃得远远的,远离这个不属于她的时空。

“溪儿!”上官墨询追上了宋箬溪,情急之下,亲昵地喊出了溪儿这两个字,而不是那带着些许长辈意味称呼的丫头。

宋箬溪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全身湿透的上官墨询,愣了一下,勒停了马,问道:“你怎么来了?”

上官墨询伸手抓住了缰绳,双眸深邃地看着马上浑身雨水的少女,关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雪蹄颇具灵性,还认识一别数月的旧主,马蹄高高扬起,嘶鸣声似乎充满了欢悦,马头还亲昵地蹭了蹭上官墨询的肩膀。

“没出什么事,我就是想骑马玩。”宋箬溪没有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只是不知道要从何说起,翻身下马,鼻子发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你要骑马玩,什么时候不行,非要下雨天骑?”上官墨询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间避雨亭,“去那边避避雨。”

上官墨询的衣服也湿了,没办法脱下来给宋箬溪披着御寒,只好把亭内的几根半湿的枯木堆在一起,勉强烧起了个烟雾袅袅的小火堆,聊胜于无。

宋箬溪也没多讲究,在火堆边席地而坐,取下发髻上的金钗玉簪,解开因淋湿,变得沉重的发髻,五指成梳,随意地抓拢了几下。

上官墨询在她身边坐下,再次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哈啾哈啾。”宋箬溪刚要说话,连打两个喷嚏,亭子就在路边,不方便脱了衣服烘烤,穿着湿衣服烤火,湿气往内透,这下好了,经历了风雨没见着彩虹,见着感冒了。

上官墨询犹豫片刻,向她身边挪过去了一些,把手放在了她的背上,用内力帮她驱寒。

宋箬溪感受到他手掌传递过来的暖意,心神渐定,愤懑渐散,在他面前,不用措词了,直接道:“宋箬滢是我的三堂姐,她本来和朱家大少爷订了亲,可是前几天,她的清白让人毁了,不能履行婚约。昨天家里的人去朱家商谈这件事,朱家不愿退亲,指名要我代嫁,若是我不嫁过去,朱家就要告宋家以失贞女骗取婚约。”

“她与你不是一房人,朱家要告也只能告她父亲的那一房,这事与你无关,为何要你代嫁?”上官墨询皱眉问道。

“我娘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不是这么想,非要把我嫁过去,还说这是一门好亲事。”宋箬溪嫌恶宋绥,不愿再称呼他为父亲,用其他人来代替,语气里满是冷冷的嘲讽。

“这件事,我会替你解决,不要一再作践自己的身体。”上官墨询出身世家,立刻明白朱家另有打算,而宋家人要维护家族的声誉,不愿让人知道宋家有婚前失贞的姑娘,姐妹易嫁是遮掩丑事的最好方法。

听到上官墨询又将事情揽了过去,宋箬溪心中一暖,眸光流转,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把话挑明,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要我帮?”上官墨询讶然问道。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不是不要你帮我。”宋箬溪侧脸看着他,毫不遮掩眼中的探究的神色。

两人相距不过咫尺,宋箬溪一侧脸,上官墨询能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人影,也看清了她眼中的探究,莫名的一阵心慌,收回了手,站起身来,道:“日后,你与綮颜成亲,要叫我一声九叔。”

话一出口,上官墨询的心慌瞬间成心痛,眸色幽深,黯然神伤。

“你是为了陆綮颜才帮我的?”宋箬溪蹙眉,仰面看着他。

“綮颜是我侄儿,我答应他要好好保护你。”上官墨询任心痛漫延,唯有痛到绝望才能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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