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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盛世无双-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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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宸的内心世界

中军大帐旁,笔直的肃立着两名卫,见到慕容晓,齐齐躬身问好。

慕容晓含笑点头,“宸姨还在议事吗?我做了参汤,劳烦两位姐姐通传一声。”

忽听帐内朗声一笑,“晓晓来了吧,快进来。”

侍卫忙将毛毡挑起,慕容晓端着红漆托盘闪身进了帐。

帐里除了王宸之外,还有王宸最得力的谋士华容和一位方脸长目的女将。

看着这么多人在帐内,慕容晓莞尔一笑,“来的不巧,搅了宸姨的议事。”

王宸自大红金线蟒靠背椅上一跃而起,“天大地大也没有品尝美味最大。”揭了海棠式添漆描金海水云龙纹的小砂锅盖儿,深吸了一口香气,“只有晓晓的药膳做的才是真正的美味。来来来,华容、宜青,都来喝一碗。”

华容连连摆手,哈哈大笑,“我可没子书的好福气,天天拿参片当茶喝。这一碗下去,火气上来,可没人帮我降火。”

王宸不去理她,招呼王宜青,“宜青一路辛苦,伤了元气,应该补一补。”

王宜青知道王宸素有心疾,平常一直靠药膳调理。此次出征身边就带了寒谷神医。行军打战,药材自然不缺,药膳却是极费工夫,自然也是敬谢不敏。

王宸只得自己坐在案几旁,接过慕容晓递过的青花小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她虽然外表看起来斯文瘦弱,举手投足却自有一股豪迈之气。咕咚咕咚几口;一碗人参银耳汤就见了底。

慕容晓看着她喝完,笑容微涩。

再怎么好吃的药膳,天天吃,都会厌倦吧。可无论他端来的是茶还是药,是苦的还是甜的,她都能坦然自若的喝下去。

这般病弱的身躯,里面蕴含的是钢铁般的意志。

慕容晓静静地收拾好碗筷,笑容柔和明净,“宸姨,师傅让我嘱咐你,这几天心神耗费太过。心律不齐,脉象微乱,一定要注意休息。”

王宸摸摸下巴,一脸苦笑,“晓晓,你还没嫁人。千万不要学你师傅,整天唠唠叨叨的,女孩子不会喜欢的。”

慕容晓玉面微窘,眼神却依然澄清明澈,“不嫁人有什么打紧?宸姨年轻时还说过‘西林不灭,何以成家’呢。等宸姨把这场仗打完,我就陪着师傅踏遍群山,行医救国。”

王宸闻言一愣,猛的大笑,“好好好,老怪物又教出来一个小怪物!”

慕容晓飘然施了一礼,“不打扰宸姨议事,晓晓告退。”

出帐之后,还听得帐内一阵大笑。眼望着白云悠悠,千载晴空,慕容晓的心也变得空广了起来。这世上,可以干的事太多了。三从四德,嫁女生子,离他实在是太遥远了。

王宜青垂手站在一旁,看着王宸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眼里深藏着狂热的崇拜。

这是天朝的一代军神,天朝建国以来,唯一一个不败的神话!只要五爪金龙旗飘荡的地方,就有无数铁血军魂誓死追随。

笃笃的敲击声突然停下,王宸淡淡开口道:“宜青。”

“末将在!”

“从神威军中调两千人,把小寒山剿了吧。注意花无伤,生死不论,一定不能让她逃脱。”

“尊令。”

单膝点地,接过令符,起身调兵去了。

她走之后,华容沉思着开口,“花无伤狡诈多疑,事败之后,未必会回小寒山。”

王宸笑着摆摆手,“我也想到了。这么做,只是给梅珈一个交代。”

梅珈自她两个宝贝徒弟出事后,没少在她耳边唠叨。她派去小寒山的人又没见到花无伤,没想到是聚众打劫粮草去了。

沉默一会,又笑着开口;“你觉得我家王瑀怎么样?”

华容想了一想,慢慢说:“当断则断,有勇有谋。”

“是呀,”王宸压不住兴奋,起身走了两步,“往日我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我那风流多情的外甥女还有这等心计。天不绝我王家,我王宸终于后继有人。”

已百人之师敢悍然迎敌,使粮草队免了前后夹击全军覆没的结局。审视适度,当机而断,实是干得漂亮!而且还能在短短时间收服了宫中派来的十名影卫,手段实非常人。

又懂御人又通战术,好好培养,王家又出一名帅才!

看她神情激动,华容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孩子再好,也得人家亲爹愿意放手才行。

半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开口问道:“子书,你为什么不告诉晓晓,王瑀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王宸的笑容里突然有了些莫名的意味,“你没见过王瑀,那孩子……实在很有女人味。”尤其是病后,又多了一股冷冷清清的韵味。国公府一场桃花宴,不知让多少好男儿相思断肠,缠绵病榻。

华容哭笑不得,“你怕晓晓看上王瑀?”

王宸竟真的点点头。以她对睿敏的了解,即使真的有万一,他也不会点头让晓晓当正夫。“国公府的水很深,晓晓至情至善,王瑀不会是他的良配。”

所以就扼杀在萌芽状态?还真不愧是决胜千里的大将军,心思见地早人好几步!

“他俩都在淮水战场上,难道将来就不会自行遇上?”

王宸笑意渐歇,脸色变得柔和起来,言语之中有一丝怅惘,“如果遇上,那就是天命。天命如此,人意岂能违背。”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华容细细观察着她的脸色,叹了一口气,“梅珈说你耗费心神过度,固是操劳所致,也有你忧思之果。都到这个岁数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王宸微闭双眼,“君之砒霜,我之良药。拿我帅令,将王瑀调到风陵渡,接受一切事宜。”

华容大惊,风陵渡是她们发动总攻的重要一环。这一调令,无疑是将王瑀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你这是何苦,如果爱惜王瑀,以后慢慢□不行吗?”

笑容慢慢的浮上王宸的嘴角,说不尽的寂寥与萧瑟,她轻轻说道:“华容,我怕我没有时间啦。”

有什么能比把小鹰扔下悬崖让它学会飞翔更快?只有真正的战场才能使一个军人迅速的成长起来。

华容看着她单薄瘦弱的身形,近乎无色的唇瓣,心中酸涩难忍,一转身,大踏步出了营帐。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一个本该叱咤风云的英雄却分分秒秒数着时间度日。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残忍!

大帐里,王宸轻轻的咳着。

阿敏,王瑀真的很出色,她身上流着我们王家的血,我要亲手把它打造成一柄绝世锋利的宝剑。

你会怨我吧……

依稀又是漫天白雪,雪地一枝红梅熠熠生辉。雪上人一袭大红猩猩湖绸斗篷,笑语晏晏,“王宸,我与梅花,孰美?”

崔爹爹来了

江风飒飒。

河对岸是层峦叠嶂的空蒙山,怪石林立,藤萝遍布。

急淌的河水到了这儿欢乐的打着旋,冲打在河边褐色的岩石上翻腾起雪白的浪花。

天一到江边时,就看到了这幅怪异的景象。

王瑀头戴累丝嵌宝白玉冠,身穿白蟒箭袖,腰间系玉色蝴蝶丝绦,烈烈江风中,乌黑发丝与浅色衣衫一同飞扬。

她双手负于背后,凝视着因河道遽然狭隘而水流湍急的江面。身姿挺拔,风姿神秀,气势隐隐溶于这碧波绿意之中。

身后两步,夏雨竟也以同样的姿势凝视着河水,只不过看她神情呆滞,眼珠一动也不动的摸样,应该是发呆才对。

王一鄙视的看了夏雨一眼,方才沉声唤道:“小姐。”

王瑀缓缓回首,发丝上已有晶莹水珠,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什么事?”

王一只觉得她的双眼带着雨过天晴后的明悟,比之寻常,更显通透。恭声垂眸道:“京里来人了,随行的是皇子身边的崔爹爹。”

王瑀眼中极快的掠过一丝笑意,她那生身亲爹还真是手眼通天啊。

抬眼看了看夏雨,“看出什么来了?”

夏雨嘴一咧,“对面山很陡,江里水很急。”

王瑀极淡极淡的斜睨了她一眼。

夏雨猛的一激灵,挺直腰板大声说:“水势很大,河里又有漩涡,对面又没有办法直接上岸,属下想不到办法直接渡河。”

王瑀缓缓一笑,笑意却一分也未达眼底,“十二个时辰之内,给我渡河的法子。”

夏雨嘴里一阵发苦。她只是不小心多说了几句话而已,为什么就这样从精神与肉体上双重折磨她?地二只不过是每天陪士兵练拳而已。

天一冷笑的看了她一眼,自作孽,不可活。背后乱嚼主子舌根,还被抓住现形,简直是两个光吃饭不长脑袋的蠢才。

三天前,帅营之中来了调令。擢王瑀为折冲都尉,任接风陵渡一切事宜。

风陵渡在淮水下游,因南岸空蒙山横空而出,水流最急。

在淮水战线上,此处几乎是个鸡肋。双方都没有横渡的可能,自然也没有积极防御的必要。

但王瑀接受风陵渡后,发现此处竟驻守着精兵两千,而且都极善水战。另有船匠五百,却未造出一条小船。

她接到的任务是:不惜任何代价,将会从此处渡江的士兵送上空蒙山。

这几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就算排除万难,横渡淮水,敌方发现军队有大规模调动情况,只要在山顶上扔几块石头,天朝士兵就得含恨江底。

不过,取胜之道,往往在于出其不意。而她,相信王宸。只是王宸选择如何迷惑敌人,她暂时还没有想到。

崔爹爹是睿敏的教习爹爹,睿敏未曾出嫁前,在宫中就很有分量。是以天地十卫的倨傲,对他持礼也是甚恭,丝毫不敢怠慢。

王瑀刚到营帐,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就迎了出来。

崔爹爹已年过六十,精神却极为矍铄,穿着打扮利落讲究。头发用一根双福双寿连珠簪挽得一丝不苟,身穿朱红色团鹤纹锦缎长衫,脚上是同色五蝠捧寿厚底丝履。

拉住王瑀的手,不让她行礼。老爷子就开始上下端详,眼圈微红,“怎么又瘦又黑?吃苦了吧?”

王瑀用眼神屏退偷着笑的夏雨等人,带着崔爹爹往大帐走,“崔爹爹放心吧,那就有那么娇弱。倒是父亲,怎么把你老派来了?这一路上劳顿颠簸,可不是小事,”

崔爹爹冷哼一声,语气里颇多埋怨,“别人来你爹哪放心!王宸那个兔崽子,竟然把你放在了前线。你爹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暗地里哭了几场。”

王瑀用自己平时用惯的虎耳式小茶杯为崔爹爹斟上茶,缓声说道:“崔爹爹,您先从大将军那里过来的吧?”

崔爹爹眼里含着欣慰,“小姐通透!老身确实先到得帅营。”

王瑀微微一笑,既然神色还算和缓,想必王宸回应的滴水不漏。料想也是退敌有功,不得不赏。风陵渡虽属前线,却无战事,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之类的说辞。

崔爹爹微一正色,“小姐,我来之前,皇子已请下密旨。你可称病,和老身一起回京吧。风陵渡再平静,也是前线。战事无常,皇子实在是忧心啊。”

王瑀眸色一暗,神情似笑非笑,“然后呢?我还能一辈子称病不成!难道让我一直活在父母的羽翼下,被人戳戳点点到死吗?”

崔爹爹满脸爱怜之意,唇边却浮起一丝苦笑,“就知你不会愿意。你也别怨你爹,他也是为你操心操怕了。”

站起身来,打开地上一个紫檀木铜皮木箱,望着王瑀柔声说道:“老身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小姐,明日就是你十八岁生辰。皇子说,战场之上,一切从简,加冠礼等战事胜利再为小姐举行。只是让老身为小姐带来生辰贺礼。”

王瑀一愣,前生三十一年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过生日的概念。

目光投向崔爹爹捧出的一个洋漆描金小长匣,匣上描龙画风,匣角镶着四块和田美玉。单看此匣就已价值不菲。

崔爹爹从怀中掏出一把黄铜钥匙,打开匣上黄金锁。将匣子小心翼翼的捧到王瑀跟前。

红绒底衬之上,放着一把镶金错玉的短剑。剑柄之上,嵌着龙眼大小的一颗红宝石。

王瑀心中苦笑,卖相倒是挺好,这要是佩在身上,杀人越货的都得追着排队。

握住剑柄,轻轻拔剑出鞘,顿时屋内寒光万道,犹如西海明月初生,隐隐剑意侵骨。王瑀轻叩剑身,朗朗一声龙吟。不由由衷赞道:“好剑!此剑何名?”

见她喜欢,崔爹爹眉眼也都舒展开,“这件乃是你爹特地为你准备的生辰贺礼,剑名秋露。”

还剑入鞘,王瑀真心说道:“替我禀报爹爹,王瑀不肖,不能承欢膝下。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瑀绝不敢轻言损伤。”

崔爹爹忍不住眼中泪意,拿手帕轻轻的拭着眼角,“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崔爹爹,您一路奔波,先休息一下,晚上我为您接风洗尘。”说完,王瑀就要起身唤人。

崔爹爹连连摆手,“不用啦,大将军那边今天就有往京城述职交接的官员,我与她们的队伍一同走。咱爷俩坐下说会儿话是正经。”

把王瑀按在椅子上,又笑着说:“箱子里还有你那小夫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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