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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锦衣当权-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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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也是喜儿心甘情愿的帮焦宏的原因之一。

孟岩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还没来得及审讯的人,这个人没有关在巡察使衙门,而是关进了诏狱。

何文东!

也许可以从何文东嘴里得到一些有关喜儿跟焦宏的情况。

“除了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眉来眼去的,你还发现什么?”孟岩问道。

“喜儿这丫头每隔几天都要去一趟河间会馆,说是给老家寄东西,但是我觉得河间距离京城也不是很远,她这么频繁的去河间会馆……”

“你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孟岩微微一愣,这白素心的观察好敏锐,这是之前就发现了,还是坐牢想的事情太多了,才发现的问题?

孟岩也知道,千万不能小瞧一个人的潜能,真的一个人潜能被激发出来。那是相当可怕的!

因为环境巨变而性格巨变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我怀疑喜儿有可能……”

“有可能是去河间会馆会情人,这个情人有可能是她那个老乡何文东,也有可能是焦宏?”孟岩替她把下面的话说道。

“是的,孟大人。”

孟岩眉头一挑,这个白素心原以为单纯无比,但这一刻他不怎么想了。

聪明的女孩子她见得多了,他身边也不乏聪明的女孩子,甚至一个比一个机灵。

可白素心这样都快要掉脑袋的女孩子,还能把自己伪装的这么好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他相信。白素心不是杀李承言的凶手,因为她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杀人的能力。

但她身上一定有秘密,不然孙太后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宫女给安排进入了白家。

白新元死了。那么秘密只可能着落在白素心身上。

如果白素心死了。这个秘密也许就永远没有人知道了。但这是焦氏姐弟的杀人动机吗?

孟岩不清楚,或者白素心判了死刑却没有死成,是他们还希望能够得到这个秘密。

而他现在却不能直接问白素心。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个秘密一旦揭开,绝对会惊天动地。

或许,白素心自己也清楚,她也不敢将秘密说出来,宁愿守着这个秘密一起死。

“你提供的这个情况,本官会命人核实,如果证实喜儿跟焦宏有关系,有些事情就能清楚了。”孟岩道。

“素心谢谢大人了。”

“你还有话要对本官说吗?”

“大人,素心在素心斋房间内梳妆台内那块白玉血沁的玉佩找到了吗?”

“你说的是那块龙形的玉佩?”

“对!”

“素心姑娘,这东西可不是一般普通百姓能够拥有的,被发现那是要以谋大逆处置的!”孟岩道。

这龙可是皇室才能使用的饰物,寻常百姓要是用了,那是大罪,就算有,也只能藏起来,不能见光的。

“那是我娘留给我的,是个古物件儿。”白素心解释道。

孟岩点了点头,白玉还带血沁的龙形玉佩,要么就是天然形成的,要么就是挖死人墓,这死人墓里的东西,那都邪气的狠,说不定是前朝的那个皇室子弟的陪葬物也说不定。

这东西倒也没什么,只要不拿出来显摆就是了。

“本官给你留意着,兴许让白焦氏藏起来,或者卖掉也说不定。”孟岩道,既然是她母亲的遗物,价值不价值的倒在其次,是不是死人墓里挖出来的也不重要,关键是这份情是无价的。

“素心谢谢大人了!”白素心感激涕零道。

“好了,你安心在这里待着,有什么消息本官会及时告诉你的。”孟岩道。

“孟大人,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还是你这做姐姐的有良心,这做娘的,都进来几天了,都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哼!”

“大人,少卿年纪还小,而且一个人在外面,素心想把他托付给闻姐姐,您看?”

“放心吧,白少卿有人照顾,既饿不着,也冻不着,一切等你的案子了结之后再说。”

“素心再一次谢谢大人!”

“好了,你都谢了我三次了,本官还是那句话,想到什么立刻告诉告诉本官,你提供的信息越多,本官就越快能查清楚案子,你也就越快的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

慈宁宫。

“什么,这孟岩还不放人?”孙太后十分恼火,自己都拉下面子了,还让孙链亲自去说情,这孟岩还是不放人,这不是要跟她死磕到底吗?

“姑姑,这白焦氏犯了通奸罪,按照大明律是不能够交由家人或者亲戚看管的,收监是应该的。”孙链道。

“这么说她跟那个曹钦真的有一腿了?”孙太后余怒未消,但是这白焦氏确实犯了罪,她也不能非要袒护,否则朝野怎么看她这个太后?

这就是母仪天下的表率吗,恐怕有的有几个死硬的清流会把脑袋磕破午门的地砖吧?

“以侄儿看,白焦氏言辞中有些躲闪,她跟曹钦的关系多半是真的,不过,这白焦氏只是一介女流,多半不是她想要的,恐怕是那个曹钦威逼利诱。”孙链理所当然的以及推人,这曹钦是个什么货色,他多少听说了。

这白焦氏虽然看上去放荡了些,但主动的应该还是曹钦。

“该死的曹钦,连哀家的人他也敢搞?”孙太后恨的是银牙一阵咬动。

第三百五十八章:审何文东

ps:因为今天停电,所以设定了自动更新!

“孟老弟,那天晚上实在是对不住,老哥实在没想到那班人那么能闹腾……”

“老牛,你们几个肯定是串通好了的,等着吧,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有仇必报!”孟岩恨的牙根痒痒。

“兄弟们也是为你高兴,你升了副千户,这以后兄弟们可都指望着你呢。”

“指望我,起一个小小的副千户,你们哪一个官不比我大,根基不比我深?”

“这官场上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孟老弟你这样的年轻才俊,那将来前途无量的,我们这些老家伙,这原地踏步的,自然要仰仗你了!”牛大力嘿嘿一笑。

孟岩哪能听不明白牛大力这意思,这官场之上,要混得好,必须的站队,而且还得站对了队!

官场之上,一个人单打独斗是不行的,其实,政治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其实在锦衣卫内培植班底,孟岩倒是并不着急,但不着急不等于说啥都不干。

“老牛,明天晚上,你安排一下,松鹤楼天字一号包厢,我做东。”孟岩小声道。

“明白。”牛大力眼睛一亮,他听出来了,孟岩这是要培养自己的小圈子了。

人就不怕有野心,就怕没有野心,牛大力是十分看好孟岩,不光是因为孟岩是郭怒的女婿。

还有孟岩的手段和性情,他要是一个刻薄寡恩的人。就算他是驸马爷,牛大力也不会主动贴上来的。

别以为老实人就什么都不懂,在南衙衙门口坐了十年的冷板凳,那就是一块顽石也开窍了。

“要知根知底,明白吗?”

“明白,就跟老牛这种蹉跎半辈子,不得意的。”牛大力嘿嘿一笑,表示明白。

“我要见何文东。”

“好,老牛我带你过去。”牛大力答应下来,何文东是巡察使寄存在诏狱的犯人。跟诏狱的犯人不同。孟岩不需要北衙的同意就能随意见。

这也算是一种以权谋私,但这也是允许的,毕竟巡察使那边刚出事儿,诏狱这边安全一些。何文东又是关键的人犯。慎重一下也是必要的。

除了何文东之外。还有他那个堂弟何文海也一并都关押在诏狱。

报恩寺的案子由锦衣卫接受,这两件案子又有关联,这对堂兄弟都关在诏狱。别人也挑不出毛病来。

锦衣卫诏狱经过清洗之后,全部都换上了自己人,这里是最安全的,孟岩才选择这里,何况,诏狱这边还有牛大力,他也比较放心。

焦宏从自家移出来之后,也被关押在这里,孟岩并不想给这焦家姐弟任何见面或者说话的机会。

还没到直接审讯焦宏的时候,何况皇帝又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现在他的时间有的是,不必再像以前那样着急上赶着了。

“你的人都集中关押在这个院子,傅大人亲自交代的。”牛大力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傅叔真是细心体贴。”孟岩道。

“牛大人!”

“沈百户,辛苦了。”牛大力道,“这是孟岩孟大人。”

“沈一平见过孟大人!”

“沈大人,我们是老熟人了,是不是?”孟岩笑呵呵道,这个沈一平在东司房他们见过几次。

“是,是,孟大人还记得标下?”沈一平很激动道。

“呵呵,本官怎么会不记得呢,沈大人,本官想要见一下何文东?”孟岩笑笑道。

“孟大人要见何文东,没有问题,请跟我来。”

“大力,明天晚上,算沈大人一个!”孟岩突然扭头对牛大力说了一声。

“嗯,好的。”牛大力答应一声。

“孟大人,牛大人,你们说的这什么,打什么哑谜?”沈一平一脸的糊涂道。

“老牛,你跟沈大人解释吧,我去见何文东了!”孟岩微微一笑,将所有问题推给了牛大力。

“这个沈大人,你跟我来……”牛大力见机,将沈一平拉到一边去说话了。

何文东和何文海两兄弟是分开关押的,两兄弟自进来之后,也没有见过一面。

何文东还不算是犯人,所以锦衣卫并没有对他上刑具,也没有对他用刑,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但是诏狱毕竟是诏狱,这里毕竟不是一个可以让正常人长住的地方。

就算没有犯罪的人,在这里待时间长了也会情绪异常的。

“他进来之后,情绪怎么样?”

“启禀大人,他来这里,吃了吃饭睡觉,就是对着墙发呆,嘴里好像念着什么。”

“有没有害怕或者恐惧的行为表现?”

“有,到了晚上,他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但可能是因为牢房太寒冷了。”

“嗯,我知道了,本官要跟这个何文东说话,你们两个回避吧。”孟岩一抬手,吩咐道。

“喏!”

透过铁窗,孟岩站在门口仔细观察牢房内的何文东,这个家伙躺在草席上,背对着自己,面朝内墙,蜷缩着身体。

观察了半天,何文东都没有什么动作,孟岩拿出钥匙,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可能是听到牢门的响动,何文东这才有了反应,翻开身子,转了过来。

“孟,孟大人,您怎么来了?”何文东一照面,看清楚是孟岩,一骨碌从草席上爬了起来。

在古隘口,是孟岩将他从那日赤手中解救出来的,两人是见过一面的,虽然没有说上几句话。

“很意外吗,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迟早会见面的吗?”孟岩微微一笑。反问道。

“这个,草民是想过,但是没想到是在这里?”

“你是想,我们应该在公堂之上,我把你提堂,然后在一众衙役注视之下,然后问你话,对不对?”

“草民,草民……”

“你是东厂的人,对吗?”孟岩一抬头。注视着何文东问道。

“东厂。孟大人,草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小商人,跟东厂有什么关系?”何文东眼神稍微闪烁了一下。有些慌张的道。

“那你跟焦宏是什么关系?”

“焦宏。孟大人你说的这个人草民认识。只不过草民跟他只是一般朋友。”何文东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有七八年了吧。”

“是七年还是八年?”

“八年!”

“可本官掌握的消息是,你们已经认识超过了十年?”孟岩冷冷的道。

“可。可能是草民记错了吧?”何文东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目光也有些心虚。

“喜儿是你介绍到白家做丫鬟的吧?”

“是,是……”

“能告诉本官,你跟喜儿是什么关系吗?”孟岩问道。

“她家里有困难,要给爹治病,我用钱买了回来,然后转手再卖给了焦宏。”

“撒谎,明明是白新元从你手上买回去的,怎么会卖给焦宏,是不是一个人卖了两回,还是焦宏让你这么做的?”

“是,是,草民记错了,是白新元……”

“你又记错了,作为一个生意人,你总是记错事儿,本官真不知道你这生意是怎么做的?”

“孟大人,喜儿的死跟我没关系呀,草民没有杀人!”何文东吓的跪下来道。

“喜儿死了,谁告诉你的?”孟岩冷喝一声。

何文东一下子乱了,没有人告诉他喜儿死了,但是喜儿已经死了的事情,他却是知道的。

“我,我……”

“我的人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喜儿死了的事儿,而你在报恩寺也一直跟带你回来的两名锦衣卫在一起,由始至终,你都没有人告诉你这些,何文东,你是不是该对本官如实交代了?”孟岩冷冽的道。

“孟大人,孟大人,喜儿真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杀的,草民跟她无冤无仇的,哪敢杀人?”何文东吓的痛哭流涕道。

“那你告诉本官,喜儿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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