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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刑名师爷-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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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觉得不对,道:“那习捡呢?”

左佳音:“天楚,你今天是怎么啦?习捡走了啊,说是给你辞行过了,我还让耳朵送得他呢。”

孟天楚想了想,道:“可是习捡才走,你不是就来了吗?不对……不对,我怎么觉得奇怪得很呢?走,佳音。你和我去我的书房看看。”

左佳音见孟天楚起身要走。丫鬟将沏好的茶才端上来,左佳音:“天楚。也不着急,先喝了茶再说。”

孟天楚已经走出门去,丢下一句话,道:“晚上我在你这里睡,回来再喝。”

左佳音紧跟着出去,小声说道:“好像今天是……”

孟天楚打断左佳音的话,道:“我说过了,从今天开始,我愿意去谁的院子是我自由,你也不要烦我了,走吧。”

左佳音只好先由着孟天楚了,暂时不提这件事情了。

来到孟天楚的房间,孟天楚喊来丫鬟问道:“今天下午谁来过我的书房?”

丫鬟想都没有想道:“习公子和六夫人。”

孟天楚不相信,指着左佳音说道:“三夫人没有来过吗?”

丫鬟摇了摇头,道:“没有,因为老爷您睡着了,后面就是有人经过,我也是让他们绕道走地,生怕将您给吵醒了。”

孟天楚和左佳音进了书房,左佳音突然说道:“习捡给你辞行的时候是不是去过牢房?”

孟天楚:“对啊?”

左佳音迅速地在书房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走到火盆前的椅子四周翻找了一边,什么也没有,孟天楚道:“你以为是习月让习捡在我的书房里放了些什么?”

左佳音:“不能小看那个习月,如今会一些旁门左道的人大有人在,虽然我不相信,但却不能一概不信,小心驶得晚年船嘛。”

孟天楚见左佳音这么说,就让左佳音在自己的书房里仔细地看了看,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左佳音指着那盘红梅说道:“你说这盘红梅害人,是不是习捡说地?”

孟天楚:“是习月让他转告我的,说是什么放在这里夫妻不睦,也会让你们姐妹不合,谁信呢。”

左佳音:“不,我明白了,来人啦。”

顿时进来了两个丫鬟,左佳音:“来两个下人将这盆红梅给我搬出府外,等一等……这样,送到左布政使宋远桥大人那里,然后再添置一些别的礼物一起送去,就说是我们大人的意思,希望宋大人来年开门红。”

下人将红梅搬走了,孟天楚不解道:“佳音,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左佳音诡异一笑,道:“习月大概知道以你的性情不会相信,所以才在习捡的身上下了一个降头,不过是一个意念将,只要习捡将这个话转告给你,这个降头自动转移给这盆红梅了,所以我们不能不信。”

孟天楚:“我最是讨厌这些蛊啊,降头什么的,这么有这么无聊的人,那你送到宋远桥的家里不是……”

左佳音:“这种东西必须送走,不能留下,放在府上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妥,而习月知道宋远桥是她爷爷……不,她爹的学生,而且师生间关系甚为密切,知道后应该不会难为宋远桥地。”

孟天楚疑惑地说道:“这个习月为何要害我?”

左佳音想了想,道:“想要知道原因,不如我们明天去会会她不就清楚了?”

孟天楚:“也好。”

……

杜琴没有想到孟天楚突然地造访是让自己去牢房见上自己的亲生女儿一面,听这个知府大人地意思,习月最后的接过应该是不能活了,那么见上自己女儿一面责无旁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杜琴有些犹豫,她对自己这个女儿一直从心里有些畏惧,到底畏惧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

孟天楚见杜琴有些犹豫不决,也不勉强,正要带着左佳音和柴猛、屠龙离开,杜琴终于开口愿意一起去了。

来到牢房,孟天楚站在习月的牢房门口惊讶地看着牢房里的习月,只见她只穿一件亵衣,下身一件单裙,手里拿着一条粉色的纱巾在牢房里翩翩起舞,而窗外是寒风凛冽,孟天楚他们个个都是棉衣棉袄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仿佛习月却是在过夏天一般。

习月听见有人来了,但是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说道:“你们不要进来,有什么话就在门口说吧。”

孟天楚:“习月,你为何要加害本官?”

习月大声地笑了,道:“怎么,知道我习月的厉害了吗?”

杜琴一旁说道:“月儿不可和知府大人这样说话!”

习月:“你又凭什么和我这样讲话?”

杜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和知府大人没有关系,你不要连累他。”

习月大笑,道:“不要在这个时候装出一副仁慈的模样,想一想我那可怜的哥哥,想一想我的叔叔和爹,还有爷爷……,你一个女人都可以害得全家人为你死的死,散的散,你何等的能耐?”

杜琴听罢,心如刀割,她知道自己只要面对,就一定会很痛苦,但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如今面对了,就要听得进自己女儿的奚落和嘲讽。

第519章 竹林深处

孟天楚:“习月,你停下来,本官和你说话,不得无礼。”

习月当真听了下来,走到孟天楚他们的面前,孟天楚看见了习月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看来她是真的很热,喘着粗气,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了有些不寒而栗。

习月稍事休息后,道:“孟天楚,书房里的那盆花搬走了吗?”

左佳音:“习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不厚道?”

习月大笑,左佳音突然趁着习月大笑的时候从指间弹出一粒东西,那东西直直地朝着习月的嘴巴而去,咕咚一声,习月仰头起来,那东西已经从嗓子里咽了进去。

杜琴大惊失色,道:“三夫人您给月儿吃的是什么?”

左佳音得意地一笑,看杜琴一脸的紧张,再一看习月已经没有刚才的颐指气使,习月紧张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冲到左佳音面前,道:“你这个恶婆娘,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左佳音笑而不答,杜琴对习月说道:“月儿,赶紧吐出来啊!”

习月白了杜琴一眼,道:“我要你来管!”

孟天楚冷笑道:“看来本官今天想看的好戏看不到了,就这个时候你们还有心思拌嘴,唉,走了,我们走吧。”

习月大叫:“孟天楚,你让你的女人把这个东西从我身体里弄出去,否则……”

左佳音:“否则什么?你还有什么阴招你都给我使出来。我告诉你习月,我左佳音不会怕你,天楚也不会怕你,你若再是想要害我们的话,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孟天楚从未见左佳音这样地凶神恶煞一脸肃穆的样子,凑在习月的面前仿佛要吃了习月一般,这个样子连孟天楚见了都有几分畏惧。

杜琴见孟天楚他们要走了。赶到孟天楚前面给孟天楚跪下了。

左佳音看了看杜琴,道:“我也知道你也有那读心的本事。你不妨来一个母女齐心,其利断金的本事,看看我左佳音能不能挡得住你们两个人的算计。”

杜琴惶恐道:“三夫人,奴家知道您有这个本事,您是万岁爷面前最为器重的天师,我家月儿无心要加害知府大人,不过是想通过这样一个办法。见上大人一面而已,这个姑娘她……她是喜欢上了知府大人了。”

习月在背后大声地说道:“你给我闭嘴,我不需要你找出一堆地借口来为我开脱,我不领情,我告诉你。”

左佳音:“她……喜欢天楚?你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了。”

杜琴:“我没有骗您和知府大人,我会读人心思没有错,但我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本事去害过任何一个人,而且有一件事情您和知府大人都还不知晓。那就是习月可以读任何人一个人地心思,但是却不能读懂我的心事和她喜欢的男人的心思,她越是不能读懂,越是想要去知道知府大人在想什么,于是在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孟天楚是哭笑不得,转身看了看习月。习月勇敢地看着孟天楚的眼光,并无畏惧,反而坦然。

孟天楚:“习月,你娘说的……”

习月:“我没有娘,我娘早就死了,这个女人不是我娘。”

孟天楚:“你未免太过执拗。”

习月脑袋一拧,道:“和你无关。”

孟天楚索性走到习月面前,看着习月一脸的傲气,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地夫人给你吃的是什么东西?”

习月笑了,道:“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是毒药我习月也不会害怕。我就不怕死了。”

孟天楚大笑,习月不解。道:“孟天楚,你笑什么?”

孟天楚:“都说一个人当她心里有所牵挂的时候,是舍不得去死的,你娘说你喜欢我,而你却说你不怕死了,这是不是自相矛盾了?”

习月不屑地看了看孟天楚得意的模样,道:“你的本意是想告诉我,如果我还想见你,还想活着,我就不要让你继续讨厌我,是不是?”

孟天楚点了点头。

习月默然地说道:“你今生会和很多女人失之交臂,我习月又不是唯一的一个,我有什么好遗憾的。就算是你最终身边有十几个女人相伴,但你还是得不到你最爱地那个女人,这样一想,我就更加不会遗憾了,人这一辈子有太过的事情不能完美,爱与被爱自然也是一样,你不会懂。”

孟天楚笑了,道:“休要与我胡言乱语,那你懂?”

习月看着孟天楚的眼睛,仿佛有一股力量直射孟天楚的心扉,让孟天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震动,是什么孟天楚却不清楚了。

习月:“从前我以为只要是我爱的人就应该理所当然地选择爱我,因为我付出了就一定要看见回报和结果,可是自从经历过习捡之后,我知道爱不是一厢情愿。”

孟天楚:“罢了,罢了,不听你说这些了,本官无心和你谈论什么男女情爱之事,走了,你好好地在这里呆着吧。”

孟天楚他们就要走到尽头快要迈出牢房大门地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很飘渺的声音,隐约却十分清楚在孟天楚耳边回响。

“孟天楚,她不是不爱你,而是不能做你的女人,这样的感觉让你是不是和我此时因为爱你而得不到的心情一样呢,痛不欲生,你和我感同身受,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孟天楚心里一震。左佳音见孟天楚脸色突然煞白,赶紧上前扶住他,孟天楚伸出手来紧紧地握着左佳音的胳膊,大家谁也没有说话,走出门去,杜琴追上前来,左佳音冷冷地看着杜琴。道:“你既然可以读懂我们地心思就不要问了,问也是白问。”

杜琴:“三夫人。我不是要询问什么,只是给知府大人求个情。”

孟天楚停下脚步,道:“求什么情?”

杜琴:“请让奴家在牢房里陪着女儿,直到她被砍头。”

孟天楚断然拒绝,然后上车去了,左佳音见杜琴一脸失望的样子,便道:“这不合规矩。不过我还是劝你安心在家里呆着,习月未必就希望你去陪着她。”

杜琴无力地点了点头,看着孟天楚他们的马车走远,感觉自己的心也空了。

城外。

一辆马车飞驰在管道上扬起阵阵尘土,很快消失在一片丛林里。

天尚未亮,只有边缘泛起了一些鱼肚白地颜色,淡淡地光晕映入了室内,弥漫著黎明前的气息。

殷素素眨著酸涩地眼皮。抬手抹去颊边未乾的泪痕,懒懒地起身,坐在床沿随意套上室内绣鞋,静静的走到窗边,自行打开窗。

望向天边的鱼肚白,她的脑海中映上的却是孟天楚那双深不可测的墨黑俊眸。唉!那个总是令她魂牵梦萦的他,她该怎么办?她放弃不了他,但自己却十分清楚,自己不能不走,躲到这个深山老林里来,他让人送来了吃穿,甚至她一个人就有六个丫鬟伺候着,还让人日夜不息地在公孙琚地陋室旁搭建了一座小竹楼,一来是为了让她远离地面的潮气,二来也是因为知道她喜欢登高望远。

一切都为她想的十分的周到。但是却疏忽了一点。那就是孟天楚自己,他一直没有来看过殷素素。已经整整十天了,殷素素仿佛过了十年一样的漫长,整日拨弦吹弹,都不过是越发的寂寥,那些可以听见自己琴瑟之音的,不过都是一些枯树老藤罢了。

殷素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那样伫立在窗前,丫鬟怜儿轻手轻脚地从后面过来给殷素素披上一件外套,轻声说道:“姑娘,公孙先生问您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殷素素微微地点了点头,怜儿扶着殷素素走到梳妆台前,小心地为殷素素梳理头发,最近殷素素的头发掉地越发厉害了,怜儿需十分小心,掉落一根自己都要自责半天。

殷素素:“怜儿,我的头发是不是越发少了?”

怜儿一边小心地为殷素素梳头,一边轻声地说道:“没有呢,姑娘的头发又黑又亮还多着呢。”

殷素素故意没有看见自己肩膀上落下的青丝,暗自叹息,偷偷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勉强地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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