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魂炼兽-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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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吗？”黑暗空间中，雷斌静静躺在那里，无边无际的黑暗，无边无际的空虚。内心深处的挣扎，黑暗如同导火索，瞬息将心中的恐慌引爆。“我真的死了？”无助的徘徊，孤单的灵魂，心中对那片圣地的执着，对爱人的思念，对家乡的眷顾，这些，都化作乌有。成为了过去的历史，雷斌这个名字，成为了历史的推动者。
雷斌匍匐在地，双手扣在虚空之中，使劲的向前爬动。尽管未曾移动过寸许，可他的心却有了依靠。“爬过这片黑暗，光明就在眼前。”他这样对自己说，他害怕孤单，他惧怕孤独，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虚空中响起了浑厚的笑声，似在嘲笑、似在讽刺、似在鼓励、似在鄙夷。雷斌停止无用的爬动，忍不住吼道：“你。他妈是谁？”
笑声戛然而止，黑暗的空间上方，出现了两颗似灯笼的眼睛，红色的眼眸紧盯着雷斌，仿佛要将他吞下一样。只听那声音冷冰冰道：“擅自启用万物归一的融合，你应该知道失败的后果吧。”
祖龙遗种与雷斌灵魂融合，它的记忆也全归雷斌所有。术巫，这个法斯诺大陆最强大的顶级职业称号，就是因为祖龙遗种的记忆而苏醒。这也是为什么，在那些强大的地域修炼，只有灵兽使没有术巫的原因。没有一条指明灯为他们引路，是万万做不到的。万物归一是祖龙遗种的传承绝技，雷斌自然知道其后果，如果真如那神秘家伙所言，这里岂不是就是混沌的最深处空间？“这里是……？”
“没错，这里就是混沌最深处的世界，而你的灵魂，将会在这个位面沉睡千年，甚至更要久远。这就要看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等一下”雷斌急忙叫住他，问道：“你是谁？为何也在这里？”
“我？我的子孙都叫我混沌或者天地，可你，却为我起了一个最好听的名字，太极。”话都说到这份上，雷斌再不知道这两眼如灯笼的家伙是谁，恐怕就真的该休息了。脑残，真正的脑残。
“太极，既然你拥有这样大的力量，不如让我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怕孤单、我怕孤独，回去之后，我会将你的名字告知世人。”雷斌开始引诱起混沌，回去的念头更加强盛。
而太极却十分讶异，不解道：“无数人都想来这里，可你却偏偏要回去，我不明白。沉睡千年之后，你的力量足以凌驾那黑皇帝天恩。虽然在混沌空间不算很强大，可你也算是神人之一了啊。”
“太极，你有过孤独感吗？或者说，你体会过爱与情吗？”
太极不说话，等于默认。雷斌一边回想一边道：“我生来就是孤独之人，享受父母之爱只有短短一年而已。独闯大陆后，我渐渐的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亲情、友情，那比突然增强的力量还要珍贵。以你渊博的力量与神识，应该知道人神界发生的灾难。追根究底，就是因为情。可恶的众神法则将原本相爱的两人强行拆散，因爱成恨的天恩为了毁灭神界才被迫发动战争。那是因为她不想看到别人比她幸福，那样会让她心中压抑的仇恨更加浓重。我不恨天恩，更不恨至高神，我恨得是众神法则。假如有一天你能够经历我这样的事情，就不会说出如此的话。我认为，无论是黑暗力量还是天地力量，无论是正义还是邪恶，都抵不过情，都不如情的力量强大。”
“嘘”太极吁了一口气，笑道：“我不这么认为，这样吧，只要你能用所谓的情的力量打败我，我就放你回去并答应你一件事情。”
雷斌苦笑一声，道：“你我力量差距悬殊，我不是你的对手。”
“你小心倒坦白，那这样吧，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回去的方法，如何？”
雷斌觉得这不是讨价还价，而是在赤裸裸的威逼交易，可就算知道，还是无可奈何，谁叫现在求着别人呢。“您请直说。”
“我刚刚探查过你的脑域，发现你的大脑分为两段记忆。左边的一段是你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我觉得你很勇敢，这是帮你的理由之一。这第二嘛，就是右边的脑域，无论我如何探查，都是模糊的一片，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不相信还有怪胎出现。”
雷斌友好一笑，道：“这有什么，经过刚才的对话，你已经是我雷斌的朋友了。告诉朋友自己的秘密，没有什么不可以。”
太极喃喃念了两遍朋友，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暖洋洋的。“朋友。”
“其实，那是我前世的记忆。我的前世叫张强，生活在一个美丽的星球，叫地球。那里不像法斯诺大陆，没有什么九系力量，最厉害的，便是不输给九种力量的高科技。我的前世是杀手，一生中除了死人之外，没有接触过哪怕是一个生人。我的心是孤独的，寂寞的，最后却死在了自己人手中。也许是上天的怜悯，我的灵魂竟然没有驱散，反而穿越至法斯诺大陆，成为雷家的小少爷。这也是我要回去的原因，被牢笼束缚久了的鸟儿，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次回归鸟笼。”
太极讶异道：“为什么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如果一旦被别人知道，尤其是回到那什么法斯诺大陆，会将你当异类处理掉的。”
雷斌哈哈一笑，道：“我不是说了吗？从刚才开始你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就应互相坦白，再者，这个秘密已经压在我心中好久好久。今天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诉说，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朋友？哈哈，好，我太极就交你这个朋友。按照约定，我先说让你能够出去的办法。你的肉身已毁，因为强行使用未撮合完整的天地力量，你的灵魂意识就到了这里。记住，是灵魂意识。也许你们认为，只要灵魂碎了、消失了就算死亡，其实不然。灵魂之中还有灵魂，我称之他为灵魂意识。没有了灵魂意识的灵魂，就像没有了灵魂的躯体一样。麻烦就麻烦在这里，你的灵魂还未脱离出窍就被我唤来，所以，只要有人将自己的身体借给你，让灵魂有一个家，我再用秘法将你灵魂意识送回去，这样你就可以苏醒。”
雷斌苦笑道：“这跟没戏是同一回事，你的知识可比我们懂得太多太多。我想，现在大家差不多该把我火化了吧。”
太极的两个灯笼牛眼一瞪，道：“你以为天地力量就是那么好消散的，起码要十天，你的伙伴才可以接触你的身体，你还是有时间的。对了，有一个家伙能够帮你，也知道灵魂意识的事情。”
“谁？”雷斌欣喜的叫了起来，而太极则是沉默不语。
“生命女神，小天还能够活过来吗？”甄实泪流满面，通红的双眼仿佛要滴出血来。生命女神半跪在雷斌尸体边，额头上已经香汗淋漓，看她憔悴的面容，显然已经力量快要耗尽。空中，乌压压的神行者正在和天恩混战，不时有受伤的神行者落下。
生命女神全身颤抖一下，接着便仰倒过去，虚弱的她望着甄实，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他体内的天地力量太过强大，我的生命之力只能愈合他的伤口，根本无法做到修复灵魂，实在很抱歉。”
“那他不就死了吗？小天，你快起来，你快起来啊。”甄实跑过去刚要去触碰雷斌的尸体，却被至高神拉住。“不能碰，这天地力量虽为成型，却有着极为强大的破坏力。既然天地力量还在，这就证明小天并没有完全死去。根据我对万物归一融合秘法的了解，肉体死去后，灵魂就会打回混沌空间长眠。”
“那不是与死亡无异吗？”甄实一把甩开至高神的手，竟如一个小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突然，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甄实一看，生命女神憔悴的面庞带着无限的歉意。“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愧对生命女神的称号，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甄实想都没想将生命女神揽在怀里，道：“抱歉，刚才是我失礼了。”
“我有办法治好他”不知何时，一名白发苍苍、额头皱眉遍布的老人出现，仿佛是一瞬间来到这里。至高神见老人出现，急忙道：“大神长老，您的伤势还未痊愈，不能在战斗了啊。”
甄实不管他是死是活，他的心中，只想让兄弟能够活过来。甄实的双手扣住大神长老的肩膀，大声道：“你知道怎么救活他，你快救啊，你他娘的快点救啊。”甄实再次失去控制，被生命女神拉住。
大神长老不理会甄实，对至高神道：“如果我不强用众神法则压制你，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灾难，更不会有这么多人死去。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请你原谅我的所作所为，请你原谅。”
至高神笑了一声，道：“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大神长老没有半点瓜葛。以前我以为她只是自己的累赘，让我的位置受到威胁。是小天打醒了我，权利与地位，在这无囚笼般的神界有何用。倒不如舍弃这空空的位子，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你们两个老家伙，说点正经的好不好。”甄实受不了至高神与大神长老之间真情流露的告白，大声叱喝道。也许是因为心性，也许是因为太过担心雷斌，竟然对至高神毫无半点敬意。
“想要救他很简单，他的身躯因为天地力量的缘故虽然分开过，却没有死亡。他的灵魂意识已在混沌空间，唯有至高神的神格才可以唤醒他归来。可是……”大神长老回头看了看至高神，道：“如果将一个神的神格逼出来，这会让他瞬间失去生命。轮回转世，变为普通人。”
至高神没有丝毫的不舍，笑道：“这有什么，消除记忆更好，下一世可以安心当一个普通人，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周围的人让开一条路，至高神步履坚定。正与众神对战的天恩见至高神那如灵魂释放般的笑容。立刻察觉到不好的预感，“我不许让你死。”天恩魔刀顺势一劈，接着身体急旋，一圈刀芒挥洒而出。众神哪是她的对手，纷纷被刀芒击散，天恩急忙下冲，却又被神行者围了上来。天恩的实力已不足鼎盛时期的一半，与雷斌一战，表面看起来虽轻松自如，却有苦自己知。
至高神双手伏在雷斌胸前，柔和的光明力量大涌，瞬间被体内的灵魂吸收。至高神见此种治疗有了效果，不加任何思索，用体内的光明力量，驱动已与心脏融为一体的神格。
混沌空间，雷斌正与太极聊天打屁。突觉灵魂意识暖洋洋的，力气也一点点恢复。太极笑道：“你要离开的时间到了，我送你一程吧。”
雷斌有些不舍，道：“与你聊天这一会，是我这些年来最开心的一次。你就像一个大哥哥，没有任何的算计与心眼，只是为了陪我聊天而聊天。如今一别，不知何时能够相见。”
太极的笑声充斥着混沌空间，“不要伤感，我们会有见面的机会。那个至高神肯牺牲性命用神格将你救活，也算是难得的好心肠。只要你的灵魂意识足够强大，便能随顺着天地力量回到这里，到时候我在领你到混沌大陆看一看，领教一下那里的武风。”
“好，一言为定哦，到时候可不要忘记兄弟我。”
“那是自然的，还有，你还有一个心愿没有完成。既然是朋友，只要你说出的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权当临别的礼物吧。”
雷斌小声嘀咕一通，“我的愿望就是这些。”
太极反问道：“真的只有这些吗？就算你复活了，拥有了至高神那不死不灭的躯体，照样还是打不过天恩。不如我将万分之一的力量借给你，保证将她打得你都不认识，如何？”
雷斌苦笑道：“免了，我回去不是打架的，好了，我先走了。”
散发着祥和光芒的神格距离雷斌的心脏不足几公分，天恩大为着急，魔刀燃烧起熊熊黑色火焰，只是一击，所有神行者瞬间灰飞烟灭。天恩娇躯连颤，额头香汗缓缓流下。强弩之末，后继无力。可她还是提着魔刀飞向至高神，只需要轻轻的一击，就可以让神格回归肉体。以至高神不死不灭的身体，根本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大神长老凝聚全身所有的力量等待着天恩。天恩见大神长老拦路，怒火更是大涨，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就没有万年的等待与煎熬。“你给我去死。”
魔刀穿过大神长老的身体，令天恩感到惊讶的是，大神长老没有攻击，也没有防御。而是用所有的力量，用在扣住她的手臂。不让她打扰至高神，天恩如同疯狂一样，左手凝聚的力量不断轰打在大神长老的胸膛。泪水，如同泉眼般涌出，无声无息，无休无止。
当神格融入雷斌体内，当雷斌苏醒睁开双眼，至高神露出最后一丝笑容，便齐齐歪向一旁。雷斌一把扶住至高神，道：“有什么要求吗？只要我能做到的，直说无妨。”
至高神惨淡一笑，歪头看着梨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