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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纸玫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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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她还会赖在他怀里撒娇吗?
  以后她还会嗲嗲地追着他喊“领导”吗?
  以后她是否还会为他施展“独门绝艺”呢?
  没有好心人来告诉他答案,他棒着一颗患得惠失的心,迷茫茬夏夜的街头。
  白雁让司机把她送到了医院,其他,她想不到能去哪了。
  月黑风高,一个单身女人,失意迷茫地在外面,会引来太多同情者的,搞不好明天《滨江早报》上就会出现一条什么恶俗的头版头条,她才不要那么出名。
  柳晶两口子郎情妹意,  不能打扰。
  林枫怀着身孕,那个小开老公把她棒成宝似的,不能去吓。
  她只要到手术室,暂居一会。
  就是这样,心里面疼得如刀割似的,她就哭不出来,反而笑得更欢,更俏皮,这己经形成了一个习惯,然后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独自呆着,让疼痛加剧,再死而复生。
  她是打不死的小强。
  不知哪来的灵光,  也许缘天康领导的提醒,鬼使神差就逛到了华兴大饭店面前,看着华老板眼神里心虚慌乱的样,她警觉一定有鬼。
  于是,才厚着脸皮,提出要进去参观。
  狗血故事,就是这样继续下去的。
  无巧不成书。
  康领导很坦承,他的身边怎么会没有象伊桐桐这样的红颜知己呢?他那个极品都能娶她这样的大多数,为什么不把伊美女纳为已有呢?
  照伊美女的话来分析,两人是旧识。
  难道真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这野花采着,能永保激|情?
  康领导好变态滴说。
  要死不死,她在伊美女的手中看到了两串钥匙,康领导对伊美女真不薄,给她就一个薄簿的工资卡,人心果真好偏。
  她应该当场揪下伊美女的头发,然后再给康领导一记耳光,接着,扬长而长。
  以后呢?离婚?
  白雁一级一级攀着台阶,一阵剧痛袭来,她瘫在了台阶上,蜷缩成一团。
  这婚姻刚刚开始,一直是她在守,外面有伊美女,里面有康领导,这里应外合,再坚固的城也有轰然倒塌的时候。
  好累!
  如果结局是离婚,当初何必要结婚?
  白慕梅说她配不上康领导,让她不要嫁。
  陆涤飞说康剑太复杂,她不能嫁。
  人人都象预言家,一点点地成了真,这是宿命?

()
  不会还有其他的隐情?
  白雁拍打着头,头象要裂了一般。
  有人下楼,她窘迫地想站起,腿偏偏这时麻了,她难堪地看着一双长腿站在了她的面前。
  是个帅哥,却不能疗伤。
  她祈祷上帝,在被西伯里亚寒流冻僵之前,让她的腿恢复知觉吧!
  “你在这干吗?”冷锋眉头打成个结,冷冷地看着她。
  自从交战之后,两个人虽然有过多次合作,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两人之间连一个对视的眼神都没有。
  “我……看星星。”白雁恼恨地掐着腿。
  “哦,那再往上二层,那里离天空比较近。”
  她和他没有共同语言,腿有了知觉。她起身,越过他,到真的往顶楼走去。
  也许现在吹吹风是个不错的主意。
  顶楼就在手术室的上层,夏天时,通往楼顶的小门都是开着的。顶楼上的风向来很大,没了阳光的加温,风显得很凉。
  什么味?白雁嗅了嗅鼻子,她是不是饿坏了,产生错觉,夜风送来了一股泡面的香气。
  疯啦,接着,她还听到了吞咽面条的声音。
  她回过头,冷锋就坐在小门边,手里捧着个泡面桶。
  她眨眨眼,呆呆地。
  不会吧!这…  …也太充满人间烟火味了,和高雅的吸血鬼形像不符合。
  “你……没吃晚饭?”冷锋抬起头,不悦地挑了下眉。
  白雁脸一红,忙扭过头,  “我……不饿。”面一说完,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这不是等于坦白自己没吃晚饭吗?
  “我办公室里还有几桶,你要是想吃,自己下去拿。”
  “不了。你晚饭就这样简单?”她没话找话。
  “我想复杂,医院餐厅关门了,我一会还得做个加急手术。”
  白雁愣了一下,她只看到他趾高气昂的一面,没想过他其实也很辛苦。
  他没有家人吗?
  这个问题,她没问,毕竟两个人不算熟。
  她继续吹风,他继续吃面。
  “阿嚏!”她突然打了个喷嚏。
  “别逞能了,回家去吧!”冷锋吃完了泡面,站起身来。  “医院给职工看病,可没什么优惠的。”
  她微微一笑,乖乖地下了楼,冷锋跟在她后面。
  到了楼下,他去手术室,她回家,礼貌而又别扭地道别。


  家?她是飘荡的游魂,还是要回家的。
  客厅里留了一盏小壁灯,书房的门开着。她动作明明很轻,康剑从书房里窜了出来。
  “白雁……”
  她摆摆手,  “别靠近我,我好象要感冒了。我先去冲个澡。”
  康剑僵在楼梯上。
  她拿了睡衣,冲了一个热水澡,感觉头不那么胀了,剐进卧房,康剑夹着个枕头站在门外。
  “你干吗?”她给他吓住了。
  “白雁,我们谈谈好吗?”
  “谈谈干吗要带枕头?”
  康剑不自在地脸一红,  “白雁,我想从今夜起……我们该……”
  “康领导,你想用男色来贿赂我,让我不再盘查你的错?”
  “……”
  “告诉你,此路行不通。虽然我不是领导,可我一样清正廉洁,我……不受贿。”某人很有气节地声明。
  门“啪”一声关上,  “行贿”的康领导站在门外,狼狈地连脚掌心都红了。。派派小说论坛妙の灵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二十三章,该来的都已上路(三)(VIP)康领导在身心煎熬的重负下,感冒了。
  感冒本来是隐藏在泥土下的一根杂草,淋了点雨,经了丝风,突地破土而出,滋滋地迎风疯长。
  眼睛一睁,康剑便感到浑身上下,处处酸痛,再一摸额头,烫得能捂熟鸡蛋。他勉强撑坐起,上下牙打着冷颤,忙把开了一夜的空调关了。
  神智还算清醒。
  清醒的神智让他慢慢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目前面临的困境,以及接下来该进行的对策。
  天无绝人之路,这病来得正是时候。
  他几乎是欢喜雀跃、兴奋莫名地拉开了门,  “白雁,温度计呢?我好象有点热度。”他尽力保持语调的平静、步履的自如。
  卧室的门开着,不见那只蝴蝶翩翩飞出来,小嘴微张,温柔而又体贴:  “领导,难过吗?”
  “白雁?”他站在门外一看,床铺叠得整整齐齐,人呢?
  他下楼,在拐弯处,就探下身子,向厨房里张望,也没人,再侧耳倾听,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唯独阳台上晾晒的衣裙滴下的几滴水渍,告诉他,他老婆应该是刚走不久。
  康剑一下被打倒了,象霜染过的茄子,枝枝叶叶耷拉着。他托着额头,瘫坐在沙发上。
  阳台上只晾晒着她的衣裙,厨房里冷锅冷灶,餐桌上每天早晨的一杯酸奶不见了,满满的果篮和冰箱在一夜间被清空,他想找点什么凑合下早餐都没有。
  一切迹象表明,某人在生气中。
  一生气,天地都不同了。
  康剑现在才感到,这个家其实一直是白雁在打理着。他除了回来睡个觉,偶尔吃个饭,一切都不过问,和一个借住的客人差不多。
  她也有工作的,却另外花精力做家务,她比他要辛苦得多,可她从来没提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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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白雁的家,只是幢普通的房子。
  有了白雁,房子才叫做“家”!
  康剑一直觉得少了谁,地球都一样地转。现在,他否定这个结论。
  从什么时候起,白雁己经融进了他的血脉,他的筋骨。少了白雁,康剑的地球也许不会停转,但一定没以前转得那么自如了。
  她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康剑郁闷,这又超出了他的意料。
  以前,他还问过她会不会生气?她一直都象没心没肺似的,整天笑吟吟,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谁想到呢,她要么不生气,一生还是个大的。
  女人生起气来,就没道理可言,只能哄。可他没哄过女孩子,但不哄,坚冰就不会融化。
  他要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气消,让一切重新步上轨道?
  他得好好想想。
  简单打来电话,车己经停在楼下。
  康剑头重脚轻、又饿又冷地出了门,一脸憔悴的样把简单吓了一跳,  “康助,你感冒了?”
  他病苦地躺坐在椅中,  跟简单一同过来的小吴秘书说道:  “夏天感冒比冬天感冒麻烦多了,白护士没给你吃药吗?”
  “对呀,你家有个现成的医生。”简单跟着说。
  “她一早上班去了,不知道我生病。”康剑闷闷地答了一句。
  简单最机灵了,掏出手机就拨了白雁的电话,瘫成一团泥的康剑两只耳朵立刻就竖得象小白免。
  “嘿嘿,白护士,  早!我是简单,你忙吗?哦,我没什么事,是康助,他生病了,脸红红的,讲话鼻音很重,眼睛里都是血丝,好象是感冒……嗯嗯,那好!”
  简单合上了手机。
  “康助,白护士现在进手术室,没办法过来,她让你去医院看看。”
  才不是没办法,手术室那么多护士,找谁替一次不可以吗?她是根本不愿意过来。
  她不再关心他了。
  现在,康剑真如身在绝壁,孤苦伶仃,寒风满袖,欲嘶无声,欲哭没泪,心情沮丧到极点。
  “不去医院,去城建局。”今天九点在市城建局有个会,听旧城拆迁指挥部汇报砍倒大树后的处理情况,为了那个死去的老人,城建局特地成立了个治丧小组,纯粹安抚民众,另一边,拆迁的工作仍然要加大力度。大树事件虽然现在差不多平息,康剑却再不敢掉以轻心,尽量处处考虑周到。
  “可你的感冒?”简单有点迟疑。
  “死不了。”康剑象和谁较上了劲。
  简单瞧瞧他的神色,把劝慰的话吞进了肚中。
  “简秘书,我来开车。”小吴秘书从另一侧下来,  “你昨晚没睡几小时,我看着怕。”
  “又加班了?”康剑问道。
  简单呵呵一笑,  “加班陪未来老婆。”
  康剑稍微坐起了点,  “简单,你……是怎么追到你女朋友的?”


  “这个呀!吃饭抢着买单,逛街跟着拎包,看电影,逛公园,郊游、健身,煲电话粥,发暧昧短信,然后在一个月圆之夜,直接将她贴上我的标签,从此,她就死心踏地随了我。”
  开车的小吴噗哧一声笑翻了,  “还月圆之夜,你是一狼人吗?”
  简单也笑,  “男人本来就是狼和人的综合体,在自己老婆面前要做狼,在别的女人面前就装个人吧,如果弄反了,那就永远翻不了身。”
  “咳……咳……”康剑喉间一阵作痒,咳得心都差点吐出来,“别耍贫嘴,专心开车。”
  简单和小吴忙噤声。
  会议按时召开,开到一半,康剑感到脑子里象有一台旋转不停的蒸炉,呼出来的气都象火似的。偏偏会议室里,空调打得又低,还有几个在抽烟,他再也支撑不下去,让简单代替他开会,做好记录。
  他和众人打了招呼,先走了。
  小吴不等他发话,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此时,手术室里,  冷锋正在替一个六十岁的男人做经尿道前列腺电切手术。这种手术,这个月,泌尿科己经做了很多例,患者大部分是年纪很大的男人,手术时间视患者的情况而定。
  冷锋还在忙碌,不过手术巳近尾声,病人麻醉还没有醒,整个下体完全裸露在镁光灯下。
  白雁端着药盘站在冷锋的一边,她查点好药盘里的手术器具、棉球、纱布,抬起头,看到冷锋额头上都是汗。她放下药盘,拿了条毛巾,冷锋脸转了个方向,她替他檫净汗,他又转了过去。
  白雁目光落在了患者身上。
  在医者的眼里,病人是没有男女之分的。可今天,她不知觉多看了患者私密部位几眼。
  这些地方,不管什么样的人,都很少谈及。不是因为脏、羞耻,白雁觉着应该是神圣的。这些私密地位,是留给最亲近的爱人的。当爱到一定的深度,语言无法表达,唯有把彼此的身子融进另一个人的体内,合而为一,才能释放出全部的情感。
  夜,静悄悄,灯光熄灭,窗外有月光,躺在爱人的怀中,抚摸着彼此的身子辨析与自己有哪些不同,在私密部位,可能会停留很久,也会问一些好笑的问题,会寻找让对方心荡神移的顶点,会讲一些脸红心跳色色的话。
  妩媚、狂野、娇嗔、迷情,哪一面都可以,只要对方是你爱的人。
  白雁不是固执地认为人人都应该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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