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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沧海 完结篇-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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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弟子呆了呆,摹的有人扑通跪倒,号陶大哭,那哭声好似传染一般,不一时,山顶上已然哭成一片宁凝见这些山部男子个个豪迈魁伟,此时却哭的小孩儿也似,心中十分诧异, 左飞卿也讶道;”郎全,倒底发生什么事?”
  郎全眉眼泛红,长叹道:“我们的父母都被万归藏扣住,关在玉禾谷,由宁不空看管,你们若是闯过西天门,这老少几百口,怕是活不成了。”
  左飞卿微微色变,沉默一阵,忽听宁凝道:“郎师兄,玉和谷怎么走?”
  郎全一愣,道:“从这里向西南便是,姑娘是?”
  宁凝道:“我性宁,家父宁不空。”
  郎全大吃一惊,双拳紧握,浑身绷紧,山部弟子也纷纷盯着她,眼中透出深深恨意。宁凝微微苦笑,说道:“郎师兄,你带我前往玉禾谷好么?”
  郎全心中惊疑,冷冷道:“你去作甚?”
  话音方落,忽觉后心穴道一松,左飞卿叹道:“宁师妹,我知道玉禾谷怎么走,我陪你去吧》”
  宁凝摇头道:“这是小女子家事,左师兄还是下山会合大众为好。”
  左飞卿道:“在你是家事,在我却是本门之事,况且扶弱济困,乃是侠者本分,又分什么家事外事?”
  宁凝看他一眼,空唇微动,终究没有多说,动身走到崖边,凝眸望去,陆渐五人趁此良机,奔走如风,已去得远了。
  宁凝望着五个人影渐渐淡去,心中诸味杂陈,也不知是喜是悲,忽地凄然笑笑,说道:“郎师兄放心,我一定将令眷平安救出来。”说罢转过身子,向南走去,扔下一干山部弟子,望着她的背影,张嘴发愣。
  宁凝盗了山下,走了一程,前方出现数条岔路,略一犹豫拣了一条,方要举步,忽听左飞卿说道:“这条路错了。”
  宁凝又换一条,左飞卿又道:“还是错了宁凝这要再换,左飞卿叹道:“你可真倔怎么就不问我哪条是对的?”
  宁凝回头望去,左飞卿立在身后不远,白衣无尘,潇洒旷爽(喔),不带半分世间俗气,当下淡然道:“你若不想说,我何必要问。”
  左飞卿望着她,意带审视,眼角掠过一丝笑意,说道:“宁姑娘,你心情可是糟糕得很。”
  宁凝心里有气,冷冷道:“我心情如何,与你什么相干,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设法道玉禾谷去。”
  左飞卿摇头道:“那可不成,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
  宁凝疑惑道:“什么人情?”
  左飞卿道:“在灵鳖岛你大可一掌杀了我,却中途罢手,说起来,左某只是你掌底游魂罢了。”
  宁凝流露茫然之色,摇头道:“这件事,我早就忘啦,你可不欠我什么。”
  左飞卿苦笑到:“左某平生最重恩怨,你放我一马,我便欠了你的情,没有偿还欠前,你可不能死了。”
  宁凝一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死了?”
  左飞卿深深看她一眼,叹道:“泥人没死,心却死了?”
  宁凝只觉这男子的目光直入人心,自己的心思尽皆被他看穿。不觉心头一颤,垂下头去,左飞卿见他神情凄苦,大气同情之心,说道:“你青春正盛,又如初开之花,本是一生中最好之时,又何苦这么消沉寂寞。你这次前来,都是为了  陆渐,她对晴丫头生死与之,又何苦为了这一段无望之情自伤自苦?”
  宁凝怔忡时许,望着远处,喃喃道:“我真羡慕姚姑娘,她能为陆渐而死,可我,连死也不能的。”
  说到这里,才觉自己无意间竟向左飞卿吐露心曲,顿时双颊发烫,拾眼望着左飞卿道:“左师兄。你对仙碧姐姐又怎么样呢?”
  “我?”左飞卿微微一怔,眼力闪过一丝迷茫。苦笑道,“我也不知怎么样。这世上最苦的事,莫过于一厢情愿,这杯苦酒我饮了十年,最懂其中滋味。宁师妹,我镇不远你不我后尘……”
  宁凝叹道:“这么说起来,十年了,你仍是看不开?”
  左飞卿微微苦笑,宁凝瞧了她一眼,摇头道:“既然你都看不开,又何必劝我呢?”
  左飞卿白眉维扬,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幽幽道:“是啊,我都看不开,,劝你又有什么用?”说到这里两人彼此对视,心中泛起同病相怜之意。
  蓦然间,左飞卿袖一拂,朗声道:“我来带路吧。”迈开步子,走在前面,宁凝默然相随,空山寂寂,风雪低吟,两道人影前后相叠如一,越发孤寂。
  来到玉禾谷时,已是风停雪住,谷内突触阵阵暖气,谷口滋生初星星碧草。
  宁凝上前两步,扬声道:“爹爹,你在么?”
  谷内有人“咦”了一声,继而就听宁不空哑声道:“你怎么么来了。同行那人是谁?”
  左飞卿暗服宁不空耳力了得,当下说道:“宁不空,你不认得左某人了?”
  宁不空哼了一声,说道:“风君侯,你怎么跟我女儿在一起?是了,为山部的事来?”
  左飞卿笑道:“算你聪明。”
  宁不空略咦沉默,厉声道:“风君侯,你想用凝儿胁迫老夫吗?哼,告诉你,老夫不吃这套。”
  宁凝道:“爹爹,这与左师兄无关,是女儿自己爱来的。”
  宁不空心生惊疑,冷笑道:“那好,你进谷来。”
  宁凝走进山谷,忽觉得身边微风流转,左飞卿也跟了进来,宁凝忍不住道:“左师兄……”
  左飞卿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插手你的家事就是。”
  宁凝心知他意在护卫,不忍拂他好意,只得吐一口气,转过一条碎石小径,忽见宁不空坐在一座洞府前,手中把玩一节纸绳,纸绳从洞府铁门下方穿出,直通洞内,左飞卿低声道:“这洞里墙壁均是铁铸,转移关押山部弟子,以防他们施展山劲破壁。”
  宁凝微微皱眉,宁不空却嘿嘿一笑,说道:“风君侯你说漏了,如今这洞里不但有铁壁,还有几千斤火药,老夫只要将引信这么一搓,洞内两百来人立时化为飞灰。” 一边说,一边用拇,食二指捻搓引信。”
  宁凝与左飞卿均是色变,宁凝道:“爹爹,洞中都是老弱妇孺,原本无辜,你何苦与他们为难。”
  “老弱妇孺?”宁不空重哼一声,面色变得异常狰狞,厉声道:“当初落雁峡的火部家眷就不是老弱妇孺?山部这些GOU ZA ZHONG听了沈舟虚的唆使,害死我火部多少老弱妇孺,你娘就是被山不坠石打断了腿,活活饿死,你难道都忘了吗?”
  宁凝不禁语塞,胸口急剧起伏,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左飞卿皱了皱眉,扬声道:“宁不空,你当真要杀光这两百多人?”
  宁不空冷笑道:“你们既然来了,山部必然没有守住西天门,这罪过可不小,嘿嘿,依照城主脾气,即便不统统炸死,也有五六十颗人头落地。”
  话音未落,那铁门内忽然传来婴儿啼哭,其中夹杂妇人哄劝安慰。
  宁凝听着这哭声,心底至软至柔的地方似被刺了一下,眼眶又酸又热。
  宁不空脸上却露出乖戾神气,厉声道:“哭什么,不许哭,在哭一声,统统炸死。”
  那婴儿哭声顿弱,似被人用手捂住了。
  宁凝胸中好似堵了一团棉花,忍不住叫道:“爹爹……”
  宁不空一摆手,厉声道:“闭嘴,不关你事。”
  左飞卿双眼圆睁,喝道:“宁瞎……宁不空,你还算人吗?”
  宁不空森然一笑:“问得好,好多年前,宁某人就不是人了,是鬼,是魔,是出生!”
  他自称魔鬼畜生,左飞卿反倒骂无可骂。宁凝沉默一阵,忽地抬起头来,说道:“爹爹,火部有种心法,可以虹化自燃,对不对?”
  宁不空闻声知意,脸色一沉,森然道:“你说这个个作甚?哼,你敢胁迫为父?”
  宁凝摇头道:“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我敬你爱你,又岂敢胁迫于你?”
  宁不空闻言,脸色稍缓,徐徐道:“这话说得还算不错。”
  宁凝叹了口气,苦笑道:“可你有时候实在可恶,叫我忍不住想要恨你的。”宁不空冷哼一声悻悻道:“习惯了就好。”
  宁凝摇了摇头:“爹爹,你若是害死这洞中的人,我只有先行自燃而死。”
  宁不空身子一震,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宁凝长吸一口气,缓缓道:“你若是害死这洞中的人,我便先行自燃而死,爹爹,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无论如何,我,我也不想恨你。”
  宁不空仿佛愣了一下,微微失神,喃喃道:“你恨我?”
  宁凝道:“不错,我若瞧见你害死这些妇孺老幼,一定会打心眼里恨你,要是那样我宁可死了。”
  宁不空身子微微发抖,腾地站起,厉声道:“你,你敢!你忘了,这些山部的狗杂种害死过你娘。”
  宁凝凄然一笑,摇头道:“我没忘,可是,我却连妈妈的样子也没见过,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得,她也和你如今一样?是魔,是鬼……”
  “住口。”宁不空面肌微微抽搐,咬牙道:“凝儿,你可以恨我怨我,却不能侮辱你娘。”
  宁凝身子轻震,喃喃道:“那么她是什么样子的?”
  宁不空沉默片刻,抬起头来,坏死眼珠骨碌乱转,过了一阵,脸色渐渐松弛下来,露出一丝暖意,悠悠道:“你娘,长得很好看,和你一样的好看,她的心肠也很软,这也和你差不多,她总是在我耳边唠叨,劝我不要杀人,不要争霸,絮絮叨叨,几乎叫人厌烦。不过,她的眼睛好看极了,黑多白少,水汪汪的,像是蒙着一层薄雾,好多年啦,有时候,她的样子我都记不真了,可那一双眼睛,就像烙在心里怎么也忘不了……”
  说到这儿,他脸色一变厉声道:“左飞卿,你说说,我女儿的眼睛是什么样子?”
  左飞卿苦笑道:“令爱的眼睛黑多白少,水汪汪的,像是蒙着一层雾,看人的时候,直将人的魂魄吸进去。”
  “就是这样。”宁不空满意微笑,将手一拍,“果然,果然。”
  宁凝叹道:“爹爹,你想过么?要是妈妈还活着,看到如今的你,她又会说什么?”
  宁不空一愣,颓然坐倒,喃喃道:“她,她会说什么?”
  宁凝叹了口气:“如果我是她,一定痛心得很。”说到这里,她踏上一步,凝视父亲,一字字道:“爹爹,要么我虹化自燃,要么放掉这些老弱,两件事,你任选其一。”
  宁不空全身陡震,失声道:“凝儿……”
  宁凝微微咬牙:“女儿不孝,这一回,我说到做到。”
  宁不空脸色蓦地阴沉下去,眼皮下眼珠骨碌乱转,沉默了不到一刻工夫,左、宁二人却如经历了数十年光阴。
  忽然间,宁不空打个激灵,神情恍惚,抬头向天,尖声打了个呼哨。
  不一时,山谷四周人影晃动,闪出三个人来,均是黑色衣巾,形容剽悍,悄没声息,跪在宁不空身前,黑面巾下眼珠精光乱转。
  左飞卿方觉疑惑忽听宁不空道:“火药埋的怎样?”
  其中一人岔道:“不是早埋好了么?”
  宁不空徐徐道:“我以为还是埋少了,你们三个再取两桶来”
  那三人应了起身站起方才转身,宁不空手中竹仗陡然刺出,正中一人后心,仿佛利针穿纸。透心而出。另外二人见状大惊纵身于走,宁不空将手一挥,袖中射出两道火光,正中二人,轰隆两声,漫天血雨缤纷洒落。他出手如电连毙三人宁凝左飞卿均是无比惊珥。宁不空一言不法,从那人后背抽出拐杖,踱了几步,走出铁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道:“出来吧。”
  洞中寂静时许,陆续走出许多老人妇孺,盯着宁不空既是茫然有时畏惧,宁不空拐杖一顿,厉声道:“等什么,还不快走,再不走一个也别想活!”
  山部家眷莫名其妙,但见他声色具利,又生惶惑扶老挟幼,向谷外去了。宁凝有惊又喜,脱口道:“爹爹。”
  宁不空铁青着脸,厉声道:“别叫我爹,快走,快走。”说罢步履如风,快步向前。
  三人走出一程,宁凝问道:“爹,你杀死的三人是谁?”
  宁不空冷哼道:“万归藏派来照看老夫的,那老东西对我始终不放心。哼,凡事不做便罢,做便做绝,既然放了山部的狗杂种,索性连这三个废物一并打发了。”
  宁凝疑惑道:“那如今去哪儿呢?”
  宁不空脚下不停,说道:“越远越好,直到万归藏找不到咱爷儿俩为止。”说着转身向左飞卿道,“风君侯,你不用跟来了,今日别过,后会无期。”
  左飞卿微微一笑,点头道:“宁不空,你这辈子难得做件好事,今日总算做了一件。”
  宁不空冷哼一声,方要反唇相讥,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笑道:“说得是。宁师弟,这件事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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