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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食王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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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这事给填得满当当的了,孙铭前是刚刚听说这事,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只有王凌,打从知道村子被屠后心里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平反的事情,这些同袍都知道王凌的心事。因此在路过驿馆时一听说平反诏书下了,原本还是慢悠悠赶路的就都自告奋勇的给驿兵当起了保镖,一路护送过来,说是怕路上遇了强人,把诏书毁了,把那送诏书的驿兵一路上你弄的胆战心惊,想想啊,一大帮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人,身上泛着杀气,跟着你,你能不害怕?

现在一听说平反诏书下来了,王凌就知道明白过来说的是什么诏书了,饶是他铁打的汉子,在叛军的刀光前也没皱下眉头,这时候却是眼泪滚滚,双脚颤栗,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面向北面王村的方向,嚎啕大哭起来。

王况和孙铭前这会也反应过来了,王凌都跪倒了,好歹这身子是王村出来的,王况也就跟着跪下了,又拉了王冼一把。孙铭前连忙叫过孙二,整个堂前也就孙二这两年被王况逼着和他一起习字,因此读个布告什么的没什么问题,孙二就一溜小跑的跑到南门去了。

不一会,孙二气喘嘘嘘的跑了回来,身上的袍子被扯的七零八落的,头上的?头也被挤歪了,“回东家,真是朝廷诏书下来了,说的是凡被叛军掳去被逼的一概不究,这是特地发到建安的诏书,上面还特地点了王村的名,说王村人其忠心可嘉,其境遇可悲呢。”说到这里,孙二也醒悟过来了:“莫非小东家是王村人?”

“如今诏书已下,让你们知道也无妨了,二郎他们都是王村人。”孙铭前也是唏嘘不已。

我的个乖乖,敢情富来客栈这两年来随时都有被扣上窝藏叛逆的帽子啊,难怪小东家总是不肯说自己出身,可这也太冒险了,怎么就不知道改下姓呢?整个建州姓王的可不是很多啊。孙二一听王况是王村人,那个后怕,大冬天的,后背一下就湿透了。

天可怜见,如今总算是拨得乌云见日开了。这下可好,诏书上说王村人忠心可嘉,那富来客栈就摇身一变,保护忠良有功了不是?虽不至于得到什么奖赏,但却是最能得那些文人骚客的推崇的,如此富来客栈可又要大发达了。孙二突然间真想抱着王况亲上一大口。

王凌跪在那嚎啕哭了一会就半声不吭了,牙关咬得紧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王况跪了会,怕王冼小孩子跪久了,膝盖受不了,就把他叫了起来打发进去拿了一对白蜡烛和一叠草纸出来,点上蜡烛,又将草纸都折叠成房舍的模样烧了。

“咦”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来看热闹,看王况那样子,是祭奠先人无疑,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用纸折成房舍来烧的,就都在那议论纷纷起来。

“二郎你这是何意?”孙铭前也没见过这架式,就偷偷问王况。

“当年村中所有房舍均付之一炬,况不忍心村中父老妇幼在九泉下居无定所,以前是不敢祭拜,如今沉冤得洗,故折此房屋烧给他们用。”

“好!好个不忍村中父老居无定所。”一个宏亮的声音传来,众人循身看去,不是林主簿又是谁?只见林主簿走到王况身边,佯怒着指着王况笑骂道:“好你个王大郎,却是瞒过某了,说,该当何罪啊?”

“回明公,小子如今是王二郎,王二郎却是没瞒明公什么的。”王况诡辩。

“你,你!”林主簿瞠目结舌,得,早知道就不戏弄于他,这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一个孩子在机锋上占了上风,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起自己的脚么?好吧,我认了,以后我再也不和你辩了,行了吧。

“明公莫要和这孩子置气,小孩子说的话,当不得真。”孙铭前赶快打圆场,他可没王况那么大的胆子,王况那是后世电视上领导人见得多了,见怪不怪,但这林主簿,那在建安人眼里,可是天大的官了,虽没有宋以后的尊卑分明,但百姓对官员的敬畏那可是从古就有的。

林主簿本来就是亲自来监督张贴诏书,这两年他可是有苦难言,你说叛军来建安又不是我能阻挡得了的,他们要掳男壮我们也阻止不了吧?可就是连王村在内的几个村子前两年被定了从贼后,整个建安县官衙上到县令,下到书吏,在每次的政绩考评中都最多只能得个中,你说郁闷不郁闷。

现在可好,总算把这帽子摘了,这往县令的位置又更靠近了一步,心情自然就轻松了,因此贴了诏书后往回走时见到王况烧纸,就有心调侃几句,不料被王况一句话就赌了回来。好在这个孙铭前还算圆滑,给了个台阶。

“却也奇怪,你怎么变成王二郎了?王大郎又是哪个?”

“某便是王大郎。”王凌这会也清醒了过来,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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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酒宴

其实林主簿一听王况说他是王二郎,就已经猜出了和王况跪在一起的应该就是王大郎了。问这话只不过是要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

“如此说来,你们兄弟三个都是王村人了?”王况听了这话心道,这不是废话么?我们都姓王,如今朝廷诏书下来,我们又在祭奠,整个建安哪里找出第二个被定为从贼的王村来?心里腹诽着,嘴上却也得说出个“明公真是明察秋毫”这样的话来,恭维话人人都爱听,林主簿也不例外,听了王况的恭维,心里总算舒坦了些,一手的拇指扣在革带上,一手摸着自己的胖下巴,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王凌。

王凌的几个同袍此时也都毕恭毕敬的站一边,没敢吱声,他们心里暗暗对王况是竖起大拇指的:牛,你牛,连主簿这么大的官都敢顶。

看了会,林主簿却是不说话,一挥手,带了随从离去了,但没多久还是让一个书吏来传了话,让兄弟三人明天去县衙一趟,至于什么事,那个书吏也是不知道。王凌没和林主簿打过交道,听了有些担心,不过转念一想,如今诏书已下,自己又没犯事,有什么好怕的。王况知道这是林主簿因了刚刚落了面子,所以就故意卖关子,也不担心,心里还有些期待的,王村头顶上的从贼帽子摘了,那土地总该还给我们王村人了吧?莫非明天去县衙就是为的这事?

上官一走,王凌的那些同袍可就立马活跃了起来,呼啦一下全又围了上来,又开始对王况王冼兄弟俩动手动脚的,搞得王况很是郁闷。不过好歹他们新鲜劲过去也就都住了手,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要王凌请客。

孙铭前见状,连忙拉过孙二,低声吩咐了几句,这才拱手对这些兵士们说:“诸位壮士,若不嫌弃,就由老朽做东在敝店吃酒如何?”

这些人几乎都不认得孙铭前,从军前他们只是个普通庄户,哪里有机会进富来客栈吃酒?就是进得城来,也都是随便路边小摊买点将就,不过富来客栈他们倒是一路上听那驿兵叨咕过多次的,知道是建安数一数二的吃酒好去处,一听孙铭前说话,就两眼放光,都盯着王凌看。

王凌有些踌躇,王况固然是被叫做小东家没错,要是只有自己在客栈吃酒什么的,问题倒是不大,可这么十几号人,开销自然是不小,自己今天才认识的孙铭前,让他请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王况当然能理解王凌的想法,就笑着对王凌说:“大哥,就让众位哥哥在客栈吃酒吧,不碍事的。”

联想到先前连孙二都听王况的,加上孙铭前对王况兄弟俩也都是疼爱有加,王凌也就点头答应了,不过却是给这十几个兵士立了规矩,吃酒可以,不许醉,更不许酒后闹事。

好在先前就有叫厨房多准备些吃食,而且对客栈来说,食材都是现成的,所以准备十几个人的吃食也是简单,为了让众人尽兴,孙铭前干脆吩咐下去,客栈直接打佯了,怕酒不够,又特地让人回自己家里把地窖里藏着的酒都搬了过来,结果是惹得有几个前几日就定了要来吃酒的食客大为不快,好说歹说,直到许以明日对折优惠,这些人才满意而去。

这么一来,去孙铭前府上的事就只能延后了,不过孙铭前也是高兴,虽然王况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但至少,从今天看到王冼起,王冼脸上的笑就几乎从没断过,这在以前可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一个晚上客栈里是觥觞交错。开始的时候,还是分两拨坐着的,一拨自然是客栈里的人,另一拨就是王凌和那帮军士了,开始互相都还有些生分,喝到后来已经分不清彼此了,就见孙二搂着那个年纪最小的军士气,口齿不清:“我说小老弟,你今后有啥打算?要不也来客栈做事?你瞧我,两年前还只是个跑堂的伙计,现如今,也是个管事的了,再要以后哇,咱富来客栈保不齐能开到长安去,啧啧,那可是天子脚下啊,到那时候,哥哥保证你能娶上一房漂亮媳妇,家里能置办上个十几亩地,这一辈子啊,就衣食无忧了。”

那小军士的酒量看起来比孙二要强上许多,虽然坐也坐不住了,可口齿还是比孙二清楚的:“这得看头的意思,我陈大的命是头救的,头叫我上哪我就上哪。”

席间只有王况是最清醒的,不是他酒量大,而是他几乎就没怎么喝,后世的王况也是好酒之人,只是在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喝酒把胃给喝出毛病来了,所以从那下来对酒就敬而远直,浅酌可以,但绝不过量,而且现在的他才十几岁,所以也没人来灌他,由得他自己一个人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说来这唐代的米酒倒是王况喜欢的,要说蒸馏酒,王况也能做,以前王况的老爸就曾经用家里酿酒剩的酒糟用布垫了,中间放一个碗,然后选那中间凸起的锅改反过来盖上,边上也用布或湿的纸密封了就那么蒸,一个小时也能蒸出一碗烧酒来,而且度数还不低,至于说工业化生产的蒸馏,知道原理后器具做起来并不会复杂。

只是在王况看来,蒸馏酒说白了就是酒精加水,蒸馏的过程中,米酒中的很多成分是不可能蒸到白酒里去的,所以也就远没有米酒的香醇,就是王况他老爸,在蒸馏过几次后就没了兴趣,还是喜欢喝米酒。当然了,自己蒸馏的酒还是远比不上那些名酒的。而且米酒的度数并不低,王况后世的时候最多喝过半斤的四十二度白酒,但是他喝米酒最多只能喝两碗,也就差不多一斤的样子,这么一对比下来,米酒的度数差不多也能有二十度左右。

只是现在喝的酒是客栈里自己酿的,远不如后世王况的老妈酿的酒好喝,有点浑浊,也有点涩口,看来应该是酒曲的问题。王况记得老妈酿的米酒还是那种泛着淡淡的绿色的,清澈透明,非常好看。有一次在看电视见到某节目说什么绿蚁酒还是什么酒已经失传,说是现代没人能再酿出绿酒来,王况就想骂那些砖家,从来不去民间看看,就信口开河,可以说在闽地,酿得一手好米酒的人多了去了,很多人家酿出的就都是这种好酒:夏天用白酒曲酿的白的,都是透着淡绿色;冬天用红酒曲酿的红的,是玫瑰红,红得鲜艳,比起葡萄酒那种暗红漂亮多了,而不是那些市面上卖的后期添加色素的褐色的米酒。

所以王况并不打算整出白酒来,而是打算有机会了,慢慢的在民间寻访,找到做酒曲的能手,有了好酒曲,才能做出好酒来。做酒曲可一直是一门学问,后世会做酒曲的都是藏着掖着从不轻易教人的。

“二郎想什么呢?”孙铭前也没喝多,他一直在担心着王况,在他心里,王况的分量是极其重的,对王冼也不过是爱屋及乌,和王况远没得比。今天王况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眼中还是藏着很深的忧郁,王凌这些大老粗看不出来,他孙铭前还是注意到了,“可是想及双亲了?”

王况惊醒了过来,揉揉额头,羞涩的笑笑:“让伯父笑话了,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可况总是想着阿爹和阿母。”

“人死不能复生,但如今你们兄弟三人团聚,想必你们的双亲在九泉也甚安慰了,咱们做人哪,要多往后看,二郎你可以说是你们兄弟三人里最为聪慧的,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且看大哥有什么打算吧,只是今日方才相见,况对往事又记不太多,也不好问大哥,等我明天问问大哥罢,再者,今日林主簿传话说要我们兄弟明日去衙门一趟,况估摸着可能和王村的田地有关,若是大哥要回家务耕,也是不错的。不过,伯父,况觉得您该和我大哥那些同袍好好的喝喝酒才是。”说完狡黠的笑了笑。

孙铭前一楞,寻思了一会,恍然大悟,暗暗冲王况竖起大拇指,端了一碗酒就跑去和那些军士拼去了。

王况笑笑,也端了瓯酒,跑去敬那些军士,有人见王况端的是酒瓯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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