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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求饶吧,大魔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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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不想白白浪费一颗棋子彖。

君莫知道这个时候费尔斯也没必要说谎,便收了自己的法力,“那你的意思……”难道真的需要丫头动用魔戒的力量吗?他之前跟丫头说“一会儿我们过冥浆的时候还得靠你”完全是为了说服她不消耗力量保护他,没想到事实真的需要这样。

君莫懊恼地想拍死自己,早知道这样,他就该让丫头保护他的!

如墨的剑眉皱起,眼睛盯着那个瘦弱的背影。丫头现在使用魔戒的力量根本还不到四成,要是她一个控制不好,后果不堪设想枋!

不行,他不能让她冒那个险!

君莫走到阮绵绵跟前,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四目相对,“丫头,你乖乖等……”

一根纤细的手指压在他嘴唇上,将他还没说完的话压回了肚里。

“这一次,换你相信我!”眼里是君莫从没见过的自信与坚定。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是她不能一次次地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她要变强,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况且,这个时候,只有她,才有可能靠近刀锯之王。

虽然看到了她眼底的自信,可是他怎么说服不了自己放开手让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令人听着就胆寒的刀锯之王。之前就是因为他的一时赌气让她离开了他的视线才导致她来这鬼地方白白受了这么多苦,这次,他决不重蹈覆辙!

“君莫……”阮绵绵将肩膀上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拿下握在手里,“相信我,这次我不会再自己受伤了!”

“不要再说了,我们三个都去!”费尔斯看到眼前磨磨蹭蹭的两人,不耐烦地说道。

他刚刚好像没说要谁一个人下去吧?他们干什么在那里推来阻去的?

可是,为什么看到他们那种“磨蹭”,他为什么会没来由的羡慕?

“真的?”听到费尔斯的话,首先反应过来是君莫了。这是这么多天来,他觉得费尔斯唯一说的一句比较入耳的话!

“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弱,不能在保护自己的身体不受伤害的同时分心毁刀锯,我们三个一起去,她负责保护我们不受那极寒极热的迫/害,我们负责联手摧毁身边的小刀锯和最后的刀锯之王。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我……”君莫沉思了一会儿,本打算说他(君莫)不需要与他(费尔斯)联手的,因为从他(费尔斯)伤丫头的一刻起,他(君莫)就没法对他(费尔斯)放下戒备心理,只是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或许是他多虑了吧。只要他时刻留意丫头身边的危险就好。

“这样也好,那我们准备行动吧。”君莫随即转了话锋。这地狱,少待一秒是一秒。

意见达成一致,三人以阮绵绵居中站成一排,各自运功发动自己的法力。

阮绵绵毫无杂念的静下心来,努力回想着上次动用魔戒的感觉。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此时此刻,三人的生命全掌握在她手里,她绝对不能失败!

慢慢的,她感觉一股暖流从右手小拇指上传开,那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顿时,心里的紧张全然退去,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起来。想着要保护身边左右两人,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在空中变换了姿势,手臂向外打开,顿时,她周身散发的银白光晕向周围扩大,形成一个半径大约三米的银光球体将三人稳稳当当地罩在其中。

待一切准备就绪,银光球体带着三人直直朝冥浆降落。

阮绵绵看到那丝毫不受银光球所影响的大小刀锯与自己的腿近在咫尺,吓得全身冷汗直冒,但又不敢妄自运功以弹开那骇人的东西,毕竟她尝过那种被它们划到过的痛苦。

索性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将精神集中在保护三人不受极寒极热的迫/害之上。

出她意料的是,她预想中的腿上的剧痛并没有传来,而他们的身体仍在有条不紊地继续往下降落着。

对啊,她怎么忘了君莫他们的任务就是联手摧毁身边各大小刀锯的呢?

想到着,她不再对脚下的刀锯心生畏惧,全身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渐渐的,她听不到周围的刀锯碎裂的声音,看不到时蓝时红的冥浆,完全感受不到冰火两重天的滋味,运气功来更是心无杂念了。

君莫的眼睛自始自终都没有从绵绵身上移开半分。看到她现在飘飞的身体和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小脸,突然有种她是从未涉足过世俗的山间精灵的错觉。这样脱俗纯洁的她,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要不是因为现在处于非常时刻,他真想就这样沉沦在她的恬净风姿里,一辈子也不要醒……

只是现在,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感受这种飘渺得梦幻般的美,他需要一心一意地解决所有对她有威胁的刀锯,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时间在“乒乒乓乓”的刀锯碎裂声中流走,三人不知下降了多久,毁了多少刀锯,身体仍在无止尽地继续往下降着。

阮绵绵感觉身体开始有了一种漫步云端的漂浮,银光球的半径也在渐渐变小,额头上开始冒出细细汗珠,体内那股运用自如的力量也开始变得有点不顺畅,好像有某种另外的力量在阻挠她一般。

是快到了吗?

她不禁在心里着急地问道,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心里默默祈祷着快点到底。

“该死的!怎么还没到?”君莫察觉到了阮绵绵的异样,也看到了正在慢慢变小的银光球,愤怒地咒骂道!

“冷静!我们现在切不可分心。不然三人都得葬送在这冥浆之底了!”费尔斯右手击飞一把刀锯,扭头严肃地呵斥了君莫一声。

他以为冥浆是那么好闯的,刀锯之王又是那么容易被毁的吗?

身为他魔界之王,居然连这点耐性都没有,他(费尔斯)真怀疑他(君莫)这千多年来是怎么管理好魔界的。

君莫虽然心里为阮绵绵担心着急,却苦于自己没办法帮她,只得在心中干着急。

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红光直直照射过来,三人的脚有了着地的感觉,同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顺着红光迎面而来,阮绵绵第一个承受不住,胸闷绞痛,“哇——”,一口鲜血从嘴里飞溅出来。

“丫头——”君莫大叫一声,正准备飞过去却被费尔斯拦住,“你现在过去只会让她死的更早!红光前方正中心就是刀锯之王,我们必须趁绵丫头还撑得住的时候摧毁它!”

阮绵绵虽然口吐鲜血,但并没有条件反射性地停下正在运行的功力,强忍着体内的剧痛,朝君莫挤出一丝微笑,示意他她没事。眼睛直直的迎着他担心的眸子,带着一丝焦虑,似乎在说“快去!”

快点去啊,我快撑不住了……

君莫心痛地狠狠转过身来面对红光,哦,不,现在红光已经变成幽幽蓝光了。

此时,他面容扭曲,眼里闪烁的是可以与刚才那刺眼的红光媲美的血红,双拳紧握,额头上的青筋直冒。

“啊——”一声大吼震得整个地狱都随声摇晃了些许,冥浆各处发出“呜呜——哧哧——”的哀鸣声,似控诉着这不和谐的吼声,又似附和这另人为之兴奋的嗜血之吼。

随着君莫的吼声响起,一红一黑两团来势凶猛的浓烟如离弦之箭“嗖”地朝前方的幽蓝正中心射去。

“嗷——”

顿时,刀锯地狱四面八方响起一阵阵如鬼哭似狼嚎的声音,闻之震耳欲聋,听之头疼欲裂!

君莫和费尔斯被力量反弹,双双被震飞跌倒在地,两人同时吐了一口鲜血,相对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起身再次朝那幽蓝的中心部发出掌风,君莫用自己仅剩的三成法力抵住掌风的反弹,让其持续不断地击中同一个地方。

“呜——”

随着一声低沉却撞击人的灵魂的悲鸣响起,地,开始晃动。头上的冥浆、石壁轰轰隆隆地开始倒塌。

不好!丫头!

“丫头!”君莫扯破喉咙般的大喊着朝阮绵绵飞奔过去。

逃脱失败

在那声“呜”的悲鸣响起之时,阮绵绵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的虚脱,倒了下去。

君莫冲到阮绵绵身边,迅速扑到她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头顶降落的冥浆块状物和颗颗巨石。

费尔斯看着那滚滚巨石下的两道身影,心里瞬间揪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本能地想飞身过去就他们,可理智又硬生生阻止了他的动作。

绵丫头,我本留你不得。

君莫,从你主动与我断绝关系那一刻起,你我便已是仇人妃。

今天,我不动手杀你们,你们就自生自灭吧!

以后再见,我费尔斯必定斩草除根!

眨眼之间,费尔斯所在之处只留空气艋。

……

“丫头,丫头!”

君莫大呼着他的丫头,从睡梦中惊醒。

“唔……”趴在他身上的某人被他突然的坐起弄得很不舒服,很不满的轻声抱怨。浑身的乏力疼痛。

看到怀中的人儿,君莫如释重负地笑了。

还好她没事!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毁我刀锯!”一声暴唳如雷般响起,君莫这才将实现从阮绵绵身上移开。疑惑的省视着四周。

只见他们身处一个偌大的厅殿,厅殿内灯光昏暗,看不到厅殿的边际,两旁二十来个身材高大、身穿盔甲的的人如雕塑般站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涂有厚厚的五颜六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整个人看上去就像电视剧里阎王身边的各种小将的装扮。不过让他们周围的空气充满肃杀氛围的并不是他们这身装扮,而是他们手上紧握的各大兵器,大刀、长矛、利剑、猛斧、铁锤、尖勾、血鞭、双锏……这些兵器一看就与作战的兵器大有不同,似乎是为行刑特制。

抬头看向正前方,也就是那“雷声”响起的方向。一个身披火红大袍、浑身散发着杀气的中年男子慵懒的半躺于暗红的琉璃鸾椅上,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如墨的吊眼凌厉阴冷,高耸的鼻梁不怒而威,凉薄的嘴唇微微上翘,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两手悠闲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的眼睛分明没有落在君莫身上,而君莫却觉得自己被一双似要将他生吞活刮的眼给盯上了。

这男人气场不弱!

君莫在心里暗暗给男人下了一个标准。如果鸾椅上的人知道君莫对他的评价,他估计气得无法再做到这么气定神闲地“审问”他们了吧!

“很明显我的胆子还不够大,没能将整个刀锯地狱给毁了!”君莫丝毫不被肃杀的气氛所震住,说起话来一如既往的狂妄。

“你已经将它毁了。”这时红衣男子终于没了刚刚那份“悠闲”,坐直了身体,咬牙切齿道。

不再隐藏自己的愤怒,嗜血的眼神直直射向君莫和绵绵。

他恨不得立即将着两人就地正法,将他们身上的肉一块一块锯下来以泄他心头之恨!

一直以来他以自己是三界最残忍的刀锯地狱的掌管着为自豪。试问三界之内,有谁不听之却步,又有谁胆敢如此轻视?

而眼前的这两人,不但说他的刀锯地狱是破地方,还扬言要毁了他的刀锯之王,之前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只觉得好笑,笑他们的不自量力,笑他们的乳臭未干!

可是,结果,他们居然真的毁了他引以为傲的无坚不摧、无人能靠近的刀锯之王!

这叫他如何不气!

刀锯之王都被毁了,冥浆也干涸了,连那关押三界重犯的地方也坍塌了!刀锯地狱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如果再重建的话,那又得消耗他上万年的功力啊!

都怪他自己太轻敌,盲目自信!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不会相信“刀锯之王毁在两个小毛孩身上”的事实!

不,他不甘心!他不能让他们那么快就死去!这笔账,他无论如何要讨回来!

“哦?这么轻易就被毁了?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君莫无视男人的愤怒与不甘,继续不怕死的说道。他也在不甘,不甘为什么他们还是没能逃出这鬼地狱!

“无知小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话音一落,男人左手朝君莫一指,一道红光划过,君莫吃痛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地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这一刻,他感觉胸口好像被一记闷锤狠狠锤中,几乎要断气。

后头一热,他硬生生将那口即将喷出的血咽了进去。顿时血腥味在嘴里贯穿。

在敌人面前,他不能这么快就表现出自己的软弱。更不想丫头醒来再看到他的血。

“嗯……”阮绵绵轻吟了一声,微微睁开眼。

她这是在哪里?刚刚好像听到一个闷闷的声音,好像是谁被什么东西击中发出的声音。

君莫?

“君莫……唔……”她急急地坐直身体,却发现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身体软得根本就坐不起来。这种感觉跟第一次动用魔戒后的感觉一样。只是这次身上没有上次那么多伤口,不疼。

“丫头,你醒了?别乱动,乖乖躺好。”君莫看到阮绵绵想要强行做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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