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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悍将-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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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礼举枪,全军上马,诸将各领一部骑兵,并肩向前,柔然军前哨得见那浩浩荡荡的军马,急忙传递警信向后。

黄忠部上马,骑兵全力向前,柔然哨看到,魂不附体,吹起警信。

陷阵休整完毕,全部披甲在身,布阵向前,沈振川大喝:“主公有令,杀尽柔然寇。”

两边狼烟滚滚,四处纷乱的响箭,堵住前路后路,岗上,天崩地裂的一声喊,勇烈大旗前倾,全军呼喝,玄甲步向前,典韦乐进,拱卫武校领千人阵,邓海东向前:“杀尽柔然贼寇!”

木华黎顿足:“如何两路埋伏,速去请主公扎营死守,我军合并去。”

虎牢关上,宋缺回头,那河北狼烟依稀可见,左帅微笑着道:“大军合围矣,此战当灭异族血脉,为子民千古传颂!”

张邦昌,吕惠卿,仿佛感觉到了这场翻天覆地的动静,怔怔的看向北方的天空,隔了数百里茫茫山水,犹然有惨烈杀气袭来,他们对面,江东大营连绵,是太史慈魏延合军一处,正欲扫山东。

官渡岗上,邓世平令投石发威,拽着呛人的浓烟,多少瓦罐石头砸进柔然军阵前,风吹去,扑上来断后的柔然子顿时咳嗽不已,临阵怎能失神?两边关中武门族公护卫着的弩箭手,连环发去,扫了一片贼子。

而阵当中,拓跋千里挣扎着斗气催发,服丹的他已经舍命,于是他带十死士断后,木华黎则去赶紧联并大汗的主力。

就看到铺天盖地的箭雨内,那柔然重盾士们咬牙坚持着,步步向前推进,可是关中毒箭,挨着就伤,转眼就倒,还有狼烟迷了人眼,拓跋千里暴吼连连却不得进。邓海东此刻虽然说要战,却还不曾尽了全力,只是在耗着对方反扑的力道。

因为他晓得,一旦两路军抵达战场,那才是摧枯拉朽之时。

更有邓长青眼尖,看到拓跋千里的摸样,想起之前刘秀的毒箭,和那日灭杜的擂台一战,提醒邓海东,邓海东笑道:“垂死的灭族之人,自然要什么手段也用上!不给他机会。”

下令刘秀,将放在后面,现在已经用不上的大弩移来,藏在军中,等待着只对中间那拨,尽情杀戮。

终于,一股骑兵从西边冲来,当先的正是要建功立业的范阳黄忠,持着斩马大刀带着族卫,扑向柔然这一路军的侧翼,木华黎正退却中,看到他来也不能分兵,咬牙要子弟继续向前,去追大汗,正疾走之间,东边山呼海啸的呐喊传来。

那惊天动地的马蹄声,砸的人心惶惶,离此十数里的柔然主力处,遇了关中伏兵!

大弩,推出。

五弩并肩,五根巨大箭矢对准了前面,一声令下,前面子弟忽然匍匐下去,对面柔然子这才看到半人高的大弩,听到那五根粗弦抽裂空气的啪啪声,巨矢已经穿透了他们向着突前的拓跋千里处而去,同时两侧连环弩不停歇的覆盖!

第九卷 第三十节 官渡(七)

第三十节 官渡(七)

阵内,邓海东一声怒吼:“勇烈…”

武校领斗气瞬间催发之际。一股碧火就从后卷向了前面,随即那厮风一样的冲出,高举起大枪,狠狠掷向对面,枪如附了矢上一般的急速向前,强烈的斗芒破空而去,猝不及防的拓跋千里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先被一箭割裂半身,而后枪芒就已经透脑!

全军呼喝破阵,蜂拥上前。

典韦乐进领玄甲步突入,黄忠骑兵侧翼突入,忽然远处又一片喊声:“陷阵陷阵,有进无退!”是陷阵军到,那许褚,拓跋山,尉迟白起等高呼呐喊,邓海东连翻两校后,大枪一招,后面休息至今的赤骑一跃而出山岗,也从高处滚滚而下,流水似的切着自家步兵阵线。当即割入敌军之中。

柔然,后路军马,因此而乱,阵不成阵。

而东北方向的二十里外,薛礼正在苦苦厮杀拦着柔然军去路,那柔然军势大,全力夺路要走,就在此刻,听到了远处陷阵赤骑的冲锋号角,薛礼瞠目大喝:“大军尽至矣,我辈当灭外贼!”白袍后人再奋起神威,连挑数柔然好手,杀去了一拨哀军的斗志。

于是,他所领军马得以一鼓作气横冲了过去,把柔然大军生生的截成两截。

前半截的柔然军看到王汗在后,还要回头营救时,左边马蹄声动,旗帜招展是徐晃的一支军马杀来,撞入军内战斧乱砍,杀的衣甲平过,突然,右边又有旗号动,是李希平骑兵又至,柔然前半截军马因此也乱。

拓跋汗在乱军中,只晓得四面八方全是关中军在厮杀,合围之声旗号遮天,越来越近。而进退无路,他面如土色:“如何这般军马?是天让我辈尽亡于此?”

哪里是天要亡你,是勇烈要亡你!

数十拨强弩密集的为武校领左右开道,邓海东一马当先连破数名死士纠缠,转眼已经冲到了阵内,而黄忠部分了两路,在乱军内划出两道血弧,黄忠一刀劈下一敌,正和邓海东照面了,邓海东喊:“你,随某来。”黄忠大喜:“是,主公。”

话出口,才觉得原来厮杀半生,等的就是这一明主。

所领军马这就随着邓海东,干脆踏阵,向着远处的主战场而去,邓海东身后赤骑滚滚向前,那群死士中有拼命摧毁明台的,可是个人之力在这洪流之中,不过是泛起了几片血花,很快就消散去。

等了这边骑兵过阵。陷阵终于冲到了战场上,许褚在左,拓跋山在右,西是典韦,东是乐进,后面还有刘秀领的弩兵,夹杂了多少的关中武门族公族老,更有鲜卑慕容城,乃蛮布尔尼部死死咬着,所以柔然这部军马阵势早乱了,将校死了多少,还有什么还手余地?

只看着一片片刀光炫目,尤其陷阵强军,疾行到现在,看着这里已经支离破碎,许褚拓跋山都是好杀戮的狂徒,最恨这样割草似的收尾,眼睁睁看着主公远去,那边才是真沙场,急的不行,催促士兵,拿出陷阵三三成列的小阵来,刀枪弩箭并行…

黄忠留下的半部,由着他的副将耿纪带领着,渐渐的,居然骑兵插不上手,漫山遍野都是哀号,处处陷阵的铁花绽放,范阳边军精锐。和那两异族军马都看的目瞪口呆,那边典韦已经暴喝起来:“那厮还愣着干嘛?且去随主公!我等马上就到。”仿佛战场上还残余的贼军就是田里的麦子,低头就能收拾了一般。

这厮身材魁梧至极,浑身浴血,一身的关中明光甲又是黑色,持着两把斩马刀,随手乱劈如同魔神。

耿纪也是好胆的汉子,被这厮一吼还是吓了一跳,赶紧的带领骑兵去追邓海东,慕容城和布尔尼更不敢耽误,而那边武校领已经追到了木华黎的军后不远,有军校来挡,他随手刺去杀去这一拨,又有将来,身后黄忠却争先,跃马向前雷霆的一刀斩下,打的那将不得不格挡之时,边上邓长青长远兄弟双枪齐出,直接挑死那厮。

此刻,武校领正卷了黄忠在其中,他是金系的斗气,又在发力,忽然就觉得明台晃动。他身边亲卫也纷纷变色,因为忽然觉得无力,一阵风似的,千人武校领继续向前,那斗火还笼罩他们周遭过了十来个马身才脱离,黄忠等这才缓过神来,不由呆呆的看着前面。

没等他们醒过神来,大队的骑兵又呼啸而过,沿着武校领撞开的路切了过去,是勇烈家的赤骑兵一部!

黄忠想起五行,又看厮杀局面于是焦躁的喊道:“记得绕着主公去杀。”带了子弟从另外一边。远远的躲着那险点把他搞窒息的瘟神主公,去找软柿子捏去,就在他疾驰厮杀时,听到远处响起一片欢呼,仔细一看,一员白袍银甲的将军带了一路,打着薛字大旗,正从战场的左边杀了进去。

再看,李字大旗卷动,战场右侧又来。

更有一悍将持着大斧,劈砍翻飞,黄忠看的旗号就在对自家心中晓得的关中豪杰名字,薛礼,徐晃,明黄虎牙?但那羽林鹰狼何在?身边有一千人骑兵冲过,又是一持斧的年轻将校,黄忠忽然一愣,那是右帅之子吗?果然,前面势不可挡的邓海东在喊:“李广,杀不到二百个贼子,回去就打你二十军棍。”

那边薛礼已经看到,先举起大枪喊:“主公来了,主公来了!”全军欢呼。

李希平一枪打落一贼,圈了马指挥子弟开始向着他去,和他合围堵那边的王汗精锐,远远的喊:“走,走,王汗在那里。”突然,一支冷箭射来,亏了李希平境界早进成下武将,连忙闪避,看到一皮甲的柔然子正退后,李希平大怒:“鼠辈想死?”

才要过去,双目赤红的李广已经从那边已经杀来,一斧劈下,将那厮连人带马劈断,从漫天血雾中冲出。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邓海东喝彩:“壮哉!杀到二百贼,就让你回玄甲!”李广于是更疯癫,而玄甲部下中,看到当年他的摸样,仿佛见了右帅当年,多少子弟热泪盈眶,薛礼看的明白,一摆手传令下去:“右帅旧部,且随少帅杀敌去,今日要让长安玄甲的真传承再现。”

场上,多少玄甲旧人因此纷纷涌出,拜别薛礼,向着李广处而去,李广持斧那里时,忽然看到多少熟悉的面孔而来,纷纷和他举刃相见,口中喊着往日旧职名号,渐渐聚了他的身后,李希平也至,举请大枪击斧,喊道:“李希平,见过玄甲新帅!”

李广含泪:“谢过四爷。”

李希平则去看自己七弟,邓海东已经冲到不远,看到这一幕却在破口大骂:“你们都做好人,抢了某的人情。”气急败坏的就在那里领了武校领狂窜,不晓得又有多少的柔然子成了肉酱,玄甲旧军都哈哈大笑,拥了李广李希平一起跟了上去。

此刻,王汗所部,木华黎所部,被薛礼,黄忠耿纪,李广李希平,徐晃,赤骑,已经团团围困。

后面脚步声震动河北,陷阵,玄甲步,纷纷向前,邓海东指着慕容城布尔尼:“尔等所部,即刻去追逐柔然逃窜!”两人不敢违背,赶紧向前去,李陵随着,忽然心中一动,羽林鹰狼至今不见,他因此渐渐拉下马身来,落了后面去,而两族子弟不察。

他们去追逐柔然败军,漫山遍野的砍杀去,过去柔然子都荼毒各附庸,任取所需,草原奴隶之族被主族视如牛羊牲畜一般,弱者蓄养,肥则宰杀,因此,现在两族看到这样局势,报起仇来只恨手还不辣,刀还不快。

顿时,山川之间就看到那些长辫的柔然军马人头滚滚,虽然还似人多,但已经丧胆,穷途末路的乱窜。

此刻天已晚,柔然军等凡是走脱的,都尽力向着深山老林去钻,希望得脱身,而慕容城看到就下令放火烧山,又是晚饭吹向西南,转眼路边烈日暴晒过的山林燃起大火追去,林内因暴雨而积的水汽被蒸发,加上腐烂落叶动物尸身等被燃的味道,入山的怎么跑的过火头?

多少的人影在那里舞动,垂死哀号,大路上,举着火把的鲜卑乃蛮,都割去了辫,散了满天的短发,呼啸着奔驰冲突,箭不落空,不知疲倦的,要杀尽多少年代的血仇。布尔尼又和慕容城商议,渐渐收拢军马分了五批,两边继续放火,中间三拨轮流,沿途尸山血海,渐渐向着北方去了。

而在战场上,被大军合围的柔然军,失却了营寨,和半数战马,现在不过勉强结成圆阵。

到这个时候,拓跋汗才看明白,关中军马虽多,人数还未必有自己的人多,可是现在的局势已经彻底颠覆,他此刻留下的子弟已经不到了半数,二个时辰不到丧尽后路二万军,又被杀散主力万余,逃了二万,他现在身边,联合木华黎之军力,合计才不过三万多些,还有伤兵。

缺少箭矢,刀枪残破,还无太多辎重粮草,裹着的牛羊也跑散了,更要命,此处不靠河,掘地而无水。

王旗凋零,大营不敢有一些火光,只看到外边大片的篝火推在两军前,弩箭手密密麻麻压着阵脚,马军不得冲突,后面陷阵,侧面玄甲步,交叉着赤骑,玄甲骑,有各将带领,勇烈大旗就在路中央,在两边山火的照耀下,透了背后的火光,上面的字如龙在翻卷,被吹的啪啪作响。

临夜无月,火把火堆后面无尽黑沉中,时不时向前大片的铠甲刀枪撞击声,脚步声。

关中军还在调拨人马,布置安排,越是耽搁就越是难逃,偏偏他们冲出来了几波的精锐,四面八方去试探,却被关中几员好手配合阵势,斩杀了十不存一逃回。

这,是柔然精锐真正的末路穷途时。

无法自欺欺人,拓跋还怎么鼓舞军心?外边还有逃出的子弟们的哭号,渐渐的,到了下半夜也已经停了,关中军每部分两拨,开始就食,风里传来的饭菜香味让奔跑至今的柔然子肚中饥饿,战马也在无力的低低嘶鸣,三万人被围困着,牲口和人的血汗味道挤在一起,闻着欲呕。

一些柔然子已经在哭泣起来。

木华黎正呆呆坐在拓跋汗身边,若不是前些日的暴雨,怎么可能大军冲不过薛礼那一部?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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