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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锦娘-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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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着出门。

这边的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偶尔有阳光的时候,文祁会推着方锦娘出去晒晒太阳,午后的阳光会很好,这时候的方锦娘会显现出小女儿家的娇态,慵懒地靠着轮椅上,文祁坐在一侧,也是慵懒慵懒的模样,和方锦娘大致上有七八分相似。

方锦娘偶尔会捧上一两本书来看看,而文祁却是和方锦娘不同,他是懒,就只会远远地看着方锦娘看书的模样,偶尔会和方锦娘谈上一两句,但大多的时候还是不太会说些什么,只静静地微眯了眼来养养神。

方锦娘其实很少看见这般不闹腾的文祁,用素秋的话来说就是文祁没有啥事,也不好意思去打扰方锦娘看书,才是百般无聊地眯着眼睛打盹。

就算是北境的冬来得凛冽,来得萧素,但是若是运气好,碰上一两日有阳光的时候,午后晒晒太阳,也是极为惬意的。

这般在日光下一照,便是又过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以来,方锦娘和文祁的日子过得十分的舒心,罗云去世后,文祁连夜谴人回到了锦安,安顿好了罗云的家人,说来也怪,按理来说,那方漠莲在得知罗云去世后理应就先得囚了罗云的家人,但是事实却是并非如此,文祁派人回到锦安大抵需一个月左右,回到锦安发现罗云家人一切安好,这不免让文祁觉得奇怪。

文祁在得知安顿好了罗云的家人以后,虽是彻彻底底地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得不为这其中的原由费上脑子。

方锦娘看着文祁那般恼心的模样,只静静地推着轮椅来到文祁的身边。

“姐姐既是得知不是罗云泄密,自然也是不会伤害了他的家人。”

文祁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方锦娘,方锦娘有着一双十分美艳的凤眼,上扬的时候极为好看,所以在方锦娘这般软声细语之中,巧笑嫣然之下,文祁倒也是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文祁明白,方锦娘与方漠莲,说到底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但是若是真就不是自己所为,查清了事情的原委,也就不会过多地苛责于对方。

爱与憎,都是看得极为分明的人。

因为她们同胞,所以她们骨子里的性情是相同的。

而方锦娘却是在这三个月里,除了在开导文祁的时候提到过一次方漠莲,此时还是叫着她为姐姐,却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能提及这个人。

文祁虽是觉得方锦娘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人,却是没有能想到方锦娘会绝口不提她的胞姐,他不知道这时的方锦娘是作何想法,可是越是绝口不提,就越是心中有事,而文祁却是不知道该从何与方锦娘说起那个女人。

他只能默默地陪在方锦娘的身边。

方锦娘和文祁不同,她表现出来的神情都十分得淡漠,就像是不关乎自己的事那般,但其实说到底,和她,也并非有太多的关系,只是同那日第一次从宇文连嘴里听到方漠莲的名字时相比,这几日的沉默倒还真是让文祁无法适从。

以前的方锦娘除了看书以外还会教晗玥读书习字,后来因着宇文长和胡倩的过世,方锦娘却是再也没有教过晗玥什么了,晗玥也不会常常来找方锦娘。

说起晗玥,素秋就觉得头疼,和三个月前见晗玥时的头疼不一样,此时的晗玥因着自己爹娘去世的缘故,沉默了许多,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了。

文祁因为晗玥的缘故有和方锦娘谈起过,方锦娘只是浅浅地从书册子中抬起了眼眸来,笑了笑:“是该长大了。”

便是再也没有下文了,文祁知道,晗玥是不想见方锦娘,而方锦娘用了这般残忍的方式,让晗玥学会了成长。

这想必是方锦娘教晗玥上的最好的一课。

只是这一切,他文祁并不知道晗玥是否是能够接受的。

这三个月里,方锦娘从来没有提起过去看望晗玥,文祁因着十刻伴着方锦娘,也便是没有再去瞅过晗玥,只是素秋和落平阳会日日都同晗玥一起生活着。

素秋最怕看到的就是晗玥吵着要喝红豆汤,红豆相思,每每看到晗玥眨巴着眼睛,强忍着泪水不停地写写画画的时候,素秋都会苛责于自己不能为晗玥做点什么,可是就算是素秋想做什么,若不是晗玥自己真心想要走出来,素秋也当是无能为力的。

素秋心软,看不下去晗玥这般折腾自己,而落平阳不一样,他只是静静地陪着晗玥,每天会为晗玥和方锦娘熬药。

许是因着父母的去世,晗玥的身体不再同从前那般好了,常常会是咳嗽发烧等等折磨着她,落平阳为她开了很多种药,吃后却是都不见甚是明显的效果。

他自己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因着晗玥的事,方锦娘虽是没有去看望过晗玥,但是对她的关心却是不见着减少了,她常常同落平阳说起晗玥的病况,可是得到的消息都不是很好,久而久之,晗玥喝药也就和吃饭那般平常了。

方锦娘虽是嘴上不和文祁说起晗玥,但还是常常和落平阳说起晗玥的病情,不像是平日那般直接问着落平阳,只是拐着弯问着落平阳一些情况罢了,虽说是情况不太多,但是凭着方锦娘的那份聪慧,便是已经能够猜得出了晗玥的情况。

以一份失去了亲人的苦痛和一份残破不再健康的身体,来换得了晗玥的一次成长。

方锦娘不仅一次地问自己,这是否值得,多年以后,晗玥会不会还叫着自己姨娘,却是将长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每每想到这里,方锦娘的脊背就不住地冒着冷汗。

她也不想,那个叫了自己一年先生的小女孩,会憎恨自己。

夜里时,晗玥会被恶梦惊醒了过来,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因着素秋是同晗玥一起睡,所以晗玥夜里的每个小动作都被素秋看在眼里,但是素秋也是理解方锦娘与文祁对晗玥如今的做法,便是心疼在心里也是小心地在被子里面抹着眼泪,没有起床来看看晗玥,却是生生哭不出泪来。

素秋因着晗玥的事却是就这样老实了下来了,不再同文祁和落平阳闹腾,文祁也是知道素秋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他便也是不会去问素秋,由着她们去了,到了一定的时候,素秋也必是会理解方锦娘的。

这三个月里虽是被这些烦杂的事所困扰,但方锦娘却还是很专心于政事。

文祁虽是不看好方锦娘这般劳累,但也没有阻止,他明白方锦娘最想要什么,便也没有说太多。

而在北境这大雪飘飞的季节里,文祁接到消息说唐珣被皇帝放出来了。

方锦娘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愣愣地看了看文祁,许久之后她才笑了出来,冬日里飘起的雪,晶莹白洁,映得方锦娘的脸有些红润好看。

唐珣走出来,聂无双上前为唐珣披上了一件貂皮裘衣,唐珣抬起头来拢了拢裘衣,看了看聂无双。

“可有办妥?”

聂无双看着唐珣低下了头:“一切都按王爷你吩咐的所做,罗云已被文将军擒获,自杀了。”

雪籁籁地下着,唐珣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他刚刚所踏出的那个牢房,唇角轻轻地上扬,红润的唇在这漫天的大雪中看着格外红艳。

“方锦娘呢?可有何动作?”

聂无双紧跟着唐珣走了两步,才为唐珣递上了一封信。

“你可有看过?”

“没有王爷允许,无双不敢。”

唐珣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用纤长的手来扯开了那封好了的纸,那张纸上的小楷工整又娟秀,一如了方锦娘的人。

唐珣笑了笑,那张纸上也大抵只有一排字。

唐珣随手扔了出去,那张白色的纸在风中翻滚了两圈,然后随风而去了。

唐珣倒是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裹紧了裘衣去见了他的父皇。

那个坐在龙椅之上的,穿着明黄色绣有龙纹衣服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唐珣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抬起头来看着唐珣:“为何还不回王府?”

“父皇,我母妃叫玉祺。”

皇帝抬起头来,看着唐珣,唐珣的脸和他最为相似,乍眼看上去就是另一个他,他却是从唐珣的眼里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出来,唐珣没有认真看他父皇的表情,更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父皇写字的手早已停了下来。

“我母妃为皇后娘娘熬了莲子汤,化为了亡魂。”唐珣没有去看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作何神情,只是自顾自地说,“她是这世间最美的人,你不爱她,也正是因为你爱她,但是就算是俨冬絮终是成了帝后,她亦不是玉袖。”

唐志铭终于直直地看进了唐珣的眼里,唐珣的眼里满是怒意,只是看着唐志铭,没有再说下去。

“你反了。”

大堂之上,唐志铭低低地说着话。

“下去!”唐志铭有些怒,但还是强压了下来,毕竟这个儿子还是玉祺所出。

唐珣行了一礼,这般才退了下去。

大殿之上更是寂静。

唐志铭放下了笔,用手揉了揉眉,他早已分不清了玉袖和玉祺,他早已记不得了谁才是他爱过的人。

他只记得玉袖和玉祺虽不是一胞所出,但这两姐妹但是十分地像,他和玉袖相见相识,却终只能娶了姐姐玉祺,他一怒之下差点把自己身下的人撕碎,而玉袖在他们大婚当日投了湖。

静静湖面,浮不起他们曾经的过往。

只是无论他对玉祺怎么怨憎,如何冷落,玉祺却是过着自己的生活,不过多的言语,只是在一年之后生下了唐珣,也许是唐志铭的故意,他总是用俨冬絮来刺伤她,可是每每看着玉祺皱眉,他心里却是比任何人都难过。

俨冬絮滑胎,因了她的一碗汤,他赐她一杯酒。

卿与我真心,我还君酒一杯,从此天涯陌路人。

可在见到她的尸首,看到匕首深入了她的心脏,停止跳动的,却是自己的心。

他想,玉祺这一生都不争,不问,唯一同他提起过的,就是大婚当日,她同他说起,虽是顶替了妹妹,但是,从今以后,她都是他的妻。

妻子二字,终随黄土而去。

他又怎能甘心?

俨冬絮及帝后之位,唐珏登太子之位,她不为自己所想,也该为自己的儿子争讨。

可是,她终还是没能起得来。

唐志铭笑了笑,玉祺与玉袖,他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上了谁。

唐珣回王府的路上,始终噙着笑,没有同聂无双说一句话。

那随风而去的信纸,隐显出来。

原来如此。

原来……

如此……

☆、四九、泪眼婆娑

方锦娘看着聚集起来的所有将军们,她抬起头来刚好可以看见李林有些深邃的眼眸,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又低下了头来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册。

“这一年多以来,北境战况已停,如今宇文连答应我锦安,不会有所动作,而太子今下在西境被西境之王所留,我们现下可回锦安,但皇上派我选上良将去接太子。”

文祁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方锦娘,方锦娘也抬起头来看了看文祁,扬了扬唇角,轻轻地笑了笑。

“我考虑再三,决定就带上军师,军医,和李林将军。”文祁顿了顿,“其余的人听从秦老将军的拇指示回锦安去吧。”

北境的雪早已停了,北风吹在脸上,干裂地疼,文祁走到方锦娘的身边为她将裘衣裹好,方锦娘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文祁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将眼光投到了很远以外。

这大漠,扬起了风,吹在了方锦娘的脸上,她觉得脸一阵生疼。

就这样静默了许久之后,方锦娘才抬起了头来。

“文祁可有想过会离开这里?”

那纷飞的黄沙,让方锦娘瞬间模糊了视线。

文祁没有说话,只顺着方锦娘的目光看了出去,“锦娘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会离开的啊。”

他说得极为清淡,却是眼光浮动,看得出他是极为喜欢这些日子以来同方锦娘的生活,期间虽也有些不愉快,虽也会争吵,但是这中间的相处是让文祁十分欢喜的,就算是在这里方锦娘失却了腿,他失却了兄弟,可是这荒荒大漠,给他的是那份浓蜜厚重的爱。

那大风扬起了风沙,文祁迅速地上前为方锦娘盖上外衣,方锦娘抬起头来看着文祁。

文祁没有再说话,方锦娘亦是恢复了沉默,就这般坐了许久之后,方锦娘才回过头来看着文祁,文祁倒也是同方锦娘默契得很,便是上前推着方锦娘离开了。

夜便是来得特别快,许是因着明日就要离开这北境了,方锦娘的心情竟是异常的觉重,躺在床榻之上也是许久许久地睡不着。

文祁回到军帐中后也便是同方锦娘分床睡了,因着方锦娘老是不安分,文祁便是又将那屏风给立了起来。

但透过那白色的屏风,文祁依旧是可以看到方锦娘的辗转反侧,知晓她是睡得不好了,他也就下了床来为方锦娘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然凉透,他将手伸到方锦娘的面前。

方锦娘抬头看着他,撑着手准备坐起来,因着自己的腿脚不好,有些吃力,文祁看在眼里,却是没有伸手扶她,她倒是冲着文祁轻轻地笑了笑:“你也有些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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