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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天是红尘岸-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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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控地疾步冲了上去,待走近时,深吸了口气,又将那攥紧的拳头缓缓放了下来。

“月黑风高,正是贼人出没之时,二位好雅兴啊。”眼见因为突闻来人而快速分开的二人,李天祁语带轻嘲,看向卫子君,“两位如此纵情,可莫要忘了看守的自已的物件,莫要被贼人偷了去。”

卫子君看了他一眼,退后两步,尴尬地咳了一声。

“这样的姿势若是被我们的大军看见不知会是何种反应?也许会提高战斗力也说不定。”李天祁定定望着卫子君微红的颊,“子君真是男女通吃啊,惹得我的妹妹为你卧床咳血,颠三倒四,却又在这里与男人卿卿我我,勾三搭四,真是好不风流。”

卫子君沉默不语,任他羞辱,不声不言。

贺鲁在一旁冷冷一笑,“那又如何?她便是再怎样风流,我还是爱她,这个,不会犯了大昱的律法吧。”

那一刻,尖锐的妒忌刺痛他的心,他居然敢说爱她!下一刻,铁一般的拳头攥起,挥向贺鲁的脸。

两个男人又缠斗在了一起。

“住手——怎么还打,打了几次了还打,你们是想气死我吗?”卫子君向着二人气道。

眼见二人还是互不相让,卫子君气得疾步上去,向着李天祁的屁股狠狠踢了一脚,后者顿时被踢得趴向了雪地,卫子君又抓了把雪向李天祁扬去,“身为君王,没有理智吗?不用大脑思考事物吗?动辄挥拳,此等行径,与莽夫有何区别?”

李天祁趴在雪地里愣了愣,然后气得嗤的笑了出来,他这帝王当的窝囊,被打被骂,又被踢屁股。他眉眼一挑,望向卫子君,只有她才有这么大的胆儿,浑然不把他当个君王,居然还踢他屁股,他定要她加倍还回来。

这场较量,也许他没有资格,但她必须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来面对他。

她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是以女子的身份,可是她面对他的时候,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男子,这不公平,不公平。他要折穿她!

冬日的清晨,寒冷而寂寞,天刚放亮,便有一支西突厥护送粮草的队伍走入城门,从这一批批筹措到朅盘陀的粮草来看,李天祁真是准备讨伐吐蕃了。

缓缓地走在积雪覆盖的路面,咯咯吱吱的声音传出老远,立于卫子君寝宫旁的附离都很纳闷,这大显的小皇帝缘何起这么早?昨晚他们听到打斗赶了过去,亲眼见着他被他们的可汗踢了屁股,他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起身拍拍屁股就歪在可汗身上,硬是赖着可汗将他扶了回去。这一大早前来,该不是来复仇了吧?

几个附离正自嘀咕,李天祁便要踏入寝宫的大门。

“陛下,请留步。”几个附离拦住了李天祁。“可汗还在歇息,请陛下等可汗醒了再来吧?”

“大胆——你们居然敢阻拦朕?”李天祁怒道,“你们可知便是你们的可汗,也要对朕唯命是从吗?”

“陛下恕罪,只是奴才们是可汗的奴才,只为着可汗的安危存在,只会听命于可汗。”几个附离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嘀咕:恐怕不是这样吧?他们可是亲眼见他被踢了屁股,也是大气没敢出啊,他们的可汗,那是天下第一的可汗,那是他们的骄傲。

李天祁长眉一立,“你们可知什么是死罪?”

“陛下恕罪,奴只为可汗效力。”附离们不卑不亢。

“好吧。”李天祁突然不生气了,子君用人果真不差,只是,他们太碍事了。他身形陡然一晃,倏地平地生风,身躯宛若流光幻影,急速旋于几个附离之间,指尖轻点,那几人未及反应,顷刻,便已是僵立在那里。

李天祁拍拍手,走入寝宫的大门。

里面的几个女婢,自是没有外面男子的气魄,皇权的威力加之李天祁一张俊脸的迷惑,都鬼使神差的让路,使得李天祁顺利地走至卫子君的榻前。

榻上的人在沉睡,没有了张扬之气的她,纯美得好似一个孩童,带着清雅的妩媚。如缎的青丝铺陈开来,将那张清俊的容颜衬得愈发明艳。

她睡得不似以往那般安稳,一会儿,纤美蹙起,口中喃喃呓语着,“娘……”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泪析出。

他坐在榻前,望着她,心痛地帮她擦了擦眼角。原来,她一直将痛苦藏在心底,在睡梦中才会有了片刻的释放。

或许是出于某种感应,或许是那双炙热的目光刺得睡梦中的人有些不安,卫子君猛地张开双眸。

当看到眼前那张英俊的面孔时,卫子君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伸出手去摸那张脸。

李天祁看见她竟是如此反应,不由咧唇笑了起来。

待摸到的是一个真实的肉体时,卫子君惊愕地张大了嘴。紧接着下一个动作就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见被子安好地覆在双肩之上,舒了口气,下意识地用双手拽紧了被角。

李天祁含笑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眼中满是趣味。好似好心情又回来了,好似鹿城相处的岁月又回来了,那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戏弄她。

“子君见到二哥为何还不起身呢?”李天祁戏谑地问道。

“二哥稍回避一下,子君这就起身。”卫子君将被子又向上提了提,盖住了嘴巴。

“子君,就这样穿吧,”李天祁满不在乎地歪倒在榻上。

“二哥,这……当着别人的面更衣,于礼不合。”卫子君呐呐道,轻轻拭了下眼角,梦中的哭泣让她的喉咙有些发紧。

“无妨,二哥不介意。”

“这,二哥乃是天子,当着天子的面更衣,这不仅仅是礼教问题,更是藐视君王。”她搬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嗯? 李天祁眉毛一皱,盯着卫子君露于被子外面的两只闪烁的眸,“昨日你踢我屁股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担心藐视君王?”

“这……这这……”

“得了,你也别起来了,我也有点乏,一起睡会吧。”李天祁说着便去掀卫子君的被子。

卫子君一把扯住被角,一张脸憋得通红。

李天祁并不理会卫子君的大红脸,却将卫子君放在枕边用于束胸的白绫拿了起来,“子君,这是何物?”

卫子君的脸腾的红到脖颈,羞臊难当,飞快抢过白绫塞进被子里,“腰带,是子君的腰带,二哥还是回避一下吧,子君这就起来。”

李天祁却依然不加理会,反而盯住卫子君的脸,“咦?子君这脸如此红,可是惹了寒热热?”说着摸向卫子君的脸。

卫子君羞臊得很想就此死去了。也不知这李天祁是何居心,难道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但看平时的样子又不像,可又为何如此死缠烂打?

李天祁看着卫子君的模样,估计再戏弄一会,她可能真就成为天下因羞臊而死的第一人了。

“子君穿衣吧,二哥去外面候着。”

卫子君坐起身,一件一件穿起衣物,脑中回想起刚刚做过的梦。她不止梦到了父母,还梦到了贺鲁。梦到他抵死缠绵的吻,吻到她透不过气,吻到她的心充满了哀伤,哀伤得不忍推开他,然后他说了那句话:记住我,记住我的心一辈子。

有种不好的预感升腾于胸间,贺鲁该不是要做什么傻事吧?

一整日,她得了空闲便寻找贺鲁的影子,生怕他一不留神消失在她的视线。

好在,一整日,贺鲁都很安分,这让她的心稍感安顿。

斜阳如期落下,暮霭如约来临,清澈的夜空,明澈如水,冷月散发的清辉氤氲流荡开来。

那人的光芒如同天上的冷月一般,疏淡,清冷,她斜靠榻上,静静的,眸中倒映着闪烁不定的烛火。

长长的眨毛眨了眨,抛却一切情绪,然后她毅然起身。

头一次,卫子君仔细地整理了一个包袱,从来都是轻装的她,从来不肯带一丝累赘的她,便是上战场都不肯着甲胄的她,头一次准备了一个包袱。里面放了一些银两,几件贺鲁买给她的衣物,还有南宫阙送给她的那支软剑。

待收拾好一切,她便脱了衣物,浸入那只冒着热气的大要桶,氤氲的水汽弥慢熏蒸着她的眼,她疲累地合上双眸,瞬间,睫毛上析出细小的水珠。

她很想带兵打入吐蕃,只是于公,若为国征战,死在不合时宜,于私,她不能因为家仇将那些都有着自己的亲人的勇士们送入不归路。只为着自已的私人恩怨而拖累旁人,这不是她的作风。她的仇,她会自己来报。

筹划了几日,大脑中已经盘算好要做的事,疲倦袭来,神思开始游离,渐渐睡了过去。

如期而至的李天祁,走入卫子君的寝房,房间里面没有人,侧边门廊站着两个伺候她的女婢,那两个女婢见了李天祁都跪下施礼,“陛下,可汗在沐浴。”她们当然知道他是来找谁的。

在沐浴?在沐浴吗?终于等到了,想起她每次沐浴时的躲闪样子,李天祁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就让他来撞破她,看她还如何口口声声瞪着眼晴说瞎话。

可是他又有些犹豫,这样的当面撞破,她会怎样?

她那么要面子!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大步向里面走去。

“陛下,可汗吩咐过,她沐浴时任何人不得入内,否则奴的人头不保。”一旁的女婢抖索着道。这样大胆的话,是没有人敢说的,可是为了她的可汗,她勇敢的说了。

李天祁长眉一立,“你若阻拦,人头也是不保,都退下去。”

李天祁径自推门而入,当那片氤氲在水气当中的雪白身躯撞入他的眼中,虽是做足了准备,他还是呆住了。

他的心底发出一声轻叹。然后一阵心疼袭来,那么美的身躯,却终日藏在宽大的衣袍之下,真是苦了她了。他一步步地走近她,仔细地看着她,看她凌乱的湿发,艳红的唇,看她秀美的肩,迷人的锁骨,看她丰润的胸,平坦的小腹,他一直向下看,一直望进水里的身躯,仔细地看,每一处细节都不肯遗漏,并那每一寸肌肤都刻心里……

正在小睡的卫子君,突觉有些不安,好似一道炽烈的光芒在烧灼着着她的身躯,从来睡觉不够警觉的她,倏地张开双眸。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惊愕震撼得忘记了反应。

卫子君呆呆地看着立在面前的李天祁,一颗心咚咚狂跳着,眼中满是惊惶与不可置信,那神态犹如是见到了地狱魔王。

本能地双手护胸,人也为了遮掩什么似的迅速向水下滑去。不想用力过猛,整个人连头脸一下子全部滑入水里,口鼻立刻被水充满。

李天祁见状慌忙俯身将卫子君从水中捞了出来。

卫子君大咳不止,便是咳得如此狠狈不堪,依然是不忘记抓过旁边所有衣物堆在桶中企图覆盖自己的身体。

李天祁看着她不顾一切地扯着衣物,死命地抱住一大堆衣服的狼狈动作,忍不住开始闷笑。他又是怜爱,又是疼惜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润滑腻的触感让他的手有些颤抖。

她真是,可爱。

咳声终于止住,卫子君不知该如何面对李天祁,一颗心七上八下,眼晴也不敢看向他。就这样尴尬难捱地沉默。

终于,李天祁开口了。“我去外面,你先穿上衣服。水凉了。”要不是怕水凉了伤她的身子,他真想就这样一直等下去,看看在这样尴尬的局面下,她到底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看她还怎么理直气壮地说她是个男人。

李天祁走了出去,卫子君一下子摊在水中,怎么办?怎么办?他应该是看到了吧,他会怎样?他会生气吗?气她的隐瞒?欺君之罪?凭他们兄弟的交情,他该不会治她的罪,那么他会帮她隐瞒?这是最大的可能。可最让她耿耿于怀的是自已就这样被他看了个一干二净,就在前几日她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你我都是男人的鬼话,这人丢大发了,她觉得没脸见他了,她真想就此钻进桶缝,再也不出来。

可是他怎么就这样进来的?门口那两个丫头呢?死丫头,都是因为她们!“来人!”卫子君一声怒吼。

门口的女婢悦慌忙跑了进了,“可汗,叫奴婢什么事?”

“为什么叫人进来!”继续大吼。

那两个女婢服侍她这些日子,也没见过他们可汗发过这么大火,吓得扑通跪下:“是陛下不让奴婢说的,奴婢不朱敢不听陛下的!呜呜……”说着都哭了起来。

看着她们泪水盈盈的样子,卫子君立刻心软了,“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她摆摆手。

两个女婢听她如此一说,哭的趣发厉害了,这俊雅的可汗一直是她们心仪之人,被自己心仪之人开口呵斥,那份伤心自是避免不了的了。

听着她们刺耳的哭声,卫子君无奈地呻吟“行了!至干吗?哇,那么大滴眼泪,再掉两滴这朅盘陀城都给你们淹了。哭吧,哭吧,我这衣裳都给你们哭湿了,快去给我拿件干净衣衫过来。”

两个女婢听闻卫子君的逗弄,破涕为笑,转身抹着泪去拿衣裳了。

李天祁见两个女婢跑出来,忙将手放干鼻下掩饰着嘴角的笑意。

他出来后就一直立在门旁,听到卫子君那声怒吼,人就开始闷笑。真是好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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