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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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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朝廷担心宁王拥兵自重,当真要朝廷履行“二分天下”的诺言,便收集宁王罪证,掀开宁国有不臣之心,于是将宁王藩地南迁至南昌,而将北方的这片重要的土地华贵了当年曾经发兵参与过靖难之役的蒙古部族。从此兀良哈三卫成为半独立的藩国,游走于大明和草原之间。而大明北方的大宁重镇,也几乎失于防守。
  虽然到了今代的小宁王,当年的事已经远去了数十年,可是兀良哈三卫当地的军民当中,还有不少是当年的宁王旧部。一旦小宁王登高一呼,那片土地上依旧有人会云起追随。
  而重掌了兀良哈三卫之后,就等于向草原洞开了大明的北门。巴图蒙克正是看中了小宁王的这一资本,于是多年来与小宁王暗通款曲。
  时机终于到来。
  。
  夜色如墨,泼洒而下。
  司夜染又来为吉祥换药。
  经过这些日子来他的悉心调理,加上吉祥的生命力顽强,她股上的伤已渐渐好了。皮肉重生,又是软腻柔白,并未曾落下半点疤痕。
  这个晚上,京师入冬降下了第一场大雪。寒风裹挟着雪花仓惶地拍上窗棂。可是房间内的灯火柔暖,吉祥又提前温了一壶花雕,于是灯影酒香便熨暖了这个寒夜。
  吉祥这般露着少女的白腻,羞红了脸侧转身子来盯紧了司夜染。她眼波如丝,这般侧过身子来,就更是将少女身前身后的隐秘全都影绰绰展现在了司夜染眼前。
  她今儿,只身上一件桃红的小夹袄,衣襟却早在故意呼疼中扯落了半幅……
  司夜染上完了药,便眯起眼来。
  吉祥满意地喘息,伸手捉住司夜染的手,将它又放回到她股上……“别这么急着拿走——人家还疼,你就再多摸摸嘛。”
  今晚儿,是她的收网之时。
  他来之前,她好好儿地鼓动了鼓动身子里那虫儿。那虫儿既养在她体。内,便要吸她的精血过活。她这些日子来受伤,身上精血不足,那虫儿便也很是有些恹恹的。她曾担心那虫儿熬不过来,不过幸好一切无恙。她好好地将那虫儿唤醒,就是为了今晚。
  所谓蛊者,乃是多种毒虫争斗之胜者,于是真正的蛊便是这天下所有毒虫的王者、克星。她生为大藤峡公主,便有这样使命,要用自己的身子养着那蛊中之王。她可以对别人下蛊,用自己身子里的蛊王来控制所有的蛊虫。
  她涌起身来,她知道她身子里的虫儿也饥饿地张开了口。
  司夜染眼中现出迷茫,他使劲摇了摇头,仿佛想让自己清醒;可是更多的迷惘在他眼中堆积,氤氲成无法挣脱的雾霭。
  “对,就是这样~”
  吉祥满意地笑,浮起身子来,少女白腻的胴。体像是一条月光之下的鱼,滑动游弋到了司夜染身上。她攀过他的膝,滑过他的腰,玉藕一般的手臂缠绕住他的颈子,她的身子毫无遮掩地紧紧贴住了他的身子……
  他身上的锦袍,那特属于丝绸的凉,叫她身上微微起了小小的粟粒;而他锦袍上的绣花,浮凸立体,便是小小的嶙峋,硌着她身上同样凸起的部位……那种触感光滑而又嶙峋,微凉而又磨砺,叫她周身不自禁地颤抖。
  她渴望着他将她生吞活剥;或者反过来,她将他生吞活剥。
  她已等了太久,盼了太久。今晚,她不
  tang会再让他有机会跑掉。
  。
  漫天狂风大雪,蒙克不顾一切地驰马飞奔。
  兰芽抵抗不了草原上这般鬼嚎一般呼啸的寒风,浑身上下都已挂满了冰雪。帽子早就掉了,青丝被风扯散,滑落马背。
  就连眉毛和眼睫都因呼出的热气而挂满了白霜。
  她冷得全身的骨头都在打架,到后来根本就坐不稳马鞍,终于在即将到达威宁海的这一场大风雪里,昏倒在了蒙克的怀里。
  蒙克狠狠咬牙,盯着她那明明弱小却执拗得让他无可奈何的小背影,真的想叫她这么冻死了,真的想再也不管她了!
  可是曾经,在江南的春色里,她那双含羞带怯望来的眼眸,却仿佛冰缝儿里绽放的桃花,便是这漫天风雪,却也还是挡不住、避不开,一点一点在他眼前、在他心海,桃红开遍。
  彼时,她是爱着他的。
  彼时,他却戴着另一个人的面具。
  他也警告过自己,她爱着的不是自己;可是她的目光投来的那些酸酸甜甜,却是那个面具之下的他的心真真切切品尝着的……
  所以,纵然狠下无数次心,纵然屡屡被她挫伤,可是他还是——放不下她。
  他仰天一声长啸。若草原上陷入绝望的孤狼。
  长啸随风而去,他一把捉住她小小肩膀,拉开衣襟,将她裹进他的皮袍,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温暖。
  。
  这个夜晚,小宁王踌躇满志勾画着自己未来的图景。
  钱容却轻轻敲响了房门:“千岁,门外……有贵客到。”
  小宁王便一眯眼。
  钱容用这般犹豫的语气说出的人,便只会是一人——藏花。
  小宁王拢紧衣襟,故意哼了一声:“你告诉他,我睡了,叫他回去吧!”
  钱容为难道:“奴侪这样说了。可是那位贵客说,王爷若不赏脸,他就不回去。”
  小宁王闭了闭眼:“跟他说,他的门槛儿高,连我堂堂亲王都再登不得;那孤王这个门槛儿就更高,就更不是他一个小小阉人能登得起的了!”
  哎哟……一听王爷这个口吻,钱容心下这个为难哟。这哪里是王爷自恃门第,这根本是王爷在耍小性儿呢。这哪里是王爷不肯见,这分明是王爷非要叫那位进来哄……
  钱容只能叹一口气:“是,老奴这就去说。”
  小宁王便眼前这一卷舆图怎么都看不下去了,便只立起两只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可是今晚风大雪急的,只听见一阵阵雪沫子哗哗啦啦拍着窗纸的动静,却压根儿就听不清大门那边的人声。
  小宁王便蹙眉,高声问:“钱容,回来了么?”
  门外没有动静。
  依旧是霰雪拍窗,风号入耳,满满的都只是凄冷。
  小宁王便越发坐不住,站起身来再问一句:“钱容,还没回来么?”
  外头值夜的亲卫只得代替回答:“回王爷,钱公公还每回来呢。”
  正说着话儿,门外头一片踩雪的吱吱嘎嘎声,钱容抱着廛尾赶紧奔上台阶,呵着热气道:“千岁,老奴回来了。风大路滑,老奴这把身子骨不中用了,这才走得慢了些。”
  小宁王便狠狠儿地吸一口气,尽量不着痕迹问:“他,走了?”
  -
  【稍后第三更~】

☆、10、付出这些够不够?(3更3)

  贴身伺候了王爷这么多年,王爷这点子语气钱容还是听得懂。他便忍不住叹息:“那位贵客也是个倔脾气的,说这个门槛儿登不起也罢了,不过他今晚儿既然来了就绝无离去的理儿,那他就在这门槛儿外头站着好了。”
  “他还说,任凭王爷怎么着,总归他是立定了这门槛儿之外了。”
  “这个狂妄孤傲的东西!”小宁王恼得忍不住骂,“便由得他,他愿意站就让他站!好了孤王要安置了,从现在起什么事都不要来烦孤王。就算门外大雪里冻死了人,也不必报给孤王知道!梅”
  钱容一个当奴侪的还能说什么,只得躬身去答了声:“遵命。”
  小宁王便一个箭步钻回榻上去,还“噗”地一声自己吹灭了蜡烛。
  他用力合上眼睛,用力命令自己赶紧入眠。
  只是这京师的夜……总是让人忍不住辗转反侧。
  定然是因为外头的风大雪急,那一阵子一阵子哗啦啦的雪沫子敲窗声,简直跟传闻里西厂司夜染用尖刀剔人肋骨的声音堪可一比。
  他翻了个身,索性用被子将耳朵也盖起来。却还是不济事,心思怎么都定不下来,就是一直一直朝门外去侃。
  他末了只得一声挣扎的低呼,便推开衾被坐了起来。
  外头值夜的亲卫听见了,忙在门口问:“王爷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何处不好?”
  却没人回答他。
  片刻之后房门忽然哗啦打开,那身份贵重的王爷竟然只在寝衣外披了一件皮袍,头上都来不及戴上帽子,便自己走了出来。
  亲卫忙问:“王爷有何吩咐,不如叫卑职去办……”
  “住嘴。”王爷白了他一眼,便抬步独自冲进茫茫的雪雾里去。
  扑扑簌簌,不过片刻看王爷裹着一个人进来。王爷竟然是将自己的皮袍裹在了那个人的身上,王爷自己冻得一脸通红,却在面容映上灯光时,照见一脸的欢喜颜色。
  只是那人这般被王爷眷着,却依旧一脸的冷,一路走一路推着那皮袍:“你穿着吧,不必给我穿。我这些年没短了爬冰卧雪,我根本就不怕冷。”
  王爷懊恼低斥:“你又胡说。你年纪还小,身子骨还没完全长成,你就这么冻着,迟早落了病根儿。你比不得孤王,孤王已经这么大年岁了,身子骨比你硬朗不知多少倍。”
  两人裹裹缠缠已是进了屋内,亲卫也只能悄悄儿啧了啧舌。
  。
  屋内烛光摇曳,小宁王也暖和了过来,之前那股子殷勤劲儿便也点点散了。他又是之前那个他,退开一步,与藏花坐得远些。背倚着床栏,上一眼下一眼瞧着藏花:“说吧,这么大晚上的非要过来,是干嘛来了?”
  藏花坐在地当间儿一个绣墩上,浑身上下还带着雪花、寒气儿。纵然裹着小宁王的袍子,也显得纤柔孤弱。
  他没瞧向小宁王,只是抬眼盯着烛火,仿佛那一点跳跃的火苗,能给他一点温暖。
  “道歉。”
  小宁王哑然失笑:“你说你来是道歉?花,孤王没听错吧?你藏花这么些年与孤王若即若离着,何曾说过一声歉意了?你今晚儿上这么突然过来说要道歉,可真是古怪,非但不能叫我心下欢喜,反倒让我忍不住生疑呢。”
  藏花的嘴唇抖了抖,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霍地抬头望过来:“没错,我就是喜欢兰公子了。可是我终归还是不能叫司夜染知道——不是不敢与他翻脸,我是,我是自己也还不敢确定!”
  “你非要我这么着跟司夜染挑开了,你才肯信我跟他真的是掰了;可是我直到现在还没办法说服我自己的心,你说我还怎么去找他,怎么跟他挑开,啊?”
  藏花说着,眼角的胭脂随着微微颤抖,两颗又大又圆的泪珠儿,竟然就这么蓦地滚落了下来,滑过他同样轻颤的唇角,最后掠过他纤致的喉结,无声没入他的领口去。
  小宁王眯起眼来,着迷地望着这凄冷绝艳的一幕。心不由得激跳了起来。
  “你说你还不敢确定……是不敢确定什么,嗯?”
  藏花抬头望来,缓缓扭转身过来,正对着小宁王的方向。
  “我是不敢确定,我对兰公子的喜欢,究竟是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王爷明白,我这一辈子都没跟女人打过什么交道,就更别提是喜欢女人、碰女人……可是兰公子是有些特别的,她虽然是个女子,却镇日穿着男装,她办出来的那些事、她说出来的那些话,就更不是女子能说得出来的。”
  小宁王咯咯一笑:“所以你觉着你喜欢的,八成还是一个男子。你是真的将她当成男子了?”
  “倒也不是……”藏花又垂下头去,仿佛自己别扭得深了,连手指便都绞在一起,自己跟自己别着劲儿:“我知道她是女子,我是拿她当女子来喜欢的。只是……只是倘若一想到要做那亲热的事,我便只要想象是跟她在一处,我便浑身不自在。”
  藏花缓缓垂下眼睫:“
  tang若论鸾凤之欢,我还是……还是喜欢与王爷这样的男子。”
  “哦?”小宁王登时只觉喉头干哑:“你是说,跟孤王这样的男子?”
  “很奇怪,是不是?”藏花眼睫轻颤,缓缓抬眼:“也是因了那兰公子之故,我现下已经无法跟大人再亲热,况且他也不肯再碰我……所以我想来想去,唯一能想的,也就只剩下了王爷你。”
  他抬眼,万般清冷里,却夹缠着万般的惹人怜惜。
  小宁王心下便又是一阵狂跳。
  自从他这回来了京师,重新找见了藏花,他还未曾真正得手过。除了寻常的拥抱、抚触之外,藏花连让他吻都不肯吻一下。
  他便再也坐不住,腾地站起身来走到藏花背后,双手搭上藏花的肩:“……你今晚既然冒着大风大雪来跟我说道歉,那就别指望只说些空话来哄我开心。花,你知道的我想要什么。若你肯乖,那我就接受你的道歉,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倘若你还是拿乔作态——那你就白来了。”
  小宁王说着,手已伸进藏花衣襟,沿着他幼滑的xiong膛直向下去,钻进腰带,直达……
  藏花一动不动,静静承受。气息渐渐急促起来,臻首上扬,鬓角眉间渐渐涌起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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