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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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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一生戎马倥偬,替老主人坐镇海防,防倭抗倭,极受老主人的信重。后来老主人坏了事,被朝廷不顾一切疯狂追杀,大明天下纵大却也没了立锥之地,跟随老主人的臣子便各想办法,想替老主人寻一处龙隐之地,以图来日东山再起。
  那一片仓惶之中,老主人将手下分为几队,各自北上南下。他的祖父因为一直执掌东海水军,便领一脉人马,毅然远遁海上。
  彼时父亲还是少年,却也秉承家门之愿,在祖父憾然离世之后,拼尽全力协助东王整顿东海帮。因父亲斯文睿智,与倭国大名的战与和都由父亲一肩扛起。最初倭国慑于大明朝廷的压力,应承一同剿灭东海帮,都多亏父亲从中捭阖,对前代松浦大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you之以利,才叫松浦大名顶住了倭国幕府的压力,在平户藩内容留下他们,给予他们衣食,叫东海帮熬过最初的艰难时日,渐渐稳固下来,营造起自己的营盘和势力。
  四海龙王之中,东王是老臣,以资格为尊;他的父亲晚一辈,不求地位,却是整个东海帮中立功最大的。
  后来父亲正当壮年便吐血而亡——所有人都明白,父亲是活活被累死的。
  父亲死后,他承继了父亲的南王之位,却渐渐与东王为首的一脉老臣,许多意见上产生了分歧。
  就在他接位的那一年,陆上也传来噩耗——老主人的继承人,也在多年的颠簸流离之下,英年早逝。
  所余下的,竟然是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
  彼时,东海帮哀声一片。纵然没人说出来,可是大多数人都怀疑,一个襁褓内的婴孩,如何还能作为他们的主人,引领他们东山再起?
  ——老主人的基业,复兴无望了!
  彼时他登高而起,说“主人的基业复兴无望,可是咱们却不能殉葬,咱们得先自己好好活下来。此时正是倭国大乱之际,我们东海帮有人、有钱,还有贩自西洋的火器,咱们的实力就连倭国大名都比不上!不如咱们索性参入战团,至少夺取一个岛屿自立为王;或者干脆个个击败了倭国各地大名去,咱们一统倭国土地罢了!”
  东王却勃然大怒,当众斥责他背主忘恩,说这一脉人马决不能自立为王,决不能同化入了倭国,他们得安安静静等着小主人长大,等着小主人来寻,便将人马钱财都交还给小主人才是。
  东王的话,得到那些身在帮中要职的老臣子的拥护。那一刻,他映着火光,看那些老人面上的坚毅——或者说是顽固,只觉心上一片灰烬。
  小主人尚在襁褓,要等他长大,还要多少年?!
  再说那个生于忧患的孩子,将来长大又能长成什么模样,谁敢保证?
  他是否值得他们白等二十年,是否值得他们用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年华来赌?
  他不这么认为。相对于所谓主人家的基业来说,他更想维护住祖父用性命创下的东海帮,更想维护好父亲吐血身亡而操持的这份家业。至于谁是老主人,谁是小主人,他从未见过,他也不想对他们再献上自己的性命!
  五十年了,距离老主人坏事已过了五十多年。人已换过了数代,风云已斗转过数十回,别再跟他说什么“王气未散”。在他眼里,王气早已散尽了,否则趁着土木之围那么好的机会,老主人的势力为何还没有机会趁机重夺大位?
  他不是父祖,他只是他自己。父祖已逝,他只想看顾好自己的子孙后代。
  。
  手下悄声来报:“西王求见。”
  他只得从入定中醒转归来,抖抖衣袍,将父祖画像收起,走向客厅。
  西王与南王一样,是东海帮第三代,也是承继了他父亲的王位。
  西王与他父祖一样,都是猛将,打仗自不必说,只是不甚有头脑。
  西王见南王出来
  tang,便连忙上前问道:“听说周灵安还有个儿子,而且已经到了平户藩?大哥,你说来者可善?”
  南王没急着回答,只让座,吩咐上茶,然后才缓缓道:“你担心什么?”
  西王没心思喝茶,便推开茶盅道:“说到底,东海号终究是御马监的治下。就算周灵安后来倒戈向了咱们,可是谁知道他这个儿子是否也跟咱们一条心?他既然手上拿着司夜染的任命,那说不定他其实是跟司夜染一条心的。到时候咱们难道还要继续听命于东海号,也就是说继续听命于司夜染?”
  南王点头:“你担心得没错,我也不放心这个周生。只是周灵安死得蹊跷,死前留下什么话,咱们都无从知晓。一切虚实,也只能从这个周生口中探知。”
  西王搓了搓手:“我就担心,司夜染那个小娃娃羽翼渐硬,他迟早饶不了咱们哥俩。”
  南王缓缓饮了口茶:“所以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咱们犹豫。东王和北王必除。我且问你,可已料理了北王了?”
  。
  大明士子闹腾得欢,松浦晴枝为防有变,虽嘴上说不在乎,却暗中下令加快赶路。昼夜兼程,晚上也不再休息。
  煮雪的一颗心便提起。
  距离京师越来越近,松浦晴枝的野心越发昭然若揭,煮雪知道不能再等,该动手了。
  多日赶路,这日终于在馆驿休息一。夜,更换马匹,补充粮草。
  煮雪便特地细细打扮了,吩咐花怜去请松浦晴枝来。
  烛光里,煮雪的面色一改多日的仓惶,变得平静而艳丽。花怜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只乖乖聪明,退身而出,拉严了纸门。
  已是七月,花香隐于夜色,暗香盈袖。花怜不由得深深呼吸,悄然展开始终贴身藏着的小像。
  小像里,她亦娇美如花,含羞而立。
  她笑了。
  走到松浦晴枝门外,躬身道:“小姐说少爷多日劳顿,今晚不如驾临小姐房中,小酌解乏。”
  纸门轻开,花怜盈盈而入。
  。
  纱帐里仿若燃起了火,火舌走遍了她周身。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香汗淋漓,没一处不水泽润滑。
  司夜染死死将她盘在腰间,拼力顶撞。她瑟瑟抖如床架,咿咿呀呀,颤颤巍巍。
  却于高亢时,他停下。将她掀翻而下,掰开她柔径,以舌尖送入什么。
  她惊颤:“你又要用何花样儿?”
  他坏到骨子里,每一回必定不会只寻常与她欢喜,总会祭出叫她心悸又心颤的玩意儿来。
  他却笑了:“……别怕,这不是花样儿,是不叫你结了胎。”
  她微微一怔,他便感知到了。于是他便更加温柔,抚着她道:“兰公子,你现下不止是我娘子,你更是兰公子,是钦差正使。我若不小心,你从此便再没机会行走这天下。”
  她才释然,努力适应着那物件儿:“到底是什么?”
  他伏在她腹上坏笑:“此乃岛国,鱼产颇多……”
  兰芽窘了:“鱼?”
  他沙哑而笑:“鱼肠。”
  兰芽有些害怕,捉住他的肩头:“嘶——”
  他却已重新将她抱回腰上:“……又薄又滑,叫你都感受不到,你说妙否?”
  -
  【咳,鱼肠这个,是有记载的。此外还有羊肠、甚至亚麻布的……提一笔,逗大家一笑。明天继续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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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虎穴龙潭,我替你去(更1)

  他绝对是故意的!
  她便再抵抗不住,猫儿一般咪呜嘤咛,直达高天……
  两人倦极而卧,她浑身已软糯如绵,唇间还丝丝颤颤有余韵未散,却转身——伸手入他衣襟。
  他便凛然一颤,咬唇攥住了她小腰。
  “嘘,略等。娲”
  她却不肯,牙尖咬开他拦阻的手臂,小手羞怯却坚定滑下……
  妙目流转:“……大人该不会,只用这一回。凳”
  他登时粗喘。
  她的小手上下起伏,濡湿的身子紧贴住他,学着他一向的样子在他耳边呢喃:“……小的这手,比之鱼肠,是否更小,更滑?”
  他登时勃然而起,将她再盘上腰间,亢然强袭!
  他的面上一片宣红,绝美长眸含住潋滟桃花,沙哑绮丽地呢喃:……无论鱼肠,还是柔荑,却都比不上,这里~“
  他纵马左右激荡,前冲后突,霸烈异常。
  终换得:天街,小雨,润如酥。
  点点洒洒,她辗转绽放如花。
  。
  男子体力毕竟有所不持,加之他这些日子身子有些抱恙,他强弩之后,便伏下歇息……却不成想,她满面满身的桃红,却毅然翻身而上。
  他虚软喘息,笑意促狭:“还来?”
  “嗯。”她含羞忍窘,一双剪水双瞳,盈盈波转。
  他深深喘气:“稍歇。”
  她执拗道:“不。”
  他有些力不从心,赧然求饶:“……只需片刻,乖。”
  “不!”
  她使出蛮力,分开他阻拦的手臂,左右控制在他头侧。而她,就在他腰上——伏下了头去。
  不可思议的小,无法言喻的软……
  他登时周身振颤,又笑又无奈地低低叫:“公子,饶命~”
  她咪呜出声,不理他,更用劲。
  。
  东海帮。
  听闻南王问起北王,西王面上一黯。
  “我带人沿着药山追踪,明明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竟然就没能找见他!”
  南王便眯起眼来:“竟这么没用!”
  原本定好对策,他与西王分工协同:他在龙宫控制住东王,西王则带人追北王而去,准备在药山之上了结了北王性命。
  北王孤身一人,西王埋伏了大批随从,这本是万无一失之事,怎知道竟出了纰漏!
  西王也觉颜面无光,垂首道:“怕是咱们低估了北王。他走时一个人都没带,便叫咱们放松了警惕……”
  南王一拂袖:“药山是帮中禁地,唯有我四人知晓。药山周遭都是暗礁险滩,过了险滩之后也都是茫茫海水,两日之内都看不见一个岛屿。他若无人接应,他如何敢孤注一掷?我现下只想知道,是谁人为他接应!”
  西王腾地起身:“我这就带人再去追。药山周遭二百里内,就不信查不到他的下落。”
  。
  西王走后,南王愤愤进了东王府。
  东王年近古稀,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须发皆白,唯有一双眼睛耀眼地亮。
  他在南王手下的拘禁之中,竟然还能安坐罗汉床,手中捧着一卷书在读。
  这样情景便叫南王更怒,厉声质问:“北王走时,是不是受了你的提点?”
  东王放下书卷,回眸望来:“南王说的哪里话。这十数年来,你一个一个将我府中的侍卫都换成了你的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做得极有耐心。如今这上上下下已经都是你的人,我又如何还有机会对北王说什么话?若当真说过,你的手下还不早就禀告给你知道?”
  南王一声冷笑:“东王,你也不必不承认。我又说回来,就算你还是设法点拨了北王,就算北王漏网而去,可是这龙宫的大势已尽在我们掌握。北王孤身一人,又能做什么呢?”
  东王面上依旧平静:“南王你以为我会怕么?孩子,让我告诉你,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历过太多。这龙宫里,你、西王黑北王都已是第三代,已经无法感同身受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我却永远都记得。当年老主人在世,又何能想到,那挥刀杀到眼前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叔叔?”
  “彼时老主人仁厚,多少臣子提醒老主人要提防他那个北方的叔叔,可是老主人却不同意杀了他。只因为老主人早年丧父,老主人舍不得自己家族的血脉这般凋零下去……”
  东王缓缓抬眼望向南王:“同室操戈,你眼前做的怎么也比不上当年那位叔叔。当年那一场浩劫,我都能熬过来,又何惧你眼前这小小河滩?”
  “呵,呵……”南王狰狞而笑:“就是有你们这群老东西的自以为是,才会将东海帮引致今日的模样!你们还想当忠臣,你们还不顾自己的家小,可是我们这第三代,已然改变了心思。我们不愿为那黄口小儿殉葬,更不想白白断送了这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东
  tang海帮!”
  东王目光平静:“自古巨木,朽败由内。”
  南王便霍地转头:“来呀,东王的药可煎好了?东王已病重若此,满嘴胡言乱语起来,你等怎还不给东王服药?”
  。
  馆驿里,薰风如醉。
  记不得周转翻腾了多少回,司夜染终于沉沉睡去。
  兰芽撑着手臂,故意伸手再下去撩动,他却再也没有了半点反应。兰芽凑在他耳畔低低叫:“大人,大人?”
  他都没有回应。
  他是真的累惨了。
  他素日太警醒,她不知有什么法子才能叫他失去神智。她掂量过房间里的花瓶,可是担心以司夜染的身手,她八成刚拎起来,他就听见风声了,没机会砸晕他去。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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