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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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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大掌控制不住地将她托起,与他紧贴……
  他的膨壮,这一生第一次,如此不可抑止。
  身子的火,心底的火,沿着他四肢百骸轰然攻上头顶。所有的理智都焚化成灰,让他忘了身外天地。
  此时此境,他只要与她独处的这小小世界。他只想要——她那紧密之地!
  他便大手一分,将她下裤扯落。
  兰芽情迷意乱,却也因这突然的凉意而低呼出声——
  这一呼,兰芽便惊了,生生清醒过来。该死的,她这样一叫,外头的二掌柜定然会听见了!
  果然,外头簌簌地有了动静,二掌柜站起身来,朝柜门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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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完美无瑕

  兰芽原本很忌惮二掌柜的存在,可是此时听见他的脚步声,却平生了欢喜。巴望着被二掌柜冲了,慕容便能放开她,好让她夺路而逃,去追回虎子来!
  却不成想,二掌柜虽然走到柜门前,却没打开柜门。反倒拈起三炷线香,凑到烛火上点燃了,噗地吹灭了明火,然后恭恭敬敬对着柜门顶礼鞠躬,口中念念有词道:“白狐上仙请恕罪,凡夫小子莽撞得罪,实非故意,更非得以,万望仙侣莫降罪……礼”
  兰芽一边踢蹬着抗拒慕容,一边真想大骂出声。妈蛋,敢情这精明过了头的二掌柜是当真把她和慕容当成了来访狐仙的?!
  如此说来,难不成他先前对虎子这么说,当真不是诳虎子的?
  二掌柜鞠躬完了之后,还正儿八经从墙边挪过一张条几来,权充香案,还捧了个体格十分巨大的香炉过来,正儿八经摆在条几上头,然后将那三炷香插到香炉里。
  兰芽便更要哭了。
  柜门原是朝外开的,原本外头挂着锁已是个难题,二掌柜这般多此一举地又在外头拦了这么一道,待会儿她要想冲开柜门去,就更难了!
  那二掌柜做了这么些之后,还深情脉脉地盯着柜门,幽幽道:“仙侣在此,凡子不敢打扰。凡子这就先退回楼上去,将此洞府还给仙侣。待得仙侣离去,凡子再下楼来。”
  兰芽真想推门出去,拎起那大香炉砸那二掌柜脑袋上。他傻了么?
  可惜嘴被慕容堵住,身子又被死死压住。更为要命的是下裤已褪至膝头……他咬着她的舌,闷哼着将她托高…淌…
  她已感受到了——他。
  只是他有些生涩,寻不得门径……而若她微微迎合,他便会,便会,长驱而来。
  分寸,都只在她拿捏之中。要与不要,此时是最艰苦的鏖战。
  这一刻的分神,那二掌柜已然离开了,还熄了明灯。一楼大堂登时一片幽暗,只有墙边神龛处罩了红纱风罩的长明灯幽幽而明。简陋的店堂,这一刻只有红影摇曳,让她无可救药地想到洞房花烛……
  身子便更酥软水润下来。
  他便一声闷哼,急切横冲直撞而来。
  兰芽却扭着腰,极力闪躲。
  她曾幽闭,纵然已经来过桃花癸水,可是她并不清楚是否还能如正常女儿一般承应男子……她更已然被司夜染那般对待过,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还是完璧之身。倘若被慕容探知她早已非完璧,那么以慕容的身份和骄傲,他可能便从此厌弃了她。
  越想越绝望,越想越心痛。她揪着他的衣襟,用力攀住他腰身,躲开关键所在。泪已然无法控制地滚落下来。
  此时外面无人,她敢小小出声:“慕容你停下……你听我说,你忘了,我是男儿身!”
  危机之下,只敢以谎言自保。虽则无奈,却也别无他法。
  黑暗里,他潋滟一笑:“是么?”
  大手随之扣来,按住她那里一点,又一捻:“兰公子,我再笨,男女此处却还分得出来!”
  兰芽忍不住一声嘤咛,周身随之轻颤。却还死咬牙关:“……这里,是因为我被司夜染净身了!”
  暗寂里,他的笑仿佛妖娆盛放的昙,愈益盛大:“哦?原来净身过的阉人,是此等形状。”
  兰芽死死攥住身子下的被褥,死不松嘴:“正是。所以慕容,我已残缺,你若碰了我,便是自引晦气上。身!”
  就算当年蒙古入主中原的时候,大都宫内亦有阉人;但是当北元退回草原之后,帐下便再没有了阉人……以慕容出生的年代算,他当是没见过阉人具体情形的。她就以此明目张胆唬弄他,他也没有证据推翻!
  慕容掌心托着她的圆翘,耐心打转。那干燥微凉的触感,让她不时深深吸气。他趁她吸气之时,另一只手猛然袭击而上,罩住她心口!
  只一扯,便将她衣襟扯开,里头的布条随之断裂。宛如骤然得了自由的小白兔,两只柔白便在他掌心之下,弹跳不休……
  兰芽一声惊叫。他则攥紧,故意加了些力道,凑到她耳边:“……还说自己是男儿身么?兰公子,你忘了我也曾遍游风。月场,我又怎会被你的男装骗过?”
  还怎么继续骗?还有什么借口能躲得过他的炽烈?
  兰芽死死闭住眼,脑海中不知怎地浮现起那二掌柜说过的狐仙之语……
  她便悄然攥紧了指尖:“好,我说实话。慕容,我不是故意骗你,我不过是——怕你嫌弃。”
  他此时的注意力都已在她心口,宛如好奇的孩子尽情拨弄……便慵懒地嗯了一声:“说~我倒要听听,你还能编出何样的故事来。”
  兰芽哽咽一声:“……你当司夜染是傻子么?倘若我真是女子,他那样狡诈的奸贼,如何能不在净身的时候抖开真相!慕容你信我,我当真是男儿郎;而那时净身,司夜染那奸贼也是亲眼验证过的!”
  慕容可以不信她的话,却不至于不信司
  tang夜染吧?
  他不知怎地,指尖有些用力,捏痛了她。
  是他听她说净身之时,于是为她痛心了吧?
  兰芽便就势一声呜咽,“……真相就是,慕容你信狐仙么?”
  草原天大地大,人力显得格外渺小,于是草原人相信万物有灵,狐仙什么的自然也该是信的。
  慕容果然又嗯了一声,算作承认。
  兰芽于是继续大着胆子说:“我出生那晚,我娘就曾说过家里来了狐仙……慕容你知道狐仙的传说吧?狐仙本不分男女,一切全看它想要猎取之人是男是女:若要猎男,它便幻化成美貌女子;若是猎女,它便变为俊美男子……所以我生下来,是,是阴阳双全的。”
  黑暗中忽然“噗”地一声,紧贴着她的他,身子骤然一抖。
  兰芽忍住自打脸颊的冲动,继续闭着眼睛说完:“也就是说,虽然我上头宛若女子;可是下头,却是实打实的男儿身……不然你以为司夜染那奸贼阉的是什么!”
  胡说八道完了,兰芽都想自己吞了舌头去……
  她也不想这样瞪眼儿胡说,可是她真的好怕。怕他识破她曾被司夜染那样对待过,怕他就此而厌憎了她……
  听完了她这样的话,他该放开她了吧?虽则柜子里也是黑暗,可是兰芽还是死死闭住了眼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逃开眼前即将上演的现实。
  黑暗里,却隐隐地起了些笑声。舒展、旖旎,仿若兰叶轻开。
  “嗯,你说的故事,我倒也见过活的。就在南边儿,大明藩属国的暹罗,曾有客商带着这样的阴阳人来广州,倒叫我也开了眼界。原以为中原不曾有那妙物,还曾引以为憾;不成想倒是有了你……兰公子,我意有独钟。”
  兰芽闻言也是惊了。本是她借着狐仙的故事瞎编的,却原来竟有真的?!
  她绝望地再抗拒一声:“慕容,我已不男不女,你却贵为皇孙!我这样的人,只会给你招来灾厄!”
  从古至今,阉人都不被看作人,更被当作不祥之物的啊!
  他缓下动作来,只拥抱着她,唇舌轻抚她琼耳,沙哑绮丽言:“……你说你不男不女,我又何尝不是?所以你我两个,本是天造地设。”
  他在说什么?他什么时候也不男不女了?兰芽心下一颤:他怕是又想起了教坊司内所遭受的一切吧?
  她这一颤之际,不想他已然活龙翻覆,重又将她压下,随之——抬高了她,而他丝滑灼热地冲涌而入!
  兰芽登时一声哽咽,浑身惊颤,死死捉住他的衣襟,已然所有的心思和呼吸全都骤然停摆。
  他还是要了她……他还是要了她。
  纵然千般闪躲,可是她终是躲不开这份缘;这一瞬之隔,她还是成了他的人……
  那他是否已然发现了她身子的秘密?他是否已经知道,她有可能不再是完璧?!
  她抖成一团,不能自持。泪水潸然坠落,一颗一颗无法停歇。他都听见,忍住暂时不动,将她紧紧用在怀里。唇舌在她耳鬓细细厮磨,耐心等待她的惊悸平息。
  他的嗓音柔软如丝,曼妙道:“……不管外人眼里你我究竟是何模样,不男不女也罢;至少在这一刻,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完美无瑕。”
  完美无瑕么?她这一生,真的还有机会,奢望以女儿身,做到完美无瑕么?
  她不敢想,更不敢奢望一向冰冷的慕容会这样对她说……
  可是眼前果然是狐仙术法,幻化为真吧?她竟然真的能真真切切听见慕容这般对他说。
  身子里,便自行涌过汩汩春水,她一声哽咽,已然来不及控制——而慕容,便骤然闷哼一声,狠狠攥紧她,骤然脱缰奔驰!
  小小柜子,何能禁受得住他们二人这样的顶撞?兰芽两手撑住柜壁,只担心这柜子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稀里哗啦全都碎了。
  可是他却仿佛压根儿就不担心,毫不减速,反倒越发肆意地将她的体重都寄托在柜壁之上,全力加速……
  兰芽忍不住流下泪来。
  好完美,好欢喜……只是女子终究希望这一生能将这一刻留在洞房花烛。所以纵然他赞她完美无瑕,可是心下又何曾没有半点遗憾?
  唯一的欣慰是——娘,您临去时嘱咐女儿去找皇孙慕容……您便也是将女儿的终身都托付了此人吧?
  还有爹,也是与娘早有默契的吧?于是当她小时候不肯裹脚,被说到将来找不着婆家的时候,她放狂言说将来大不了嫁到草原去,草原纵马也好过三寸金莲时,爹爹不斥责她,反倒仿佛会心而笑——爹爹怕是那时,也早已暗存了这个心,要将她许配给皇孙慕容的吧?
  所以此时此人,虽未曾拜过天地,却是高堂双亲早已默许之人。于是纵然女儿此时孟浪,没能等到洞房花烛,却也是将自己给了爹娘为她择定的人啊……
  兰芽便放弃了最后的防备,盘紧了腿,揪紧了他丝滑的发
  ,主动配合他的节奏,尽情涌动……
  从未有过的充实感,从未有过的——今生有依。
  只在最后,他骤然一震,果断退出。闷哼着背转身去,手臂却依旧揽住她。兰芽忍不住哭出声来,他紧紧吻住她,像哄着小小的孩童,柔声道:“……好了,好了。”
  他迅速整理好了自己,便将她推高……他唇舌漫卷,在她紧张的抽气声中,于湿暖的幽暗掩护之下,帮她弥补完整了那段遗憾。
  兰芽尖叫着软软滑落下来,沉入昏睡时却还在呢哝:“……怎么办?虎子……”
  他轻叹一声,凑在她耳边:“我岂会不知你的担心?你放心睡吧,我亲去带他回来。我与你保证,他定毫发不损。”
  。
  京师,紫禁城。
  皇后寝宫:坤宁宫。
  又是一个乌云压顶的夜晚,京师天际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骤雪。
  按说这个时辰,各宫各院早就下钥了。纵然后妃,亦不准私自往来。
  可是这个晚上,因天寒地冻,皇后的寒疾发作了。这个时辰再去召当值太医进宫来多有不便,坤宁宫的首领太监和大宫便急得几回到乾清宫去,跟皇帝拿主意。
  皇帝身边儿今晚召幸了僖嫔邵氏,两人正在寝殿相依而眠,张敏便拦着,没敢去惊动。
  皇帝多年独宠贵妃,从今年宫宴之后贵妃终于失宠,皇帝才又开始召幸嫔妃。当中风头最劲的便是这位僖嫔邵氏。僖嫔因出身低微,在宫中又多年在贵妃压制之下,于是性子格外谦恭柔婉,对待下人也和善;再来她年轻貌美,又知书达理,于是上下也都看好她取代贵妃。
  皇帝这么多年来只有过两个儿子:贵妃所生的皇长子,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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