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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恶女落落戏江湖-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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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吧你!就你这小样儿顶多二十五!”这男人太差劲,粗鲁野蛮不讲理,跟个女人家似的就算了,还爱吹牛!幸好先前俺有先见之明,没有盖章,啧。想做我流氓落的男人,不内外兼修是不行滴。(貌似刚才是人家拼死反抗你才没得逞的吧?)

“你?你懂个p啊,老子是……呃,哼,总之,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宫紫落委屈得很,他,他憋屈啊他!人家穿了都有钱有势,呃,虽然他也都有了啦,但,但——但哪有人像他这么衰,给穿成了个男人啊啊啊啊啊啊——还一当酒师七年!

我心头一动,张口欲言,却被一道怒喝打断:“你们在干什么!”

我慌忙站起来,是杜铭轩!此刻他正一脸风暴地站在先前我站的九曲桥边。

宫紫落更快一步,一个鲤鱼打挺,快速地凑到我耳边,留了一句话:“得罪老子,你死定了!”说罢,迅速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咻地弹开,几个起落,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这个……我们……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我都不认识他!”我干笑着朝杜铭轩直摆手,可貌似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没可信度啊,虽然俺说的是实话。

“是吗?”杜铭轩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把拉过我的手腕,拖着跌跌撞撞的我回了桃夭阁。

“爷……夫——人?”小白看到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勉强认出眼前这角色佳人正是日日相处的流小姐,赶忙扶过我。这丫头,总算没白对她好。

“以后不准出这个桃夭阁!不然……我砸了这阁楼!”杜铭轩顿了顿,才放出这狠话。虽然和可笑,但确实很实用。至少,我听了后,立刻打消了阳奉阴违的念头。

我咬着下唇,哀怨地看向杜铭轩。她——她就打算这样囚禁我一辈子么?我不服,我要上诉!

结果杜铭轩根本不给我上诉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我失落地坐下,却听外面传来小晟晟和藤藤的哭闹声,以及杜紫苊稚嫩却坚定的声音:“我们要见落落姐姐。”

我忙扑到窗边,看着门口的一团混乱。家丁、丫鬟都唯唯诺诺地或站或跪,惶恐得很,杜铭轩冷冷地与杜紫苊对峙,旁边的晟晟和藤藤拉着他的衣角嚎哭。

杜铭轩背对着我,因此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散发出的寒冷之气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浓烈了。半响,只听他淡淡地:“抱少爷小姐回去。夫人玉体欠安,任何人不得打扰。”然后一扬衣角,都开晟晟和藤藤,头也不回地走出桃夭阁。

我缓缓滑坐到地上。他——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是因为这个孩子吧?因为这孩子不是他的,所以骄傲如他,自然接受不了。可——可不论如何,我坚决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不论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世今生,还是耶稣再生,我都会爱他,保护他!

“流小姐……”小白有些怯怯地,第一次看见流小姐露出如此坚定的神情,她直觉有什么不一样了,却又说不清楚。

“啊?没事……小白痴,扶我起来。”我朝她招招手,又笑得灿烂没心没肺起来。关就关,既然是你不仁在先,就不要怪咱不义了!俺现在时要做妈的人了,不方便大运动,等咱把宝宝生下来……哼哼,直接包袱款款跑路!哭死你!哇卡卡

因为这一系列的事件来得太突然,让我根本没空再去想先前脑子里的灵光——宫紫落气急败坏的言辞里尽是现代词语!

夕阳下,我无聊地拿根稻草逗弄地上的蚂蚁,不时抬头看看给宝宝缝衣服的小白,感觉她比我还像宝宝他妈。

“哎,话说,咱现在是不是有点被打入冷宫的感觉了?”我把稻草叼在嘴里,挤到小白坐着的那张椅子上。

小白头也不抬:我以为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我往椅子里挤了挤,假装无视自己心里的酸疼:“切,有什么了不起呀,又不是没了他就不能过日子了!”

“没了谁不能过日子了?”如此好听与磁性的声音,不是杜铭轩是谁!

“没什么。”我鸟都不鸟他,把脸转向另一边。

“你——”杜铭轩平息了一下心头的愤懑,这死女人,他都这样低声下气地来找她了,竟然还给他脸色看!可——谁让自己爱上了她呢,认命吧,杜铭轩在心里为自己哀悼!

“我有话跟你说。”说着,也不管我的意愿,拉着我就往房间走去。

我心下大骇:不是吧,他他他,他竟然——他竟然想霸王硬上弓?!眼见被他拉进了房间,还带上了门,我立刻转身,准备提脚踹他,好获得缓冲时间奔出房间。

谁知他更快一步,铁臂一勾,揽我入怀,一个霸道而深沉的吻便落了下来。

杜铭轩恣意地在我的齿舌间扫荡着,一次发泄着他的不满与愤懑。却终是没能狠下心来强硬到底,猛烈的攻势在我的抵抗与颤抖中渐渐柔和下来,最后化为细密而绵长的纠缠缭绕。

没有诘责质问,没有蛮横狡辩,没有只字片语,只有唇与舌的轻舔与碰触,像是一池温暖的春水,渐渐漫开,将我们淹没,让我们彻底沉醉在这样的沟通方式里。

知道我气息开始不稳,杜铭轩才收住吻势,猛地将我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微微颤抖着,好似抱什么宝贝,怕它随时会消失似的。

倚在他胸口,我甚至能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男人,还真让让你放不开呵。

“放弃那个孩子,好不好?”杜铭轩的声音有些干涩,咽了咽口水,他满面期待地望着怀里的人儿。先前看到她与那个男人亲昵地坐在一起时,他的心都碎了。尤其看到那个该死的男人轻薄她,而她竟然都不反抗是,他简直睚眦欲裂!可,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她,想她的笑,想她的闹,想她如何将杜家搞得鸡飞狗跳。他,他爱她啊!他——他可以不计较她与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但,但这个孩子——

我的心蓦地一冷,迅速推开他,我冷下脸:“休想!”我从来没有这么仇视过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头维护幼仔的母豹,凶性大发地瞪视着敌人。

“你……”杜铭轩没料到我反应会这么激烈,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你给我滚出去!”我把他推出房门。背倚着房门,我气喘得厉害。就算生父不明那又怎样!现在单亲家庭不是南大街都是么!人家单亲小孩不都个个聪明懂事得很么!宝宝是我的,谁都不许打他的主意!谁都不许!

“好快的动作!”慵懒而柔媚的声音。厅堂上的彩衣人儿以手支颊,双腿随意弯曲,斜倚在一方牡丹斗艳描金软榻上。堂内没有一丝烛火,一片黑暗,让人看不清这人儿的神色。

“是,他们已经在往这边来了。可需要属下引开他们?”黑暗中,不知哪个角落传来的声音。

“恩……不用了……就让他们来吧。”妩媚甜腻的声音忽然变得轻快起来,带着三分玩弄,七点愉悦。

“可要让鹞子们暂时撤离?血海修罗的手段毕竟——”一道精干的女声从北角传来,声音却是——花嬷嬷?

“无妨,照常运作便是。慕离魅那家伙现在忙着找人都找疯了,哪还有时间浪费在杀人上?”主座的彩衣人儿嗤笑一声,摊开修长白净的玉手,嘻嘻观摩着自己的寇丹指,不再言语,仿佛这尘世间一切又都不放在心上了。

“小白姐姐,夫人的晚膳可用完了?我,我是来收盘子的。”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对话声,听声音是个稚嫩的小丫鬟。

“哦,好的,我这就去给你瞧瞧啊。”小白的声音。

迅速从床底抽出储物盒,将晚饭倒进去,再将储物盒推进去,我若无其事地捧着空碗“刚好吃完”。

小白也不疑有他,直接收拾偶尔碗筷就给端出去交与那小丫鬟了。

我则嘘了口气,又挨过了一天。

自从杜铭轩提议想打掉这个孩子后,我就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总觉得所有人都想害我一样。这些日子以来,我常常半夜三更去厨房偷吃的,因为每天只有那么一个机会吃东西,所以几乎每天都在饥饿中度过。我现在有些明白月芽儿的悲哀了,堂堂军火龙头家的大小姐,竟然沦落到吃不饱,穿不暖的地步。这样的日子,可何时是个尽头呀。

“小白姐姐,夫人可在?爷让咱给夫人送来一盅鸡汤,可新鲜着呢……恩,好,你忙,我先把东西送进去啦……”几下叩门声后,一个水蓝色罗裳的丫鬟端着只瓷盅转进了门。抬头正看见一脸凄然的我,不禁一楞,随即歉然一笑,盈盈一福:“夫人,是碧凝失礼了。”

看着她手上的瓷盅,我立刻警觉起来。看着那领口的滚金花边,那镇定幽雅的气质,绝对是个大丫鬟。而这几天除了正常的膳食接送外,几乎没什么下人敢过来骚扰,可这丫鬟,既然敢无视禁令,那很可能是杜铭轩送来的了。杜铭轩,你就这么等不及要下手了吗?

亏你那么聪明,竟也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刚给送了饭,就急急地让丫鬟送了炖鸡汤来?我的心,好痛。像被丢入了石磨,就任他这般,碾出血浆,碾成渣滓。

“先放着吧,我现在不饿,过会再喝。”我拿出主母的气势,丝毫不让。

“这……爷有交代,夫人身子可不比从前,自然需要好好补补。”这碧凝也不是好打发的主儿,立刻柔儿不弱地给驳了回去。

“怎么,你还想强灌不成?”我嘲讽地嗤笑一声。笑话!爷就是不喝,你能拿我怎滴!大不了鱼死网破!

心里的沉痛让我喘不过气来,忽然就有了那么种看开的释然。我怕什么?我可是流氓落啊!既然你对我如此狠心,那我还有什么号期待的!不论我怎么爱你,都无济于事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

“奴婢也是承了爷的意思,希望夫人不要为难奴婢。”碧凝话是说得可怜哀戚,可这语气,却柔中带刚,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

我端起碗,看着里面清澈的炖鸡汤,天知道这份纯净下掩盖着怎样的浑浊!冷笑一声,我松开手。

“抱歉,我失手了。”我淡淡地说,确实极邪恶地望着她挑衅地笑。

“你!”她是故意的,碧凝气得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恩——”碧凝缓缓软倒,被一双手接住,轻巧地放在地上。

“是你?”我抽气。

尹惑水!他来干什么?他怎么进来的?这可是杜府啊!那个传说中与皇宫一样严密的地方啊!

“别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只问你,要不要跟我走?”尹惑水仿佛看穿了我的疑问,灿然一笑,还是那般动人心魄。

“我……”求之不得!正欲扑进他的怀抱,我忽然又止住了,犹豫了:杜铭轩不能接受宝宝,他就可以吗?况且,我对杜铭轩——

“恩?”尹惑水蹲下身,细细地拨弄着地上的碎片,沾了些汤汁,看看,再放带鼻前闻闻,忽然就勾起唇角笑了:“看来杜铭轩是很不喜欢着孩子呢。”

“你——?”他知道?天!到底知道多少!对了,他曾经夸口说这天下他不知道的事情没几件,,原来——原来并不是瞎吹的么!

“跟我走吧,我给你一个家。”祸水就是祸水,永远知道怎么醉煽情,一句话就能打动人心。

我咬住下唇,扑进他的怀里,蓦地流下泪来。杜铭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爷,天下第一当老板宫紫落拜访。”瑞琪跟门口叩门的家丁交涉一番后,转身向杜铭轩汇报。

“不见,不见!”杜铭轩早没了往日的冷静,忿忿地将手里半天都没翻过一页的账册摔开。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不声不响就留书出走了!

他不停给自己找事干,要证明自己不想她,对她的离开一点都不曾放在心上,可,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如登天那!他一千遍地告诉自己不许再想她,可心却一千零一遍地把她想起,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一跳一闹。

拿起桌上那张皱巴巴的纸,杜铭轩第十一次认真凝视。看着这跌跌爬爬的字,一如她的那副德行。视线模糊起来,她的形象、举动跃然纸上,调皮而不羁。可明明满身缺点,却偏偏一点都无损她的美好,正如这狗爬般的字,写出的,却是一首极好的词。不用细细念读,他早已熟记于心:

不是爱红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何处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她,就这般想逃离她吗?

“爷?”瑞琪的探寻声打断杜铭轩的思绪。

杜铭轩一顿,立即将受伤的纸揉成一团:“让他去憩云楼候着,我稍后就到!”

瑞琪担忧地看了主子一眼,爷这次摔得很重啊,真希望他能早日振作起来才是。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呀。

不过忧心归忧心,瑞琪在动作上却是毫无停顿,转身,向门口等候指示的家丁交代安排下去,这才恭谨地退到门外等待杜铭轩整衣出来。

杜铭轩则怔怔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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