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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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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孝子啊。

容浅念拍拍手上的糕点屑:“哦?说说。”

萧凤歌抿了茶,这才敛了戏谑的笑:“瑶光在回雨落的路上被人劫了。”顿了顿,眉眼笑得深意,“于同日,萧衍消失在大理寺监牢。”

同一日,这两人一同消失,鬼怪着呢。

容浅念听着,眉毛弯弯挑起:“难不成这两躲在某个地方做了对野鸳鸯?”抿唇,沉思状,“让我猜猜,到底是哪呢?”

萧凤歌但笑不语。

她抬头,一本正经:“嗯,突厥。”

萧凤歌大笑开来,应着女子一身男儿打扮,眼里藏了星子,灼灼发亮:“你这妖孽,明明成日里花天酒地,倒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这妖孽啊,揣度起来,实在太精明。

容浅念懒懒靠着软榻,翘起了腿,红袍铺散,姿态甚是随意:“未到丰收之际,陈国便来朝贡,想必是火烧到了眉毛。陈国不过是个小附属国,雨落与云起胃口大着呢,瞧不上,可不就只有接壤的突厥了。上次宫宴,突厥来犯元气大伤了,这才时隔不过数月,竟敢再次蠢蠢欲动,想必是得了庇佑。”她勾唇,似笑非笑,“看来萧衍给他送了好东西。”

一番话,丝毫不差,句句点破玄机。

这女子,真要命。

萧凤歌应了一句:“原本放在长信殿的边关布局图纸不见了,可不就是好东西。”笑了笑,不甚在意般随行的言语,“突厥这北蛮子,胆儿倒不小,都跑到风清撒野来了。”

容浅念摇摇头:“突厥汗王可没那么大本事,幕后可有只很大的黑手呢。”

萧凤歌微微蹙眉:“联姻在即,雨落自顾不暇,云起内忧外患,自身难保,倒是谁还有这个本事?”

容浅念笑得难测,眸子凝成深深的光点:“倒是有那么一个人。”敛了笑,她一声叹息,“诶,那对残废不死,我这心头甚是不畅啊。”

想必,这下是要弄死了。

至于那只黑手……世间,谁的手还能黑过这女子,萧凤歌倒是不担心,他有更关心的。

“那萧殁呢?要不休了?”

容浅念眸子一眯:“凤歌儿啊,听说,陈国还送来了四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呢。”

赤果果的威胁!

萧凤歌语塞,灌了一杯茶水:“你这白眼狼。”

容浅念大笑出声,甚是欢快。

“仔细着乐极生悲。”

萧凤歌话这才刚落,门忽然大开。

额点朱砂,蓝瞳清妖,这是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非上容之资,是萧殁之容。

软榻上的人儿,笑僵了,眼,勾勾地看着,仿若窒息。

世间第一美人,容九半分抵抗没有。

萧凤歌低眸,饮了一口茶,已凉,微微有些苦涩。

“十一。”

生得如此相貌便也得了,还生了一副如此蛊惑的嗓子。

他缓缓走近,唤着她,眸间,有些乱,急促的斑驳,竟也是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一声唤的,心头一咯噔,容浅念一个慌神。

便是在这一个慌神,她忘乎所以,然后,夫奴的本质嚣张作祟了。

她信誓旦旦:“美人小倌都不是我唤来的。”

她素手一指:“是凤歌儿。”

萧凤歌一口茶梗在喉咙,呛红了脸。

萧殁白衣,俯身,墨发撒下,黑白分明的俊逸,他贴着女子的鼻息:“喝酒了?”

容浅念双手撑着软榻,睫毛颤啊颤:“一点点。”

三天未见,相思一个没藏紧实,窜了出来。然后,这姑娘啊,就团团转了,哪里记得今夕何夕。

所以说,夫奴这种东西,是本质。

“能走吗?”声音温柔。

容浅念一时没找到北:“能。”

萧殁俯身啄了她的唇,揽上她的腰,打横抱起。

“去哪?”伸手,勾住萧殁的脖子。

“隔壁。”

“嗯?”容姑娘这儿脑子里全是浆糊。

“十一,你可是喜欢肉偿?”他俯身,声音缱绻,唯有她能听见,他说,“我觉得甚好。”

靠,原来老娘还在生气呢。

靠,值了。

容姑娘笑了,道:“那我们慢慢算。”

这姑娘,真出息。

诚如十三所说,门一关,大战三百回合。

第一百二十七章:卿本妖娆

9

容姑娘笑了,道:“那我们慢慢算。”

这姑娘,真出息。

诚如十三所说,门一关,大战三百回合。

流苏垂吊,人已走远。

萧凤歌冷哼一声,端起容浅念未喝完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苦笑:“是茶呢。”

那女子,不爱闺中女子那般细品,每每用酒杯装着茶水,倒是饮得畅快豪气。

分明滴酒未沾,却被美色醉得稀里糊涂。

萧凤歌对着空杯苦笑:“没出息又不长良心的家伙。”倒上一杯酒,侧身,躺在美人榻里,“镜儿,给爷唱个曲。”

“世子想听什么?”

枕着狐裘,气息里,还有那女子的气息,萧凤歌眼眸半阖,道:“西厢记。”

昭明世子不爱铁马铿锵,倒是偏爱这闺中女子的曲调。

诶,问世间情为何物?

镜儿上前,摇了一把美人扇,启唇,清唱:你醉吟西厢,我独唱西楼……

独酌了一杯,萧凤歌放下酒杯道:“声音大些。”

镜儿一顿,随即道:“世子爷,这雅间隔音甚好。”

镜儿倒是个含羞带切的,若是寻花,倒真真要来上一句:隔壁叫破了喉咙也不能探听一二。

一屋子美人伶人都捂嘴轻笑,花楼里,哪个不懂男女间那点风流韵事。

“哦,这样啊。”萧凤歌抬抬眼皮,笑得甚是招展,“那便唱十香词,小九好这口。”

镜儿微怔。

美人榻上,男子假寐着,看似风情,又道了一句:“声音大些,得让隔壁听着。”

隔壁要听着了,整个楼里就听着了,这般淫词艳曲……

这会儿,镜儿惨了俊脸。

且说说隔壁的风流韵事。

绯色纱帐摇曳,点了一炉麝香,窗台外的冬日隐隐透过绣以仕女图的屏风,温柔地洒在蜀锦铺的床榻上。

萧殁取下容浅念发间翠玉的簪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泼墨般铺在素白的锦缎之上,拥着她,卧于榻上。

懒懒的冬日,他拂着她的发,衣衫交叠,交错的红色与白色竟是祥和极了。

“十一。”

“嗯。”她偎着他,用力嗅着。

嗯,闻到了,相思的滋味。

他捧着她的脸:“怪我吗?”

怪吗?容浅念心一紧,扯扯嘴,笑得很不爽:“舍不得。”

才三天,她就溃不成军,莫名其妙就举了白棋,降了。

出息啊,都被狗吃了吗?

容浅念弱弱地在心里回:嗯,啃得太干净了,一点都没给留。

勾住萧殁的脖子,她很大爷地问:“我这么说,你会不会恃宠而骄?”

萧殁浅笑,吻着她蹙起的眉:“那是女子的特权。”他轻缓的声音,极其寻常般语气,“我可以给你。”

没出息,老娘也认了!

容浅念扑上去,撑着脑袋趴在萧殁心口:“那好,我现在就要行使我的特权。”勾勾唇角,“吻我。”

萧殁轻笑,凑近,舔了舔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头,吻得缱绻。

一个吻,叫她相思闹了灾。

她啊,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到不行了。

“逸遥,以后不许这样了。”她轻轻啄吻了一下,声音沉沉的,“你不知道,我心肠硬,就只有你能让我那么难受了。”

若不在意的人,如何会难受。

这世上,便也只有一个萧殁,能让容浅念那副狠辣又冷硬的心肠疼痛了,因为她舍得也愿意给他那样的资格,因为相信他不会用了那样的资格。

聪明如她,犯了世俗女子一样的傻。

这样的她啊……叫他心一紧,疼着,轻柔地拥着她。

他亲她的眉眼:“你要的,我都会应你。”然后是鼻子,“对不起,十一。这辈子,我只会让我说这一次。”吻,落在她脸上,越发温柔了,“以后我都听你的。以后,很长很长的以后。”

她老实安静地偎着,任他亲吻,贴着她的唇,气息相融,他说:“我会活着,我要你为我生儿育女,陪我终老。”

容浅念吸着鼻子,重重点头:“好。”在萧殁唇上作乱,不是亲,直接用咬的,“我会为你做所有,你为我活着便好。”凉凉的手,拂着他额间的朱砂。

他的手,覆上她的,朱砂里,都融了她的容颜,温柔的碎影。

他想,她的女人,便是放在心坎,交付了所有也是不够的,却不知如何是好。

“以后,莫要让我一个人。”

这?容浅念眼珠子一转,没吭声。

哪敢吭声啊,总有些不方便带着家属的勾当不是,何况眼下……

“嗯?”

温柔的蛊惑啊!

容浅念眼珠子一凝,撇开:“三天,你都不来相府看我。”

这怨尤的语气,这秋后算账的架势,这欲盖弥彰的手段,都是容浅念的惯用。

萧殁轻笑,贴着她耳边说:“十一,我若不在,你莫要脱了寝衣睡觉。”

容浅念愣了一下:“你晚上来了?”

嗯,她敢保证,除了这三天,自从成为有家室的人,她没敢裸睡,原因很简单,除了这三天,枕边夜夜睡着自家男人,她不敢裸,怕自个一个把持不住,太孟浪。

萧殁替她掖了掖被角:“怕你踢被子。”

“那我踢了吗?”

“嗯。”萧殁蓝眸微敛,轻声应着。

容浅念听完,嘴角一咧,不爽了:“我都没穿衣服,还踢了被子,你居然都不扑上来。”小脸一垮,“原来你家娘子这么没有魅力。”

说着,可劲地蹭萧殁,非得蹭到擦枪走火的势头。

萧殁揽着她扭动的腰:“十一,乖,别动,让我抱会儿。”声音很轻,似乎是累了。

容浅念乖顺地不动,她抬眸,细细看着萧殁的脸,伸手,拂了拂他眼睑下的青黛,轻声呢喃:“你这傻瓜,就算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凑上唇,亲着萧殁的脸,“都瘦了。”

这三天,他大概是倦了,呼吸越发沉了。

容浅念痴痴看着,长长的眼睫,伸手刷了刷,嗯,软软的,又凑上去,亲了亲,嗯,痒痒的。

亲亲抱抱的,这姑娘,这会儿,孩子气极了。

这偷香窃玉的勾当,多惬意啊,多魈魂啊,然……

“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装;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芙蓉失新艳,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领边香……”

尼玛,这淫词艳曲,逗逗趣也就得了,居然唱到她的芙蓉帐中来了。容浅念绷着神经,耳边,男子呼吸依旧沉沉,这才松了一口气,唤道:“寻花。”

“是,小姐。”

里边,女子猫着嗓子:“将镜儿送去忠亲王府唱曲。”

门外,寻花嘴角一抽。

这时,又来一句:“不唱足七天,不许回来。”

寻花嘴角又是一抽。

这艳曲要唱到了忠亲王府,怕是又要惹得老王爷给世子爷开笣了。

流苏帐里,人安寐,岁月静好了两日,于十二月十四这日,又乱了。

“王爷,王、王妃已经出城了。”

椒兰殿中,暮气未散,冷悠悠的,更是映得萧殁蓝眸阴沉:“哪个方向?”

楚夜大汗淋漓,声儿都颤了:“沿荆州路线,这、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湾里镇了。”

那位主子,溜得可真快。

这会子,默了,殿中死寂叫人发慌。楚夜背脊生寒,暗暗瞟了瞟自家主子。

娘哟,这俊脸黑的。

“属下这、这就带人去追。”

楚夜说完,也不见自家主子反应,倒是床底下忽然滚出一团胖乎乎的肉球。

这不是王妃身边的红人元帅大人吗?

元帅大人小爪子挠着白毛,待到顺溜了,这才蹦跶到了萧殁脚边,蹭啊蹭。

“那是什么?”

只见元帅大人爪子挠挠,扯着脖子上的锦带,带子系了个蝴蝶结。

“啾啾啾!”

小爷讨厌这玩意!

萧殁俯身,解下那锦缎,抚平,现出那女子龙飞凤舞的字迹。

顿时,初冬的天,寒冬腊月般冷。

楚林一个哆嗦,扯着嘴型:“王妃这是?”

楚夜寻思:“貌似是跑路了。”

荆州沿路,马车哒哒,驾车的是隽秀的少年,着了一身黑衣,敛着眸子。

马车里,传出女子清凌凌的嗓音:“今天的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

十三撩开车帘,瞟了一眼,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蝴蝶,哪来的蜜蜂,这姑娘,唱歌也不应景。

十三探回脑袋:“小姐,您老这是?”寻思斟酌,“三两随从,一辆马车。”想着,补充四个字,“偷偷摸摸。”

马车极是奢华,很大,摆了个沉香木案几,放着几碟糕点,一壶小酒,座上,铺着如雪的狐裘,女子随意散着发,侧卧在厚厚的狐裘上,撑着脑袋,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眯眼笑:“看不出来吗?”戳了戳十二怀里的包袱,“跑路。”

十三咧了咧嘴角:“不带上银子?”

这厮,爱银子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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