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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天风-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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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那阴云近了,人们才发现原来那不是云,而是数量庞大的士兵,他们结成整齐浩大的队形,迈着整齐的脚步,踏出死亡的旋律。
  石容海的队伍来了,在经历了多天的跋涉之后。
  他们的身体还处在疲倦之中,复仇的斗志却燃烧胸膛。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前方的步兵停下了脚步。止人大军沿着蓝草坡一线平行展开,荡出浩大的气势。
  没有通报,也没有邀战,就象两个生死冤家,彼此见面后什么话也不用说,只是用眼神狠狠地盯住对手,然后就是……随时开打!
  浅水清坐在一把大椅子中,由四名战士抬着,用厚厚的棉毡裹住身体。
  他居高临下望着远方的来客,眼中喷薄着死亡的冰寒。
  最先来到的,是止水军的五千先头部队,他们一赶到战场,立刻重整军列,排成整齐的大方阵。他们的任务,就是保证后续部队的安全抵达。
  战阵的前方,一员素袍小将正在策马大吼,显然是在战前鼓舞士气。他奔驰来去,在长长的军列前挥动手中的长矛,挥洒出青春的热情。
  碧空晴在他耳边轻轻说:“那个人叫楚英,是军政院楚鑫林的儿子……比他爹有出息,算是将门虎子吧。”
  浅水清轻轻地恩了一声,眼睛越发眯了起来。
  良久,他才说:“不必理会,等对方全部来到之后再叫我。”
  说着,他挥挥手,让战士放下大椅,靠在椅背上沉沉睡了过去。
  那一刻,碧空晴看着远方的止水军,还有近在身边的浅水清,心中那股莫名而复杂的情绪油上心头。
  大战,就要开始了。
  在三山平原,天风和止水人的主力大决战正式展开之前,蓝草坡的土地上,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事已经徐徐拉开了帷幕。
  它预示着这新的一年,注定了要在鲜血与杀戮中度过,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事,将会一个更比一个惨烈壮大。
  这场大决战之前的交锋,对后续战事的影响会如何,人们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作为新年的第一场战争,它注定将引来无数人的关注与揣测。
  或许,它会成为天风人攻城拔寨战无不胜,成功并止水万里江山入我土的预言,却也可能成为止水人卫国大战成功击退来犯强敌的序曲。
  到底是那个传说中的英雄续写传奇,还是落难的败仗将军一雪前耻,人们都在拭目以待。
  而这场战争本身,也注定了会有一个非同一般的过程……


第二十八章 新年第一战(2)
  半个时辰后,石容海的后续部队终于全面抵达战场。
  他们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刚一到达就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天风军中飞出一骑,向着刚刚列好阵形的止水军急奔而来。
  “佑字营方虎,求见石容海石大将军!”
  方虎?那个浅水清手下的第一杀将?
  石容海的眼神不断收缩着。
  假如说浅水清是屠夫,那么方虎就是浅水清手中的屠刀,所有浅水清做过的事,那些惨烈的杀戮,几乎都有这个方虎的份。
  他是最忠心于浅水清的部下,也是最凶悍的天风战将,虽然他现在依然只是佑字营的一个小小卫校,可是他的名字,却早已为止水高层所知晓。
  而现在,在大战即将开始的那一刻,方虎竟然一个人出现在了止水人的阵营前。
  如果可以,石容海真想一刀就把方虎给宰了。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石容海终于还是忍住了这强烈的诱惑,沉声道:“让他过来。”
  前方巨大的步兵方阵,潮水般向两侧退开,露出一条可容人穿越的通道。
  方虎单人独骑冲进敌阵,面色却依然嚣张跋扈,丝毫不惧。
  面对着那凛冽刀丛,戳天枪林,他就象是漫步于自家后院的竹林之中,不带星点懦弱惊惧。
  快马来到石容海的身边,向他拱了拱手,方虎道:“佑字营方虎,见过石大将军。”
  石容海面色一沉:“浅水清派你过来投降的吗?”
  方虎朗声长笑:“恰恰相反,我家将军是派我来招降的。浅少说了,此战,你止水军已然败定。石将军也算是个非凡人物,在北门关时表现也极为突出。浅少很欣赏石将军,希望石将军能率部起义,弃暗投明,浅少绝不会亏待石将军的。”
  “我操你妈!!!”一旁的楚英愤怒狂叫,长矛正对准方虎的咽喉:“你他妈想死是不是?有本事打过再说!你天风军是强大,我止水军也不是个个孬种!想让我们做碧空晴,拓拔开山那样的叛将,我呸,你他妈的妄想。”
  “楚英住手!”石容海喝止手下:“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方虎既敢自己一个人来,咱们也就不能辱没了自己的声誉。不过姓方的,如果浅水清只是叫你过来说这些废话的,那我怕他是要失望了。我止水三万大军在此,他有本事,就来打败我。没本事,就该早早认输,也省得到时候铁风旗死得一个不剩。”
  方虎点点头:“果然是豪杰,行。浅少还有一句话,托我带给将军。既然这样,我就把这句话转给将军,我说完就走。”
  “你说。”
  方虎立刻道:“浅少说,将军远来辛苦,手下步卒长途奔劳,体力消耗甚大。浅少尊敬将军英名来之不易,因此特别允许止水军在战前先休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天风军再与你们交战。到那时,咱们沙场上见胜负。”
  所有人都被这话弄得一呆,石容海更是吃惊不已。
  历史战争,其走向从来都是越来越残酷,越来越不讲情谊。
  正所谓欺敌以诈,各种阴谋,诡计,屠杀,只要能为战争带来胜利,就什么手段都使出来。
  以前的那种所谓的兴王者之师,君子作风,两军排好阵形说好了再开打的行为,早就被后人耻笑,并丢入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如今的世上,就算是最愚蠢的将军,最无能的腐儒,也不会如此带兵打仗了。然而浅水清,今天他却玩了这么一手。
  他做得是如此光明,如此堂皇,仅仅是一个瞬间,就从一个满手血腥的屠夫变成了一个只讲公平,满口道义的仁人君子了。
  这好比是狼突然变成了羊,其转变之大,速度之快,令人惊得都要怀疑这个世界是否真得存在某种可以治人良心的灵药。
  在一群人倒抽凉气的呼吸声中,石容海看着方虎,他沉思了好一会,才说道:“浅水清,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人。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也不认为他这样做会有什么好意。但是他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替我谢谢他,他的好意,我接受了。”
  方虎嘿嘿一笑,眼中闪过无数诡诈狡黠,向着石容海拱手叫道:“既然这样,那么两个时辰后,咱们沙场见!”
  说着,策转马头向阵外奔去。
  ……
  石容海呆呆地看着远方,始终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浅水清要这样大方。
  身旁的众将议论纷纷,却没一个人能说出浅水清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天风军果然没有行动。
  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这一次,浅水清信守诺言。
  静寂,仿佛死一般的静寂。
  两支军队对峙在这蓝草坡的空旷土地上,相距不过四百米距离。
  战前的焦虑,在炙灼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这是一场比战争还要令人难熬的精神考验。
  有将领说:“会不会这家伙想故意通过等待来消磨我军士气?毕竟战前等待时间太长的话,会对士兵的精神形成极大的折磨。”
  这话说得有道理,对士兵们来说,战前的等待,往往比战争本身更加难熬。一旦置身沙场,作了第一次砍杀后,士兵们除了砍杀就不会再考虑任何事情,但像这种战前的僵持,让士兵有充分的时间去感受去思考战争的残酷和死亡的恐怖。那意志略差的,首先就会支持不住。
  可立刻就有人回答说:“可这种等待是双向的,我方会感觉难熬,对方也是一样。”
  很显然,这个猜测无法立脚。
  又有人说:“那会不会是他们另有援军?浅水清需要时间来等待援军?”
  有人立刻回应:“这里是止水的土地,浅水清能在我们来到之前就做好准备,我们的信息灵通难道还不如他浅水清了吗?你到说说这方圆数百公里的土地上,除了这里,可还有哪处有天风军队出现过?”
  于是这个猜测,也被否决了。
  又有人道:“两个时辰之后,日正当空。太阳从东面升起,我们身处西面,向东进攻。天风军背光而战,占有天时。浅水清想等的,怕就是这个时候吧?”
  大家都认为这个分析很有道理。
  战者,天时,地利,人和,将领们总是无所不用其极。
  天风军背东而战,正午阳光强烈,的确可对止水军造成极大的影响。
  因此有人笑言:浅水清果然卑鄙,竟然假正义之名,借天时之利,我们应该现在就进攻。
  但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反对。
  相比正午的阳光,能够让手下士兵得到充分的休息,显然更能令将军们所接受。
  于是有人提议,只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大军立刻进攻。这叫作既充分利用时间,却又不给对手所需要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后,阳光还没到最刺眼的时刻,而士兵们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届时再战,则胜利在握。
  这个提议,获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认为此计甚妙。
  但是石容海,却不敢如此乐观的认为自己已经分析和破解了浅水清的行动。
  一个从来都不大方的人,如果突然大方起来,那么他必定是有所图谋的。
  如果他为此付出了一分,他所要求的回报,就绝不会是一厘。
  正午的阳光,不应该成为浅水清真正想要的东西,充其量只能算做是利息。那么他真正想要的,可以抵消止水军得到充分休息的好处,又到底在哪里呢?
  他想不通这个问题,却又不愿意因此就让士兵们立刻进攻。
  假如他拒绝浅水清的“好意”,第一个不满的,只怕就是手下的兵卒了。
  他只能希望部下的提议的确正中了浅水清的软肋。
  时间,在一分一分的过去,天风军依然沉静,没有丝毫的动静。
  石容海的心却越来越不安起来。
  眼看着一个时辰就快到了,自己的部队,也开始准备结束休息,发起进攻。
  进攻之前,石容海再一次仔细凝望远处,希望通过对对手的观察,可以从中发现些什么端倪。
  眼前的天风军,正以铁壁之态呈现在石容海的面前。
  由一万一千人组成的钢铁大阵中,最前排,是天风军临时树起的拒马。这种用削尖的木桩拼合而成的拒马对于阻敌骑兵进攻拥有良好的效果。拒马之后的第一排士兵是以强悍的防御能力著称的重装步兵,他们手持长矛,身披重甲,左手提着特别供重装步兵使用的方型长盾。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组成一道钢铁长城,无数长矛从盾后伸出,戳出一片悍天枪丛。在他们的身侧,是用于阻拦,结成战阵的卫车。
  在重装步兵和卫车之后,是刀斧手,投矛手,弓手的依次排序。
  整个大军阵略向前突,居于坡下,几乎位于战场之央,再向后三百多米处的蓝草坡上是三千名熊族猛士在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呐喊,愤怒咆哮。与正规天风军严守军纪,统一行动的作风完全不同,他们不讲究阵列前行,结阵以待。他们更加狂暴,散乱,也更加勇猛难当。
  隐隐地,他觉得有些不对,却说不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心底有一些疑惑盘旋多时,却始终得不到解答。
  那个时候,他身边的楚英突然说了一句话:“我一直都以为,浅水清这个人,能破我三关,不战而伏我蓝关,应该是个什么样了不起的人物,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人根本就不懂兵法,不懂作战!”
  石容海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楚英长枪一指前方:“正所谓攻阵以方,结阵以圆!攻者方,则阵列前行,胜在棱角分明,利刃突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强压对手。守阵圆,则八面兼顾,浑然一体,不与敌可趁之隙。可是如今天风军以拒马为前,重步兵与卫车为壁,显然是打算以守待攻,迎击我军,却偏偏守阵以方,左右两侧毫无卫护。熊族武士擅于攻坚,却被他当成了卫队用来保护自己。军阵与熊族武士相距过远,动辄被人分割,救援不及。他浅水清不懂兵法,胆量奇小,竟还敢出城决战,以劣势兵力硬抗我优势兵力,偏偏还战术消极,阵形摆布错误百出。哼,这样的将军,根本就是不会打仗嘛。”
  石容海点点头:“浅水清布的这个守阵,也让我迷惑了半天。既不利守,也不利攻,他到底想做什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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