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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既歌而语-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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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然一阵震天价响,席蔽语耳膜被震得发胀,听出这好像是有成千上万人在齐喊着什么,听声音好像正是从谷底发出的,她疑惑地看向常暮:“这是什么声音?”

“来。”常暮牵着她往前走。

走了不到百米,眼前突然一片豁然开朗,原本的青山绿树蓦地消失无踪,替代的却是辽阔平整的干地,而干地上密密麻麻地站着人,人数多到令人咋舌,但排列却异常齐齐整整,细细一看便会发现这些人身上都着有戎装。

“哈!”突然一声震天欲聋的齐声呐喊响起,却是这些人举着长刀一招一式地演练,出一招便喊一声,场面实在是壮观,席蔽语一时间看得呆了。

正愣神之际,远远便看到有一人身手矫健地朝这里跑来,跑到近前对着常暮单膝着地行了军礼:“属下参见将军!”

只见常暮微微点了点头,可是席蔽语还是被他眼中睥睨群雄的光给震到:“近来如何?”

“将军一看便知。”那属下大手一挥,随即远远有一人在高台上扬起一道旗帜,旗面在空中被风吹得饱满。便听一声令下,场中的兵士们整齐划一的演练起来,阵仗之壮阔恢宏,招式之齐整划一,响声之地动山摇,让席蔽语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豪迈之情。

一刻钟之后,演练结束。常暮对那属下道:“有一些成效了,今日发赏给大家。”

“属下遵命!”那属下神色恭敬地道。

听常暮如此说,席蔽语有些愕然,都练得这样好了,居然只是有一些成效,不过发赏是怎么回事?“发赏……”

那属下听言第一次抬头看向席蔽语:“若是有成效,将军便会额外赏大家一餐美味,兵俸也会往上提。”

席蔽语听了,对着常暮直赞赏点头。镇远将军果然不是虚有其表啊,既调动了大家演练的积极性,还满足了大家伙儿的胃,另外还往钱袋里多塞了孔方兄,哪个人会不乐意啊?

常暮对着席蔽语的赞赏神色也不谦虚,温柔地笑望她。席蔽语近来倒是看习惯了,可这位属下哪里见过常暮这副样子啊,瞬间对这位装扮虽然简单但不掩姿容的女子钦佩有加:“却不知这位姑娘是?”

那属下明明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妥当,却白白遭了常暮一个瞪眼:“姑娘?”

“……”那属下怕得低下头去。

席蔽语瞪了常暮一眼,旁人一旦称呼她“姑娘”,他好像就万分不开心的样子。席蔽语转而笑着冲那无辜的属下安抚道:“将军并没有斥责之意。”

那属下听席蔽语如此说,这才敢抬头:“那您是我们将军的……”

席蔽语一愣,常暮却直直看过来,眼里的神情是难得的认真专注,席蔽语暗暗吞了口口水,大方从容地道:“你们将军的枕边人。”

一句“枕边人”,却让常暮脸上的神色彻底柔和下来,他的心好似被放在温暖的四月天,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借口。

那属下脸色大变,他竟然这么懈怠将军夫人,忙告罪:“属下眼拙,还请夫人恕罪!”

席蔽语伸手虚扶一把,却听常暮的声音响起:“偶尔这么眼拙一次,倒是不错。”

“……”席蔽语瞪常暮,常暮却极开心。

这之后常暮原想领着席蔽语四处瞧瞧,怎料那属下却道:“将军,这几日上头来了一些文书,小的们不敢拆,还请将军您……”

“随意看了就成。”常暮却挽了席蔽语要走,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那属下脸色纠结,想出声挽留,却又没这个胆儿。席蔽语看他可怜,笑着劝常暮:“将军办正事要紧,去吧。”

常暮却撇撇嘴嘟哝道:“和夫人在一起才是正事。”

席蔽语耳朵红已经成了习惯,那属下听了心头震惊万分,将军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他人乔装的吧?

“快去快去,我先去那边走走。”席蔽语推着常暮走,伸手指了指不远处一幢小木屋。

既然席蔽语如此说,常暮心想快点把那些文书处理了,不一会儿便回来陪她,脸上神情颇为不舍:“那我很快就回来。”

“嗯。”席蔽语嫣然一笑。

那属下嘴角又是一抽。我说将军,您一定要这么生离死别的样子么!

席蔽语绕过练兵场,往那个小木屋闲庭信步过去,到了近处发现木屋四周栽种着药草,旁边还晾晒着不同的药草,一靠近便是扑鼻的药香。席蔽语正瞧着,忽听一个爽朗的女声:“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帮忙!”

席蔽语循声望去,木屋门口正蹲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只见她袖子高挽,正对着一株不知名的药草细细切着,可是她的脸却是望向自己这边。

“我?”席蔽语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那大娘三步并做两步冲过来,一下就将席蔽语拖了过去:“新来的吧?瞧这呆样儿,来了就得做事,傻愣着干嘛。”

“……”席蔽语被推着到了屋门处。

“喏,拿着!”大娘从荷包里拿出一个东西,不过大拇指大小的一样东西,单单这样看着竟看不出所以然来。

席蔽语接过:“这是什么?”

大娘拍拍后脑勺,笑道:“哎呀瞧我给忘了!喏……这样转一转……”边说就将那样东西转了转,那东西肚中竟露出一片刀锋。

“这药草只能用这刀片切,否则就毁了!”那大娘将那极小的刀重又递还到席蔽语手上,“要切的是这药草根中露出的梗条,此为‘续灵株’,百年才难得一株,有用的就是梗条这部分。”

席蔽语却没看到什么梗条:“梗条在哪里?”

那大娘扫了她一眼:“其实这梗条要六双手合力才能切下来,可两个人凑合凑合也是可以的。你我先合力将这药草的根茎拉开,待露出梗条,再拿这小匕首切下来。”

席蔽语手忙脚乱地拉着那药草的一头根茎,一手还要拿着那个小匕首。大娘看了直摇头,伸手过来将那匕首随意塞到席蔽语荷包中,这样才能确保席蔽语两只手都有空:“先放这里,待梗条露出来,再拿出来切……”

话音未落,却听常暮冷然的声音响起:“赵大娘,你做什么呢?”

“哎?将军?”赵大娘忙站起来行礼,“我让这位新来的帮我切药草呢。”

常暮虎着脸,他身旁那位属下忙斥责赵大娘:“赵大娘,这位是将军夫人!”

“啊?”赵大娘愕然,上下来回打量着席蔽语,满脸的难以置信。

常暮从怀里掏出绢帕,将席蔽语的双手擦干净后,拉着她就走了。留□后的赵大娘和该属下沉默着。

“我不过是帮个忙嘛。”席蔽语边走边道。

常暮却道:“怎么大家都不觉得你是我夫人?”

“哈哈。”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席蔽语笑。

常暮看她笑,也笑了:“不过,夫人自己知道就好了。”

“不要脸。”席蔽语啐他一口。

常暮笑着拉起她:“走,骑马去!”

席蔽语看着这只高头白马有些畏惧,虽然它长得确实威风凛凛又潇洒英俊,可关键是她从来没骑过马呀。却听常暮道:“夫人莫怕,有我在呢。”

原来是二人共乘一骑啊,席蔽语暗暗松了一口气,在常暮的协助下攀上马背,而后常暮轻轻松松就坐到身后,双手环过席蔽语的腰,提起缰绳:“驾!”

白马倏地飞驰而出,风在耳边呼啸,席蔽语心头最开始的紧张害怕,转而就变成兴奋雀跃:“我们去哪里!”

“去草原。”常暮唇贴着席蔽语的右耳,温柔的气息让她心中一震。

白马驶离练兵场,在谷中狂奔一阵后,一片广袤翠绿的草原便展现在眼前。蓝天高远,流云漂移,与草原相映着,仿佛一幅不停往前的巨幅画卷。

风将马上二人的长发吹起,最终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此时此刻,心中没有芥蒂没有犹豫,同彼此在这最纯粹的世界里驰骋。

席蔽语心中感动,这个曾经她所抗拒的世界,其实从一开始就给了她很多很多东西。有她认识的朋友闺蜜,有她真心守护的至亲家人,还有身后的他。

这时,却听常暮在身后大声喊道:“席蔽语,我喜欢你啊!”

深情的话语仿佛一掬从天上倾倒而下的阳光,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被风吹成浮光掠影,将感动和幸福翻卷在一起。

席蔽语眼泪流了出来。

常暮见她没有回应,继续道:“席蔽语,我喜欢你啊!”

泪花逆着风向扑往来时的路,吹落在常暮脸上。

常暮心中一慌,便让马缓下速来,探头过去正要看席蔽语怎么了:“你……”

席蔽语却忽然一个回身,深深吻上他的唇。

天地间好像只余一只白马,一片绿海,一双爱人。

你没有来迟,来得刚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抹泪儿~这俩货终于……

还有,扫女从明天开始单位安排出差,所以后面这一个月的更新可能不会及时。

希望亲们给予谅解。

但是!!!扫女只要有电脑有宽带,就一定要码字传上来。

本文还有很大一个情节还没有出现,这个情节关乎常将军为什么如此刚愎自用。

当然还有大家期盼已久的肉肉部分,不会令大家失望的。

所以目前还不到完结的时候,亲们千万不要因此弃文呐呐~~~

单位临时通知出差,扫女也不想的~~~心中咒骂领导千万遍。

好了……滚去收拾行李去了。

☆、回府

时间一晃而过,常暮和席蔽语一连在别庄待了两个月。这两月;席蔽语和常暮相处的模式有些新潮;大有热恋中男女的风范。大多时候,常暮会带上席蔽语去周边的村庄小镇游玩;自有那好吃的风味小吃;还有淳朴的风土人情,席蔽语总是玩得流连忘返。也无需担心夜晚会露宿街头;单是有常暮这辆活体马车,席蔽语打心里就不发愁。再不济;还能花点小钱在农家村舍里寄宿一晚。

而今晚;席蔽语和常暮正好就寄宿在一户农家。

“大妈;我夫妇二人只顾着赶路;把时辰给忘了。不知您这里可有供我二人落脚的地方?只住一夜便行。”常暮和颜悦色地敲开一户人家;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小锭银子。

郑大妈原是出来上门闩的,却刚好碰上投宿的常暮二人,看这夫妇俩,男的长得清俊稳重,女的长得温婉动人,倒是十分养眼得很。听常暮如此诚恳地说,郑大妈点了点头:“二位若是不觉得屋舍简陋破败,便留下来歇一歇吧。”

席蔽语上前道谢,将银锭子推向大妈:“大妈,这……还请收下。我夫妇二人深夜多有打扰,一点心意而已。”

农家人生性本就淳朴敦厚,看到银锭子虽还是会惊喜,但素来知道人不能贪心。郑大妈将银子推了回去:“这位娘子,出门在外谁没有个难处的时候,能帮的时候便帮上一把。无需这么客气了,快进来吧!”

常暮和席蔽语被迎进门去,这是一处十分简单普通的农家小院,一眼看去只有两间房和一间堆放农具的仓库而已,但却收拾的很是干净,墙角还栽种着花草。院中还趴着一只大狗,神情恹恹地贴在地上,瞧见有生人来,也只是抬眼瞧了瞧。

郑大妈锁好院门,搓了搓手:“家里只我和儿子儿媳三人,也没什么多余的房子,两位今夜便在儿子儿媳房中挤一挤吧?”

席蔽语乖巧地问:“劳烦大妈了!大哥和大嫂子今夜没有回家来么?”

郑大妈十分喜爱席蔽语,长得讨喜,说话也甜,待她马上便热乎起来:“我那儿子和儿媳在城里做点小买卖,今夜估计是回不来了。小娘子且放心住着,无妨。”

常暮和席蔽语便笑着道了谢:“有劳大妈了。”

很快,郑大妈便送来前儿刚晒过的新被褥:“夜里凉,被褥盖厚些。”

常暮从来只在边陲战场和京中府邸之间来回,很少像近来这般与平头百姓接触,这都多亏了席蔽语。这两月来,他领略到轻水村周边城镇百姓的淳朴和热心,无疑又将他原本紧紧关闭的心扉打开一些。常暮笑着帮忙接过被褥,神色诚恳:“大妈真是个热心人儿。”

郑大妈本色十分可爱,经常暮这么一夸,竟有些飘飘然起来,边给常暮夫妻俩铺被褥,边兴致勃勃地道:“厨房里还有刚摘下的时令蔬菜,我去给二位做些热食,吃饱了才睡的香!”

常暮和席蔽语觉得很过意不去:“大妈,不麻烦了。大半夜的,竟还要麻烦您……”

郑大妈连忙摆手,迈着脚就往厨房去:“不麻烦不麻烦,二位先坐着歇歇,很快就能吃上了。”

既然郑大妈如此热情,席蔽语和常暮便不多推脱,坐在屋里等候她的劳动成果。

“大妈人真好!”席蔽语同常暮说道。

常暮点头:“嗯,银钱虽然粗俗,但一定时候也是表心意的好东西。”

席蔽语笑:“孔方兄好似也带了些人情味儿。”

“走了一整天了,累不累?”常暮站在席蔽语身旁,席蔽语则是坐在床沿,常暮抬手抚上席蔽语的头发。

席蔽语靠着他,他身上好闻的淡淡味道充斥在鼻间:“不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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