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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九州朝龙-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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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烙月看在眼里,心中也是难受。这个人帮了他太多,为他做了太多,他不愿温馨受到伤害那是肯定的,可是他也不希望陈晓不开心。因为她若不开心,烙月心里也不会安乐。
    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烙月感觉到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直了,她在紧张,还是哭得太伤心。轻轻地拍了一下陈晓的肩头,烙月说道“我听甄一方说陈汤老伯来看过你,是你父亲又给你说了些什么吗?老人家的话可能会说得过了一些,可是我相信那都是为你好!”
    一提陈汤,陈晓眼睛立马就直了,哭声也止住了。她转过身来看着烙月,眼泪却还是脸颊上滚动着。烙月将手伸到她的脸上想要给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却被陈晓一下子给弹开了。
    正了颜色,陈晓这才问道“在你心目中百姓是什么?”
    烙月一愣,没想到这女子变得如此之快,不过这个问题的确是将烙月给问住了,在烙月心目中没有这个概念,也没奢望能够为百姓做什么,他只是默默地做自己能做的,觉得对的。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考虑,所以也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个问题。
    笑了,烙月憨憨地笑了。“你太严肃了,让我觉得我似乎是在接受一场大考验。百姓就是百姓,平民呗!”看了陈晓一眼,他又问道“为什么问我这样的问题?”
    摇了摇头,陈晓对这个答案明显的不满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近来锋芒太露,千万要小心些才好!”陈汤的确来看过陈晓,话语间陈晓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来父亲对烙月刻骨铭心的恨,她知道父亲不是那种将苦水往肚子里咽的人。
    不管吃了什么亏,他都会默默地记在心中;早晚新帐旧账一切还给别人。别看烙月在陈宅的时候受到极高的待遇,可是陈汤也将仇记在了心中。他会报复烙月,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
    陈晓能够感觉到烙月将有一场大危机,说不定会要了烙月的命;而烙月却不知道。
    “海州是大夏的粮食大州,控制着大夏的肚子。所以这海州是块肥肉,人人争抢的肥肉。它可不是一座简单的城池,想要保护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有什么打算么?”陈晓问道。
    “我能有什么打算,这些事自会有人给我拿主意。我只想逮个机会,永远脱了这顶帽子,重新过会我的江湖小子的生活。那才是我自己,你现在看到的不是我,不是烙月!”烙月慢慢地说道,这些话他只敢对陈晓说。
    “啊!”陈晓也没有想到烙月竟然抱着这样的心思,难道烙月没有争夺天下的意愿么,那他所拥有的这些东西就太奢侈了,早晚会被人夺取。眼前一亮,陈晓想起了这次和烙月会海州城的一男一女。
    持刀的阴明德陈晓已经见过了,这个神秘人一直跟着烙月,送兵送将的没少帮助烙月,可是谁也搞不清他的意图是什么。可是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因为阴明德就是烙月的舅舅。
    可是这个女人年轻,美丽,出落大方。光听媚儿那小丫头描述陈晓便猜出了这个女人的模样‘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且说她是烙月的母亲,有可能么?’惊讶过后陈晓说道“难道是他们给你压力了,和你一起回来的两人,他们真是你的亲人么?”
    烙月望着天,其实他也搞不清楚这两人的真假,因为烙月觉得自己和他们实在是有太多不同之处了。烙月不像是阴雪诺的儿子,更不像是阴耶家族的后人。
    烙月像一个江湖小子,一个江湖浪子,一个不折不扣的江湖浪子。烙月是这个样子,喜欢这个样子,乐意做这个样子。
    “算是吧?也许不!”
    陈晓又笑了,她没想到烙月原来是这么糊涂的一个人,竟然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她顿时缓过神来,好多事要是不和烙月说的话,只怕烙月要吃大亏“我知道你马上要晓与海州全境,前来海州述职,你觉别人能让你顺顺利利的么!?”
    烙月惊讶‘她怎么知道这事’这可是刚刚议完的事。


第三六五节 屠夫该死
    看着陈晓异常的表现,烙月感觉到她肯定有事瞒着自己,而且他有理由相信,这事不会这么简单。便忍不住问道:“你知道些什么?”再看眼前的女子时,才感觉到她的确有点可疑。
    “没……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说完这话,陈晓意会到自己多嘴了,所以赶快把话题给跳开了“你也真是的,竟然过了这么些天才想着过来瞧我一眼,你心中还有我这个朋友么?”
    话虽说得刻薄,可是陈晓已然笑了,至于笑背后的喜怒哀乐谁也看不到,烙月就更看不到了。
    看着这人的改变,烙月想起了一句话‘女人的心情比天气还要善变,时晴时雨,时而又下着太阳雨!’,而其实烙月错了,天气多少还可以预测,可是女儿家的心事却不是它能够琢磨得透的。
    神秘产生美,就是因为摸不透,才有意外感,才能引发好奇心,才能够摩擦出不一样的火花。
    “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你早些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感情刚才都是逗我耍的,下次可别这样,可吓坏我了,以为我又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吓着你了!”陈晓小胜嘀咕道“你还会担心我么!?”她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了,可还是被烙月听到了耳里。烙月也不反驳,只是傻傻地笑了一下,这是他才有想起了眭麟,这才问道“眭麟怎么样了?他小子可伤得不轻!”
    想起眭麟在桂阳城头悲壮的一幕,烙月不得不佩服这人的勇气。可是现在以他名义写了讨伐檄文已经遍布大夏的各个角落,只怕他要醒过来,也非得气死回去不可。
    “媚儿丫头真照顾着他呢!”陈晓做出了惊讶的表情“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他能撑那么久,真实太难得了。”
    想到这个人的英勇,陈晓看了烙月一眼说道“你若想要和天下英雄争胜,眭麟这样的豪杰你会用得着的!”她在暗示烙月要好好收拢眭麟;而其实不用陈晓提醒,甄一方已经秘密将眭麟老父亲接到了海州城。只等眭麟醒转过来,就能与自己父亲相见。
    而烙月却是反问道“与天下英雄争胜,你觉得我有这样的本事么?”说完这话,他紧紧地盯着陈晓的眼睛,他一直很信任这个女人,有时候这种信任在温馨妹子身上是找不到了。
    所以他做一些决定的时候,如有可能他都想听听这个女人的意见,烙月能够从中受益。
    那知陈晓咧嘴笑了一下,而是以异样的目光看着烙月。她心中在想‘你要不存有‘包举宇内,并吞八荒’的狼子野心,你为何又要聚集这么多兵马强占了海州呢!这是把握当傻子么?’“有野心,有兵马实力,你就能与天下英雄争胜!”说完这话一脸皎洁地看着烙月。
    烙月心中咯噔一下,她怎么会这样看着我;明显地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远了,至少心中有了猜测,有了猜测自然就有了距离。
    烙月不敢去细究这些东西,要不然他会伤心的“以前我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了宣德,替我父母报仇;再后来,我的目标是寻找我母亲的下落;可是现在我没目标了,我没在做事,我只是别人手中的一个傀儡。傀儡,你明白么?”
    其实他是多么希望陈晓能够明白他的心情,明白他的心中所想。就算其他人都不能明白,可是烙月却相信陈晓能够明白他的内心所想。其实他从未与谁争胜,可是命运一次次给他开玩笑,一次次的让他无从选择。
    “傀儡!?”陈晓愣愣地看着烙月,在她的眼中烙月现在可是一个带着不死之军的三军统帅,是一个跺跺脚天下也会震荡的人物,可是他却说自己是个傀儡。难道这一切他都无从选择么。
    “难道你拥有的这一切不正是你想要的么?你变成了大夏的真龙,变成了天下人的英雄!?”
    “不!”烙月说道“我没有听到英雄这两个字,我只知道别人都叫我们屠夫!专杀人的屠夫!”想到这里,烙月心中又想起了温馨妹子“馨妹是行医之人,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杀人。”
    温馨说过,但凡烙月杀一个人,她便救一个人来替烙月赎罪。可见温馨的确不怎么赞成烙月的做法,也许这也是温馨离开烙月的原因之一吧。
    完全没想到烙月会这么直接,也许吧,也许烙月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吧。可是事实已成,他既然种下了因,这最后的恶果就应该由他自己来尝。如果烙月真能这么想,说明他也知道自己正在干的是十恶不赦的事了。那陈晓也就不用心软了!
    想到这里,只见陈晓从袖子中拿出了一把匕首,迅速朝烙月刺过去,可只听一声“啊!”烙月回过头来刚好看到了她的动作,可是烙月竟然不多也不散,实实地挨了这一刀。
    吓坏了的陈晓慌忙移开手,只见鲜血从烙月腹上留出来。喊这‘啊’的正是媚儿,她正在给眭麟换药,手中还正抬着一盘药罐布条,此时见烙月流血,张望着就喊“来人啊,来人啊!……”
    管不得自己的伤口,烙月奔上前去一把蒙住了媚儿的嘴,小声说道“听话,别嚷。”看了一眼媚儿,见媚儿听懂了,烙月这才撒手坐在桥上。
    陈汤是来看过陈晓,可是来看陈晓的目的太多,这其中一个就是苦求陈晓帮忙杀了烙月。烙月占据海州,带着这阴耶家族的黑甲兵,这黑甲兵可不是什么善类,几百年前它们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王,这样一些人要存在这个世上,必然也会让天下生灵涂炭。
    烙月不该干这杀人的活,像他这样的屠夫他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为什么?”烙月看着陈晓,一万个不解,谁杀他他都不意外,单单是陈晓,这人怎么会对他下手呢,要不是淌着热血,烙月到现在也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第三六五节 得而诛之
    “为什么?”烙月流着血坐倒在地上的时候,陈晓还在想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将匕首刺向他呢。我可能会对其他任何一个人下手,但是我怎么会对他下手呢,难道我疯了么?在那么短暂的一瞬间陈晓是这么想的,因为烙月似乎不是一个该死的人。
    可是等陈晓冷静下来,烙月身上的血不再那么触目惊心的时候,陈晓开始说话了,不管这些话是否出自真心,但这些话的确跑到了她的嘴边,她不吐不快“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我有太多理由要杀你!要不是六年前你毁了我的声誉,如今我能够这般江湖漂泊,有家难回么。单凭这一点,我便早就该将你一刀宰了,我留你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对你恩赐有加了!”这些话一说,以往的总总瞬间浮上陈晓的心头,与烙月的种种欢乐与痛苦都一起袭来。
    可这些都是陈晓的宝贝,记忆深处珍藏的宝贝。
    烙月瞪大了自己的双眼,这笔账陈晓还一直记得,‘的确我该死,早就应该死了!’“你私吞海州也就罢了,你竟然摆驾陈宅,将家父一生的积蓄一扫而空,请问你这是在保护臣民么,你是在收刮民脂民膏满足你自己的私欲,满足你的狼子野心!”陈晓思绪泉涌,只想让烙月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恨他。
    是啊!烙月的确是不该摆驾陈宅,尽管这一切都不是烙月安排的。但是效果和烙月安排的都是一样的,这是他的队伍,他得负全责,而且烙月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说实话摆驾陈宅时,烙月的心中洋溢着一种快感。他终于凌驾到了这些平常里耀武扬威,作威作福的富人头上;他有一种快感,仇富的心理在作怪。
    总之这一点,烙月又错了,的确该死。
    陈晓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你私占海州,招兵买马,如今又要晓与全境,你要干嘛?你这是要造反,凡是大夏的国民都有权利将你这不忠不义的杀人魔王诛杀!”
    ……
    烙月愣愣地看这陈晓,原来我自己身上背负着这么多罪么,尽管很多不是烙月所愿的,但是已成事实;就像烙月已经杀死了楚雄,还是了兰儿和袁广田姐弟两的父母一般,烙月都是罪人,一个该死的罪人。
    难怪馨妹要离开我!
    闭上眼睛,烙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再帮帮忙,让我以死谢罪吧!”这一刻烙月想了太多,温馨离开了他,现在不知在世上的那个角落;自己苦苦寻找的亲人却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复兴家族的工具,他们根本就没有半点母子的感情。现在就连他最亲近的朋友,陈晓也向他举起了杀人的刀。
    那就证明我的确该死了,要不然我怎么沦落到如此众叛亲离的地步呢!
    陈晓没想到自己的几句话竟然把烙月说成了这个模样,心中不忍。可还是拿着匕首走了上去,这时只见空中飞来一条白影挡在陈晓和烙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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