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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财阀战争-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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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东京直了直腰,道:“不,还是我和西安在这儿守着吧。你们回去睡。”

段轻鸿皱了皱眉,没说话。段西安会意,将姚东京牵起来,从善如流地和长辈们道别,拉着姚东京离开了医院。

坐进车里,姚东京还在冲医院张望。段西安强硬地掰过姚东京的下巴,命令道:“别再看了,再不休息,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白玉姐她……”

“她会平安。”

段西安将姚东京带回公寓,两个人无甚交流,连洗漱都免了,直接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许久,却都未入睡。

姚东京在黑夜里睁着眼,右手摆在唇边,一下一下地轻咬着大拇指指甲,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段西安从她身后搂上来,大掌轻柔地按在她的腹部,声音很低:“不是你的错。”

姚东京咬唇,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嗯。”

“睡觉好吗?”

姚东京点点头,却依旧睁着眼。耳畔是时钟滴滴答答流走的声音,卧室里安静得可怕。

她开始出现幻听,一声巨响,而后是咕噜咕噜滚落的声音,最后是啪地一声,头颅碎裂的声音。

她惧怕地闭眼,眼前出现模糊的幻境。她再次睁眼。

后来她终于睡着了,不过很快醒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7点,她的身边是空着的。

她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在公寓内寻找段西安的身影,却不敢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从昨晚在医院那会儿开始,她就不太敢大声说话了。

公寓内早没了段西安的踪影。

他6点就去了医院,被段轻鸿一个电话催促着去的。

陈白玉死了。抢救了一夜无效,死了。

段西安去的时候,苏佳玲哭得天昏地暗,眼白一翻,栽了下去。陈白玉刚走,苏佳玲就住院了。

苏美凤和段轻鸿守在病房前,俱都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叹完了气苏美凤又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嘀咕道:“别叹气,别叹气,不吉利。”

见段西安来了,段轻鸿将手头的烟掐了,招呼着段西安进了厕所,锁上门,压低了声音道:“你姨妈晕过去,人没事儿,休息好了就好。不过你注意着,别再刺激她了。”

段西安道:“我哪儿会刺激她啊。”

段轻鸿皱眉:“我的意思你肯定明白。”他凑近段西安,用食指点了点段西安的胸膛:“你别把东京带过来。回头叫你姨妈瞧见了不好。”

段西安扯了扯嘴角,眼睛里的光明明灭灭:“怎么就不好了?她昨晚上没睡好,一直很担心。”

“我懂。但你姨妈这心脏不行了,”段轻鸿哀痛地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道,“白玉她说到底是因为东京的缘故才……反正你别让她来。”

段西安望着段轻鸿开门而出的背影,猛地松懈下来,斜靠在厕所的白砖上,眼神涣散,渐渐失了焦距。

这明明不是姚东京的错,只是不把这过错怪罪在她的头上,姨妈会更难受。

他哼哼了两声,想笑,发出的声音却都是气声。最终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走了出去。

*

从苏佳玲的病房离开后,段西安回了公寓。

一打开门,就看见姚东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垂着脑袋,傻乎乎地不知看向哪里。她的脚边是趴着的金毛,那只萨摩耶不知藏在哪里,视线内没有它的踪迹。

段西安走过去,蹲下来,捂住了她的脚丫,冰凉冰凉的。他按住她的头顶,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蹙眉道:“你的拖鞋呢?”

姚东京苦笑了一下:“丢了。”

段西安站起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她没像平常那样被他抱着就又打又闹,而是安静地靠在他的颈窝里。

他将她抱进主卧,在床下找到了她的拖鞋,轻轻放她下来,再次蹲下,握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脚丫塞进拖鞋里去。

她看着他的发顶,眼睛有点酸。

半晌,她道:“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

“哦,那你怎么没打?”

“你的号码我输了好几次都输错了。”

段西安抬头看她,见她的唇在轻微地抖。她想笑,可是唇角刚刚扬上去,又难以控制地落了下来。

他移开视线,将她扶起来:“饿了没?我给你买了豆浆和小笼包。”

“饿了。”

姚东京是真的饿了,吃小笼包的时候不顾形象,一口一个,嘴角流出了小笼包的汤汁,她顾不上擦,就猛灌一口豆浆。

“表姐走了。”他道。

姚东京愣了一下,“哦”了一声,继续吃小笼包,直到将嘴巴塞得鼓鼓囊囊。

“这几天我都没空陪你了,姨妈住院了,我得去看看她。”

姚东京艰涩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抬头看了段西安一眼。段西安撇开头,望着不知名的点,道:“你就别去了,先待在公寓里。”

她眼里的光立刻灭了。

☆、第88章 没有月亮的夜晚

罗伊娜给姚东京打电话的时候,姚东京正往苏佳玲在的医院里赶。她熬了汤,想给苏佳玲送过去。

尽管段西安的意思是叫她这段日子别出现在苏佳玲眼前,可她一个人待在家里更容易胡思乱想,整颗心七上八下地吊着,难受极了。

最后她还是亲手熬了汤,心想苏佳玲要是能喝下她的汤就好了。再不济就是把汤罐子甩她脸上,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如果这样苏佳玲能消消气,姚东京也是可以忍受的。

罗伊娜在电话里说可以免费当车夫,不一会儿功夫就开着保时捷赶到了。

姚东京搭了她的顺风车,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了医院。

苏佳玲半躺在病床上,床边的窗开了一半,外头阳光灿烂,有扑腾着翅膀的虫落在春叶上。

段西安去开门,将姚东京放了进来。

她把汤罐摆在苏佳玲的床头柜上:“姨妈,我做了汤,您喝一点儿吧,对身体好。”

“那虫子在啃叶子。”苏佳玲撇头看着窗外,神色淡淡,“可怜了那叶子了,一动不能动,只能被啃烂了。”

段西安笑了笑,将窗户关上:“姨妈,外头风大。您别着凉。”

“关上做什么?打开!”苏佳玲皱眉。

段西安尴尬地一愣,乖乖地将窗户又打开:“那您把被子盖实了,千万别冻着。”

说着,他挪了椅子坐下来,探手将那罐汤捧在手上,说:“姨妈,要不要喝碗汤?”

苏佳玲枕在病床的铁杆子上,依旧执着地望着窗外那叶子,嘟囔着道:“这虫子可真该死,春天还没到呢,就出来啃叶子了。可怜的叶子,可怜的叶子……”

段西安无声地笑了笑,复又将汤罐放回到床头柜上。他站起身,握着姚东京的胳膊,将她带离了病房。

姚东京进来之时心里便慌乱得很,她想她什么都能忍受,就算是挨打也是应该的。

可没想到,苏佳玲连看她一眼都懒。

更别提用汤罐砸她了。

段西安揉了揉眉心,问她:“你是怎么过来的?”

“罗伊娜送我过来的。”

“那你再叫她送你回去吧。这边就我一人,我走不开。”

他回身,姚东京便拽着他的衣袖,咬了咬下唇,低低地说:“对不起。”

他无声地叹气,握了握她的手,又放开:“别说了,没用的。”

罗伊娜还在车里等她。

看她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罗伊娜按了三下喇叭,待姚东京坐了进来,她便发动车子:“我就知道你很快会出来。”

姚东京无力地靠在座椅上,惨淡地笑了笑。

看,连别人都知道她做了错事不会被原谅。她竟然不死心。

罗伊娜将车开上左转弯车道:“段西安的这个姨妈人看着挺好说话,但骨子里倔着呢。陈白玉是她宝贝女儿,突然没了肯定伤心。”

她看了没精打采的姚东京一眼,安慰道:“你就听段西安的话,等过了这阵子,心结解开了,再去见她。”

顿了顿,她又道:“诶,我记得段西安还有个表弟的,在国外的那个。是陈白玉的弟弟。幸好还有一个。”

罗伊娜将车停在一间清吧前,和姚东京进去喝了几杯。

姚东京问:“你和宗以文呢,你俩好了没?”

“好什么好,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去相亲了么。”

姚东京讶异:“真去了?”

“那还有假。”

罗伊娜抿唇一笑。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她坐在相亲男对面,听他噼里啪啦讲了一大通,心里头烦躁得很,就跟外头那雨似的,吵吵嚷嚷,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后来宗以文来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竟然知道她在这儿和人相亲。他二话没说拽着罗伊娜就走,相亲男愣了一下,却没起身,只扭了个头,傻逼兮兮地喊,先生你干嘛?

宗以文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把我女人带走。

罗伊娜的少女心立刻化了。可她哪儿能这么轻易就和他和好?太没面子了。

于是她气呼呼地甩掉了他的手,阴阳怪气地学着相亲男的口吻道,先生你想干嘛?

宗以文气疯了,张口就吼,我他妈想干你。

罗伊娜冷冷地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上了保时捷,从后视镜里看见宗以文也冲了出来,可却没上他的那辆越野,傻了吧唧地在雨中追着她的保时捷跑。

蠢到家了。罗伊娜想笑,看着看着就哭了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可真是煽情。

罗伊娜又点了一杯抹茶绵绵冰,姚东京看着她大口大口吃冰,担忧地提醒:“吃太多冰不好,现在还是冬天。你不觉得冷么?”

“冷。但有时候自虐很爽。”罗伊娜道,“诶,你知道吗,姓沈的把安在音肚子搞大了。”

姚东京愣了一下,想起医院里看见的那次,点了点头。

“然后那块肉被割掉了。”罗伊娜勾了勾唇,忿忿道,“姓沈的太不是东西了,安在音从初中起就喜欢他,一直到现在,都没移情别恋过。虽然我不喜欢安在音吧,但现在看看她这个下场,觉得她还是挺可怜的。”

姚东京没想到事情真的这么发展了,震惊之余还是保持沉默。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在安家的酒庄子里见过安在音第一面。

那时候,她穿一身校服裙子,黑长直的头发刚洗干净,湿漉漉地披在肩头,一双水汪汪的眼带着笑,看见姚东京来了,就拽着安爸爸的胳膊,直将他拽到自己的嘴巴边上,两手搭在嘴边,好奇地问,这个小姐姐是谁啊?

那一副天真烂漫的笑脸,还有嘴角边的一个小梨涡。姚东京现在想起这些,竟觉得唏嘘不已。

她忽然想吃冰了,于是叫服务员上了一盘冰沙。

和罗伊娜散了以后,姚东京接到了姚春风的电话,他先是问了段家这几日的情况,姚东京报喜不报忧,只说大家都很好。姚春风一听,便沉默了,他这个女儿他最了解,心里藏事儿,从不和人分担。

姚春风便问姚东京能不能联系到段家,姚东京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姚春风就解释说,两家不是约好了在xx饭店里见一面么。

还有这事。姚春风不说,姚东京都给忘了。

她给段西安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通了,但是没人接。于是她发了条短信过去,问他今晚上大家要不要见一面。

等到姚春风又打电话来催她了,段西安还没回复她短信。

姚春风和骆金银怕人等着,早早便到了xx饭店。

姚东京在段西安的公寓里,默默地打扫了一遍屋子,又将金毛和萨摩耶的晚饭准备好,这才迟迟出门。

等她赶到xx饭店的时候,凉菜已经上了。偌大的圆桌旁,只坐着姚春风和骆金银,二老没交流,一个翘着脚垂头看手机,另一个沉着脸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东京的手机这时响了,叮咚一声,是段西安的短信。短短三个字:取消了。

那一刻姚东京有崩溃的感觉。可很快她便克制住,扬起笑脸和二老说明情况,陪着他们回了家。

二老等了一个多小时,脸色都不好看。一路上骆金银冷嘲热讽的,回了家脸色更难看。

她先叫阿霞热了饭,在等候的空挡里,一肚子气不泄反涨。

姚东京站在一旁赔笑脸:“妈妈,你饿了的话我先给你削个苹果?”

骆金银没说话,姚东京拿了两个苹果便钻进厨房,没过一会儿就端着个小盘子出来了。她很细心地将苹果切成块,摆到二老面前。

“你们先吃点餐前水果啊,垫垫肚子。”

姚春风笑了笑,抽了牙签将苹果块儿喂到嘴里,嚼了几口便长长地“嗯”了一声,夸张地说:“真好吃啊,女儿削的苹果就是不一样。”

骆金银抱着胸,冷冷地看着,忽地哼了一声:“姚春风,你还真懂得苦中作乐。”

说着,她又看向姚东京,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天你逗人家干嘛?陈白玉就是一脑瘫,禁不得玩笑的。你喜欢人孩子,自己生一个不就得了?现在倒好,一小的被你弄没了,一老的被你气病了。我看你就是作的。”

姚东京抿了抿唇,没说话。

骆金银就说上瘾了:“本来我看你和小段两人都能修成正果了,现在可好,出了这么一摊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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