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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财阀战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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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去找姚东京是没什么道理的,仔细想想就知道,这两人的事,怎么着也轮不上他一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来说项。

可他真心看不下去,替段西安着急。当时他真是恨不得从月老那儿偷条红线,把这俩人捆在一起。

事后证明,偶尔狗拿耗子一下,猫也会感谢你的。

那时候,姚东京正拾掇了马兰头在水龙头下冲洗,见宗以文过来了,客套地笑了笑。

宗以文没心情陪她笑,直截了当地说,口气挺严肃的:“我是来给我兄弟拉票的。”

姚东京洗菜的动作一顿,好奇地看他一眼,淡淡地“哦”了一声。

这事不关己的样子把宗以文惹火了,他忍不住脑补,不会段西安激情表白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么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吧?

“我真搞不懂,段西安他到底哪儿惹你不满意了。”

宗以文双手插兜,也跟着冷了脸:“如果我是他,早就放弃了。也就他这煞笔,为了一个你,耗得起时间,耐得住寂寞,扛得起煎熬,守得住目标。”

宗以文追罗伊娜那会儿,也挺艰苦卓越的,但不像段西安这样,好像完全看不见希望。

好歹罗伊娜对宗以文也有点儿意思,因此会时不时给他点儿甜头。

这人呐,在极度渴望某一件事物的时候,才敢闷着头一条道走到黑。那是因为相信尽头有曙光。

可段西安对姚东京的追求,宗以文是看不见光的。

段西安偏偏选了这么一条阴险的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偏就生出一股奇力,要将挡路的南墙用血肉之躯凿出个洞来。

他和大部分人不同。

大部分人等不下去的时候,他等得下去。大部分人苦不堪言的时候,他乐在其中。大部分人终于放手的时候,他仍旧执着。

这是他身上最闪光的特质——忍耐和坚持。

这么好的段西安,值得一个更好的。

因此宗以文忿忿不平,他觉得姚东京配不上段西安。姚东京就是座冰山,也不知道段西安耗尽浑身的热血,能不能将她浇热。

思及此,宗以文沉重地叹息,越想越烦躁:“诶,我说这么多,你听了没?”

“我听见了。”

宗以文说了那么一大通,到姚东京这儿,四个字打发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

宗以文现在就是这么个感觉。

他词穷了,无语地望天。突然就听姚东京细声细语地补充:“……也看见了,也感受到了。我心里清楚。只是我毫无准备。”

那一刻,宗以文几乎要喜极而泣了,总感觉眼前有礼花在绽放。有一种终于使上了劲儿的感觉。他替兄弟高兴。

后来,他向段西安添油加醋地转述这件事,综合分析了一下他们两人的未来,觉得能成的可能性为40%,此外的60%尚需时日。

“所以你觉得我该加大火力?”段西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宗以文赞赏地拍了拍段西安的肩:“孺子可教。”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时候,补充说道:“以及,电梯激吻这件事,干得漂亮!”

☆、第74章 春日之梦

在农庄里吃完午饭,姚东京他们也没急着走,大家时间都好自由支配,因此就继续在农庄里留了一会儿。

饭菜吃完了,服务员就把餐盘卸了,一个包厢内两张桌,一张是当饭桌的大圆桌,一张是方形棋/牌桌。

林三一见棋/牌桌就手痒,招呼了服务生取来麻将,凑齐四个人刚好可以搓麻将。

在场几个人里三个男人都会搓,罗伊娜也会一点,但不精,而且她对这个毫无兴趣,因此不管林三好说歹说,都不肯来凑人头。

张慧慧完全不懂麻将是怎么个玩法,也没好意思加入进去。

林三望着最后剩下的姚东京扮哭脸,姚东京就答应了。

但其实她比罗伊娜还不会麻将,只是知道怎样排列组合就是胡了,猜牌算牌都不精通,运气也不好。顶多是入门,比张慧慧这种全然不会的知道一些。

果不其然,打了几圈下来,姚东京输个精光。只有林三这个老麻友,赚的盆满钵满。

一路下来光输不赢,姚东京就没什么兴致了,这把又是输,就打算退出。哪晓得林三不乐意,变着法地说好话,骗她再来一局。

段西安在一旁看着,半晌没说话,见姚东京确实是面露难色,就解围道:“你不乐意玩是因为总输,你不会玩才会输。不如我手把手地教你打一圈,你肯定会了。”

说着,他便站起身绕到姚东京身后去,林三一见这情况,一拍桌子指着身旁那空位道:“你去教她了,那这位置谁来?”

段西安淡淡地笑了下,轻描淡写地说:“罗伊娜来吧。”

林三刚要嗤之以鼻,想说罗伊娜肯定不同意,哪晓得罗伊娜竟然踩着小高跟蹬蹬蹬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下,潇洒地推了把眼前的麻将牌,冷冷地道:“那开始吧。”

林三抽了抽嘴角,心里不爽。敢情他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好话,还不及段西安这么一句。他在这朋友圈子里是多没话语权和威慑力啊。蛋疼。

不过这种蛋疼的感觉很快被他抛到脑后,对他来说,只要手里捧着麻将,心里就阳光灿烂。

这一圈开始后,段西安果然很认真地教起姚东京来,姚东京也渐渐明白了些,该碰的时候碰,该吃的就吃,手里的牌在段西安的操纵下,排起来一溜儿,好看极了。

这么打麻将就有意思多了,老让一个人赢太无趣了。

姚东京学习能力强,不一会儿就通透了。奇怪的是,懂了些道理后手气也好起来,连续几次摸到想要的牌,别提多兴奋了。

不过这兴奋劲儿得藏着,显山露水容易被人看透吃死。

五个人正在兴头上,张慧慧忽地搬了条椅子过来,挪到段西安的身旁去,轻柔细语地道:“段先生,您要不坐下吧,一直站着挺累的。”

闻言段西安还没说话,林三瞄了一眼就笑:“怎么叫‘段先生’呢?太生疏了,直接叫名字吧。”

这话听起来挺普通的,可也不知怎么的,张慧慧蓦地脸红了,垂着头腼腆地笑:“这不太好吧,还是叫段先生礼貌。”

说完,她人又挪过去几分,靠得离段西安近了,才把手中的椅子轻轻放到他脚边。

段西安心思都在麻将上,看也没看张慧慧一眼,老半天了,才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嗯,随便你,叫段先生……也挺好的。碰!这时候该碰。这牌碰来好。再把这个弃了。你看……”

姚东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琢磨手里的牌。

张慧慧站在一旁没动,脸色更红。

倒是罗伊娜分神看了她一眼,立马又收回目光,一边丢张东风出去,一边提醒段西安:“人姑娘还特意给你搬了张椅子来呢。”

段西安这才忙里偷闲地看张慧慧一眼,不过也只是淡淡一瞥,注意力很快又回到牌桌上去。

他右手轻轻摸过姚东京眼前那一溜儿麻将牌,心口二用道:“谢谢你啊,不过不用了。我现在这样站着挺好的。”

段西安现在这姿势是挺好的。

居高临下地站着,微微弯着腰,跟座赵州桥似的压在姚东京的头顶,左手支撑在姚东京的椅背上,右手包围过来,时不时帮姚东京整理下牌。

他离姚东京那么近,近到能嗅到她头发丝儿里的香气,栀子花味儿的,还有浓烈的沐浴露香,海马牌的。

这么好的地理位置,他傻才去坐张慧慧搬来的椅子。

段西安这点儿小心思,全部落进宗以文的眼睛里,他无声地一笑,故意叹了口气,话里有话地说道:“有人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明面儿上是教人打麻将,实际上是想揩人油,吃人豆腐。

“废话这么多,好好打你的牌。”段西安也跟着笑,眼睛贼亮,粗粗扫了一眼牌,大手掌一推,话中带笑,“胡了。”

林三立即凑过脑袋来一看,果然是胡了,清一色自摸。当即便推了一把自己跟前的,垮下脸来。

姚东京也是段西安把牌倏地推出去后看了牌,才知道原来胡了。她立刻乐了,喜滋滋地笑了一声,急忙抬头去看段西安,连声音里都是喜悦:“你怎么这么快……”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了不得了。

姚东京搓麻将认真,一心钻研着,根本没想到段西安和她距离这么近,她才稍微抬起头,就差点撞上段西安的下巴,等反应过来,才知晓段西安刚才一直就像个半包围的铁笼子,把她箍在里头,贴得牢牢的。

林三看他俩一眼,一手洗牌,一边笑道:“你俩检点点儿,再靠上去就该亲上了。”

是啊,刚才差一点儿就亲上了。

姚东京的心脏又砰砰地跳得飞快。

她脸一热,伸了个懒腰,假装累了,从段西安的手臂中钻出来:“行了,我不打了。”再一看窗外,急道:“迟了迟了,差不多该走了吧。”

打麻将的人最记不得时间。往往一打就是一下午。

林三还恋恋不舍,但天色的确晚了,这儿的山路不好开,等天完全黑了,就更难行驶。因此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农庄。

走之前,姚东京上了个厕所,洗手的时候,罗伊娜走了进来,就站在她身后抱着胸看着她。

姚东京从镜子里看着罗伊娜板着的脸,笑道:“怎么啦?哭丧着脸,谁又惹你了?”

“没人惹我。”罗伊娜道,“就是想趁人不在,给你提个醒。”

姚东京噗嗤一笑:“你这哪儿是提醒的脸啊,明明是警告的脸。太吓人了好吗。”

罗伊娜瞪了她一眼,凶巴巴地道:“少给我嬉皮笑脸的,我跟你说正经的。”

顿了一顿,她又探头朝厕所外张望一眼,确认外头没人,才继续道:“我告诉你啊,你现在还是悠着点儿。别以为就你一个是万人迷千人捧的啊,段西安这厮也是个招蜂引蝶的。”

她走进几步,趴在姚东京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看见那张慧慧看段西安什么眼神了没?就跟饿狼看见肉似的!我劝你还是小心为妙,别到时候被人挖了墙角。”

姚东京洗手的动作一滞,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而后又干笑一声道:“什么挖墙脚不挖墙脚的啊,说得那么难听。就算是挖了,那也不是我的墙角啊。”

罗伊娜不说话了,就那么站着,眼神跟鹰隼的似的,犀利得很,直勾勾盯着姚东京看,好像再看下去就能在她身上凿个洞出来。

姚东京本来就心虚,被她这么一瞬不眨地盯着看,心更虚了。

她脑海里立马闪现上午被段西安按起来强吻的画面,脑子一热,她都差点要以为罗伊娜有轮回眼,能看见过去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这么一想,她忽地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她欲盖弥彰地嘿嘿笑了两声,企图掩饰弥漫的尴尬,然后刺溜一下逃到公厕外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姚东京做了好几个梦。

约莫4、5个吧,都是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事件。

在梦里,她又被段西安按着亲了好几口。最后一次最激烈,抱着抱着就滚起来了,滚着滚着就滚到电梯外去了。

电梯外都是人,她羞得要死,但段西安偏偏拽着她不放,一顿旁若无人地猛亲。

亲到快要受不了了,段西安还扯她衣服,扯不掉就伸进去,把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看好戏的人越来越多,姚东京却越来越没力气反抗。到最后,都要在段西安身下化作一滩烂泥了。

当激吻将要转换为活春宫之时,姚东京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抬手摸了脑门儿一把,全是热汗。

她怔怔地坐躺在床上,脑子嗡嗡嗡的,可意识却是清醒的。她反复安慰自己,之所以做了这么大尺度的梦,是因为白天她回想起它太多次。

频繁地记起,影像记忆就转化为夜晚的梦境。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不停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电梯里那次,毕竟是她的初吻。女人总是会对各种第一次抱有特殊的情感,对与她共享第一次的男人,也会持有不一样的态度。

就好像这大千世界,形形色/色千千万万的人,与她都无关,但只有这一个,贴上与众不同的标签。对她而言,是很不一样的。

姚东京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后,无精打采地从床上爬起来,站直的那一瞬间,有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她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内裤湿了。

她以为是自己月事提前,结果去厕所扒开内裤一看,不是的。

那一刻,姚东京仿佛化身为海洋上漂浮的扁舟,被一道闪电击中,耳畔似乎传来若有若无的吟唱,将她怦然而动的心唱得又酥又麻。

最后,她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懵懵的,只剩下一句话顽固地驻扎在里头——

爱情都是从春梦开始的。

☆、72

三月中旬,姚东京终于回酒店了。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打理,回去见到酒店的那一刻竟然都觉得不认识了。

总体上是没什么变化的,但内部不太一样。

大堂的灯是敞亮的,但壁灯坏了,没修。酒店里打扫得很干净,但没什么客人,服务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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