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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财阀战争-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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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东京走得多慢,沈孙义的宾利便驶得多慢。

一辆最高时速320的轿车跟蜗牛爬似的行着,耗时耗油自不必说,简直铺张浪费。真是暴殄天物又任性至极。

也不知这么任性了多久,姚东京是被身后急促的车喇叭声吵得不耐烦了,急急回头,只见沈孙义的宾利后头不远处,跟着一辆公交车。她回头的那刻,那辆公交正好闪了闪车头灯,虽是白日,可那车灯也刺眼得很。

姚东京虽不开车,但也明白公交司机亮灯的那意思是催促前头的车躲开,这条道是公交专用道。

沈孙义淡定地瞄了一眼车后镜,又淡定地望着姚东京,车速依旧醉人。

对待无耻之徒的办法是比他更无耻。很显然,姚东京没有那么低的下限。

等她钻进沈孙义的宾利坐稳,车子立刻加速,赶在公交追赶上来之前便驶离了原路线。

姚东京蹙着眉,斜着眼打量身旁的男人。他穿着整洁的黑色衬衣,领口开了两颗扣,没有系领带,下身是材质上好的西裤。他的西装外套则被放在后车座上。

这一身上班族的套装,想来是刚从家里出来,正准备去公司。

姚东京收回视线,盯着眼前的车载香水,瓶型很好看,气味却过于浓烈。她不太清楚沈孙义的喜好,但能确定这香水并不适合男士使用,也并不适合车载。

一般来说,车载香水的气味不宜过浓,选择清香型最佳。而沈孙义不可能不懂得这一点,就算他恰巧不知道,也不会选择这么明显偏女性化的玫瑰味。

姚东京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再次发挥作用,女人的想象力和巨大脑洞在此刻也描绘了一幅不忍直视的画面。至此,她忍不住轻嘲一声,引得沈孙义下意识扭头。

她却立刻收起多余的情绪,思绪一转,便问:“你怎么会来?”

沈氏距离段氏不近,况且也不顺路,那么他一定不是恰好路过段氏门前。

沈孙义轻笑看她一眼:“司徒健早上去了你家一趟,是我的授意。他是我的秘书。”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知晓她的行踪。

姚东京了然地点头:“这是要去沈氏?”

沈孙义笑意不减,眼中光芒闪烁,好像藏着一颗星。看得出他此刻很是欢愉,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浅浅的笑:“你不想去?那没关系,我去打个卡就出来——好歹要证明我没迟到。”

姚东京笑而不语。沈孙义是沈氏大老板,他有没有打卡很重要么?别说迟到,就算他连续迟到加早退,也没人敢说他。

宾利在沈氏大门前停下,姚东京本不愿和沈孙义待一块儿,可寻思着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更何况,她心里藏着话,今天遇上沈孙义,也免去她专门挑时间约他。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在今日摊牌。

这样想着,姚东京便懒得下车,沈孙义进了沈氏,过去好长时间,也不见他出来。姚东京不耐地等了片刻,终究还是下了车。

大堂经理见姚东京进来,立马笑着欠身,手脚利索地就要给沈孙义打内线。姚东京摆摆手,道:“不必这么麻烦了,我亲自上去找他吧。”

过年的日子,各行各业都休假,唯独这酒店业除外。

中国人拜年不嫌麻烦,连着几日串门走亲戚。从前家家户户在家里自己烧饭做菜邀请亲朋好友做客,这习俗发展至今,则干脆在酒店摆桌请客。因此这些日子,酒店的生意最好。

沈孙义的办公室外便是员工的隔间,平素是这些员工,到了年间,这人数一点儿没少。

姚东京见怪不怪,同是行中人,她最能体恤这些员工,知晓干这一行的过年更辛苦。因此见到这些个过年了还孜孜不倦辛苦劳作的员工,她甚是真诚地一笑,诚挚地对他们说了声“辛苦了”。

离沈孙义办公室最近的员工甲见是姚东京来了,连声问好,指着沈孙义办公室紧闭的大门解释:“沈总正忙,在接待重要客人,嘱咐没他的允许不准别人打扰……”

姚东京刚要点头表示理解,就见那员工甲旁边的员工乙狗腿地窜了上来,一张嘴笑得快要咧到耳朵后去:“沈总是这么说了,不过您哪儿是‘别人’呐!沈总说的‘别人’,指的是我们这些闲杂人等……”

员工甲听了这话宛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儿,悔恨地道:“是啊是啊,您看我这脑子,蠢得很,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立马为您通报一声……”

姚东京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她几乎能看见员工甲脑袋上示弱的狗耳朵,以及员工乙屁股上讨好的狗尾巴。

员工甲弯着腰轻轻敲门,开门的是沈孙义的秘书司徒健。他见敲门的是员工甲,眉毛立刻皱起,刚要训斥几句,抬眸就见不远处的姚东京,京剧变脸似的换了副表情,却也没侧身让她进门,而是回头询问地看着屋内的人,几秒后,姚东京便听见沈孙义清冽的声线:“让她进来吧。”

姚东京踱步走进,本以为沈孙义迟迟不下来是因为被公事缠身,一时之间难以脱身,却未曾料到,办公室内是这样一副光景——

沈孙义如松柏一般笔挺地站着,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玻璃,今日是阴天,乌云蔽日,沈孙义的神情仿佛是为了配合这糟糕的天气似的,也阴沉沉的。

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袅袅的白烟盘旋而上,绕上了顶头灯,模糊了灯光。

姚东京心里诧异。因为沈孙义很少在她面前抽烟,唯独在犯了烟瘾和心情极度不佳的时候才会取出烟来。

她观察室内周边,唯一与往常不同的是会客沙发上多了一名形容枯槁的老妇,破旧的衣衫和伛偻的背脊,因为背对着她,因此看不见老妇的面容。

姚东京暗自揣度着,估摸正是这老妇,令沈孙义破了戒。

办公室内静得很,姚东京天生机敏的感官捕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味,她不敢多言,只是转着眼睛,于在场几人间来回扫过。

半晌,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一名厨师托着铁盘进来,铁盘上是冒着腾腾热气的扬州炒饭。

司徒健接过那铁盘,示意厨师离开,继而他才将那份炒饭摆在茶几上。老妇本垂着头,嗅到炒饭的香气,扭过头便大口吃了起来。

吃得急了,许是饭粒呛进了喉管,迫使老妇激烈地咳嗽起来。她颤巍巍的老手托着碗碟,一边咳嗽一边颤抖,小半盘炒饭便掉落在洁净的茶几上。

司徒健箭步冲上,递了一杯热水给她,她急急接过便是咕咚一口,那热水温度尚高,顺着老妇的肠道一路滑下,烫得她张大嘴、吐着舌头,像狗一样喘着大气。

真是可怜又狼狈。

姚东京心软,见不得老人这样。她去饮水机旁接了半杯热水,又冲进半杯凉水,递给那老妇:“您喝这个吧。”

老妇垂着脸,花白的银丝遮挡在她深凹的两颊边,余光中是一只如青葱般嫩白的手。她顺着那只手朝上望去,高度近视又未配戴眼镜迫使她不得不眯起眼睛——

不等她将面前的小姑娘看清楚,那小姑娘便瞪圆了杏眼朝后退去,紧缩的瞳孔带着惊恐和慌惧。

老妇复又低下头去。这些年,这样的表情她见惯了。

姚东京惊魂甫定,一颗心快要蹦出胸膛。

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惊惧一瞥。那是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皮贴着骨头,仿佛一具活动的尸体。她眼角还有丑陋的伤疤,眼窝深陷,毫无生气,就像死了一般。

沈孙义动作缓慢地将手中的烟压在玻璃烟灰缸内,用力地摁灭。他始终沉默着,漂亮的眼睛垂着,盯着被折弯的烟蒂,静默了片刻,眸里却风云突变。

少顷,他才轻轻抬眸,紧盯着老妇:“吃饱了就走吧,我还有事。”

老妇动筷的手蓦然顿住,她的声音粗嘎,像是多年的烟嗓,难听得很:“你这就想赶走我了?”

沈孙义徒然蹙眉:“那么你想怎么样?”

长时间的静默之后,那老妇才冷不丁地开口:“拿到我该拿的——”她抬眼望着沈孙义,浑浊的老眼里光芒不复存在,唯有她干裂的唇边微微颤抖的肌肉泄露出她的紧张。

那或许是孤注一掷的试探。

她鼓足勇气迎上沈孙义冒着火光的视线,一字一顿地道:“儿子孝顺母亲是天经地义。我不祈求这个,但是作为交换,沈氏分我一半。”

沈孙义挑眉盯着老妇,目光一寸不移,仿佛胶着在她的身上。

姚东京想,那该是世纪最长时间的目光交接,宛如两条通电的线路,噼里啪啦地纠缠在一起。激烈而不顾一切地互相撕咬着,外人难以踏足其内。

忽地,沈孙义收回那充盈着愤怒的目光,轻轻地讽笑起来,继而转为大笑,仿佛听了这一生最大的笑话,最终是毛骨悚然的狂笑,震耳欲聋,令姚东京情不自禁抬手想要去捂耳。

可她的手还未贴近耳侧,那狂笑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沈孙义羽毛般轻柔的声音和咬牙切齿的狂怒:“觊觎沈氏?呵,杨艳艳,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配吗?”

☆、第63章 鲤鱼池子

办公室内的温度仿佛降至冰点。

姚东京从未见过沈孙义这幅模样,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蟒蛇,怒睁的眸子冲撞着狂怒,可他后天训练的教养和绅士的风度迫使他极力压抑那快要爆炸的情绪。

因此他的声音才宛如暴风雨前压抑的雷鸣。

老妇似乎也被沈孙义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到了,瘦弱的身体缩在沙发上,孱弱的肩头微微颤抖着。

但这是一场博弈,决不可轻易丢盔弃甲。

老妇仿佛用尽了气力,皱纹遍布的脖颈仿佛皮贴着骨头,因此很容易便能看见她吞咽的动作。半晌,她不甘示弱地回应:“我生下你,是我生下你。没有我就没有你。所以你别想就这么打发了我……”

闻言,沈孙义的瞳孔再一次收缩,像炸毛的野猫。在他濒临爆发的边缘,司徒健及时上前打圆场:“沈总,y市您有套房子,可以将……老夫人……安置在那里。”

y市是度假胜地,临海靠山。早些年沈在天就看中了这块宝地,打算大显身手,无奈先被段轻鸿抢了先机。不过这绝好的地理位置就算不拿来当生意场,也是可以用作避风港的。

在房地产还未兴盛之期,沈在天便买下那一带地皮,造了复式楼。如今这套房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便宜货了,房价必定是翻了几番。

这复式楼参照西欧风格装潢,看起来富丽堂皇,宛如复古宫殿一般。只可惜y市不是沈氏的大本营,因此这栋复式楼用场极小。只逢过节之时,沈家才搬过去住几日,且都不是长住。

司徒健提议将杨艳艳安置在y市的这栋复式楼里,其实好处挺多。

一来y市距离x市不近,往返需乘航班,也省得杨艳艳跑老跑去惹人心烦;二来这房子远离喧嚣,处地僻静,适宜休假、居住,人少的好处也正合沈孙义的心意——正好将杨艳艳置空,免得这长舌妇到处逢人说事。

沈孙义将具体安置事宜全权交付于司徒健,杨艳艳并未有何异议,想必对此刻的她来说,有地方落脚才是重中之重。

待司徒健和杨艳艳离开之后,沈孙义仿佛被戳破的气球,噗呲一声泄了气,软绵绵地瘫在办公椅上。

姚东京犹豫再三,终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

他手肘支在桌上,两手交叠捂着额,姚东京完全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由他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已如弥漫的雾气一般,充盈了整间办公室。

沈孙义不开口说话,姚东京也不便出声。也不知过去多久,沈孙义冷不丁道:“她是我的妈妈,亲生的妈妈。”

他赫然发出低哑的嗓音,姚东京心里一惊:这大概是这个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她嗫嚅着唇,微张又合上,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沈孙义花费极长的时间、极多的力气给姚东京讲述了一个极冗长的故事。平凡而琐碎。他始终保持最初的姿势,像一座雕塑,只是喋喋不休。

故事里的杨艳艳还很年轻,十多岁的正当年华便邂逅了沈在天。两人一见如故,很快确立了情侣关系,之后便走进婚姻的殿堂。

可哪知,这殿堂一夜之间竟成了爱情的坟墓。

沈氏投资失败,生意场上吃了大亏,事业跌入低谷,沈在天焦急地团团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试图解救危机中的沈氏,最终却于事无补。

而此时的杨艳艳张开双腿,正躺在c市常委的身下。

她成了大官的情妇,很快便和沈在天办了离婚手续。

民政局最后一次相见的那天,正是大暑。杨艳艳被那个顶着啤酒肚和地中海的老男人搂在怀里,精致的紫色阳伞遮住了她俊俏的大半张脸,而汗流浃背的沈在天牵着年仅5岁的沈孙义站在他们面前。

沈孙义告诉姚东京,他自始至终都忘不了那日杨艳艳望着他和沈在天的神情——仿佛望着人人过街喊打的鼠,嫌弃又轻蔑。

沈在天是痴情种,死到临头还痴心不改。他卑微而屈辱地拦住欲图离开的杨艳艳,迟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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