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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财阀战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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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孙义停了脚步:“既然你没问题,那就让我问你个问题。”他稍作停顿,眼中的笑意直达心底:“东京,你什么时候能同意订婚?”

又是这个话题!

姚东京慌了一下,不敢与沈孙义对视,双眼骨碌碌地转着,忽而落在沈孙义的衣领上。

沈孙义穿的是定制衬衣,府绸材质的竖领上有一片饱满的粉紫色唇印。他逼身而近,姚东京仰着腰,将视线从那暧昧又惹眼的唇印上移开。

女人天生想象力丰富,姚东京也不例外。她脑子飞速运转,很快联想到刚进酒店大门时,沈孙义意外的不寻常,以及电梯门缝间与安在音的偶然一瞥。

她不敢下定论,但这一切的确可疑。

沈孙义的手支在她身后的玻璃窗上,将她围在他的包围圈内。他的另一只手轻轻上扬,似乎是想要触摸她的脸颊,她嗅到他手上浅却固执的烟草味,微一蹙眉,她迅速地扭头,撞进了他另一侧的肩。

烟草味瞬间被浓郁的夜来香掩盖。

雅顿白钻香水,一款相当女性化的香水,花香为主调,香气浓郁,深受成熟女性的喜爱。

从沈孙义肩上飘散而来的这股气味,正是女人的香水味。

姚东京不喜这样浓烈的香,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沈孙义以前的私生活干不干净,她不清楚,但既然他们有婚约在身,就算她还没有松口答应,于情于理,沈孙义也不该和其他女人多做纠缠。

和一个身上带着别的女人气味的男人靠得如此之近,姚东京心里膈应,忙不迭伸手推他,让他暂时没办法再靠近。抬头,盯着他深邃的眸:“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还有唇印。”

沈孙义闻言一怔,低眉去看,果然,有枚粉紫的唇印,迎着灿烂的光,闪闪烁烁的。

旋即,他微笑着抬眼,视线在姚东京的杏眼和粉唇上来回飘移。她压在他胸膛的手起不了任何阻挡的作用,他稍稍用力,便又压下几分。

望着姚东京惊慌失措的眼,沈孙义心情大好:“嗯,香水和唇印。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是不是想惩罚我?嗯?”

姚东京憋红了脸,侧目一瞥:“沈总,你的员工可都在外面看着呢。”

“喔,是么。”

沈孙义低低一笑,宛如悠扬的竖琴。他长臂一伸,在办公桌上摸索片刻,不知按下什么,隔断玻璃上的百叶窗便悄然合上。

☆、第31章 暴风雨前夜的追罚

百叶窗悄无声息地合上,完全遮挡住办公室外的八卦视线。

姚东京心跳急速,脚跟一寸一寸地往后移,堵在了玻璃墙上,再也移动不了。

不想和沈孙义贴得太近,她撅着屁股,就像一只虾米,姿态略喜感,逗得沈孙义连声轻笑。

姚东京还在紧张,沈孙义却忽地小小后退一步,让出一小段距离,好让她站得不必那么艰难。他右手一勾,揽在她的腰上,轻轻一带,便将她从玻璃墙边牵了过来。

沈孙义将姚东京轻搂在怀里,薄唇轻启,热气便萦绕在她的脖颈:“东京,这回你可别想跟我打哈哈,订婚的事,你妈妈催我了,她觉得我不够主动。”

他抿唇一笑,眼波流转,似有微光流窜其中:“仔细一想,我好像的确不够主动。你说,我该怎么主动?”他扶在姚东京腰上的手稍稍用力,将她压得离自己更近:“这样?还是这样?”

姚东京眼前的沈孙义越放越大,他的唇缓慢地凑了过来,眼见就要落在她的唇上,她急忙推他:“订婚的事,我们现在就谈!坐下来,好好谈!别这样。”

沈孙义松开她,和她一并坐在沙发里。

“你妈妈的意思是,你我该快些定下日子,这样大家都好了却一桩心事。你妈妈着急你,你也该体谅她。”沈孙义双手交握,置于两腿之间。姚东京没看着他,却依旧能感受到他直勾勾的视线。

沈孙义说的是有道理的,骆金银的确很着急,但原因却不是因为着急她的婚事。经历这次投标贿赂事件,段氏又拿到一块地皮,那块地的地理位置有多好,业内人士一清二楚。这势必要令段氏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同行的段氏势头越好,对姚氏、沈氏越不利。骆金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这时候忽然催促沈孙义,提醒他要加快公布两家的婚事,原因很简单:强强联手,辅以媒体效应,增加话题性,也不会过于落在人后。

沈孙义对这些自然是心知肚明,这对他极其有利。更何况,他巴不得将订婚的消息尽快公布。

不过姚东京就不这么想了:姚氏的地位很牢固,不至于因为段氏拿到一块地就被动摇,根本没必要急着通过和沈氏联姻来稳固地位。更重要的是,她还不想订婚。

说实话,她对沈孙义这个人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姚东京将自己的情感分得很清楚明白,她崇拜沈孙义,但对他没有男女之情。或许这种崇拜终有一刻会演变为爱情,但一定不是现在。

她不愿和不喜欢的人订婚,几千年前,或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金规玉律,可现如今,中国都自由婚配那么些年了,她一点也不想又掉进封建社会的牢笼。

姚东京沉吟片刻,斟酌语句:“说心里话,我还不确定……总感觉和你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或许是我性子凉。你能不能别催我,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她说得真情实意,语气又软软的,沈孙义听了心中一酥,可理智告诉他,姚东京这是在拖延时间,她的态度和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她欲图转移焦点。

沈孙义淡淡地点头,轻柔细语地道:“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不可敷衍我。既然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没有进步,那么我们就该做些增进感情的事。”

说着,他又倾身过来,吓得姚东急急后仰。她慌乱的样子看在沈孙义眼里,惹得他心中一动,唇角一勾:“快要圣诞了,我们找个地方出去过节好么?春节之前再回来。”

思索片刻,姚东京点头答应。对于她而言,只要能暂且缓下沈孙义,能拖延时间即可。

圣诞节那天,x市飘了初雪。

傍晚时分,天就暗了下来,街道两侧悬挂着斑斓的彩灯,各个角落都能看见漂亮的圣诞树,树下摆着包装精美的礼物。

好多店门口挂着或大或小的圣诞袜,街上有人打扮成圣诞老人的模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循环播放着《jinglebells》的欢快音乐。

苏段山庄也陷入这欢乐的海洋。

段氏拿下新地皮后,不知为何,段西安忽地提出要接管酒店,段轻鸿和苏美凤心中虽疑惑,但儿子主动表示要接手家里的生意,他们二人自然高兴。

本打算将新地皮交予段西安打理,从建设到完工,再到管理和经营,都让他一手操办,可段西安却扬言来不及了,指名道姓要接管苏段。

其中奥秘,除了段西安本人,大概只有宗以文清楚。

平安夜,宗以文带着罗伊娜来苏段过节,段西安替他们安排了蜜月套房。宗以文自然连声道谢,趁罗伊娜不注意之时,便将段西安拉到角落:“突然决定奋发图强,是姚家的哪位小姐给你的动力呀?”

段西安笑了一声:“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严肃点!”

宗以文严肃了点:“你是打算在苏段做出成绩给姚东京看,然后再继续追求?”

“知道就别废话,我忙着呢。”段西安一掌拍在宗以文的肩背上,挥挥手,“圣诞有两个大场,我得去忙,你休息吧。”

段西安说的两个大场,分别是李姓先生的婚宴和y市政治会议。

李先生的婚宴是提前一月订好的,指明要在圣诞夜办婚宴。苏段的中层有一个20桌的多功能厅,婚宴时间定在圣诞节当天,下午五点至晚上八点左右。

而那个政治会议是几天前刚接到的市政府紧急政治任务:全省300人的重要会议,同样安排在苏段的多功能厅。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四点半,和婚宴时间刚好错开,没有冲突。

可圣诞节当天上午,会务组突然告知,会议时间可能会延迟1小时,拖长至下午5点半结束。

接到临时通知,经理询问段西安,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段西安思考了几秒,立刻吩咐人致电李先生,首先道歉,其次说明情况,因为接到的是政治任务,根本没办法推却,尽力说服他将婚宴延迟一小时。

下午两点,会议照常举行,至4点30,会议仍未结束,可李先生等人却已到场。

经理忙不迭道歉,李先生起先还耐着性子表示没关系,又等了半小时,婚宴的宾客陆续到场,多功能厅还在使用中,大批宾客被滞留在苏段大堂,堵塞了入门不说,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管也管不住,吵吵嚷嚷的。

苏段无法安排如此多人集中休息,宾客没处落座,李姓夫妇越看越尴尬。李先生立马找到经理,发了大火:“现在怎么办?我们这么多客人都站在这儿,像话吗!”

经理连忙安抚李先生的情绪:“对不起,这是苏段的失误。我立马派人去看看会议结束了没有。”

李先生生气,但又无奈,于是只好再忍耐着等了半小时。

下午五点半,政治会议终于结束,将会议人员引导出厅,李先生又来催促。一见到多功能厅纷乱无章,火气再也按捺不住:“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提前一个月就和你们预定了,现在却让我们那么多人等了一个多小时!你说,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入场?!”

被质问的是打扫多功能厅的保洁人员,一见客人凶巴巴的,立马手足无措了,回答得也结结巴巴的:“不、不好意思,可能还要一会儿。他们开会的刚走,你们婚宴的现场还要布置……”

不等那保洁人员说完,李先生就气得拂袖而去。

大堂里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拥挤进来,大门时刻处于打开状态。外面飘着雪,冷意一阵一阵随风而入,就算开了恒温空调,被这充满寒意的冬风一吹,暖气瞬间跑光。

一大群人堵塞在入口,还冷飕飕的,开始有宾客不满,李姓夫妇和他们的家人急忙安抚宾客,一来二去,整个苏段纷闹异常。

经理叫来了段西安,段西安一见这场面,顿时慌了心神。他没有任何管理经验,遇上突发情况,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经理等着他的解决办法,可段西安哪儿有解决办法,被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狂轰乱炸,他的脑子都嗡嗡嗡地疼。

后来,不知是谁叫来了新闻台的记者,钻进人群挨个访问。有了摄像机和话筒,被迫等待的宾客更加激昂愤慨,说话声不绝于耳。纷繁吵闹,苏段仿佛从高档度假酒店降格成了菜市场。

这次事件很快被当成大新闻播报,苏段建立已久,却偏偏处理不好婚宴和会议的冲突,因为段西安的决策失误,造成大量人流滞留酒店,既浪费客人时间,又影响酒店生意。在圣诞夜,苏段真是闹了一场大笑话。

新闻播出之后,苏段立刻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人都说:段总这一上台,苏段就要下台。

后来,这轰动一时的大闹剧被段轻鸿解决了,而段西安则灰溜溜地逃回x市。人们又说:儿子犯了错,还要老子来擦屁股。

初出茅庐就遭遇滑铁卢,段西安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成天躲在xx会所里,衣食住全在里头解决。宗以文来找他时,他正百无聊赖地打台球,宗以文就知道,段西安故态复萌了。

宗以文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心情不好别一个人闷着,不如和我出门逛逛?”

段西安睨他一眼,撇撇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宗以文笑了笑,走上前一把搂住段西安的脖子,强硬地带他出门:“走啦,你看你头顶都发霉长蘑菇了!都多久没见阳光了你!再闷下去,小心以后变成见光死啊!”

宗以文知道隔壁市有好玩的地方,让段西安去放松心情最好不过。于是他开着车,载着段西安就要上高速。

大概是节前,高速入口特别堵,排成了长长的队伍。好些等久了的车主下了车,站在路边或抽烟,或和同伴聊天。

宗以文和段西安也下了车,靠在路边的围栏上,静静地等。等得无聊了,宗以文叹口气道:“这队伍不知排到何时去,西安,要不咱们另找个地方玩?”

等了片刻,段西安也没回答他。

宗以文转眸望去,只见段西安侧着身,紧紧盯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宗以文跟着看过去,心中大叫不妙:生活可真是处处狗血,上个高速还冤家路窄。

或许是感受到宗以文和段西安的视线,不远处的男女双双回头。那女人没做何反应,倒是那身材颀长的男人冲这边笑了笑,迈开腿走了过来。

段西安死死盯住男人的眸,低低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沈、孙、义。”

☆、第32章 跳蚤与教授

拥挤凌乱的车队外,三三两两的人群里,姚东京倚栏而立,清淡的目光匆匆扫过,段西安心中一痛,难受地移开视线。

沈孙义缓缓踱步而来,唇角微勾,眼底藏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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