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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户碧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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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槿淳先下去了。

顾四娘看着庚帖,掐指算了算,心底已有了数,笑道:“我手上倒有两个现成的人选,一个是水宫巷傅家的三闺女,长得是白白净净,外表堪配你家公子,性子温和,听她说话那叫一个舒服,就像画儿唱歌般好听,读书识字,还会弹琴作画,她爹在刑部衙门任抄事,与你家门第极适合,就年纪小了些,才十五岁,因相士算过命,十八岁前不能成婚,否则将有大凶,就算说成亲,还要等三年,而且聘礼钱不便宜,我粗粗估算过,得需一百二十两。”

一百二十两,普通人家不过六七十两,家里可没有这么多银子,云娘心里暗愁,“三年不怕,我们能等,就是这聘礼实在太……那另外一家呢?”

“另一家是奶/子胡同的乔小柳,只要五十两的财礼,年龄大了些,刚过了十八岁的生日,为人极是和气,高胸圆髋,铁定好生养,准管让您三年两抱,只是模样比起傅姑娘略次些,没念过书,将将只识得自己的名字,但是手脚勤快,操作家务那是没话好,一个字,好!只是他爹是牢头,比起你们读书之家稍差了些。”

云娘听了是不识字的,心中便不大喜欢,“就再有其它可选的吗?”

“暂时就没有了,不是八字不合,就是生肖不对盘,再则是属相不对,或是命里犯冲,都不合对,不是好姻缘。”顾四娘瞧云娘对傅家的比较中意,便说:“您要中意傅家小姐,我再试着说说看,他们说是说要这个数,却并未咬死,约摸还是有商量的余地,我来前也仔细打听过你们家,论家风人品,燕尾巷谁家不是竖指夸赞,况且贵公子生得这般俊俏,他们还挑什么呢?”

“如此甚好,就有劳您再辛苦跑跑,如果真没有合适的索性再等等,只是我家都是读书的,还是寻摸读书识字妥贴些,那傅小姐有几个弟兄姊姐,家**有几口人?父母可好相与?”云娘又细细问起傅家的情况。

正在她们说话间,蹲在地上偷听的海棠脚麻了,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嗳哟!”一下叫出声。

“蕊儿,海棠,快出来。”云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们两个。

“哎,你真没用!”槿蕊戳戳她的太阳穴,整了整裙子,推门进去,“娘,我们刚刚经过,海棠崴了脚。”

云娘哪里信她的话,招手道:“快来见过四娘,她为你哥来保媒的。”

“见过四嫂子。”槿蕊给顾四娘盈盈一礼。

顾四娘立马站起身,对着槿蕊精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好标致水灵的姑娘,这脸蛋身段生得让人心疼,她就是当年得菩萨保佑、起死回生的姑娘吧,都这么高了?成大姑娘了,真好,真好。”

不是吧,她这么有名?槿蕊心中暗暗叫奇,“您知道我啊?”

“我们吃这碗饭,谁家生了女儿、男儿都要心里有数,何况你娘当年拜神救女也是一段奇事,怎么能不知道。”顾四娘摸了摸槿蕊的手,忙声问云娘:“可许了人家不曾?”

云娘没有答话,只是摆摆手让槿蕊下去,槿蕊不好再偷听,只是放慢脚步往外移,关门前听到云娘笑答有了两字,柳眉深蹙,心里觉得重重地压了一块铅。

“有了。”云娘笑道:“就只等着儿子的婚事定下就给她订亲,您别光站着,快请坐,喝茶。”

“光瞅这面相、手相,就知道是有大福之人。”顾四娘望着槿蕊离开的身影收不回眼,满面婉惜之色地叹道:“哎,我手上倒是有几户家势不错的公子要寻亲,真可惜了,也不知怎么的,这两年求亲的总是男的多,女的少。”顿了顿,禁不住好奇心,屁股往前挪了挪,探头轻声问道:“不怕您怪罪,我这人有爱打听的毛病,听传贵小姐儿时体弱,自打病愈便换了个身子骨似的,可是真的?旧日痼疾可痊愈了?”

“嗯,自从那次后,一切都还算顺当,多谢菩萨庇佑,”云娘双手合十,闭眼虔诚地念佛。

顾四娘也跟着合手念阿弥陀佛,频频点颌附声道:“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来是夫人积了厚阴德,故求愿得愿,做人还需多行善事,遇难方能成祥。”

云娘回道:“可不是,老天爷的眼睛可是亮堂堂的,什么都逃不开它的法眼。”

顾四娘和云娘相谈甚欢,在喻家呆了大半个下午,把所知的傅家的情况,事无巨细均据实相告,然后又细细询问过喻家的情况,拿着槿淳的庚帖走了,说是有了消息就早早上门通知。

顾四娘不负期望,三日后再次登门回信,对于采礼傅家有些松动之意,但是要相看过再做定夺。

金京看亲有讲究,通常订上两个相连的雅座相约看堂会,或是听戏,先是男家领着儿子让女家长辈相看,后女家领着女儿让男方长辈相看。云娘在梨香园订了两天的位置听戏,很是中意傅家小姐,女家对槿淳的印象也非常不错,所以在聘礼上也退了一步,但是至少也要按一百一十两置办,再没得商量,不过他们也说了,要得多是为了办嫁妆用,让女儿风风光光出门,不指望嫁女儿赚钱,银子最终还是流回喻家,还列出陪奁的单子:大、小架几案、琴案、茶几、顶箱,还有茶具、瓷具、挂镜、挂屏、铜烛台,再到八床八铺的红绿锦缎的合欢被、鸳鸯戏水的绣枕及床帘、幔帐、椅披、凳套,以及四季衣裳鞋袜,十坛女儿红和桂花酿,拼成二十台的嫁妆,确实花费不少。

云娘与喻梅勤合计过,咬咬牙,便把这婚事定了下来,花了三十两打了一套贵重的首饰作为定礼,只等三年后的早春抬花轿过门。

婚书签好的三日后,槿淳带着两根猪腿、两根羊腿,另六钱的谢媒钱,亲自捧到顾四娘家里谢媒,从顾四娘头次上门不过半个月,槿淳的婚事便算是敲定了。

最近家里叮叮咚咚吵不停,先是槿淳和逸君暂搬到耳房住,原先的卧室自然是当新房重新粉墙,重糊窗屉,还要采买木料请木匠师傅打磨新家具,喻梅勤是不管这些琐事,通通落到云娘一人的肩上,云娘虽忙得脚不沾地,可是对槿蕊也没掉心,近日常听到海棠迟公子不离口,暗中觉察槿蕊有思春之心,深觉不妥,便把她叫过来说话,要把这苗头给压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父母之命,槿蕊会何去何从,是青梅竹马的逸君,还是怦然心动的修泽,下章揭晓。

给我撒花吧,流泪讨花花

☆、第 34 章 挥泪斩断蒙情丝

“娘,我来了。”槿蕊挑帘进屋,见云娘正在书桌前写信,便走上前去,“娘这是给谁写信呢?”

“给水生去封信。”云娘想着水生本就是木匠,手艺也好,性子实诚,又是自家人,这份钱让他赚去是肥水流在自家田地里,让他打磨家具比起旁人也必定加倍用心,没想槿莲已经怀喜在身,一时半会家里离不开他,只好作罢,另询他人。

“姐夫到底什么时候来?”

云娘笑声回道:“槿莲有了身孕,他来不了了。”

“真是太好了!”真是惊喜啊,他们的动作挺快的嘛。

云娘写好信,封了口,叫胖奶娘送到渡口托船寄回,又喊林伯出门去打听两三个老手艺人、问清工钱再来回她好做裁夺,交待好事项,便起身收了窗叶,关紧屋门,还拴上门拴,拉着槿蕊的手坐在床沿,“来,娘有话要和你说。”

“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云娘神情严肃,槿蕊心里直觉不好,没了笑脸。

“你哥的大事是妥贴了,余下便是你和逸君了。”云娘盯着槿蕊,瞧她是何反应。

槿蕊望着云娘,紧咬下唇,满面为难之色,心里转了好几转,鼓足勇气吞吞吐吐道出真心,“娘不是说容我想想……娘,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是二哥,是……是……”

云娘接过声问:“迟府的三公子迟修泽吗?”

槿蕊虽然惊诧云娘如何得知,仍含羞点点头,“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云娘追问道:“他亲口说的?”

槿蕊不以为然地应道:“这种事可需说出口,我就是知道他的心意。”

云娘拧起眉柳,频频摇头,“我的傻女儿,你好糊涂啊!你们俩决计是做不成夫妻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们又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们中间何止差上十万八千里。”

“兴许还是有可能的,他只是庶子。”想起迟府巍峨的楼宇,槿蕊声音越说越轻,越没底气。

“我且问你,即使他是真心喜欢你,也想娶你为妻,可是婚姻大事哪是你们说了算,你爹头一个不同意,他可是一心一意要把你许给逸君的。”

槿蕊的眼睛随之黯然,身在古代,确实,婚姻之事可不是能由自己的心意说了算。

云娘又道:“再则,迟老爷会同意吗?你可知道迟府是什么样的人家,迟老爷官拜正一品,领尚书衔,统领户部,那是位《文、》高权重,老岳丈曾《人、》任太子太傅,长媳妇是太《书、》常寺秦大人的爱女,大女儿嫁《屋、》的是海司衙门的监事大夫,迟老爷的二儿子也是庶子,娶得是御史大夫庶出的女儿,和他们家攀亲戚的全是手握实权,官职都没低过三品,讲得是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听闻迟老爷待庶出的三儿子很不一般,你想他会同意吗?咱们是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

一个个官名、官阶绕得槿蕊头发晕,脑发胀,她无言以对,古代重得是门庭,通过男婚女嫁实现强强联手,爱情算什么。

云娘再进一步道:“其三,就算你进得了迟家的高门槛,他们家中妻妾众多,妯娌间的关系复杂,不是你能相处的,何况咱们家无权无势,受了委屈谁能给你撑腰。再者,将来难保他不娶妾,万一妻妾不和睦,你能顺心如意吗!”

见槿蕊垂下了头,云娘趁热打铁继续道来:“乖女儿,听娘劝,快快断了这个无望的念想,逸君是我和你爹瞧长大了,脾气性情是一清二楚,现如今越瞧他越发的好,老练沉稳,重情重义,最可心的是你们同处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待你如何你心里有数,值得你托付终生。你还不知道,巷子里有好几户上门提亲事,错过他,你可是打着灯笼再难寻这样的好男子,娘是过来人,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女儿,娘只会为你好,不会害你的。”云娘深知槿蕊的脾气,找她说话之前已经把迟家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告,顿了久久,又补上一句,似责若怪,“不过就是相识几月的人,难道能抵得上你和逸君六年的情义吗?!”

槿蕊心里愈听愈凉,云娘说得是实情,也是至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重重的敲击她的心,似在控诉她是如此的薄义忘情,心头对逸君满生歉疚之情。

而且先不提纷繁杂乱的家庭关系头痛搅心,且她不能完全确定迟修泽的心意,他是喜欢她,可不见得肯定会娶她,一团闷气积拢在胸前,膈得难受,扑在云娘怀里伤心泣诉,“娘,我原先以为我是喜欢二哥的,可自从认识了修泽,心便不管不顾沉下去,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什么是爱,那是酸酸甜甜的滋味,他能让我心尖发烫,把我心填得满满的,二哥不能,女儿的心里、眼里就只他一人,晚上睡觉想得也是他,见不到总是想着、惦着,我知道不该,可真是情难自禁,早知如此,我情愿不认识他。”哭得声声呜咽,揉碎心肠,好不伤心。

云娘搂着她,诚如幼年哄觉拍背,抚着后背温言劝慰:“傻女儿,这叫孽缘,听说他长得玉如冠玉,你只是被他的风流被迷了眼,不长久的。想哭就哭,哭过就忘了他,逸君才是你举案齐眉的良人,娘活了大半辈子,不会看走眼的,等日后你就会明白爹娘为你做得安排是最好的。”

槿蕊嘤嘤的啼哭很久,虽然心里极为不舍,但听云娘的分析入理,逸君确定是丈夫的好人选,这里不比得现代可以随心所欲,不能强求太多,只是脑海中不期然浮起迟修泽那双含情凝睇的狭目,心中甚觉悲绝。

可是沉心思忖,不论她有多喜欢迟修泽,感觉多浓烈,也不论迟修泽的条件多高多好,可是逸君能给她的迟修泽给不了——安稳的未来、舒心的生活,最关键的是,她肯定能成为逸君的唯一,而她不确定能成为迟修泽的唯一,心念飞转,认真通盘思量后,抹干眼泪,抽抽答答道:“娘,我听你的,我会忘了他的。二哥是真心实意待我好,只是我曾探过他的口风,他什么都没说,他的心思我瞧不透。”

“你到底是年轻姑娘,未经事,不懂得男儿家的心思,他是自卑自怜,虽说是义子,可当年他是你从街上捡回来的,卖身为奴,总觉得次人一等,当爹娘的没有开口,他如何敢作妄想,只要我们一开口,他还不得乐得睡不着觉。”云娘没料想槿蕊如此干脆应承,心里甚觉安慰,到底是聪明,一点就通,“你还不知道,你嫁人后还是住家里,咱们娘俩还是一块处,以后娘和奶娘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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