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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重生贵族灰姑娘-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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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普尔曼的知名度,丝楠反而像是销声匿迹了,很多人都把她忘记了,还有一些人以为她死了殖民地。

丝楠提供揭发总理贪腐案的证据时就和总统约定,她是匿名的,不出头。因此无人知道这件在今后十年里都算超级丑闻的案子,是她一介女流揪出来的。那群被连累落马官员们还以为是自己露出马脚,亦或者有高人整他们,谁能想到丝楠呢。其实连总统和琼斯兰大法官都感到匪夷所思,丝楠知道的是否太多了?幸好多数人只注重结果,忽略过程。

丝楠承认,多亏来自现代记忆的功劳,她有自知之明,凭借个人不可能对抗根深蒂固的资本社会,更不说闹场革命掀翻政府,总理贪污,难道总统就是清廉的吗?那场海难,难道总统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丝楠没有摧枯拉朽的雄心壮志,她仅仅自私的想为她,还有她在乎的人在这个乱世谋得安定的生活。至少现在,总统是这个世界绝对的领导者,她需要讨好他。

之后的几日,丝楠都呆在米歇尔家里,和自己的儿子培养感情,鲜少抛头露面,几乎无人知道她在巴黎,她准备等普尔曼回来,就一家人离开巴黎到南方定居。

米歇尔却是一个闲不住的老头,他习惯也享受众星捧月的生活,婆婆妈妈的琐事不适合他,他已经不可能回到殖民地总督位置,可至少他还拥有富可敌国的公司。确认好普尔曼的归期,把孙子彻底交给丝楠,他仿佛又回到以前。在公司挥斥方遒,在宴会高调现身。

“你能消停点吗?”

丝楠拦住刚换完装的米歇尔,说他的头发和胡子都抹了油,一丝不苟显得特别精神,简直年轻了十年岁,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

“我有约会。”

“你有约会,天天都有约会,你就不怕被人盯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琼斯兰家那个孩子先前跟我说过,有人要杀我,除了你没有人敢笃定还未发生的将来,”米歇尔意味深长的看着丝楠,眼里是了然一切的清明,丝楠在殖民地因病濒死的消息,他最近才听说,他不认为丝楠跟他的儿子那样是‘玩’死而复生的把戏,也不认为丝楠在危言耸听,从认识丝楠开始,她说的每一句话,米歇尔都听进心里,因为那都是预言。

“都过了这么久,你所担心的并未发生,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加菲尔德和他孽障的儿子已经被判了重刑,这辈子恐怕得把牢底坐穿了,他们的家产也被收缴充公,还有什么资本跟我斗?”

米歇尔不以为意,他的理由也很充分,时间似乎已过了丝楠所知晓的米歇尔被暗杀的日期,米歇尔是躲过这一劫了么?丝楠不敢肯定,因为她早改变了历史,很多东西相应的都改变了。比如加菲尔德和亨利的审判,是她托琼斯兰大法官的关系,要求加重判决,甚至不允许别人探视,因为这对父子同样牵扯进总理的贪腐案中。

“总归还是小心的好,毕竟下周普尔曼就回来了。”

米歇尔摆手,不耐烦,“不用你提醒我,我心里有数,我就等着好好教训他。”

普尔曼回来那一天,丝楠穿上了一件暗红色的长袖连衣裙,自从服装店破产后,她就没怎么好好打扮过自己,她还戴了两件首饰,一条挂在胸前的长项链和一根头上镶金的玉簪子,淡雅简单,手腕依旧纤细,头发浓密细长,从外表看不出来生过孩子的痕迹。

她和米歇尔坐在车上,在城郊的路口等待普尔曼的车驾。

“超过时间了,”米歇尔看看手表。

“可能路上有耽搁,”丝楠估摸着,又没有手机,能及时联系到他。

米歇尔下车透透气,十月的天还算凉爽,只是这两天异常闷热,天灰蒙蒙的,一丝风也没没有,一场暴雨避不可免。米歇尔倚靠着车门,点燃一根雪茄,以缓解即将见到儿子激动的心情。他的目光无所谓的在道路两旁来来往往车辆和行人上逡巡,丝楠和驾驶座上的查理闲聊。

一切都显得那样平静。

这时,一辆同样是黑色的汽车慢慢驶向他们,向着米歇尔这侧的车窗是开着的,黑洞洞的枪口赫然指着他。

等丝楠反应过来不对劲,枪已响,正对准米歇尔的胸口,她只来得及扯住米歇尔的袖子。

米歇尔先是猝不及防的呆滞,随即脸痛苦的变形,站不稳往地上倒。

“截住那辆车,快截住它,”丝楠骇然冲侍卫喊叫,自己马上扶住米歇尔。侍卫迅速朝汽车开枪,对方加速油门,一下子跑的老远,子弹误伤了许多路人。

“查理,你赶紧开车去追,”丝楠果断的说。

查理犹豫,“可是大人,,,”

丝楠把他往车里推了一下,“快去吧,这里有我,快去抓凶手。”

查理咬牙,“大人,您撑住。”随即他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米歇尔的意识已慢慢模糊,他胸前狰狞的大洞正不断的往外冒血,丝楠双手捂都捂不住,血流了一地,她的裙子也变成乌黑色,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丝楠的脑海,“撑住,你一定撑住。”

前方,三四辆汽车随着几辆马车正朝着这边驶来,普尔曼就坐在其中一辆汽车里,归心似箭。

第二百零八章 往事随风

大局已定,到处都在讨论这件商政丑闻,反而没有那么多人关注殖民地的林林总总。丝楠走在巴黎的街道上,连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迪斐是在去总统府的路上看见她的。

丝楠听见谁在叫她,惊讶,“真巧。”

“是啊,你刚见过总统?”

“嗯。”

两个人的语气里带有一种迥异的客套,就像是同事之间打招呼一样,他们不约而同的不提先前那些恩怨。

“要不要去我那儿喝杯茶,”迪斐看丝楠的目光,少见的柔和。

丝楠点头说好。

还是欧罗斯家族那栋宅院,清冷的出乎丝楠的意料,花坛里的花都凋零了,草坪上甚至长出了野草,小径飘满落叶,很久没有人打理。

“你走了之后,我就解散了一部分仆人,只留下几个最贴心的。”

丝楠停下步子,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依旧仪表堂堂,眼神坚定深沉,头发梳得十分整齐,连一点波浪式的皱褶也没有,看不出半点潦倒的样子。不过他本来就没有潦倒过,从来没有,骄傲的迪斐欧罗斯永远活在他人艳羡之中。

“为什么?”

迪斐轻轻笑了笑,深望了丝楠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是仆从再多,再热闹,跟他有什么关系,守着这栋大房子的始终只有他自己,他做梦都奢望丝楠能和他一起生活在这里,没有她,在哪儿都是孤单的。人越多,越孤单。

“我没动詹姆斯和阿尔医生,他们现在在英国,如果知道你回来,詹姆斯医生应该回马上赶过来看望你吧。”

迪斐的话仿佛是解释给丝楠听的,丝楠也露出一丝笑容,“谢谢。”

“谢什么?谢我没有对他们动手?别用这种怜悯的表情看我,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那便是丝楠没有爱过他,一丝一毫都没有。迪斐自嘲,他明白自己该从美梦中醒来。普尔曼是他的表哥,而丝楠是他的表嫂,注定如此,“你想通就好,”丝楠也放心了,迪斐的人生不应该因为她止步不前。

两个说开,心结一解,也没那么难。后面的谈话更像聊家常,天知道丝楠和迪斐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那段时间,我的情绪和思想一致是混乱的,失去了最基本的分辨能力,所以才没察觉到加里不对劲,好在现在问题解决了。”在丑闻爆发出来的前一天,迪斐一枪了结加里。他最恨欺骗和背叛,更不提要挟。

丝楠不评价迪斐的做法,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卡维尔被捕,你最好也提前让他闭嘴。”

迪斐的眸光闪烁,“为什么,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不是吗?”

丝楠目不转睛看着他的眼睛,好像要看进他心里去,“万一他在检察官面前胡言乱语,你该怎么办。”

“难道你听说了什么?”迪斐放轻声音,呼吸却变得急促。

“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你决定重新开始,那么别忘了掩盖你荒唐的过去。”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当时只有我和他在场。”

“那么格雷特呢,他没有错,”丝楠是要挽回包庇迪斐,但她依然要谴责他,“他对你忠心耿耿,你却杀了他。”

“大错特错,至始至终他都只对我外公忠心,他愿意辅佐我也是因为外公的命令,那时他就怀疑外公的死因,要请人调查,我情急之下才,,,”

丝楠摆摆手,“我对你杀人的过程不感兴趣,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没有告诉普尔曼和米歇尔,就当独属于你我的秘密。经历过去种种,我早就不指望你和小时候一样单纯,诚然满手的鲜血是通向上位的唯一途径,只希望下次你再做类似的决定前,三思。”

她的话让迪斐缄默良久,久到她起身准备告辞,“你,不恨我吗?”

丝楠回头微笑,“不恨,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要轻易放弃生命,好好活着,一定要活得比我们都精彩。”

后来她的这句话,迪斐记了一辈子,并且照做了。

两天后,就传出卡维尔畏罪自杀的消息,迪斐对欧罗斯老公爵的谋杀彻底成为封尘的过去,丝楠再次扭转历史。

“夫人,孩子不能这么抱,您让他不舒服了,您的右手应该托住他的小屁股和腰,左手护住他的头,就像这样,”育儿师给丝楠做示范,丝楠无措的退开好几步。

“但他好像不喜欢我。”

“不是不喜欢,是不熟悉您,您要多抱抱宝宝,让他慢慢熟悉你的味道,他才会感到温暖安全,拥抱是增加您和他亲密度最好的方法,夫人,你再试抱一下,一回生二回熟,”

丝楠看着递到她眼前的孩子,兀自发愣,宝宝也看着她,两双相似的眼睛连眼神都那么像。这么可爱的孩子,她当初竟想送人。

“那我再试试吧,”丝楠慢慢将宝宝的头放在左臂弯里,肘部护着宝宝的头,软绵绵的感觉让她的心都快融化了。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笑。母子俩似乎心有灵犀,孩子也咧嘴笑起来,嘴巴里含糊着叫着听不懂的单音节。

育儿师惊讶,“小少爷是在叫您妈妈呀。”

丝楠心里愈发温暖,“等他爸爸回来,也叫那家伙抱抱孩子,估计连爸爸都会叫了。”

“哼,他还有脸回来,两年来居然一封平安信都没有,让我白担惊受怕,,,”米歇尔从门外进来,“你流了不少眼泪吧,”丝楠调侃,米歇尔气急跳脚,“胡说八道。”

“别不承认了,查理说你扔了一箱手帕。”

米歇尔吹胡子瞪眼,却无力辩解,“人一老,就容易多愁善感。”

“哦,是吗,难道我昨天看见你眼角的泪花了。”

米歇尔撇过脸,挡住难堪,“你突然回来,也不说提前知会一声,好让我有心理准备。”

“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惊喜,还惊喜,你和普尔曼,要死要活折腾的我没有心脏病也要吓出心脏病,放眼全国那对夫妻像你们这样的。”

“你说错了,我和普尔曼没有举办过婚礼,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第二百零九章 米歇尔之死

米歇尔的生命在丝楠怀里迅速流逝,谁也抓不住,他的呼吸从痛苦的挣扎到悄无声息,他努力睁大眼睛,圆睁的眼眶,眼珠像是爆出来,他紧紧揪住丝楠的手不放,自大的米歇尔怎么可能甘心去死,他还没过够精彩的日子啊。

他的嘴唇在动,急迫的想对丝楠说什么,她还没听清,米歇尔的手就失了力,耷拉下去。

丝楠愣愣的低下头,颤抖的手抚上他浑浊老迈的眼睛。

米歇尔死了,就这样毫无预料的死在她面前,没有留下一句遗言。丝楠呆滞半天,米歇尔对她深重的影响毋庸置疑,是他改变也贯穿了她的人生。虽然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在利用她,他却是在这个年代唯一一个至始至终都信任她的人,他从未怀疑过她说的话。名义上米歇尔是她的养父,对她的照料和放任也算仁至义尽了。

她一度厌恶很厌恶米歇尔的自私重利,可是回头再看,米歇尔除了过度追求名利,并没有做过其他出格的坏事。相比其他殖民者暴虐,他善待当地人,他专情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人,对普尔曼来说,他是好父亲,他用自己的双手在一片污浊中为儿子撑开广阔的天空。

不远处传来落后发动机的轰鸣声,丝楠抬头,顺着沉闷的阳光看到普尔曼从汽车上下来,先是停顿了半秒,然后朝他们飞奔来。

面对普尔曼不可承受的神情,坚强的丝楠终于忍不住落了泪,“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普尔曼望着米歇尔的遗体,和先前的丝楠一样呆滞,他满心欢喜的回来,迎接的却是父亲尚带温度的尸体?换做内心再坚硬的男人也接受不了吧,他双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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