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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重生贵族灰姑娘-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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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妮不动,“爸爸,您不想弄明白到底发了什么吗?”

其实此刻的场面很有意思,两位位高权重的男士全都一副隐忍不发的表情,而作为焦点的两个女孩奇异的相似,就像姐妹。连围在丝楠周围的侍卫都在偷偷瞧她和佳妮。

“佳妮,”丝楠叫她,真诚的说,“谢谢。”

佳妮一愣,“谢我什么?”

丝楠笑了笑,没回答,她知道自己之前误会了佳妮,这个女孩没有把她和小琼斯兰的过去记恨在心,或许小琼斯兰后来做过她的思想工作,又或许,她有一颗善良的心。“不必为我担心,我们只是为一些观点产生了分歧,”丝楠说。

没想到佳妮说,“是不是因为现在的工人罢工?”佳妮是深闺小姐,并不代表她对如今的时事一无所知,工会运动闹得沸沸扬扬,连她父亲私下都忌惮,担心远在鲁昂的财产受到影响,所以今天来找马塞尔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丝楠不置可否的对佳妮笑了一下。佳妮一愣,突然间仿佛受到鼓舞,站到丝楠跟前,“马塞尔先生,您是要囚禁丝楠吗?”

此言一出,全场诡异的安静了。萨克森面容铁青,频繁的给女儿眼色,但佳妮根本不看他。

“您有正式的公函吗?还是说是您私下的决定?您知道无端囚禁是非法的吗?”佳妮对马塞尔连问几个问题。自信坚决的表情,从容镇定的气度,感觉不到一点小家子气,她这是公然站出来支持丝楠了,而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位贵族小姐夫人敢这样做,她们都离丝楠远远的。

“佳妮,”萨克森气得直叫女儿,“你在干什么蠢事。”

“这不是蠢事,您难道看不出来丝楠遇到麻烦了吗?”

“她遇到麻烦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她是我的目标,是我的偶像,我钦佩她也羡慕她,”佳妮看着怔忡的丝楠说,“我还把她当成我的朋友。”说到这里,佳妮嘴巴抿了抿,笑得腼腆,“不管她怎么想我,我都把她当朋友。”

丝楠的胸腔霎时涌上一股热意,这段日子频繁消沉和劳累在这一刻都不存在了,晴天白日下温暖的阳光笼罩了她。有那么多人因为形形色色的原因而疏远她,但现在却还有人愿意与她做朋友,她真想感激老天爷。

“你的女儿可拥有广阔的胸怀,”马塞尔似讽非讽的对萨克森说,手扬了扬,那些侍卫悉数退下。佳妮的面子是大,她的姿态做得这么绝,他不可能再与丝楠僵持下去,欧罗斯家族暂时还不能与莱德赛尔家族交恶。

佳妮立马走到丝楠跟前,想更靠近却碍于某些原因没有靠近,“丝楠,你,你没事吧?”她言语间方才的那种气势全无,她怕丝楠?不,应该是敬畏她,她们是同龄人,她却觉得丝楠与她站在不同的高度,那种她得仰望的高度。所以当她得知小琼斯兰爱的是丝楠,第一感觉是失望和愤怒的,但转而她又感到释然,丝楠这样的女孩吸引小琼斯兰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他们看起来的确很般配。她心中的酸楚无可避免,可对方是丝楠,她反而生出一种认赌服输的斗志,她相信自己有能力赢得小琼斯兰的心。

丝楠忍不住伸开双臂抱了抱她,所有的话语都无声的化在这个拥抱里。和来时一样,丝楠光明正大踏出这栋宅子的大门,马塞尔始终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善意,在离开前,丝楠曾停下问他,“你知道昂慕斯阿尔萨斯已经死了吗?”

丝楠看见他脸上的吃惊,“他死在苏格兰,是被谋杀的。”丝楠盯着马塞尔的眼睛,观察他任何一点情绪波动,关于昂慕斯的死马塞尔应该是真的不知情,但丝楠不相信他不知道迪斐对麦凯克伦的追杀,迪斐在监狱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没有马塞尔的授意和支持,司法系统的不可能无条件服从迪斐。丝楠早该料到,欧罗斯家族对瑟琳娜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怎么会轻易饶恕罪魁祸首麦凯克伦呢。

“谁是凶手?”马塞尔不由问道。

丝楠反问,“你说呢?”

说完,她转身离开。却留给马塞尔惊惶不定的消息,刚才一直回避的丽兹夫人走上前,“她说得是真的吗?昂慕斯那孩子不在了?”

“我现在去找邓格拉斯问清楚,”马塞尔心思沉重的说。

萨克森这时自然提出告辞,他觉得今天带女儿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但好歹他也看了场戏,走到外面,佳妮好奇的问她父亲,“谁是昂慕斯?”

“是阿尔萨斯银行的太子,听说和丝楠霍尔斯图交往密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表兄弟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有了看书的爱好,以前你不是最讨厌书吗?”

嘲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普尔曼把书放在膝盖上,转头看向这位不速之客,“你主动来找我,我真该感到高兴,自从我回巴黎,你和我都没有好好说过一次话。”

这些日子的软禁不仅没有逼得普尔曼暴躁焦虑,反倒更加磨砺了他的意志,他学会悠闲的消磨时间,读读年少时碰都不会碰的书本,再到花园里散散步,生活好不自在。这就是他面对迪斐时还能保持和气的原因,相比他而言,迪斐就显得冷漠多了。

他走到普尔曼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不放弃吗?”

“放弃什么?”

明知故问,普尔曼和迪斐是表兄弟,小时候又常生活在一块,谈不上心有灵犀,但一些话无须直说都能心领神会。

普尔曼清楚背后捣鬼的另有其人,否则一个落魄得和穷人没两样的前市长之女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巴黎的上层政府人员,更不可能把揭发他的信件写得声情并茂、添油加醋。至于是谁,除了迪斐,普尔曼不作他想。在巴黎,这么恨他的,有能力扳倒他的,恐怕只有这个表弟了。

“放弃地位,放弃家族,”迪斐不介意为装傻的普尔曼解释,他微微弯下腰,就在普尔曼耳边,说,“放弃丝楠。”

普尔曼眯起眼,盯着迪斐,两个男人的脸在这一刻靠得极近,他们的容颜都是最出色的,都有着深刻轮廓,漂亮的眼眸,身体里还流着相近的血液,却互相算计着,提防着,空气都好像凝结起来。

普尔曼勾唇轻笑,“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一阵劲风过去,普尔曼头往后仰,下巴剧痛还伴随着血腥味,他吐了一口,竟看着迪斐笑,“就当还了上次的情,我那时冲动了,不该对你出手。”

普尔曼指的是丝楠被海默下药,险些****于小琼斯兰,却被普尔曼误会迪斐对她欲行不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给了迪斐一拳头,让迪斐丢尽脸面。

“你做什么事都是这样不用脑子,”迪斐声音还是冷的,脸也是冷的,就像对待一个仇人,“那年我们玩纸牌,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她,如果不是我替她挡刀,也许她连手臂都没有了;那场火灾,你放任她不管,就是想谋杀她;你把她推到风口浪尖,才让她被绑架险些丢了命,你只要靠近她,带给她就是灾难。”

迪斐对普尔曼的‘罪行’耿耿于怀,他并非心眼小记仇,而是普尔曼每次的胡来都印在他心里。而他所说的,恰好也是普尔曼自己觉得最愧对于丝楠的。就好像迪斐把大家的伤疤都剥开来,重新经历一次。

普尔曼敛起笑,不发一言,如果他再年轻几岁,恐怕又要冲上去用拳头教训迪斐。但他没有,这便是成长,男人只有稳重了才能给女人安全感。

“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唯独她不行,”普尔曼并非敷衍,他的口气十分诚恳,哪怕迪斐要他父亲的公司,他都冒着气死米歇尔的风险双手奉上。因为普尔曼知道迪斐变成今天这样,他脱不了干系。可以说,是他间接害迪斐家破人亡,但凡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应该他为此自责。

“可是我只要她,为什么你就是要与我作对呢?为什么在明知我爱她的情况下,接近她?”说到这里,迪斐的语调都变了,愤懑和阴狠让他变得很可怕,他伸手掐住普尔曼的脖子,并没有用力,普尔曼也不还手,因为宅子内外都被迪斐的人包围着,如果迪斐这时要杀他,没有人能帮他,他唯一保命的武器就是腰间藏着的枪。

普尔曼紧看着迪斐的眼睛,期望看到一丝亲情,很遗憾,除了冷漠便是憎恨,迪斐根本不把他当成亲人。人年少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不懂事的事,这些事可大可小,大多随时间过去,不值一提,但他的自以为是,却改变了他表弟的整个人生。

“姑姑的死是我的错,我以为曝光出来对她才好,没想到她会为此自杀。”

提起瑟琳娜,迪斐赭色的眸子变得更红了,他收紧手指真的要掐死普尔曼,而这时,普尔曼一脚踹向他的小腿,站了起来,“你还想杀多少人?”

迪斐恢复常态,镇定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的吗?”普尔曼忽然一手揪住迪斐的衣领,控制住他,与刚才的情形正好颠倒,“狄格爱家族的倾覆是你一手策划的对吗?奥利维亚是被淹死的吧?”

迪斐毫无反应,普尔曼继续说,“你父亲回国,你也想用同样的方法杀了他,你是不是以为他已经沉在塞纳河底?”

听到这里,迪斐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他没死?你救了他。”

迪斐的话就是变相承认,他弑父的事实,普尔曼心情变得尤为沉重,“如果姑姑还健在,她不会希望你这样对待你的父亲。”瑟琳娜那么爱麦凯克伦,宁愿自杀也不愿意伤害他,而现在这对父子走到这一步,不可谓不可悲。

“你懂什么,”迪斐突的冲普尔曼高声道,“他罪有应得,是他自找的。”

“那么昂慕斯呢?他有什么错?不是他要选择这样的出身,而且老天已经给了他惩罚,他拖着一副残病的身体也活不了多久,为什么你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了,非要置他于死地?你们曾经还是朋友啊。”

迪斐握拳,“我和那个私生子怎么可能是朋友。他要是就这么病死也算了,可在我眼前表演父子情深算什么?”迪斐的自私和独占欲在此时一览无遗,父亲是他一个人的,所以他不能容忍麦凯克伦拿自己器官去救昂慕斯的命,不能还有一个人与他争父爱。

所以昂慕斯的死是必然的了,也许当昂慕斯离开巴黎那一刻,就料想他将会不久于世,因为他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转给了丝楠。

普尔曼发现迪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也不认为自己错了,“为了报仇,你到底牵连了多少无辜的人?你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万无一失吗?”

终于,迪斐脸色大变,眼睛死死盯着普尔曼。

第一百一十四章 要回殖民地

夏日的傍晚,燕雀的狂噪穿过暮霭,在天空回绕。风吹在树上,发出唦唦的声响。白色的小别墅伴着有青蛙莲花的小池塘,倒是有几分诗意的闲适。当然得在忽略院子外面层层守卫的前提下。没有允许,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也出不来。

几个欧罗斯家族的侍卫热气下有些想打盹,于是悄悄聊起了天,“你们说他们在里面谈什么?这么久都不出来。”

“切,这还看不出来,男人的斗争无非为了利,为了权,为了女人。前两者那两兄弟都不缺,闹到现在这般地步,肯定是女人。”

“就是那个黑头发的…”

“嘘,要是被迪斐少爷知道我们在背后议论她,非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他们还够耗呢。这些大少爷的眼光,我们真搞不明白,放着无数美丽懂事的千金小姐不要,偏偏都看上了一个不守妇道、离经叛道的女人。我是没看出来她有什么好,如果我老婆跑去搞什么工人运动,我要把她的腿打断不可。”

“哈哈,你把她打坏了,谁给你暖被窝,带孩子。”

“要我说啊,那位的床上功夫肯定一流,让人恋恋不忘。”

几个侍卫的话题渐渐往有颜色的方向转,开始臆测某些香艳的镜头,丝楠在他们口中被形容的很不堪。的确,不仅现在丝楠的名声不好,她的做法也不被许多人理解,特别是男人,即使她现在得到无数女工人们的拥护和支持,谁让在这个时代,丝楠敢做连男人都没有勇气和胆量做的事。当约定俗成的男女平衡被打破,首先被指责唾弃的就是第一个强出头的那个人。

侍卫们正聊得兴致高涨,一看见朝他们走近的青年,像是耗子见到猫,吓得立马禁了声,缩着脖子立正站好。

迪斐冷着一张脸,斜瞥了他们一眼,不发一声的走过去,他们马上静悄悄的跟上,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他们此时回个头,就能看见普尔曼抱臂站咋房子门口,表情严肃,眼睛始终盯着迪斐的背影,眼神很复杂。

第二天,普尔曼的软禁令就解除了。丝楠一得到消息就去找他,那时也快天黑了,有人消息比她更灵通,丝楠看见守在外头的中年军官,“查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小半个月了,好久不见,丝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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