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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太子的位面系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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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美的曲子来,但对于古琴与琴谱的热爱却是不减,这便接过手,“是蒹葭!”流传于前秦的许多著名古籍大多失传,此类琴谱更可称是孤本,而这对皇后而言可谓是一见倾心。

胤礽说道:“儿臣愚钝,纵使翻阅大量古籍也参详不透这本琴谱,额娘若是肯出手译谱,相信一定会令这首曲子得到更好的诠释。”

皇后之所以留下琴谱倒不是听了胤礽的好话,更多的还是对古琴谱的钟爱,况且还是孤本,她一向相信自己对古琴的理解,所以才会留下琴谱。

正如胤礽所预期的那样,皇后在留下琴谱后就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译释上,鲜少再动辄就去找谁人的麻烦,就连心静也在不知不觉中平和了许多。

因为前些年朝廷用兵不断,造成劳动力大量流失,在收复台湾后朝廷便下旨鼓励各地民众添丁增口,一时间使得举国上下人丁剧增,而人多地少的后果便是入不敷出,再不幸遇上个天灾*,就会导致饥荒与暴动。

胤礽无力阻止这一现状,惟有让尹德与尹丰在民间出钱出力,尽可能帮助那些受灾百姓。尹丰分析道:“我们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这几年来各地时有发生旱涝灾荒,说实话,朝廷的作为微乎其微,下来的官员只是走走过场,并没有解决实质的问题,更别提赈灾抚民与灾后重建,长此以往,怕是会民心尽失。”

早在开采矿产的时候胤礽就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现实的问题也不容忽视,“诚如你所说,现如今举国上下的人口早已是十年前的三倍之多,我们纵使能帮,也是杯水车薪,如果可以让他们自产自救,却好过其他任何法子。”

尹丰说:“就以本朝目前闭关锁国的现状来看,我们即使有心想要改变国运也是无力,除非朝廷开放海禁。”

胤礽道:“一旦开放海禁就很保证沿海地区的安全,加上许多不法商人偷逃赋税走私商品,海上盗匪猖獗,西方各国更有可能乘虚而入。”

尹丰却又说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你所说的只是少数,但是闭关锁国带来的影响却不止你所想到的那些,尤为重要的是海禁会导致本朝与世界隔绝,从而脱轨、落后,而落后必然会导致挨打,据我所知,清朝是本位面的最后一个朝代。”

最后那句话将胤礽惊得如坠万丈深渊,大清自入关以来到现在不到一甲子,却被告之是最后一个朝代,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在他眼里,大清正如朝阳东升,他朝也必然会是千秋万代,他甚至从来没想过朝代更替的事会发生自己的国家,“那,会是哪个人取代我朝。”

对于原始的资料,尹丰知道的并不多,“因为年代久远,数据库里只记载了这句话,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关于本朝的信息,可以去联盟博物馆看看。”

联盟博物馆并不单单是作为处罚的场所,他的正馆典藏了不少各个位面的珍惜物品,除了有罚没的,更多是位面商人自主贡献的,而这个馆里的东西作为传世之用,只看不售。

胤礽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任何有关原始位面的信息,倒是在准备离去的时候看到了约翰。

约翰说:“你已经在这里转了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

胤礽道:“我想找有关原始位面的记录信息,或是年史一类的典籍。”

约翰笑道:“你忘了自己是原始位面的第一个商人,博物馆里的记载便是从你开始。”

胤礽难掩失望之情,“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相关资料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见胤礽神情凝重,约翰想了想,“我帮你找找,但,别抱任何希望。”原始位面一直以来都是空白的,想要找到相关记载几乎不可能,如果可以帮到胤礽,约翰还是会不遗余力。

回去后胤礽又认真想了尹丰的话,如果说大清朝的灭亡是必然趋势,他如果想要改变这个结局就必须使本国跟上世界的进程,甚至要领先于世界前茅,而开放海禁与世界各国接轨便是当务之急所要做的事。

第44章

对于开放海禁这件事;康熙的态度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因为接触了位面系统;就许连胤礽也会坚持认为开放海禁有害而无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胤礽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他决定不正面跟康熙提议此事;而是先从几位内大臣下手。

索额图虽然年过半百;却也是老当益壮,与年轻气盛的胤礽较量起骑射来尤不显弱;那争先恐后的势头一点不亚年轻时候。

“老师威风不减当年。”待双双弃马闲走的时候;胤礽不忘夸赞道。

索额图摆了摆手;冁然一笑,“如今疏于练习已大不如前;倒是太子还有许多地方需要精进。”

“老师说的是。”胤礽附和了句,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学生前些时候看到两广总督进京述职,可是在任上出了什么状况?看他当时脸色很是不佳。”

索额图冷哼一声,“吴兴祚时任两广总督多年,单单广州就已累计欠缴朝廷税银高达五百万两,此番又是空手而来,皇上不恼他才怪。”

胤礽说:“吴大人早年与老师交情匪浅,此番老师一定替他在皇上跟前说了不少好话。”

索额图道:“皇上擢升他为两广总督,他却在上任伊始奏请罢除盐埠、渡税、渔科等赋税,皇上才刚批准又三番五次上折子奏请允开放海禁,我已懒怠再替他求情。”

胤礽趁机又说:“学生以为,吴大人之所奏请罢除那些税收,大抵还是因为两广百姓受海禁影响根本缴纳不起赋税,若再严苛重税,于民于国都不利。换而言之,沿海各地以往之所以能够超额缴纳赋税,却也与对外的通商贸易有着极大的关联。”

索额图点了点头,他也是亲眼目睹过广州口岸在自由通商时的繁华昌盛,毫不大意地说,那时仅两广上缴的赋税就能抵全国,“开通沿海对外口岸的通商贸易虽然能增加国库收入,给地方带来富裕,但随之而来的倭寇与海盗同样会给我朝带来不小的威胁,尤为重要的是西方人老是想传输他们的思想理念到我朝,这无疑是在宣扬反动,所谓见微知著,我们绝不能允许不好的东西流传进来。”

从索额图的态度来看,好在胤礽没有贸然前去找康熙说道此事,他缓了缓,换个角度说道:“没想到老师的想法竟与纳兰大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说即使我朝现在拥有了火器营,也犯不着去冒险,在倭寇肆虐,海盗横行的海上,我们毕竟处于弱势,海禁才能免去不必要的争端与伤亡。”

索额图向来与明珠不合,二人有时甚至不分好赖只是为了要与对方唱反调,遂听到胤礽这样说,索额图倒是不悦了,哼了声,道:“明珠此人平生最擅迎合,若非此又怎能获得皇上宠信,我看他不过无胆鼠辈,区区倭寇与海盗便把他吓破了胆。”

胤礽接着道:“学生之前还听说皇上与纳兰大人谈论过关于海禁一事,皇上得知老师与纳兰大人意见一致还夸赞了纳兰大人,道是朝中最会顾全大局之人便属纳兰大人了。”

索额图气得叫了声:“纳兰明珠。”便丢下胤礽愤然离去。

胤礽心知索额图被激中了,转而又去找了明珠,但很显然不能再用同样的方法,这便假康熙之意说道:“老师可曾听说皇上欲将是否开放海禁一事重新交议。”

明珠挑眉,“皇上早前不是才刚否了两广总督的折子,如今又要复议?”

胤礽也很纳闷儿,“听索大人说,皇上之所以否了吴大人的提议,不过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支持开放海禁这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明珠半信半疑,“索大人不是一向主张海禁?”却也开始转悠着眼珠子琢磨了起来。

胤礽也奇怪,不过,“吴大人此番离京的时候却是满面红光,索大人更是将他送到了城门外。”

明珠听了好一会子说不出话来,待一个激灵,竟也小声低语,“索额图你个老匹夫竟敢阴我。”

是以毫不知情的康熙,在得知索额图与明珠双双为了开放海禁一事而请求复议很是吃了一惊,这便将太子也一并传了来参议此事。

康熙难得见索额图与明珠政见相合,只是对于这件事,“二位爱卿皆是我大清栋梁,对于开放海禁一事……”

不想康熙的话还没说完,索额图与明珠便双双异口同声道:“臣赞同开放海禁。”说罢二人惊诧互视,便又听到太子说:“皇阿玛,难得二位大人意见统一,儿臣也认为开放海禁利大于弊。”

这个场面是康熙所万万没想到的,对于索额图与明珠奏请重议海禁一事他就大感意外,没曾想连太子也极力赞同,思忖再三还是在朝会上旧事重提。而这件事早已不是秘密,文臣武将们为了附和索额图与明珠纷纷赞同开放海禁,不得已,康熙只得允了此事,但前提是以广州试行,待见成效才再将沿海各口岸禁令解除。

这还没算完,太子又在私下里与康熙交流了一番,大抵还是关于廉政问题,“一旦开放海禁,进出口岸的贸易往来会大大刺激税收。儿臣之前比对过各地历年来上缴的税银,与实际出入很大,虽然每个账簿都做的十分漂亮,但只要结合实地,还是不难查出这其中巨大的亏空。官场上甚至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上激国库的各税收入会有三成被有司衙门内部瓜分,这叫掩口费。另剩上激的七成,道台分一笔,知府分一笔,按察使和布政使分一笔,最后巡抚再分一笔,这叫孝敬费,真正到国库能剩三成算是多了。”

康熙听得将茶碗摔到地上,“这些个蛀虫。”康熙并不是不知道官场黑暗,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大刀阔斧严查起来必定又会牵连甚广,这对好不容易才稳固下来的局势而言并非好事,今听得太子有一此说,想必也是胸有成竹,便问道:“太子可有整治之法。”

胤礽道:“可效法矿产,但前期必须要派心腹前往,再专门设立一个直隶衙门,未免所去之人在当地培植势力,这个职务的人选一年一换,监察司与暗探一明一暗进行监督,而这些皆不需保密。”

康熙看着太子滔滔不绝地说着,恍惚间那个还曾拉着自己衣角问皇额娘去哪了的孩童俨然成年,似茁壮的青松早已不需庇护,不仅在太子举荐隆科多的时候欣然允了,就连一些朝中大事也在不知不觉中交由太子处理,他甚至没有一点不放心,相反只要有太子坐镇京师,他去哪都是安心的。

◎◎◎

广州开放海禁后,水师营拨调了一部分兵力在海上巡航,就连新建不久的火器营也加入其中,这让石文炳的生活更加的忙碌了起来,经常宿在营中不归,好不容易回趟家连夫人亲手炖的汤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又匆匆离去,如此这般不到三个月就累倒了。

石文炳睁开眼的时候见妻儿们全都围拢在床边,哪怕再虚弱也勉力扯了个笑,“瞧你们一个个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别哭丧着脸了。”

“爹,你都晕迷三天三夜了,吓死我了。”蕙宁以前总觉得这是一个游戏,老是抱着一种游戏的心态,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一点没过心,可当她看到石文炳被抬回来的时候竟然被吓哭了,如今虽说人醒过来也松了口气,却还是紧紧握着石文炳的手不放。

石文炳轻抚了下蕙宁的头,转而对富达礼说:“爹没事了,将弟妹们带回去休息。”看他们一个个面容憔悴,想必这几日都寸步不离地守在自己身边。

待富达礼把弟弟妹妹都带出门后,石文炳才由着周氏将自己扶坐起来,再执起周氏的手揉了揉,“辛苦夫人了。”

周氏替石文炳掖了掖被,“知道累我,合该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才是。”

石文炳咳了咳,“如今虽说没有战事,但广州开放了海禁,估摸着两江也不远了,各营都要做好巡航备战的准备,在这个紧要关头我自然松懈不得。”

周氏作为一个妇道人家,从来不过问石文炳的公事,这次却是把她吓坏了,这才会说了句怨怼的话,却也不是因为不体谅石文炳,听他这样说,又叹气道:“同样为官,你看人家王善敬整日红光满面,闲的不能再闲,偏你就是个劳碌命,这回说什么也要把身子养好了。”

石文炳笑道:“一切听凭夫人做主。”

周氏这才软下心来,却又因想起儿女之事皱起眉头。

石文炳心下了然,“挑个日子让富达礼去把玉儿迎回来吧!”

周氏说:“哥哥也来信说过这事了,上次送蕙宁进京,哥哥就有意将富达礼与玉儿的婚事办了,若不是因为老爷急着往回赶,媳妇茶早喝上了,也不至于儿子整天魂不守舍。”

石文炳点了点头,“上回事出突然,大舅哥会理解的,待营中事务安排妥当,我亲自带上富达礼去提亲。”

儿子的事本来也不是棘手的,现在就等水到渠成,一想起女儿,不免又忧心道,“皇上既然退了宁儿,又为何下了一道那样的口谕,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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