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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太子的位面系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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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达礼说:“……有什么好庆祝的。”

“哥哥。”蕙宁用肩膀蹭了蹭富达礼,示意他看玉儿。

富达礼见不得玉儿一脸委屈的模样,好像自己欺负她似的,这便嚷了声,“去去去,去还不成吗?”

为了不当电灯泡,蕙宁很巧妙地遁了,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闲走在西子湖畔。三月的午后,暖阳,风微凉,这是个约会的好去处,堤上偶尔可见年轻眷侣相携而过,如果不是看到断桥上一抹熟悉的身影,蕙宁也许会忘我地将这个下午都贡献给西湖,这会子却像是正在放着悠扬音乐的留声机突然卡壳了。

蕙宁想假装没看到王长钦,加快脚步往回走的时候还是被追上了。

“宁儿,就算你……你也不用见着我就跑吧!”王长钦很是受伤地说着,松开了蕙宁的手臂。

被戳穿是件很尴尬的事,饶是蕙宁也快装不住了,慌不择言,道:“我没跑,我只是,内急。”却是更尴尬。

有那么一瞬,王长钦的脸上也滑过一丝尴尬,但很快他就笑了,不管蕙宁同意否,攥着她的手就往回走。

“等等等等,这是要去哪?”蕙宁越挣被攥得越紧,简直就是被拉着走。

王长钦却突然停下脚,毫不意外地接受了蕙宁的撞击,然后低头看着正揉鼻子的蕙宁道:“你不是内急么?”

令人更尴尬的事情就是把之前的尴尬又重复一遍,而且还表现的那么自然,蕙宁甚至都听到自己的脸正在一点点龟裂。而当王长钦把自己带到西湖边上的天一楼去解决内急的时候,她从伙计那露出不下八颗牙齿的笑容中领悟出了一层可怕的深意——少爷亲自带着小女朋友来如厕,这绝壁是真爱啊!

事后王长钦想请蕙宁上楼品尝蟹黄包被拒绝了,谁刚如厕完能吃得下东西。

王长钦也不气馁,又道:“反正时候尚早,不如我们去外头走走,待会儿我送你回去。”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蕙宁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上了王长钦。有些事情早点挑明的好,哪怕他知道,自己不说又是另一回事了。

也许是因为灵隐寺的热闹,西湖看起来就相对冷清许多,蕙宁跟着王长钦在柳堤下走了很长一段路,一直走到断桥的时候也不见王长钦有要停下的意思,这便驻足,“我有话要说。”

王长钦这才停下来,看了看蕙宁,“你说,我听着。”说着随意靠大桥栏眺望西湖那头的风光。

蕙宁深吸了口气,一股脑儿将准备许久的话倾数道出,“你之前说的没错,我之所以纠缠着你,的确是为了我哥哥与玉儿姐姐,虽然这样做对不起你,但这种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是立场问题,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因为这个而生了嫌隙,更不要因此记恨我哥哥。”

“说完了。”王长钦神色不详,似笑非笑地一步步趋近蕙宁,一字一顿道:“你觉得我该原谅你吗?”

蕙宁嘴角抽搐着,“那你想怎样?不然我再给你介绍个与玉儿差不离的貌美姑娘!”后背一顿,竟已退到了桥栏上,再观左右,早被王长钦撑掌拦住,他甚至还嫌恶地撇了下嘴,然后说,“自己犯下的错自己解决,我只接受你的继续纠缠。”

“我,我没空。”说着边企图推开王长钦的手,也不知是王长钦力大如牛还是怎样,靠在蕙宁身后的石栏竟然倒了一片,这猝不及防的,不仅蕙宁因失了倚靠而向后倒去,就连王长钦也因没抓紧而向下扑去,直直将蕙宁一并扑进了西湖里。

初落水时蕙宁被呛了好几口,彻骨的寒意瞬间向周身蔓延,这还不是最坏的,等蕙宁缓过劲儿来的时候才发现王长钦正死死地抱着自己,明明怕的要死,却还逞能道:“宁儿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原来他不会水。

蕙宁企图挣开王长钦的禁锢,却是越挣越紧,不免冷下脸来,“再不松开我们俩都要沉湖了。”低温下导致体温迅速流失,这个时候周遭又没人经过,再不自救只能等死。

“本来牺牲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宁儿,我没想到你这么冷酷无情。”蕙宁的话让王长钦伤心了,这便打定主意,死也要跟蕙宁死在一块儿。

蕙宁的手脚已经被冻得完全没有知觉了,之所以还能浮在水面上全凭憋着的一口气,因为王长钦打死不撒手,这便再也撑不住泄了气,沉浮间除了呼救,便是奋力揪住王长钦。

意识模糊前,蕙宁只隐约看到一抹黛蓝色从桥头鱼跃入湖,那矫健的身姿就像美人鱼一般,乘着层层浪花来到自己身边。

第28章

鲜少生过病的蕙宁;因为西湖那一遭病倒了,连续高烧三天可把石文炳夫妇吓坏了,富达礼甚至几次嚷嚷着要去找王长钦算账;要不是玉儿拦着;怕是不把王长钦狠狠修理一顿难罢休。

蕙宁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直重复做着同一个梦,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将自己从鬼门关捞了回来,吐在耳畔温润的气息告诉自己安全了,可她却偏偏看不清那人模样。

等到蕙宁清醒过来的时候,只有石文炳守在身旁。

“爹。”这一出声蕙宁才知道自己有多虚弱,就连抬下手都是绵软无力。

石文炳忙说:“别动别动。”说着去倒了杯水给女儿喝,转头又吩咐外间准备些吃的来。

简单吃了点清淡的东西后,蕙宁觉得舒服许多;这便问了落水那日的事,“爹知道是谁救我上来的?王长钦,没淹死吧?”不知道为什么,蕙宁就是觉得王长钦不会那么轻易挂掉。

石文炳说:“听你哥说,他赶到断桥的时候你们已经被救上来了,奇怪的是都没有人看到是谁救了你们。”说完又是一阵后怕,“好端端的,你们怎么掉湖里去了?”

蕙宁裹了裹褥子,煞有介事道:“所以说我跟王长钦一定是八字不合,好端端的桥栏都能塌,这绝对是命中注定的,爹,我们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石文炳听得精神一振,连声说:“那我让人去把那小子打发走。”说完又想了想,还是觉着不妥,事后竟也悄悄拿了蕙宁与王长钦的八字去合。不想这一合,出事了。

◎◎◎

胤礽只去了杭州两个半日,除了与两江商会协商奇异果下江南的事宜外,便是去采买新摘的雨前龙井,对于在西湖上发生的突发事件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在位面空间里等了丘东笙三日。

距上次交集,已是数栽光阴,胤礽原本想送点什么给丘东笙以表示感谢,却不想自那次后就再也没见到他。前些日子突然看到一则求购信息,查看之下方知是丘求笙发布的,这才特意跑了一趟杭州。

短短几年间,胤礽已由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长成了翩翩少年,而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丘东笙身上留下任何足迹,就好像胤礽初见时那样年轻,反倒是丘东笙看胤礽的时候有些不大认得出来,如果不是原始位面只有一个商人,怕是很难想起他来。

丘东笙在胤礽的商店里转了一圈,发现东西虽少,却精,不似那时候杂乱无章,虽然什么东西都有,却像个杂货铺一样,这便点了点头,“没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你就能把位面商店经营成这样,着实难得。”

胤礽将准备好的几本书拿到丘东笙面前,“之前就要送你的,听说修炼道法的人对古籍很是钟情,我也不知具体是些什么书,你看看是否用得上。”

丘东笙将道德经翻看了两页,很是爱不释手,又看到一篮子未烘炒的龙井,惊喜道:“这便是西湖龙井!”

胤礽说:“未烘炒的保存不了多久,你如果喜欢,可以要炒过的。”

丘东笙却不在意,“不,我就要这样的。”又想到自己并没有联盟币,便征求胤礽,“这些,我拿东西与你交换如何?”

胤礽说:“你上次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

话虽这样说,在交易的时候丘东笙还是给了胤礽一对碧玉戒,中间各自镶着一颗玉髓与血珀。丘东笙介绍说:“这不是普通的戒指,血珀为主,玉髓为辅,当有危险靠近的时候它们就会发出预警信号,是一对彼此相通的夫妻对戒。”

胤礽也不知道这辈会否有哪个女人与自己真心相待,遂将对戒随手收进百宝袋中,又与丘东笙闲聊了一会儿,因为听到随喜在唤自己,这便别了丘东笙匆匆离去。

随喜在后花园找到太子的时候已是气喘吁吁,“太子殿下,皇上于三日后回銮,先行回京的裕亲王带了口谕,请太子殿下往保定接驾。”

胤礽心下默算,皇阿玛此次南巡竟也走了快四个月,上次并没召谁人前往,此番召自己前去接驾倒是有些意外,而这也证明了事情正在按自己所预期的方向发展,这便立马启程前往保定。

对于初次南巡,康熙感悟颇深,尤其是重游两江各地后更是坚定了他对火器使用的决心,而太子每隔几日便派人送来的请安折子也令他倍感欣慰,这才在临近京前将他召了来,又见很是悉心地将驿馆重新布置了遍,这便决定在保定留宿一晚。

是夜,由胤礽从皇宫里带来的两个满人厨子准备了一大桌最合康熙口味的晚膳,并且在常宁与施琅坐陪下气氛也很是轻松。

席间,常宁因多喝了几盏,虽是君臣之间,却也无外人,说话也随意了些,“太子倒是贴心,这各地吃食虽各有特色,初尝倒也新鲜,久了却是乏味的很,吃来吃去还是自家的菜色合口。”

康熙皇帝笑道:“太子有所不知,你五皇叔常年在营中,哪里吃得惯南方精细的食物,上次出行短暂未觉,这回却是难耐的很啊。”

胤礽这便顺势揶揄,“常听五皇叔说行军打仗最苦,不曾想这各地游玩的美事竟比行军还苦。”

常宁虽感微醺,却还是清醒着的,这便佯嗔道:“好啊,竟也敢戏谑起皇叔来,该罚。”

看着常宁叔侄二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康熙也是笑不拢不嘴,瞥见陪坐在一旁的施琅始终插不上话,这便说:“施爱卿,你之前所提之事不妨再细说一遍。”

闻言,胤礽忙起身准备回避,却被康熙留了下来,“太子留下。”说着,径自离席往一旁的书房去。

施琅只是看了看太子,未敢有疑义,跟上了康熙,边走边说:“臣还是认为开放海禁利大于弊,虽说仍有前朝势力潜伏,但经过了平定三藩后,这股势力已不足为患,我们只稍加紧防范,并在沿海各重要口岸增设炮台……”

说到这里的时候被康熙打断了,“哪怕防住了郑经,还有西方各国,要知道对火器的使用,西方人可一点也不比我们落后。”

“皇上考虑的极是,只是……”施琅踯躅着未敢启口,因为海禁,给沿海民众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不仅生产,通商受到破坏,就连基本的生活也很难维持,许多渔民因为违令出海捕鱼而受到严惩甚至丧命,当朝只是颁布了禁令,却对后续种种不管不顾,沿海一带早已是怨声载道。而作为一个降将,有许多话不是施琅可以说的。

康熙摆了摆手,“此事暂且不议,还是先说说台湾问题,如果与郑氏谈不妥,施爱卿可有把握攻下。”因为三藩之事而无暇顾及台湾,东南一带还因此频遭郑氏偷袭,如今空出手来,势必要解决这一桩心病。

施琅道:“郑经已死,其子郑克塽年少,辅政的郑聪又是个贪鄙懦弱之辈,诸事皆取决于冯锡范与刘国轩,我们可从澎湖入手,再买通冯刘二人,收回台湾指日可待。”

这是康熙最想听到的话,这便擢升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又下诣命两江驻防通力协作,务必收复台湾。

待施琅走后,康熙才问一旁叔侄二人,“你们以为如何。”

常宁习惯地上作战,至于水战却是不敢妄言,摸了摸鼻子,附和了几句康熙决定。反倒是年少的太子,敢想敢言,“我大清江山得之马背,如果说要收复台湾,势必要借助于水军大将施琅,但是,此人可用,却不能重用。”

康熙闻言眯了眯眼,胤礽又再说:“前车之鉴,不得不防。”这话意指吴尚耿三人。

常宁这才听出点门道来,“既如此,难道就不怕他借故去投靠郑氏。”

这回不待胤礽回答,康熙倒是笑了,“你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常宁听得一头雾水,还是胤礽悄悄对他道出了其中缘由,想他施琅在前朝空有一腔热血却一直不得志,降清后只盼着能够早日受到重用,不想闲置多年仍未能如愿,更是在康熙处频遭冷待,遂有这样一个得尝夙愿的机会,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那种傻事来。

胤礽又说:“不仅如此,冯刘二人多阴险狡诈,即便降了也不能留。”

康熙点了点头,“这事就由太子与施琅去谈。”说完略感疲倦,这便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跪安。

与常宁分手后,胤礽便趁着月色去找了施琅,虽说郑氏一族已掀不起什么风浪,有些事还是要交代清楚,也可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

因为蕙宁的一句话,石文炳私下里约了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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