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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墨墨温情不得语-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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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的喉咙有点儿干。

“田先生方才让我把知道的告诉他。”甘文清笑,“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说?”

“不是,不是职业操守吗?”喻可淘一错神。

甘文清对着喻可淘笑了笑:“是,是职业操守,我是专业律师,所以,喻小姐,你千万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性。”

“喻小姐,你说,田先生性格如何?”甘文清慢条斯理的,不去看她的神情,“想必,传闻中的田二太太必是十分清楚的。”

“想来,日后田先生必定是要后悔的,后悔自己没能约束好你,才给了你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你!”喻可淘咬牙,暗暗的心惊。

“哦,我刚才说错了。”甘文清抱着手臂,笑了笑,“田先生虽然现在对真相还不是全然清楚,可这样说来,他分明已经后悔了,否则,他今日不会叫你过来。这意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所谓的田二太太是彻底没戏了吧?”

喻可淘一声不吭,气息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甘文清的话,句句带着刀锋,字字戳中心窝。

“喻可淘。”甘文清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我不是柯知涯,也没她的好脾性。夜路走多了,难免碰见鬼的。法律制裁不了你,道德也约束不了你,是不是?你倘若真是铁桶一个,我还真拿你没法子。”

“还好,你也有知道害怕的时候。”甘文清说完,转身便走。

“甘文清!”喻可淘厉声叫出来。

甘文清没有回头。

她在想,是不是真的需要一辆车,否则,像现在这样的情形,她该怎么回去呢?

甘文清在楚景园门口踱着步子,保安告诉她,已经叫了出租,很快便到。

后面有车子开过来,照的前方的路一片透亮,保安打了个手势,她明知没有碍着路,仍是往旁边避了一下。

那车子开的并不快,出了大门,反倒停了下来。

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来,韩君墨侧了侧身子,对文清说:“顺路送你。”

见文清犹豫,又补充道,“我有话跟你说。”

甘文清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点头。司机下车,替她打开车门。

韩君墨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他觉得不对,她太过安静了。当然,她也并不是聒噪的女人,只是,她不该是这样的状态,连神情也都是平平淡淡,比起从前的刻意疏离,又多了几分刻意的冷漠。

“怎么了?”他问。

甘文清心里一顿,问:“不是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这样的问话本就稀松平常,可她的语气未免太过生硬,顺着出来的话也带着刺儿似的,扎的人不舒服。

韩君墨闲闲的靠着椅背,双手交握着,听她这样问,仰了头,倒轻笑了一下。

这笑声极轻,可她听着听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又蹭蹭的冒出来。

甘文清忍不住瞪他。

她的眼里,全是不满和抗议,看上去,还有点儿凶,很凶的眼神,却也凶的极好看……韩君墨看着,只觉得心头突突的跳,不该这样的……他移了视线,看向车窗外。已是近十一点,路上仍是车水马龙的

甘文清叠着腿,也侧了脸,她从反光的车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即便是竭力的粉饰太平,她仍是看的到这张平静的表皮下,自己极别扭的样子。

“这回让你蹚浑水了。”韩君墨稍稍坐端正了,“我得承认,最初我找三叔帮忙,不说打包票,可我起码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最后是由你接手田家的案子。”

“抱歉。”

他的声音的极轻,却不妨碍甘文清清清楚楚的听到。

甘文清静了一会儿,才说:“没关系。哪怕不是因为你,而是通过其他途径,我还是会接下来。”

韩君墨点点头,其实他并不是十分明白她的意思,可明显,这并不是在与他客套。

于是,他问:“为什么会接这个案子?诚然,这个诉讼可以给你带来一笔相当可观的收益,可麻烦也是相当多。费时、费力、还不讨好,败诉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你是指不能名利双收?”她问。

韩君墨点点头:“可以这样理解。”甘文清牵了一下唇:“很多律师,尤其老律师,非常喜欢打名利双收的案子,因为这份名,来之不易,他们怕失去。”。

“但是你不怕。”韩君墨挑了一下嘴角,点破她的话。

“对。”甘文清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她并没有说明理由。她不怕,不怕失去,因为,她已经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还有。”韩君墨顿了一会儿,说,“我听说田氏邀请你为他们法律顾问的事情了。”

甘文清皱了一下眉,点头。

“心动吗?”他问。

甘文清稍稍抬了一下头,坦然的回答:“心动。”

“那么,你打算接受?”韩君墨问。

甘文清忍不住去看他,看他的脸色,看他微微挑着的眉端……他的表情,轻轻的,也柔和的。

她沉默半晌,然后说:“田氏在城里的影响力非同小可,他们开出的条件非常优厚,倘若我接受这份邀请,给我带来的利益,甚至给整个中北事务所带来的收益,都非常可观。这份邀请是身份的象征,不接受的,是傻子。”

韩君墨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看上去,十分的严肃,不再有半分的亲和。

他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

她抿紧了唇,没让自己出声。

“糊涂!”他沉声道,闷闷的声音钻进她耳里,如同一声雷鸣。

甘文清怔怔的看着他,自田氏发出邀请后,所有人都因为这份突如其来的利益,而替她激动澎湃。所有人都无法理解,她一味拒绝是为的什么。没有一个人担心这份邀请背后的不合情理,甚至是居心叵测。

只有他。

“田冬升没那么简单。”韩君墨黑沉沉的眸子,似是要把文清看透,就这样,看了很久。

他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又静了一会儿,然后,他说:“你现在是原告的辩护律师,他作为被告,你有没有想过,他兴许是有别的目的?”

“现在你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不论是人证、物证……总之,现阶段一切对他不利的东西。”

“如果仅仅是法律顾问这么简单,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接受,就像你说的,这不仅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对你能力的肯定。”

甘文清良久没有出声。

韩君墨就这么静静的瞅着她。

他的眸子里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甘文清的心房,猛的一缩。

“文清,这份邀请,它极有可能冲着的,不是你的能力。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很武断,对你也不公平。”

“我已经让你躺了浑水,不想再看见你卷进漩涡里。”

他慢慢的说着这些,声音略略低哑。

甘文清一直没有反应,他该说的,能说的,都已经说到了这份上。

他担心她卷进是非里。

韩君墨呼了一口气,把车窗又降下来了一些。他说的有点儿多了,可又不为多。他擦了擦鼻尖儿,有点儿出汗。

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她应了一声“好”。

只此一字,倒真是有点儿意外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他以为,还需要点儿口舌才成。最坏的打算便是,她根本听不进他的任何一句。可到底是他低估了她。

他想起三叔的话,笑笑曾问过三叔,那一年去中北实习的几人,为什么偏偏挑了甘文清。三叔说,那是个耐得住,也懂把握的孩子。在理性与感性之间,她会准确的站在平衡点上,对于职业律师而言,这是非常好的素质,或者说是天赋……三叔仍有后话没说,却只是叹了一口气,径自走开了。君笑不解,想要追问却不得果,便来问他。他哑然。事实上,他明白三叔想到了谁,可他那会子不想回答。

那个时候,他有什么办法呢?那些回忆是他与她共同的,仅有的回忆了。他素日里连想都不敢想,仿佛,想一个,便少了一个。

选志愿的时候,她与他一起在三叔办公室里。三叔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对她说——丫头啊,不如你就选了这个专业,日后我收你做学生。他说,那我也选这个吧。韩君墨,咱们还要一个专业?这么多年,一直同班,你就不腻哦。他瞅着她那没心没肝没肺的模样,真是恨的牙痒痒。三叔也说,君墨,你不行。她不待三叔讲完,兴奋的直拍桌子,气儿从鼻孔里钻出来,得意的什么一样,学着三叔,装模作样的冲他摇着食指——你不行,韩君墨,面对现实吧。

甘文清对着韩君墨,缓了一口气,尚未开口,他沉静的脸庞上,已经堪堪的拂过了一丝痛楚。

她清楚的看到。

于是,那一丝痛楚慢慢的扩散开来,终于在她心头结成了一张大网。

甘文清转开了脸,方才冒出来的那一点儿小小的欣慰与雀跃,顿时成了哑了火的枪,只喷出点儿迷眼的烟雾,却留下一片荒芜。



各位晚安。

【05】你说水静莲香,惠风和畅 6

一路再无话,倒是韩夫人来了一通电话。言戄聽突o。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韩君墨才将手机捞到耳边。

这样晚打电话过来,想必是有要紧的事情,听筒内传来的声音在这密闭安静的车厢内,显得再清楚明白不过。

韩君墨看了一眼她,甘文清佯装出神的看着窗外。

“又如休了年假,带着允之,昨儿就到了。你明天回家,君然回来后,你们兄弟俩到现在还没得空见上一面,连允之都吵着要见你呢,说叔叔怎么还不家来……廓”

“嗯。”韩君墨笑了笑,挠了挠眉心,“父亲好吗?”

“你若经常回家来,你父亲会更好。还有,你说说你,自回来,去看望过你祖父几回?”母亲的语气已经开始变的严肃。

韩君墨不语杰。

“过几日,我与你父亲还得出国一趟……”

“又有外事同传活动?”韩君墨撇撇嘴。

“甭想岔开话茬儿,我早前就跟你讲,我跟你父亲得空儿的时候不多,趁着这次君然从摩洛哥回来,一家人聚一聚,你可好,尽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妈妈。”韩君墨揉着太阳穴笑,“我看看时间……”

“看什么时间?我跟你吃饭,你还得翻翻你的日程簿子是不是?”

韩君墨笑,点头,“那我明天晚上回去,你们不用等我吃饭,我可能会晚点儿到家。”

母亲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又说,“我今日遇到丹丹了,瘦了,一个人忙慈善晚会的事情,便是你一个大男人,也有吃不消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是。”韩君墨点头,眼皮子随着“是不是”三个字,突突的直跳。他扫了一眼文清,清了清喉咙。

“有时间你就约她,一块儿吃个饭,年轻人好说话,是不是?”

“妈!”韩君墨坐直了些,“这种事儿,您让我自个儿张罗,成不成?”

“谁说不让你自个儿张罗了?”母亲在电话那头叨叨,“可你张罗的,你瞅瞅,小墨,你还记得自个儿今年多大岁数么?到现在,甭说结婚,就连一个正正经经的女朋友,都没见你带回来给我跟你父亲过目。跟你一块儿的那些孩子们,你自己数数,有一个算一个的,还有几个是打光棍的?但凡跟你走的近些的,能考虑的我都替你考虑过了。你看看啊,连家的孩子头一个不行……我不是说你俩有什么,是向真这孩子,跟炮仗一样,点哪儿炸哪儿……”

“妈妈!”韩君墨打断了母亲,见文清降了车窗,把手伸了出去,他低声说,“我明白,以后再说,明天我会回去……”

甘文清等韩君墨与韩夫人道了晚安,自己又对着窗外发了会儿呆,直看着路边的景色熟悉起来,才坐直身子,关上了车窗。

门卫循例拦了车子,甘文清看到。

她轻声跟韩君墨道了谢,说:“谢谢你,我在这儿下车就可以了。”

韩君墨听着她的话,没什么反应。

甘文清扭头看着他,见他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索性跟司机打了声招呼,便要下车,才推了车门,听见韩君墨叫她。

“我听君南说了。”

“嗯?”甘文清瞪了瞪眼,费解。

韩君墨摇了一下头头,好一会儿才说:“你走到今日,不易。”

他说着,又重新把双手交叠着置于胸前,“如今的邢朗,不错,难得他有那份心……”

他顿了顿,停了下来,似乎也在斟酌着,该如何说才恰当、妥帖。

甘文清便听着他说,没有出声。只是扶着车门把手的手,却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

“他当日,虽然令你伤心……”

“谢谢你的好意,我该走了……”甘文清推开了车门,慢慢的收紧了手指,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

她能感觉到浑身都在渐渐的僵硬,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简直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门卫看见她,亲切的与她打招呼,说,“甘律师今天回来的可有点儿晚啊。”

她勉强一笑,却说不出话来,似是连唇也一并在颤。

门卫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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