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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西风一阵木樨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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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派作品还是这种简单的图像勾勒,都手到擒来。半个小时的功夫已经画完了十几副,徐半仙一直在她身后观看,不时还夸奖她几句。东篱只做简短的回答,大概他也觉得无趣就讪讪地离开了。

五行八卦最是难懂,周易行文艰深晦涩,很容易就让人烦躁莫名。但是那些横竖叠加却有异样的魅力,再加上一旁的小注便更生一些趣味。

那些线条流畅地从她的笔端流出,脑子里一刻也不得闲。她自小在偏远的地方长大,乱力鬼怪是平常之事。她本身对手相面相也颇有研究,但是她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唯心主义者,因为她相信的向来只是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事。

这样想着时间过得便快起来。

窗外的雾气却越来越大,牛奶一般从窗棂中窜进来,生涩的气味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清爽爽的袭人耳目。

她低着头,看上去一心一意,手上圆规轻捻,半个圆清楚地印在纸上,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一个人影轻轻地贴过来。

她忽的一顿,握着圆规的手又紧紧地攥了攥。细薄的身子往一侧偏了偏,头也没回。就听一个声音说“装什么清纯呢?”

她认得这个声音,是徐半仙那个二十出头的儿子徐林,听说半年前从学校里毕业,至今肄业在家,终日无所事事。

东篱的心里“咚”的一声。

但是脸上却不见一丝的表情,她慢慢转身,头却是一直低着的。

“你想干什么?”她已尽量克制自己的恐惧,可是那些回忆就像是忽然复苏的杂草,在她的心里疯狂地乱长,风一吹,便更觉得挠心挠肺般的难受。

“装什么?”徐林再次握住她的肩膀“你一个穷丫头整天和薛家树那些人在一起,不是给了他们什么好处,他们会那么护着你?跟哥哥说说,哥哥给你保密!是不是这样?是不是…”他说着就要把嘴凑上来,东篱紧握的手忽然抬起,毫不犹豫地扎在他的右手臂上,只听“啊”的一声,徐林举起自己的手臂,一个硕大的血珠“忽的”一下冒出,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东篱“你这个*!”说着就要去抓她的手,她踹倒身后的椅子,疯一样地跑出去,徐半仙在“噼里啪啦”的推门声里走出来,身上还系着围裙,他正在厨房里熬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椅子横躺在地上,白纸撒了一地,而他那个不出息的儿子站在门口捂着自己的胳膊,一见他疑惑的眼神立马心虚地低下头。

他恨恨地拍一下自己的脸,手上的汤勺狠狠地拍着徐林的头“你这个混小子,你对她做了什么?你…你怎么死性不改?!都是些老邻居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爸,你别傻了,她就那么干净?我又没做什么!切!”徐林说完抱着自己的胳膊进了屋,只有徐半仙自己一人站在那里唉声叹气,他转念一想,或许徐林说的并没有错,陶东篱是什么货色?年纪小小长的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你看那细瓷般的皮肤,那潋滟的红唇,那微挑狭长的眼线,那尖尖的下颌,不是狐狸精是什么?而且他坚信在方圆几百里之内与他持相同观点的人决不在少数。谁不知道她与薛院长那个孙子打得火热,就连一向人嫌狗误的欧阳文聿都人前人后宝贝似的护着她,更不用说曾家那个胆小鬼和谢家那个娘娘腔,同去上学的小孩子私下里更是没少议论他们…。他想着想着就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满意地笑笑转身回了厨房。

正文 (10)欧阳文隽

雾似乎下的越来越大,恍惚间东篱好像误入了一片迷雾鬼林,前后左右什么都看不见。她害怕极了,那些*的湿意扑面而来,尖锐让人难堪。

她走的太累,便找了个地方蹲下,脑子里混沌一片,手里紧握的圆规不自觉地在地上乱画。往事就像是这迷蒙的大雾对她紧追不舍。

她只觉得累,便侧着身子倚在那颗法桐上,她想,我只要睡一会儿,一会就好…意识渐渐涣散,天地聚焦成一个白点,旋着风暴,直击她的心脏,她大喊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一个人蹲在她的面前,和善地对着她笑“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想要抬手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抓在那人的手上,她尴尬地将手收回,那人轻笑“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你。”

东篱诧异,抬头看她,只见她穿了一身艳红的长裙,上身裹了玄色的披肩,脖子以下*以上的地方是耀眼的一片白光。她的身后立着一个行李箱,像是刚刚外出归家的人,东篱对着她笑了笑“你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吗?”

“恩…”她调皮地偏着头“算是吧。我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她站起来,完全不管粘在群脚上的露水和泥土,伸出手将东篱拉起,又说了一句“我真的是在那里见过你。不过我这些年记性越来越差,还真想不起来了。”

她又说“你叫什么?”

“陶东篱。”东篱如实回答她,觉得这个姐姐真是可爱至极,没有半点扭捏之姿。

“哦,这名字也好熟悉。”她的记忆力好像真的很差,连连说对她熟悉,可就是记不起她到底是谁。东篱看她虽然疑惑,但只是嘴上一说,半点努力回想的样子都没有,便更觉得这是个妙人。

她偷偷地打量她,大眼睛,高鼻梁,嘴巴的大小在东篱看来极为的合适,大气又不失妖娆,关键的是那永远上升的弧度让她迷醉又觉得要命的熟悉…。

“姐姐你…”她刚想问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大喊“欧阳文隽,我再数三声你要是不出来就死定了!”

就是闭着眼睛东篱也能认出这个没半点含蓄的声音是谁,她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欧阳文隽?再仔细一看,轮廓中还真的与欧阳文聿有几分相似。欧阳文隽显然也想起了她“原来是你!”淡定的仪态被打破“你是文聿的宠物对不对?”

东篱本来要对着这位美人姐姐抱以温和的一笑,听见她这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后明显地一怔,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欧阳文隽?”瘟神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可怕,这时候雾竟渐渐散去,东篱隐约中看清,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地跑到了榴院门口。

同来接人的还有薛家树他们,几人见面明显地吃了一惊。曾传奇一如既往地开东篱的玩笑“哟,东东,你还没进文聿家的大门呢,就急着来讨好自己的大姑姐了?”

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东篱的一张脸几乎能渗出血滴子来。欧阳文隽毫不掩饰地在她和瘟神之见看来看去,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着那三个人说“来,姐姐抱抱!”

那三人还就真的乖乖地上前和她拥抱,又说“文隽姐,欢迎你回来!”

“真是小乖乖!”欧阳文隽捏着曾传奇的脸抖了几下,直把东篱看乐了,她转身对着欧阳文聿说“你难道不上来抱抱你亲姐?”

没想到瘟神蹦的一下跳出老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欧阳文隽笑的一排温良“这次不会,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说罢张开双臂迎接他。欧阳文聿快步走上去,草草一抱,显然是抱了早死早超生的意思,谁知欧阳文隽抱住他不放,直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三大口,欧阳文聿一边躲一边喊“就知道不能相信你!你有个屁人格!”

“啊!欧阳文隽我恨你!”

“放开!”他从欧阳文隽的身边逃开,看到另外大笑的几人,更加的愤懑不已“靠!老子的脸全被你丢光了!”

“你们笑个屁!”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到半路他才想起还有事情要对东篱交代,一回头竟然不见她的影子。

“陶东篱呢?”他有些不高兴。

“哦,东东说她还有点事就从小路回家了。”曾传奇一手拉着欧阳文隽的箱子,一边回答他,他也纳闷,为毛每次干重活的人总是他捏?

见鬼了撒!

这时候欧阳文隽说话了,她强行拉住欧阳文聿的手“哎,你的宠物真不错!”

“又漂亮又大方看起来还善良…啧啧…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呢?”

“谁告诉你我们俩是一对了?!”欧阳文聿不是一般的怒,这些人凭什么无端猜测他的意思,真是无聊!

“哟,还不承认了。是谁在韩国的时候整天抱着电话不放了?是谁死皮赖脸地缠着小野了?是谁手机上第一位的人上写着笨笨家了?陶东篱,陶冬瓜,陶呆瓜,陶呆呆,陶笨笨…我不说你还…”她还没说完,就见欧阳文聿几乎是跳起来一样捂住她的嘴“我求你还不行吗?姐,你留点口德好不好?”说完又鬼祟地看了看离他们不远的那三个人,果然有人奸诈地捂住嘴偷笑。

他面无表情地抚平自己的眉毛,在偷笑者经过的时候极快地伸出右腿,曾传奇踉跄一下,差点跌个狗吃屎。

传奇委屈地撇着嘴,本来就有些长的双眉就跟小狗的耳朵似的忽的一下耷拉下来,那小样,哀怨极了。

正文 (11)极品姐弟1

宴席自然是在欧阳文聿的外公家举行,美术学院的师生间本来就相处的极为亲密,所以吃饭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发现了饭桌上竟然还有其他的人。那是一名戴眼镜的年轻男子,气质儒雅,看起来话不多的样子,甫一落座就被闵教授安排在紧挨着欧阳文隽的地方。欧阳文隽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坐在外祖父母旁边静静的吃饭,倒是文聿极不屑地哼了一声,他的外婆程教授拿着筷子偷偷地打了他的手一下“小小年纪,哪里学的坏毛病!还不给你邵大哥倒水?”他心里冷笑,这样的相亲意图未免也太明显,两位老人显然是想用这种方法把欧阳文隽拴在国内,可这样他们就大错特错了,这招或许对别人管用,但是想要拉住野马似的欧阳文隽恐怕没那么容易吧…。。再说当年文隽离家的原因又是那样的离奇古怪,怕是只要那人在欧阳家多呆一天,她也是不肯踏入那个院子半步的,不管是爸爸还是奶奶,内心里,哪一个她不恨得咬牙切齿?

文聿太了解她的性子,她只说自己记性不好,什么都忘记了,她不记得自己高中时最好的密友长什么样子,不记得欧阳家老院里那颗梧桐的风盖是什么形状,甚至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喜欢的一些书籍玩偶牌子……但是那些隐秘的仇恨却如同莲底的淤泥,倔强又羞于示人,或许她只是一时间刻意忘记了,但深埋的种子总会萌发,到了谁都阻挡不了的那一天,就是大家的灾难。

所以妈妈离开韩国的最后一句话是“文隽你要是不想回国,可以在这里呆一辈子。”

饭后欧阳文隽拿着一节木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文聿本来就对那些诡异的种子厌恶至极,因此一径地躲着她,她咯咯直笑,满屋子的围追堵截,恰好邵临从屋子里出来,两人不可避免地碰了个正着,邵临看起来倒也大方,问她“很喜欢吃木瓜吗?”

她眨眨眼,想了想“大概吧,*不是吗?”说着眼光扫向自己那片美丽的飞机场,邵临的眼光随着她动,在到达目的地时,忽的一滞,面上绯红一片。

一旁观看的那三个小的早已按耐不住笑意,也就属曾传奇最夸张,竟然从沙发边上直滚了下来,薛家树看邵临实在是面薄,便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文隽姐回来没带什么礼物吗?”

“对啊,我的东西呢?”欧阳文聿问的理直气壮。曾传奇和谢勋也忍不住凑上来,文隽拉出皮箱,翻开一看竟然什么都没有。她拿着木瓜神情颇为的严肃“难道我又忘记带了?”

“拉倒吧你!”欧阳文聿本来供着腰看的仔细,看清空空如也的箱子后差点骂人,电话里说的好好的,要把他从日本同学那里顺来的多啦A梦的公仔拿回来,她竟然全都忘了!

欧阳文隽了然地看着他“咦,那东西我明明带了啊?”说着又嬉笑着提起一个不起眼的袋子“哪去了?难道是凭空逃遁了?”

欧阳文聿一把夺过来看了一眼又合上,貌似很随意地将它丢进房间里,这才出来和大家聊天。

薛家树本身对书法颇有研究,绍林又是榴院书法专业数一数二的大才子,俩人不讨论一把实在是有些浪费,便在大家的跟前摆好纸墨,信手挥毫。这样的场面几人自是多见,但还是不免上前观望两眼,欧阳文隽站到邵临的身边,仪态自然,可邵临显然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抬手竟然有些胆怯,他写的一手绝妙草书,初入学院便崭露头角,佳作几次被拿来展览,就连极为苛刻的闵教授都忍不住地夸赞,更将他的作品悬于自己办公室的墙壁上,其珍爱之意可见一斑。但今日或许是美人在侧,他提笔之时未免有些怯意,初时的几行过于小心,显得斤斤计较,但邵临毕竟是邵临,一两行下来已渐入佳境,洋洋洒洒,一任自然,笔法行走间出神入鬼,一气呵成。就连对书法一窍不通的欧阳文聿都忍不住地在内心赞叹。

邵临离开时已近傍晚,早晨雾气越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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